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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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悶悶的, 帶著點難得的羞赧,“…沒有?!?/br> 雷鏡不相信,想到最開始,他嘗試了兩次都因為她疼得發(fā)抖,不得不停下。 “看看,”他是真擔(dān)心,低聲哄她, “是不是傷著了。” 這么多年過去, 夏引之還是最受不住他這么跟自己說話,溫柔哄的,寵溺的, 讓她張不開口拒絕。 她最后拗不過他,燙著臉,把手移開,閉眼摟住他的腰。 感覺著他的手,細(xì)心檢查一番,“好好的?!?/br> “……都說了沒事?!毕囊÷暪緡仯讲诺吐涞那榫w被他這么一打岔,散去不少。 兩個人沒再說話。 萬籟俱寂,反而讓這里醞著幾分桃色。 從第一次親昵開始,夏引之就從沒掩飾過自己對雷鏡的渴望。 想給他,想跟他落實關(guān)系,不止是名義上的,還有身體上的。 想抱著他、感覺著他,想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因為她會害怕,很害怕。害怕他是不是自己太過想念,而產(chǎn)生的幻覺。 會不會這一個多月來,其實只是一場夢,會不會…是那天在醫(yī)院里,靜mama告訴她的話,全是假的。 其實他已經(jīng)走了。 就像小燈泡和蒲奶奶一樣,永遠(yuǎn)永遠(yuǎn)的離開了她。 只是自己不想承認(rèn)而已。 所以她吃了藥,讓自己一直在夢里,在夢里和他重逢、戀愛、看他對自己笑,聽他像以前一樣,溫柔又寵溺的喚她的名字。 “不是假的?!毕囊秀敝?,有那么一瞬間的時空錯亂,喃著鼻音嘟囔,像是在給誰爭辯。 她聲音小,雷鏡沒聽清楚,低頭俯下來,“什么?” 夏引之摟在他腰上的手用力,整個人又往他身上貼近幾分,閉著眼睛小聲重復(fù),“你是真的,不是假的?!?/br> 雷鏡很難不明白她在說什么,一顆心被她這八個字,說得脹酸。 靜默兩秒,他用嘴唇劃了兩下她耳垂,沿著她臉側(cè),到鼻梁,往下,尋著她的嘴,輕輕抿住她下唇,然后是上唇,舌尖隨后而至,像是用實際行動,讓她感受自己的存在。 夏引之被他抱在懷里,微微仰臉和他接吻,忍不住想剛才。 雖然一開始在浴室里,最亮的光下,兩人已經(jīng)除了最后一步,做了所有能做的一切。 但當(dāng)被他從浴室里抱著出來,放到床上時,她還是讓他關(guān)了燈。 雷鏡想直白的看,看她臉上的表情,看她真實動情的樣子。 拒絕了。 最后還是因為她央求的眼神示了弱。 兩層簾子遮蔽的房間,沒有絲毫的光透進(jìn)來,只有外面浴室的亮從沒有關(guān)閉的房門里暈了些光影在。 眼睛看不見,讓所有的感官放大數(shù)倍。 他的唇和手,都像是帶著零丁火星,凡過之地,似火燎原。 從小到大,因為腦子好用,夏引之不論在什么時候,都沒被理論知識打敗過。 這是第一次,切身體會到理論和實戰(zhàn)的差距。 他試了兩次,都因為她疼得發(fā)抖,不得不半道停下。 夏引之摸到他胸前臂膀,上面全是隱忍的汗,甚至能察覺到他額上的汗落在她身上。 “你說…”夏引之簡直被自己氣得要哭出來,“我是不是跟別人構(gòu)造不一樣?” 她自小沒這么矯情過,就算有時候磕著碰著說疼,大都也是為了讓他哄,故意的。 可這次真不是。 其實,第一次被理論打敗的,不止夏引之一個。 雷鏡也是。 沒想到會這么小,她一哭,他就不敢再繼續(xù)了,怕她疼。 試了兩次都不行,他本都想放棄了,卻被她一句話給說笑。 稍有思忖,雷鏡開始在黑暗里低聲說話,試圖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我剛學(xué)盲文那段時間,讓西汀幫我買一些盲文書回來。” 他邊說,邊耐心親著她,“我告訴他,要中文的。” “他找了好幾個城市都無功而返,最后還是托朋友在國內(nèi)找好,從這里寄到那。” “其中有一本詩詞選集,里面有一首詞,我讀到會想到你,”他輕聲嘆氣,“那時候看不到長大后的你,只能憑記憶在腦袋里自己勾畫?!?