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死后成了大佬白月光、和離后,前夫說我才是他白月光、百草記年、捕獲造物主X1[快穿]、沒人要的白月光、我養(yǎng)的崽都是醋精、康熙的綠茶貴妃、師傅是個白月光、拒絕跟前夫復婚后我重生了、深入溺愛
場景變得愈發(fā)血腥。 洋娃娃的腳從那上面挪開,輕輕地說:“mama就是我唯一的朋友,你們怎么能殺它?!?/br> 幾乎沒人敢看那些人的死狀。他們干咽了一口唾沫,再一次潰散逃亡。 雖然有奧特殺死“mama”的例子在前,他們已經(jīng)掌握了洋娃娃的弱點。但奧特是經(jīng)過了充分的準備,他在洋娃娃布置餐桌的時候爬到了客廳頂燈上,利用自身的重量才撕裂衣服拉開拉鏈。而他們現(xiàn)在只要慢上一步,就會被洋娃娃抓到,哪還有時間往它的頭頂爬! 況且“mama”殺人的時候用的武器還是它的手,他們倘若閃躲得夠快,有一定幾率躲得過去,洋娃娃卻能直接踩死他們,速度比“mama”更快。 這是無解的游戲嗎?! 他們必須正確回答洋娃娃的問題,否則就會被蹂躪虐待以及關在這個游戲里,而答案正確會看見“mama”,可是“mama”一看見他們就會陷入狂暴狀態(tài),他們想活著就必須殺死m(xù)ama,但一殺死m(xù)ama,原來友好陣營的洋娃娃立刻倒戈。 終于有人懷疑一切都是錯誤的,從根源開始就是錯誤的。 洋娃娃慢吞吞地追在他們身后,但它邁出一步,就能趕上他們奮力的奔跑。它反復地嘟囔著,“mama就是我唯一的朋友,你們怎么能殺它?!?/br> “你們不再是我的小可愛了,我要殺死你們。” 它的目標首選是殺死了“mama”的奧特,但也不介意將路上的絆腳石一一踩碎。 奧特自然不會傻到和它硬碰硬,他仗著體力充沛,速度遠超常人,經(jīng)常越過結伴逃跑的幾人,任由背后響起凄厲的慘叫聲。 別說洋娃娃了,他幾乎拉滿了全場的仇恨。 有人臉色青白,恐懼地看著靠近的洋娃娃,低喊:“答案到底是什么!?” 但他注定要帶著未知的謎底被淘汰出局。 西蒙斯原本想告訴他們答案,好讓這些人來出力幫忙。此時也管不了他們了。他和艾貝對視一眼,緊繃著神經(jīng)從“mama”身上拆下了一顆眼珠,那眼珠的形狀像是紐扣,直徑比西蒙斯還要高出許多。 但他像滾輪胎一樣推著這顆眼珠,往另一個方向跑得飛快。 “mama——” 這個舉動成功惹怒了洋娃娃,它不再追逐奧特,而是朝西蒙斯的方向走去。 奧特也不禁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這滑稽的場面。他的紅發(fā)被汗水打濕,一貫張揚的眼眸里出現(xiàn)了剎那的疑惑,不明白對方想干什么。 隨后,他的視線落在了掛著“廚房”標識牌的門下,有一道嬌小纖弱的身影站在那里,她看上去很脆弱,仿佛洋娃娃走路時掠起的風都能將她掀翻。 可是西蒙斯正朝著這個方向跑。 洋娃娃死氣沉沉地視線黏在了西蒙斯的后背,令西蒙斯背后冒出涔涔冷汗,加快速度大步跑進了廚房。 而艾貝還在門口沒有動。 等洋娃娃走到能聽見她說話的距離,也是一腳就能踩到她的距離,艾貝扶著門框,仰著頭問:“洋娃娃,你的名字叫瑞貝卡嗎?” 這個名字令洋娃娃出現(xiàn)了變化,沒有關節(jié)的它,身體卻好像出現(xiàn)了剎那間的僵直。奇怪的是,它居然真的回答了艾貝的話。 “瑞貝卡……”它小聲念著這個名字,她露出一個笑來,卻分外地僵硬,“我不叫瑞貝卡,我叫洋娃娃?!?/br> “那你的房間里,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瑞貝卡的東西呢?” “……洋娃娃不知道?!