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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若走后,阿福臉還是紅的,又羞又氣:都怪您!出的什么餿主意,非說在半道上能碰見安國公世子,結(jié)果呢?世子沒碰到,還碰到她了!你看看她那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母親,你可是公主,做什么這么低聲下氣的? 含山公主啪的拍了她腦門一下:公主有什么用?在這皇城里,陛下皇后抬舉誰,誰才是最尊貴的!都怪我當(dāng)初不開眼,把皇后娘娘得罪死了,現(xiàn)在可好,你婚事在即,娘娘都不愿意管。 含山公主像小時候在農(nóng)家干活一樣,挽起了袖子,豪情萬丈:不過沒關(guān)系,阿娘想盡辦法,也要給你籌謀一個好夫婿,讓我兒下半輩子能過的好好的! 正說著,她眼尖的發(fā)現(xiàn),安國公府的馬車過來了。含山公主嗖的一下,就竄到路中間,把馬車給逼停了。 安國公世子聶藏戎翻身下馬,問清緣由,便請含山公主和阿福上馬車。 阿福見了瀟灑魁梧的聶世子,心里美滋滋的,剛掀開車簾,就僵住了。 含山公主見女主傻呆呆的,上前問:我兒,怎么了?快上車吧,可別遲了給你姑奶奶賀壽 她也愣住了! 這馬車?yán)?,除了安國公夫人,好巧不巧,還正正坐著她的死對頭江都公主和其女姚溪。 聶藏戎挑起嘴角:含山公主,這馬車還坐嗎? 含山咬咬牙:坐!怎么不坐?她江都一個假貨,都敢這么招搖過市,她可是堂堂的真公主,難道坐不得? 江都公主手持宮扇,優(yōu)雅的翹起嘴角:jiejie,真巧。 含山優(yōu)雅的翻了個白眼。 珈若進(jìn)了園子,去拜會姚陽大長公主。她老人家好巧不巧,正和身邊人抱怨,自己家這個嫡長孫,一大把年紀(jì)了,就是不肯成婚。 珈若剛好這時候來了。她老人家指著珈若,脫口而出:小珈若還比他小兩歲,都和離過一次,馬上都要成第二次親了,他怎么就不肯成親? 珈若: 這老人家怎么還是這樣,口無遮攔? 老公主倒是真心喜歡珈若,拉著她的手,問她打算什么時候再成親。 珈若被一群不含蓄的老太太問的生無可戀:殿下,珈若還沒想過 什么沒想過?那你喜歡誰家的兒郎?我去給你說媒去! 珈若: 珈若好不容易從一群喜愛做媒的老太太中脫身,秦鸞也是一臉哭笑不得。 競秀冒出來,向她們匯報最新的八卦:含山公主今日居然和江都公主一同坐著安國公夫人的馬車來了。下車的時候,江都公主之女姚溪不知怎么被含山公主推了一下,摔傷了腳。 安國公夫人出于禮貌,便讓自己兒子過去扶一下。但安國公世子聶藏戎好像不小心聾了,扔下摔在地上的姚溪,就直接走了。 秦鸞無語了:我聽說,含山公主和江都公主極為不合,怎么還會坐了同一輛馬車? 競秀搖頭晃腦:因?yàn)樗齻儍捎幸粋€共同的目標(biāo),安國公世子這個香餑餑??!所以,馬車一起壞了,又一起蹭上了安國公夫人的馬車。 阿福追著姚溪進(jìn)來,拉著她的衣袖:姚溪,你和大家說清楚,明明是你自己沒站穩(wěn)摔下來的,我母親根本都沒有碰到你 姚溪淚痕未干,她還沒說話,阿福就被一個武將之女粗魯?shù)耐崎_:你松開!沒看見姚溪都哭了?我警告你,別總是欺負(fù)姚溪。當(dāng)年的事,你們母女雖然可憐,可江都公主和姚溪也是無辜的。 說完,一群千金眾星捧月一般,簇?fù)碇ο吡恕?/br> 阿福呆呆的站在原地,捂著被樹枝刮傷的手背,半天沒說話。 珈若站在亭子里,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她這是被孤立了啊。 秦鸞唏噓:也是可憐。明明是真公主之女,卻過成這樣。 珈若道:身份算什么?含山公主當(dāng)年被陛下找回來,若不是拎不清,做出那么多荒唐事,皇后娘娘也不至于不管她。若是拎得清,不管是農(nóng)女,還是公主,都能過的不錯。 阿福愣愣的站了一會兒,長長的吐了口氣,四周看了看,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姚溪她們那邊,冷不丁抄起桌上的兩盤糕點(diǎn),走到一邊自顧自吃去了。 珈若失笑:算我看走眼了,倒還算是個有意思的。 珈若如今還算是風(fēng)頭浪尖的人物,也無意和這些貴女結(jié)交,帶著秦鸞往假山幽徑處走。 數(shù)年前她回京,姚陽大長公主十分喜愛她,特意許她能隨時到茯苓別院長住。珈若借此地溫泉療養(yǎng)過數(shù)月,因此,對別院熟悉的很。 假山周圍都種滿了翠竹,清風(fēng)徐來竹香沁人。珈若剛走進(jìn)竹林,看見一高挑男子,她沒留神,側(cè)身進(jìn)去,突然看清了男子的臉。 珈若忙不迭轉(zhuǎn)身,拉著秦鸞就走。 可那人已經(jīng)看清了她的模樣,皺眉喊了一聲:站?。?/br> 秦鸞即刻攔在珈若面前,目光一掃,猜測這男子的身份。 聶藏戎背著手,眉宇間有些不耐煩,三兩步走過來:姑娘為何見了聶某就往回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