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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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需要的論文,她可以幫他搞定?!坝X悟不錯,但愿你說的都能如愿?!币γ觳]有否定秦苒,反而有點夸贊她的意思。 秦苒也放松不少,畢竟秦苒不想和姚渺變成“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關(guān)系。但即便這樣,姚渺還是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難題,那個她口中,鐘致丞深愛過的女人,秦苒懷疑是聞璐。 每每鐘致丞見了聞璐,似乎都莫名的沉默。什么時候自己也變成如此多心的人?搖搖頭,秦苒跟著姚渺一起進入了醫(yī)生辦公室。 剛進醫(yī)生辦公室,紀康見秦苒跟姚眇一起進來,他狗腿的跑過去,拍一把秦苒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秦苒不明所以,看一眼給其他醫(yī)生交代事宜的姚眇,她悄悄跟紀康走了出去。 “我?guī)煾赋鰢氖掠邢⒘耍洪L點名讓我?guī)煾溉?,剛才主任開會回來讓我把這件事告我?guī)煾?,但師父今天因為鄭新的事大發(fā)雷霆,我怕告訴他這件事——” 紀康支支吾吾沒敢再說什么,秦苒懂他的意思,但是聽到這個消息,她喜憂參半,喜得是鐘致丞得到了這次出國機會,憂的是他們關(guān)系剛漸入佳境,卻要被迫分離。 “那我告訴他吧,不過鄭師兄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會讓紀康用“大發(fā)雷霆”來形容鐘致丞,秦苒不覺得鐘致丞是脾氣暴躁的人,即便起床時有起床氣,鐘致丞頂多就是生“悶氣”而已。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喝醉了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嗎?凌師妹和鄭新分手,鄭新今天一直不在狀態(tài),查點給病人把藥開錯,要不是師父查房的時候順手檢查了一下,鄭新可能惹上事了,多嚇人?!奔o康搖搖頭,“談個戀愛這么恐怖?那我寧愿單身?!?/br> “這就把你嚇到了?紀師兄,等你找到老婆的時候我一定把這話轉(zhuǎn)達給未來嫂子,”秦苒不禁掩面。 紀康連連擺手,“不和你扯了,我去看病歷?!?/br> 正準備走,紀康一拍腦袋想到了什么,“忘了告訴你另一件事,出國的事姚老師也回去。” 這就是紀康將秦苒單獨叫出來的原因。 原本秦苒還想這件事就這樣吧,鐘致丞去就去,她不發(fā)表什么意見,畢竟這是對鐘致丞未來有決定性的事,但加上姚眇,秦苒稍稍有點吃味了。 失神一會兒,秦苒才僵硬的回復(fù)紀康,“啊,哦,我知道了?!?/br> “你別多想,這次也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去,還有一些老教授也會去?!?/br> “我沒多想,這又不是去旅游,當(dāng)然不會只有他們兩個人去?!?/br> “那我進去了,告訴師父出國的事就拜托你了,”紀康雙手合掌,一副膜拜的模樣。 秦苒覺得滑稽,“好啦,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告訴他?!?/br> 本想去門診找鐘致丞,不想?yún)s在走廊里遇到了去拿化驗單的鄭新。 他表情嚴肅,原本帶著眼鏡顯得溫潤和善的他,此時臉卻僵成一塊黑鐵一般,見了秦苒他直接繞道走開。 不只是不想見她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秦苒本想關(guān)心他一下,但鄭新冷漠的態(tài)度仿佛澆了她一盆涼水。 生生的看著鄭新的身影消失在擁擠的醫(yī)院走廊里。 估計凌佳然的事對他打擊不小,可能連她都被波及了。 秦苒走至泌尿外科的門診時,見到走廊早被堵的水泄不通,鐘致丞的門診室在走廊最里面,但擁擠的人群早已從最里面摩肩接踵一直排到十幾米開外的樓梯口。 不禁扶額,秦苒看這樣子也不像能擠進去,真不知鐘致丞今天會忙到什么時候,聽他說下午還有兩臺手術(shù)。 