彼A讼聛?,像個局促地孩子那樣回答。 “那你知道瑞貝卡是誰嗎?” “……” “她是你的主人,而你殺死了她?!卑惡退鼰o神的塑料眼珠對視,重復說,“你殺死了她,對嗎?” 艾貝最后在那座娃娃屋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被關起來的人。 沒有人能想到,這座房子里最神秘的房間不是地下室,而是那座娃娃屋。洋娃娃將它打開的時候,只給他們展示了廚房、書房等等公共區(qū)域,那個娃娃屋最重要的臥房卻關上了門。 但沒有人在意。 即使有人發(fā)現(xiàn),也不會覺得這是需要去注意的信息。每個人都在這座娃娃屋里吃盡了苦頭,作為傲慢的人類,他們對于娃娃屋這座給他們帶來屈辱回憶的地方有天然的排斥,在搜索時會有意無意地忽略它的存在。那只是一個玩具而已,怎么可能會是一個帶有線索的房間呢? 可偏偏,那間臥室的門上寫著“瑞貝卡的房間”,而在瑞貝卡這三個字的下方,有三個被涂改過的字,隱約能辨認出是“洋娃娃”。 這才是洋娃娃真正的房間,瑞貝卡是它的主人,洋娃娃才是她的娃娃。 她們顛倒了身份。 洋娃娃尖銳地叫聲打破了艾貝的思考,它大叫反駁:“我沒有?。⊙笸尥逈]有殺人,洋娃娃只是把她關起來了?。?!” “是嗎?”艾貝問,“你為什么要把她關起來呢?” “因為她對洋娃娃不好,她對洋娃娃很壞?。 ?/br> 洋娃娃暴躁地說著,又突然笑起來。它回身一把抓住了一個人,然后猛地收緊指頭將他捏死了。它展示般地對艾貝說:“你看,她就是這樣對洋娃娃的?!?/br> 這一次,它選中的人是艾倫。 艾倫從西蒙斯拆卸眼珠開始就在觀察他們的動靜,他想要掌握事態(tài)的發(fā)展,因此跟在洋娃娃的身后來到了廚房。有西蒙斯和艾貝在前,他怎么也料想不到洋娃娃會突然回頭。 但他非常警覺,在洋娃娃收力的前一刻就喝下了s級補血劑。 “咦?” 洋娃娃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低下頭陰沉沉地盯著他,似乎在考慮再捏死他一次。原來還胸有成竹的艾倫眼下心臟狂跳,聲音嘶?。骸安弧彼幌牍μ澮缓垼驗樽约旱氖д`輸?shù)舯荣悺?/br> 洋娃娃卻只是像扔垃圾一樣把他丟在了廚房的地磚上。 “還有這樣?!毖笸尥拚f,“它還會這樣對洋娃娃?!?/br> 它的眼睛依舊是無神的,塑料眼珠給人廉價而陰森的感覺,但這一刻,似乎有什么情緒從這樣的眼睛里傳出來。 艾貝也沒有看艾倫,她只側(cè)頭問洋娃娃:“她這樣對她的娃娃,所以,你也這樣對你的娃娃?” “因為你們是娃娃啊,娃娃是不會痛的?!?/br> 它理所當然地笑了。 就像剛進入這個游戲的時候,它說“我怎么會吃娃娃的東西呢,那只是橡皮泥捏的呀”。因為娃娃不會痛,不懂好不好吃,所以怎么對它都沒有關系。 這不是洋娃娃的話,這是瑞貝卡的話。 它只是將曾經(jīng)的主人對它做的一切,都對它的“娃娃”做了一遍。 第118章 半決賽:貪玩島(十七) 洋娃娃的傷心戛然而止, 那個突然被提起的名字令它變得分外煩躁,喃喃著:“你們太不乖了,洋娃娃要把你們?nèi)慷細У? 再做新的?!?/br> 但不知是不是因為西蒙斯搶走了“眼珠”的關系,它忽略了艾貝,徑自跨向西蒙斯。 西蒙斯驚險地從她腳邊滾過, 狠捏了一把冷汗, 趕緊把眼珠丟了。他一開始偷拿眼珠就是聽了艾貝的命令, 將洋娃娃從奧特那里吸引過來,現(xiàn)在自然不需要了。 可惜, 洋娃娃撿起眼珠之后, 仍然繼續(xù)追著他走, 讓他叫苦不迭。 而艾貝只吩咐了他一句“不許跑出去”, 讓西蒙斯摸不著頭腦。 