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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再說話,可溫譙讀懂了她的眼神。 她言外之意你真是虛偽至極。 溫譙走后,珈若扔了手中花枝。她剛才動了手,刺上都沾了他的血,好好一朵花,是不想要了。 剛走幾步,就看見聶藏戎冷著臉,從假山后面出來了。 聶藏戎這表情可真算不上好。 他脾氣不好,珈若難道就是什么軟包子? 聶世子好雅興,陰暗處,窺探旁人,可真是做的好君子。 聶藏戎臉色變了幾變,一會兒盯著珈若的臉,一會兒又看著她扔在一旁置之不顧的花枝,如此反復,最后才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來: 賈嚴! 珈若一愣,她沒想到他還能把自己認出來,那會兒整天在雪地里摸爬滾打,臉上灰撲撲的,也沒有一會干凈的時候。 而且,他先前見了她,明明覺得眼熟,都懷疑她是不是有什么私生兄弟了,也沒懷疑到她頭上。怎么偏偏今天認出來了? 她還沒問,聶藏戎就急切的道:你不必否認!阿嚴,就是你!我太蠢了,竟然沒能認得出來是你,你這一手劍法,這一手好劍法 原來是看她刺傷了溫譙,才算認了出來。 珈若點頭,說是我,你待怎地? 她還敢這么說話!這吊兒郎當?shù)臉樱?/br> 聶藏戎不知怎么了,又氣又恨,簡直咬牙切齒。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 蕭郡王:今天寒衣節(jié),小姑娘心情一定不大好 于是 送她一盆最愛的芫荽吧?。ㄖ蹦泻迦?,令人窒息 第033章 聶藏戎一張臉像掉進醬缸里一樣, 花花綠綠, 臉色難看極了, 就是不說話。 珈若等了他半晌, 忍不住催促:幾年不見, 你大好一個男兒,都變娘了!做什么婆婆mama的?你說吧,找我干嘛呢? 你還有臉問我找你做什么?聶藏戎恨恨道。 珈若嘆了口氣, 四下一看,從假山上掰了一塊石頭, 遞給他:拿去。 聶藏戎還沒回神,接過石頭:怎么?干什么? 珈若道:你做什么又氣呼呼的,聶藏戎你難道不是條河豚變的?你不就是記恨我打破你的腦瓜?你也敲回來。 什么河豚?什么腦瓜?! 聶藏戎又變了臉, 扔了石頭:胡說!都什么跟什么!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胡鬧的很? 珈若低下頭,偷偷白了他一眼。 就聶藏戎這狗一樣的脾氣,還好意思說她胡鬧呢?不就白比她大了三歲,倒擺起兄長的款了。 這石頭上都是青苔, 珈若抓了一把,滑膩膩的, 皺著眉頭, 伸著幾根嫩生生的手指頭。 聶藏戎從衣袖里掏出手帕:性子也還和以前一樣,矯情的很。 珈若沒接,競秀也忙遞了帕子過來,珈若把手擦干, 笑盈盈的:你倒是講究了,還學會隨身帶帕子了。 聶藏戎苦笑一聲。 兩人相見,珈若倒有點從前在軍中的感覺了,大大咧咧的問,偷摸躲在這里干嘛呢? 聶藏戎沒好氣道:我原本有事,見他過來堵你,又只有你們兩個弱女子,疑心他找你麻煩,才避在后頭,以作照應。若是沒什么事,我怎么會上前來?可惜,偏偏叫我認出了你! 他說話的聲音,像一直咬著牙:你一走,再無音訊?;鼐﹣?,書信也無。過的好,也就算了,怎么嫁了這么個玩意兒? 聶藏戎好像氣瘋了,抓著帕子轉過身,忍不住在假山上踹了一腳: 氣人! 氣人!氣人!賈嚴你實在可氣! 他氣鼓鼓的河豚了一會兒,突然扭過腦袋:你真名到底叫什么玩意兒來著? 珈若道:我是鎮(zhèn)北侯之女,自然姓嚴,名珈若。 嚴珈若? 誒!珈若應了一聲,又問,聶哥,改天我請你上西山看猴子吧,就當給你賠罪。 別叫聶哥!聶藏戎沒好氣道:你給我賠罪?不請我喝酒吃rou,看什么猴子? 珈若看他臉色好轉了點,嘴上又沒個邊了:我尋思著,聶哥你看見猴子,應該會覺得怪親切的。有一回,我去上香,看見兩只猴子搶果子吃,輸了的那只,也是又蹦又跳,哇哇亂叫,跟你剛才一模一樣 嚴珈若!閉嘴,你閉嘴!聶藏戎這回真氣瘋了。你真是我是猴子嗎? 珈若說:你不是猴子啊。你脾氣像猴子! 聶藏戎一甩衣袖,步履帶風的走了。 他一走,管事也來了,珈若問了,長寧郡王臨時有要事,今日來不成了。珈若也就不留了,剛走到門口,聶藏戎又步履如風的過來了。 他問:你這幾年,過的好嗎? 珈若都摸不透他這一陣風的德行了,道:我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嗎?還說我不該把個人私事,鬧的沸沸揚揚,怪我連累陛下的名聲呢!你忘記了? 聶藏戎負手站定,鄭重道:是我言行失當,錯怪你了。我不知內情,不該有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