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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叫內(nèi)務府管事來,帶上名冊,還有侍候永璉的太監(jiān)宮女全給我叫來。容音端起了幾案上的茶水,卻并不飲,只是輕輕用茶盞撥弄著茶葉碎屑。 是,明玉不知道皇后娘娘要做什么,但還是乖巧地出去做事了。 娘娘,富察侍衛(wèi)來了。明玉剛出去不久,琥珀便進了內(nèi)殿稟告,容音欣然頷首,琥珀退了出去,富察侍衛(wèi)便走了進來。 jiejie,富察?傅恒沖著jiejie拱手,身形挺拔,俊朗的臉上勾起一抹笑,肆意勾人。 傅恒,坐。容音看著自己的弟弟,極為欣慰,也感慨萬千,在紫禁城不知飄浮多少時日,她看著弟弟雙眸含淚仰望著平步青云的瓔珞,最后卻郁郁而終,馬革裹尸。 不知jiejie近來身體如何?傅恒懷著歉意,近日皇上已讓他參與各項政務,他繁忙至今,多次沒來探望jiejie了。 我挺好,容音一笑,家中兄弟眾多,也只有傅恒跟自己最親,又問:阿瑪額娘哥哥弟弟們可還好? 大家都好,只是額娘非常掛念jiejie,眼疾又惡化了。想起額娘的眼疾,傅恒不免有些擔憂。 太醫(yī)也多次為額娘診治,你可尋尋民間游方郎中,不過要會同太醫(yī)一起會診問藥。容音想起了葉天士,不由得叮囑傅恒。 傅恒詫異地望了jiejie一眼,jiejie是素來不信游方郎中的,但還是答應了,傅恒記著了。 容音望著傅恒俊朗年少的面龐,心底忽然泛起苦楚,她富察家最好的男兒,她最愛的弟弟,京城的翩翩公子,本該攜手他愛的女子一生順遂平安,再不濟也應相敬如賓,恩愛和睦。 可卻被喜塔臘氏鬧得家宅不寧,又英年早逝。 傅恒,容音喃喃出聲,傅恒揚著笑臉,怎么了,jiejie? 傅恒,容音的聲音低沉莊重,遇到所愛的女子,永遠也不要放手,無論你們身處怎樣艱難境地,總要攜手度過。 是,傅恒謹記在心。傅恒嘴里答應著,實際則心不在焉,那些個名門閨秀,都長一個樣兒,哪里有他jiejie可愛。 姐弟倆又聊了一會兒,傅恒抱拳告辭,jiejie,傅恒要去當值去了。 容音頷首,目光忽然落到傅恒腰間系著玉佩的藍色穗子上,抬起右手的食指顫抖著問:傅恒,那穗子哪里來的? 傅恒低頭,十分奇怪,這不是jiejie你為我打的穗子嗎? 容音收回手,努力壓著嗓音,你取下來。 傅恒帶著玉佩一起取下,遞給了jiejie,看容音接過,將穗子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容音看完后,深吸了一口氣,對傅恒道:你先回侍衛(wèi)所,jiejie再打個新的給你。 好,傅恒欣喜地點點頭,jiejie自從入了寶親王府,就再也未親手為他做過荷包,打過穗子了。 等傅恒離去,容音拆下穗子,在掌內(nèi)握得緊緊的,這是蘇靜好打穗子慣用的結(jié)法,穗子在掌心握了半天。容音忽然高聲喊明玉,明玉,取燭火來。 明玉捧著一盞明燈來,容音將穗子的底端點燃,靜靜看著它燃燒,直到剩一丁點兒時,一手扔進了腳邊的凈盆里。 娘娘,明玉睜著無辜清澈的雙眼,看著娘娘奇怪的行為,不明所以。 娘娘,內(nèi)務府管事已經(jīng)在殿外候著了。核桃掀了外殿簾子,隔著里間的珠玉簾子道。 容音收起了桌上的玉佩,神色輕松,你明日挑幾綹彩線來,本宮要給傅恒打個穗子。 是,明玉回身將燭火放到原位,剛轉(zhuǎn)身便聽皇后對著核桃說:傳!明玉立刻肅容,候在皇后身邊。 內(nèi)務府總管吳書來身形瘦弱,眼中透著精光,這是他頭一次聽皇后親自宣召,內(nèi)心藏了幾分忐忑,給皇后行了禮后,低著頭問:不知皇后娘娘喚奴才前來有什么事? 將二阿哥貼身的太監(jiān)宮女全給本宮換了,至于新的太監(jiān)宮女,本宮要親自挑選。容音神色溫和,但皇后的威嚴令吳書來不可小覷。 容音她以前只是不想立威,她只是想做皇上心中溫柔如水,謙恭大度的賢后。 如今,她看透了,也厭倦了。 喳!吳書來即刻應了,他知道這不太符合規(guī)矩,可誰讓這皇后娘娘深得圣心,這二阿哥又是命定的天子,他哪里敢得罪。 容音抿了抿唇,明玉極有眼色,沖吳書來道:還不即刻去準備,皇后娘娘今日就要挑人。 吳書來臉上堆著笑,不敢有半分架子,明玉姑娘說的是,奴才這馬上就辦。討好的話說完,便退出長春宮去挑新的奴才去了。 容音低笑抿唇,明玉這倒真有幾分狐假虎威的感覺。 明玉覺得剛才的訓話十分有威嚴,看著忍著笑的皇后娘娘得意地問:娘娘,奴婢有威勢吧? 容音笑著點頭,順著明玉的意思夸獎,嗯,十分有威勢。 明玉小朋友自豪地點頭,臉上掛著頗為自得的神色。 受了皇后口諭的吳書來動作很快,將永璉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一一調(diào)走,又選了家世清白剛進了紫禁城的奴才奴婢們在長春宮內(nèi)排排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