艾貝則在艾倫身邊蹲下來, 問他:“你還好嗎?” 艾倫沒有死, 但他也不好過,被捏癟的內(nèi)臟給他帶來劇烈的痛苦, 眼睛里都流出血來, 他奄奄一息地趴在地磚上,一直沒緩過來, 無法拿出更多裝備來救助自己。 原來的那些隊員早就跑得遠遠的, 這時候當然派不上用場。 艾倫只當她在諷刺, 淡淡地說:“廚房里可沒有吊燈。你們有辦法殺它嗎?要是沒有, 早晚也要死?!?/br> “這個游戲通關, 不只一個方法哦?!?/br> 艾貝歪著頭看他,“你身上好臟,要用水來幫你沖一下嗎?” 他冷笑一聲, 剛要說話,卻突然頓住了。 水? 在一瞬間,那些被他錯過的信息一一在他腦海里閃現(xiàn)。 盡管每個回合洋娃娃迎接新人的項目都不同,但有一個動作是固定的,那就是給他們倒水——因為劇情需要洋娃娃打碎水晶杯。他們潛意識里就將這條信息自我消化,構成了“她不怕水”的潛藏極深的結論。 既然會給他們倒水,她又怎么會怕水呢? 可是這座房子里沒有衛(wèi)生間,就連廚房也是干凈整潔,沒有哪怕一顆水珠。 而那個說要給他們倒水的洋娃娃,最終打碎了水晶杯。 從頭到尾,游戲里都沒有水的存在。 “不對……”艾倫想不通。 就算洋娃娃怕水,這是它的弱點,但在給出線索的同時,也宣告了這座房子里沒有水的存在。既然如此,他們又要怎么利用水來攻擊它? 艾貝沒有回答他,因為有人到了。 他們兩人說話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西蒙斯已經(jīng)跑得直喘,累死了半條命。廚房太小,對洋娃娃來說不過一個轉(zhuǎn)身的功夫,他就要跑出一個cao場的距離,沒被踩死也多虧了他身手好人機靈。 看到奧特出現(xiàn)的時候,西蒙斯仿佛看到了一個救星。 嗚嗚嗚天塌下來讓高個子扛著吧,他只想大佬在他前面遮風擋雨。 然而奧特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他一進來就問艾貝:“你有辦法殺他?”兩人不知何時私下有了默契,沒有經(jīng)過溝通,卻能將彼此的計劃嚴絲合縫地合在一起。 早在西蒙斯將洋娃娃引走之時,他就知道艾貝必定有了主意。 艾貝指了指天花板。 廚房干凈整潔,沒有吊燈和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但中心的位置卻有一個白色的凸出的裝置,嵌著紅色的一點,是家裝的煙霧報警器。 沒有一個房間是閑置的,看似只是背景板的廚房也有自己的用處。 即使沒有前情提示,奧特也在這指向性明顯的提示里迅速猜到了答案。他輕哼一聲,睨眼見西蒙斯喘如死狗,這才拎出wf-3,擊穿了天花板。 這是他在反抗洋娃娃時使用過的武器,附帶強大的火力燃燒功能。 艾貝知道他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沒頭沒腦地亂跑,逃亡過程中也必定在尋找殺死洋娃娃的機會,因而當她介入時,他必然會跟隨洋娃娃折返。她計算了他抵達廚房的時間,足夠西蒙斯的體力支撐下來。 迸濺的火星附著在天花板上,灼燒著木質(zhì)板面,沒過多久,煙霧如浪翻涌沒過煙霧報警器。 紅燈驟亮,警報聲大作! 洋娃娃抬起頭,就看見漫天的水灑下來,落在它金色的卷發(fā)上、雪白的皮膚上和她漂亮的公主裙上,它的四肢像生銹了似的,在追逐地過程中慢了下來。每一幀都像是定格。 水在瓷磚上聚起淺淺的一層,淹沒了她的小皮鞋。 它渾身被水浸濕發(fā)軟,緩慢地倒下了。 西蒙斯扶著墻,感覺自己半條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