/br> 夏引之被他這句話差點勾出來眼淚,只是沒等情緒來,就聽他接著道,“想不想聽聽?你大概沒聽過的?” 夏引之心思瞬間被他的話岔開,果然跟著他在想,有什么是她沒聽過的。 古詩詞,她可是從三四歲識字便開始讀的。 就算那時候不懂其意,但凡是看過也都會背了。 她有些不服氣,在黑暗里哼了聲。等他說。 雷鏡用手肘撐在被子上,借著浴室里朦朧的光,看她眼睛,摸了摸她頭發(fā),含笑說,“古時都稱女子頭發(fā)為青絲,這個你知道?!?/br> 怎么可能不知道。 夏引之皺了皺鼻頭。 因為離得近,雷鏡看清楚她臉上表情,笑著把唇印在她頭發(fā)上,“還有個說法,你也許不知道?!?/br> 不等她問,他告訴她,“綠云?!?/br> 綠云? 夏引之眨下眼睛,倒真是第一次聽。 雷鏡指尖輕捋她的發(fā),在她發(fā)間深吸口氣,俯在她耳邊低聲念道,“‘不覺眠枕上,倍覺綠云香’?!?/br> 手指捏過她耳垂,劃到她頰邊,“形容女子美貌,似芙蓉?!彼齑礁^來,吻她臉頰,“‘兩般總堪比,可似粉腮香。’” “‘領(lǐng)如蝤蠐’是說女子脖頸之美,”他唇和手完全跟著話走,“‘昨宵歡臂上,應(yīng)惹頸邊香’。”頓了頓,繼續(xù)說,“‘試開胸探取,尤比顫酥香’。” 夏引之眼睛隨著雷鏡動作,忽有溺水之感,攀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使不上力。 他動作慢得出奇,磨人非常。 雷鏡手指和她的交握住,拿到唇邊吻了吻,壓在身側(cè),“‘歸來便攜手,纖纖春筍香’?!?/br> 手是春筍香。 夏引之被他一點點磨得難受,哼著想讓他親,聽他笑了聲,人過來,如了她愿,含住她嘴唇,“‘卻疑花解語,風(fēng)送過來香’?!彼粗纳啵偹?,“‘安知郎口內(nèi),含有暖甘香’?!?/br> 唇舌攪?yán)p,夏引之身子滑過一陣麻意,不由拿腳去撓他小腿。 雷鏡唇邊再溢出一聲笑,拿小腿壓住她的腳,“‘誰將暖白玉,雕出軟鉤香’”。 腳是軟鉤香。 “……” 她和他接吻,還在分神想,發(fā)、頰、頸、胸、口、舌、手、竟然連腳都有。 真是夠齊全。 “以為是全部了?”雷鏡像是能看出她在想什么,貼著她唇邊笑著問。 夏引之因為他這句話,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竟然還有? 雷鏡眼睛看著她,慢慢說,“‘那識羅裙內(nèi),銷魂別有香?!?/br> 話說完,沒等夏引之意會過來是哪兒,他人已經(jīng)隱進(jìn)被子里,依舊用手和唇,告訴她答案。 …… 雷鏡去泡茶喝了回來,夏引之都還沒回過神。 身體像是被人丟到火盆里。 也幸好再次嘗試,比之前順利許多。 可關(guān)鍵時候他還是不忘欺負(fù)她。 咬牙靜在原處,非要再聽她喚一聲阿鏡哥哥才繼續(xù)。 這是他唯一漠視她眼淚的時候。 無非瞰沉水,生得滿身香。 * 夏引之不知道其他戀人是如何,她最是喜歡雷鏡親她。 尤其喜歡他抱著自己親。 就像現(xiàn)在這時候一樣。 他親的極有耐心,溫柔細(xì)膩,像是永遠(yuǎn)親不夠,抱不夠。 身上的汗落下了,被子里潮熱,夏引之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 雷鏡察覺到,“抱你去洗澡?” 說完,在她額頭上親了下,改口,“我去放水,還是泡個澡?!?/br> 大概會舒服點。 沒等夏引之應(yīng)聲,雷鏡已經(jīng)開了總開關(guān),下了地。 夏引之手指攥著被子,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 他衣服不在身邊,她看著他只趿著一雙拖鞋出了房間門。 隱在被子里的嘴唇揚起來,她不知道為什么,看他背影都滿足。 滿足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