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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貴妃想起昨夜和親王的顛狂形狀,不屑地哼了一聲。 弘晝這個蠢家伙,仗著皇上寵愛也當(dāng)真放肆,竟敢私闖內(nèi)廷宮苑,又公然穢亂宮闈。高貴妃自言自語,看來要叫兄長暫時遠(yuǎn)離他。 和親王府 額娘,定是有jian人陷害兒臣!挨了一百大板的弘晝躺在床上嗷嗷直叫,引得給他上藥的侍女心驚膽戰(zhàn),蔥白的手指顫巍巍地往傷口上涂著藥膏。 額娘知道,好不容易求了太后旨意出宮看望弘晝的裕太妃眼中含淚,瞅著面前慘兮兮的兒子,不由得對加害兒子的jian人更痛恨。 弘晝雖行事荒唐,可也不會沖撞貴妃的儀仗,還在皇上面前掉出女子肚兜這等物什。 她兒子是大清堂堂正正的親王,皇上的親弟,她裕太妃的兒子,哪個女子不想攀附于他? 額娘一定會找出陷害你的人,裕太妃心疼兒子,信誓旦旦地對他保證。 裕太妃給弘晝喂了幾口水,眼中劃過陰霾?,F(xiàn)在她勢力不如雍正爺在位時,可慢慢打探出那肚兜的主人,為兒子報仇還是可以的。 額娘,那賤人臉上一定有傷痕。弘晝提起精神回憶昨晚的細(xì)節(jié),肯定道。除了那賤人還有一個打傷我的。 你放心,額娘一定會將她們找出來的。裕太妃對弘晝保證道,同時又擔(dān)憂地叮囑兒子,弘晝,你養(yǎng)好傷之后就寫奏折向皇上太后請罪。 皇上念著你們的骨rou親情,裕太妃徐徐道來,說出自己的琢磨,你也要好好認(rèn)錯。 行了,額娘。弘晝有些不耐煩,但見額娘擔(dān)憂的樣子,只好道:你放心。 裕太妃這才不再絮叨,旁邊的嬤嬤提醒道:主子,到了回宮的時辰了。 裕太妃點(diǎn)頭,依依不舍地與弘晝別離,又提點(diǎn)著身旁的奴才,好好侍候你們主子,若王爺有什么事,哀家扒了你們的皮! 一眾奴才皆畢恭畢敬稱是,裕太妃這才放心走了。 滾!侍女手下一時失了輕重,惹得弘晝疼痛發(fā)怒,將這賤婢拉下去亂棍打死! 王爺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侍女驚恐,跪下砰砰磕頭請罪。 府中管家在旁小心翼翼地勸告,王爺,這外邊的人正等著抓王爺您的錯處。再說,豈能為了一個賤婢傷了王爺?shù)馁F體。 弘晝慢慢地冷靜下來,但對那侍女還是沒好氣,直接道:發(fā)賣出去,本王不想再瞧見她。 喳,管家踢了那侍女一腳,示意她趕快下去。 侍女直起身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弘晝的寢室。 弘晝有些累了,趴在床上合上了眼眸。管家嘆了一口氣,這和親王府就沒過安寧的時候。 第19章 慶錫 「延禧攻略」白月光 十九慶錫 長春宮彌漫著壓抑的氣氛,在正殿里獨(dú)有容音和郁沙兩人。一坐一站,分庭抗禮。 本宮只是叫你護(hù)著阿滿,你怎將和親王搞成那個樣子?容音盯著郁沙,你怎敢如此大膽? 娘娘應(yīng)知道郁沙的本事和性子,這結(jié)果應(yīng)是娘娘早就料到的。郁沙神色坦然,不卑不亢。 你容音氣結(jié),這孩子太聰明,太通透了。 容音沉默,弘晝仗著他親王身份侮辱了阿滿,裕太妃為了保全他兒子的名聲殺死了阿滿,這也算是對他們的報應(yīng)了。 那衣物是誰的?容音雖未親眼見到,可和親王在皇上面前醉酒無禮,懷中還揣有女子肚兜之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她也是清楚事情來龍去脈。 是裕太妃貼身嬤嬤的。郁沙勾起邪魅的笑容,裕太妃算是自食其果。 容音半晌無語,她只是囑咐了郁沙保護(hù)阿滿,且小心著和親王,她已預(yù)先做好了準(zhǔn)備,果真是心思玲瓏,更勝瓔珞。 裕太妃不會善罷甘休,你多加小心。容音無奈。她如何被郁沙的一雙眼睛所觸動,惹了這樣一個刺球兒。 謝娘娘關(guān)懷。郁沙雙唇一展,透出微弱的感激來。 郁沙,你性子脾氣也軟和一點(diǎn)才好。容音對郁沙帶著無奈的語氣勸道,這畢竟是在宮中。 郁沙頷首不語,容音也不知道她到底聽進(jìn)去沒有。 裕太妃這幾日并不安分呆在壽康宮,她日日去慈寧宮對太后博求同情寬恕,一邊又令身邊的心腹私底下在三宮六院打探這幾日有哪個宮女傷了臉與脖頸。 起初太后還心軟念著血脈親情,可裕太妃日日來煩她,皇帝兒子又放了狠話,絕不會輕饒弘晝。太后夾在中間,可弘歷是她親子,弘晝又犯了宮禁,便托著身體不適拒見裕太妃。 主子,已經(jīng)尋得了。裕太妃的心腹胡嬤嬤賞了繡坊粗使宮女銀子打發(fā)她后,彎腰在主子身邊低聲道。 是誰?裕太妃聲色冷寒。 繡坊宮女阿滿,昨夜她出去了約一個時辰。胡嬤嬤一字一頓道。 裕太妃的手重重拍在桌案上,胡嬤嬤更顯恭敬,這個阿滿原叫魏瓔寧,是內(nèi)務(wù)府包衣魏清泰的長女,年春剛進(jìn)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