真不知這幾年他是如何一個人熬下來的,總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苦命,但鐘致丞似乎更讓人心疼。 忽然,人群中開始躁動,接著冒出一聲大喊:“有人暈倒了!” “這有人暈倒了!” “暈倒了?” “有人暈倒了!” 第80章 宗政杜陌優(yōu) 秦苒撥開人群往里沖,但從她身后竄上來的一個白衣女子似乎動作更加迅速。 “大家都小心點,往后讓一讓,注意別摔倒,別踩到人,”白衣女子沖到秦苒前面,秦苒認出,她是門診這邊的一個護士,秦苒來過幾次對她有點眼熟,“大家配合一下,都讓一讓,往外走走?!?/br> 小護士招呼著大家往外走,自己盡力走近暈倒的那人身邊。 秦苒也跟著她一起走向前去。 走廊外面擁擠萬分,鐘致丞聞聲從診室出來,因為穿白大褂,大家都知道他是醫(yī)生也配合的讓道。 “什么情況?小林?!辩娭仑﹩栕o士。 護士搖頭,“我是來送化驗單的,剛過來不清楚?!?/br> “你去通知急診,我看著他,”鐘致丞一臉嚴肅,將病人放好,鐘致丞摸了摸病人的頸動脈,看著病人慘敗的純色,他對一邊的秦苒說:“去護士站拿瓶葡萄糖過來?!?/br> 秦苒點點頭,恍恍惚惚就聽著鐘致丞的吩咐往護士站趕。 秦苒走后,鐘致丞招呼旁邊的人一起將病人抬至走廊的長椅上,雖然人多,但大家都很配合。 鐘致丞掐了病人的人中,病人逐漸睜開眼有了意識,但因為低血糖的緣故,他渾身沒有力氣,像一具人皮沒了骨頭,癱軟在長椅上。 “大夫,這是咋回事?”旁邊一個中年男人問,“剛才還好好的,我們還說了幾句話呢?!?/br> “沒事,低血糖,估計是沒吃早飯,”鐘致丞說的輕松,但此刻臉上可一點都不輕松。 低血糖的風(fēng)險比高血糖危險的多,說休克只是一瞬間的事。 或許普通人眼中,低血糖不過是餓的,沒吃飯而已,然而在醫(yī)生眼中,低血糖會造成代謝紊亂,缺氧休克,很棘手。 “沒事,一會兒就好,大家排好隊,”鐘致丞不忘叮囑周圍病人。 秦苒拿了葡萄糖就往門診沖,周圍原本等著看病的人都配合良好,給她讓出道路,“來了來了,葡萄糖來了,給,”她將玻璃瓶裝的葡萄糖遞給鐘致丞,還沒忘多拿個一次性紙杯,方便病人飲下。 喝下葡萄糖的病人,沒過一會兒就恢復(fù)了血色,嘴唇不再煞白,臉色也逐漸正常。 鐘致丞一直看著病人,直到急診的孫老師和一眾醫(yī)生推著擔(dān)架車而來。交待完病人的情況,鐘致丞重新回了診室繼續(xù)出診。 秦苒看著病人被送走,周圍又重新恢復(fù)之前的秩序,松了口氣。 所有意外就是這樣突然,這就是醫(yī)院,冷不丁什么危急的事就發(fā)生在自己身邊,也只有冷靜應(yīng)對才是最佳選擇。 鐘致丞這樣忙,秦苒也不忍心打擾他,乖乖的回了科室。 走廊里人頭攢動,像他這樣來實習(xí)的學(xué)生根本就是給醫(yī)院添亂的。 因為穿著白大衣,總有患者或者家屬問她問題,大都是問化驗單在哪領(lǐng),檢驗在哪做,什么科在什么地方。 醫(yī)院有導(dǎo)診,但患者似乎并不喜歡去導(dǎo)診咨詢,秦苒對于他們的問題也只能回答上一半,枝大一院太大了,她不過才來實習(xí)幾個月,根本認不全這些科室的地點。 一位頭發(fā)花白穿著樸素的老婆婆一手提著一個布袋子,一手拿著一塌化驗單,面容焦急,腿腳也不利索的她見到秦苒走來,趕緊進上來,“大夫,乳甲外科在哪???” “乳甲?”秦苒思索一會兒,好像沒見過,“我不清楚,要不您去導(dǎo)診問問?” “乳甲在三號樓十樓,”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您從走廊轉(zhuǎn)角下樓,從一樓東側(cè)的回廊傳過去就是三號樓?!?/br> 說著,女人面帶和善的笑容,語氣輕柔而細心,還給婆婆用手示意路線。 婆婆得到滿意的答案,連連感謝,“謝謝你了,大夫?!?/br> “不客氣,您慢點,”看著婆婆離開,女人依舊笑容滿面。 婆婆笑著,走時眼神里全是感激,邁著蹣跚的步伐按照女人的示意向回廊盡頭走去。 “過來看阿丞?”女人開口問。 她一身白大褂,原本及肩的頭發(fā)被規(guī)規(guī)矩矩扎成馬尾,容顏秀氣,氣質(zhì)不俗。秦苒眼中,這個女人眼角相合之處和杜陌良一樣,向上微挑,柔美至極。 “您是?”秦苒見過她,上次腳扭了,杜陌良推著她從兒科診室門前經(jīng)過時,她還和杜陌良說了幾句話。 女人嫣然一笑,“阿丞太不夠意思了,竟然沒和你說過我,我叫杜陌優(yōu),杜陌良的jiejie。