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嫁給渣攻的白月光、佛系女魔頭[穿書]、我搶了死對頭的白月光、黑化后我成了總裁白月光、睡遍修真界【NP 高H】、間關鶯語花底滑(NP、重生復仇、劇情H)、光明與黑暗、情敵如此多嬌
伺候的人噤若寒蟬,跪了滿地,他們都是在新帝登基后重新指派來伺候太后的。太后脾氣大,喜怒無常,手段又殘忍毒辣,早年又是被先帝爺捧在手心里嬌寵的,積威已久,滿宮沒有不怕她的。 “娘娘息怒,夜已經深了,若是動怒,恐傷容顏。”若生不急不緩的開口,倒是少見的不見懼意的一個女官,她自從來伺候姜太后,就將這位主兒的性子摸了個一清二楚。 姜太后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自己容顏老去,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姜太后一聽,這才將自己的怒意壓下去,平靜了幾番,抬手招呼若生上前:“這滿宮上下,也只有你最得哀家心意,哪像這些小婦養(yǎng)的的賤蹄子,真正的明珠放在眼前都不識,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只曉得惹哀家生氣!” 若生不敢搭話,誰都知道太后是在指桑罵槐的說陛下。自打陛下招呼不大就下旨立定陵郡主為后,太后這氣兒就沒順過。 太后一心想要姜家再出一位皇后,維持榮光,整日的要陛下改換姜家女為后,陛下哪里能聽太后的,自是置若罔聞,可不就惹惱了太后。日日都在隆壽宮里辱罵陛下。 太后本就因為自己的兒子們謀反被誅對陛下心存不滿,又因立后一事不順她心意更巴不得陛下去死。 這古往今來也只有姜太后一人能做到如此了,兒子們謀反被誅,自己不但沒有受到牽連,反而站到了權利的頂端,成為太后。就連肆意辱罵皇帝,都半點兒事沒有。 當年姜太后還是皇后的時候,盛寵至極前無古人,宮里除卻她親生的子女,旁人就再也不能有所出,至于姬亥,那則是個意外。 “明兒叫內務府過來,再換一張白狐皮的墊子,這羊脂玉的茶碗子三個月都沒換過了,宮里什么時候這么窮酸過?就是小婦養(yǎng)的,透著一股子窮酸氣!”姜太后慵懶的歪在榻上,嬌媚的抱怨道。 以前她還是皇后的時候,宮里的擺件器物最長一個月一換。 宮人屏聲斂氣,不敢出言,心里卻嘀咕,這一個月換一次物件的權利,滿宮上下也就您有了,旁人哪敢有這待遇。又不禁搖頭嘆氣,都說不同人不同命呢,太后當年是被先帝寵的奢靡過度了。 從皇宮到四方館,有一條密道,是前朝皇帝修建的,知道這條密道的人極少,夜深人靜之時,姬亥順著這條密道不驚動任何人摸進了四方館殷卻暄的房間。 四方館是接待各國使臣和供遠道而來的藩王親眷下榻之所,用來暫時安頓未來皇后,也在情理之中。 今夜四方館得了宮里吩咐,未來皇后的房里熏得是有助睡眠的安神香。 夜探閨房非君子所為,但姬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做這種事情毫無心理壓力。 他一眼就能看出殷卻暄瘦了不少,較之兩年前長開了,但就在睡夢中也郁郁的,不見往日歡喜。 姬亥單膝跪在床邊,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殷卻暄額上那一點朱砂痣,手一碰上,又受驚一樣的彈開了。卑微卻充滿渴望。 他無時不刻想著的不是殷卻暄,殷卻暄還在宮里的時候,他站在暗處偷看,看她肆意張揚,看她笑顏如花。打探她所有的一切,只為了滿足那顆卑微不安且躁動的心。 殷卻暄回了平陽,他拼命的往上爬,聯絡所有能給他支持的勢力,一步一步走得艱難。 姬亥伸出食指來印在殷卻暄蒼白的唇上,見她睡得香甜,眉眼忽然的舒展開。 姬亥的登基大典可以用寒酸來形容,而封后大典,則是竭盡所能的想要將最好的給殷卻暄,盛大無比,與當年冊立姜太后為后的不遑多讓。 其實仔細想想,姬家還是出情種。無論是先帝還是姬亥,都將深情給了一個人。 祭天過后,殷卻暄一身正紅色大朝服自皇宮正門而入,手持玉笏,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登上瑞正殿。 她的眼睛不好,封后大典又不許周圍有人攙扶,殷卻暄這一路走得極慢且忐忑,力求腳下安穩(wěn)。 姬亥本該是站在瑞正殿的最高一級臺階上等待殷卻暄,此刻卻親自下了御階,握著她的手,慢慢的牽著她走。 殷卻暄被姬亥一碰,只覺得手上的溫度像是要將她灼燒起來,怎么都不舒坦。 她看不見姬亥眼底認真的神情,更覺察不到他的深情,只是內心顫抖,恐懼愈演愈烈。 姬亥不愧是有能騙過天下人的演技,若不是祖母提前叮囑,她真就被這體貼溫柔的表象給欺騙了。 自古帝王多無情,真正的好人早就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殷卻暄的恐懼過于明顯,明顯到姬亥覺察到掌中殷卻暄的手冰涼且冒著冷汗,他只當殷卻暄是緊張,于是不動聲色的貼近殷卻暄的耳廓,帶了安撫的笑意,溫柔清朗道:“不必害怕,有我在?!?/br> 殷卻暄第一次聽姬亥說話,只覺得與她想得不怎么一樣。她以為的皇帝,都該是威嚴的,聲音渾厚,姬亥反倒如冰如玉,沁涼入心,她的心不由得又吊起來,愈發(fā)謹慎。 作者有話要說:姜太后:“看見了嗎?老娘渾身上下就兩個字,有錢!” 第10章 一番繁瑣的禮節(jié)折騰下來,天已經黑了,女官呈了放有合巹酒的托盤來,滿臉喜氣的遞在二人面前。 殷卻暄被滿眼的大紅色花了眼,本就看不清,現下幾次都摸不準酒樽,不免有些尷尬和著急,但越是著急,就越是看不準那酒樽在哪兒,最后反倒急得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