昨天你和阿丞請客,我有手術(shù)就沒去,這家伙竟然都沒有跟你介紹我?!?/br> 杜陌優(yōu)有點埋怨,不過卻十分可愛。 “杜老師,”秦苒有點不好意思,鐘致丞的人際關(guān)系有點復(fù)雜,她一時還無法融入,鐘致丞的朋友在鐘致丞看來是朋友,在秦苒看來,基本都算她老師,“只是簡單的聚會,沒什么的,下次可以單獨請您?!?/br> “不用了,分一杯喜酒給我就好,”杜陌優(yōu)眼波婉轉(zhuǎn),打量著秦苒,“實習(xí)怎么樣?看你也閑著,有沒有興趣和我去兒科看看?” “兒科?不不不,”秦苒擺手,“我不太會和小孩子交流,還是不去了,說不定還給你們添麻煩呢。” 杜陌優(yōu)掩唇一笑,“本來還想幫主任挖你過來兒科這邊,看來你對我們完全沒興趣啊。你現(xiàn)在實習(xí)也不過是劃水,跟我去兒科看看,小孩子很有意思的,就算以后不來兒科讀研,以后你總歸是要有小寶寶的?!?/br> “額——”秦苒被杜陌優(yōu)說的臉通紅,寶寶?這種事她好像還沒想過。 只是之前鐘致丞半開玩笑說如果她真的懷上了那就生下來,可她一直都怕,或許因為上《婦產(chǎn)科學(xué)》的時候看了老師放的分娩教學(xué)視頻,也或許是因為她對“母親”一詞的恐懼,總之就是,這一切她還都沒有想好。 剛想開口拒絕杜陌優(yōu),不遠處一個小男孩鬼頭鬼腦的跑過來,一把抱住杜陌優(yōu)的腿,“mama!”小男孩激動的抱著杜陌優(yōu),咯咯咯笑的十分開心。 杜陌優(yōu)顯然驚喜萬分,蹲下身子心疼的捏一下小男孩的臉頰,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寶貝,想mama了么?” “想,”小男孩天真的點頭,“我和爸爸說想見mama,爸爸也說想mama了,我們都沒回家就來了醫(yī)院?!?/br> “乖,mama也想你,”杜陌優(yōu)的聲音充滿了無限溫柔,讓人動容。 小男孩六七歲的樣子,門牙掉了兩顆,說話“敷敷”漏風(fēng),但秀氣細嫩微微帶rou的面頰可愛至極。 順著小男孩的身后看去,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不遠處,他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拿著小男孩藍色的卡通書包。 一身休閑裝也難掩其威嚴,沉眉肅目,他眼看著杜陌優(yōu),基本沒什么表情,但眼神凝滯在妻兒身上,說不出的溫柔。 “這小子你帶著,我有點事”男人開口,邁著長腿走近,將小男孩的書包給他背好,“晚上過來接你們?!?/br> 男人的聲音十分低沉,而且很有磁性,是屬于雄性特有的磁性。 杜陌優(yōu)欣喜的點點頭,還不忘拉過身邊的秦苒,笑著給秦苒介紹說:“我先生宗政,”她又轉(zhuǎn)而對男人說:“這是秦苒,阿丞的妻子,昨天咱們一家都沒去給阿丞道喜。” 男人抬頭看一眼秦苒,禮貌性的微揚唇角,“不好意思,我和小奕去旅行了,莫優(yōu)也忙,昨天缺席,很抱歉。” 宗政說著道歉的話,但態(tài)度卻不親和,甚至可以說疏冷。 “沒關(guān)系,也不是什么大事,宗先生太客氣了,”宗政氣場很強,秦苒覺得他并不是個好相處的人,他之所以會說抱歉,應(yīng)該是杜陌優(yōu)的關(guān)系。 小奕呆呆的望著父母,又看看秦苒,“mama,這個jiejie是誰?” “你鐘叔叔的妻子,以后要叫嬸嬸,”杜陌優(yōu)輕撫上小奕的頭頂, “來,給小嬸嬸介紹一下自己?!?/br> 小奕羞澀的嘿嘿笑幾聲,看向秦苒,“嬸嬸,我叫宗奕,今年五歲了。” “真乖,”秦苒心疼的撫了撫宗奕略顯rou乎乎的臉頰。 宗政看一眼妻兒,高大的身軀拖著一個行李箱,站得筆直,像一個風(fēng)塵仆仆歸來的王者,簡單道別后,宗政將宗奕交給杜陌優(yōu),自己有事先走了。 杜陌優(yōu)牽起宗奕的小手,轉(zhuǎn)而對秦苒說,“走吧,和我去兒科轉(zhuǎn)轉(zhuǎn),一會兒我還有會診,順便幫我?guī)б幌滤?。?/br> “嬸嬸,那些箱子里的小弟弟小meimei都rourou的,可好玩了,mama說等他們從箱子里出來就能陪我玩,嬸嬸,我可以帶你去哦,”宗奕天真的笑著,另一只小手握起秦苒的三根指頭。 他的手很小,短短的,rou乎乎的,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