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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這是色令智昏?。?/br> 大人,您清醒一點! 算了,姑娘真絕色,奶茶真好喝! 此處是姑且美色迷人心,禁宮里卻是重權索人命。 禁宮深院內(nèi),書房墨渠齋。 池衡華等人隨太監(jiān)到此,卻未見到明宣帝,反而只看到了二皇子顧凌羽。 他正欲問話,卻見顧凌羽眉眼凜冽,喝聲斥責:池衡華,你好大的膽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他的小姑娘呀~ 第23章 池衡華還未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已是聽到顧凌羽細數(shù)他罪狀三十余,更有太監(jiān)抬來厚厚卷宗,皆是證據(jù)。 買賣官爵,貪污受賄,結黨營私,以下犯上反正能犯的不能犯的他通通犯了個遍。 但這些罪真的重要嗎? 倒也不重要,滿朝臣子,從不犯錯的能有幾個? 重要的是,陛下想不想治他的罪。 而眼下看來,陛下他想治。 池衡華為官數(shù)十年,聽著顧凌羽羅列自己的罪狀,心下已是明白,當朝陛下已生殺意。 否則便是再多上數(shù)百條的罪狀,今日他也不會被誘來此處受死。 君臣君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就這么回事? 至于陛下為何要殺自己,那是一樁關于十幾年前的宮中秘聞,只有池衡華自己心里清楚,他能多活這十幾年,是靠著與晏沉淵對峙僥幸而存。 如今,陛下要棄棋了。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是朝堂之上唯一能與晏沉淵抗衡之人,帝王心術無非講究個博弈平衡之道,此刻除掉自己,明宣帝又準備如何壓制晏沉淵? 他望著年輕氣盛的顧凌羽,隱約間明白了,下一個與晏沉淵這頭惡狼對峙之人,陛下已有準備,正是眼前的二皇子。 而二皇子不愧是自己看中的東宮之選,此等緊要關頭的審時度勢,令人欽佩。 想通此節(jié),池衡華反而平靜了,只是問顧凌羽:敢問殿下,您是如何收羅起下臣這般諸多罪狀的? 顧凌羽沒說話,只是望向了角落里的池惜歌。 池惜歌緩步而出,站在顧凌羽身后,聲音冷冽:我說過的,你會自食惡果。 孽障!池衡華一聲咆哮! 池衡華這便是真不能忍了,死在明宣帝手里,死在晏沉淵手里,甚至死在顧凌羽手里,他都能想得通,但他竟然在自己女兒手中栽了! 他竟被府上一個不起眼的丫頭算計了?! 池惜歌冷冷地瞧著他,轉身對顧凌羽行了一禮:還望殿下早做決斷,陛下還在等您答話。 顧凌羽看著池惜歌,百感交集,這到底是何等令人驚艷的奇女子? 若非得她提醒,自己怕是要落得跟池衡華一般的下場吧? 池衡華不是什么良臣,顧凌羽素來清楚,但臣子jian或忠,全看他父皇如何認定,顧凌羽如何料得到,大廈之傾,不過一夕之間? 若不是他趁早摘清,恐怕 他久望著池惜歌,但池惜歌只是低眉順眼不抬首,她不過是念著與顧凌羽往世也算相識一場,所以才多了句嘴而已。 而且,她也的確需要一個地位足夠高的人將罪證呈給陛下,否則她在明宣帝面前說話,是不夠份量的。 甚至還有可能把自己都搭進去。 眼下大局已定,她也可以拿著鎮(zhèn)國公府的覆滅,去向晏沉淵求一求,看能不能換四妹出來了。 當夜,宮中傳出鎮(zhèn)國公池衡華飲酒過量不幸病亡的兇訊。 其子池紹華亦因悲痛過度,心悸發(fā)作死于其父身前。 但正值小公主滿百日,這等兇煞惡事怕是要沖撞了小公主,故依國師所囑,鎮(zhèn)國公喪事低調處理。 夜間,明宣帝看著跪在階下的顧凌羽,笑道:瑾澤,你這是何故? 顧凌羽磕頭:兒臣往日為歹人蒙蔽,不識jian佞,望父皇責罰。 你meimei剛剛出生不久,孤不愿見宮中再出血煞之事,況且,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鎮(zhèn)國公之事你請旨為孤分憂,已是將功補過,父皇又豈會再責怪于你?去宮外傳道旨吧,鎮(zhèn)國公為本朝盡忠多年,侍君有功,身后事雖不可大肆鋪張,但總要體面妥當。 兒臣領旨,謝父皇寬宥。 對了,池惜歌與她meimei池南音關系如何? 顧凌羽眸光一斂,低頭回話:兩人姐妹情深,金蘭惠好。 如此,過兩日你帶這池惜歌入宮一趟,孤要見見她。 是,父皇! 池南音一覺睡醒,只覺得天都變了。 首先她的腦袋還在,這已經(jīng)讓她驚了一下了。 然后池衡華池紹如兩父子一夜之間暴斃,其余人等皆作鳥獸散,池家如今只剩下長姐池惜歌和一個往年備受冷落的小八池澈,又讓她驚了一下。 最后宮中那個她臉都沒看清的皇帝賞了她一大堆金銀寶物,說是感念她照顧晏沉淵惡疾有功,特許賞賜,再讓她驚了一下。 請問,姓閹的看上去哪里像是有病了? 他比任何人都要活蹦亂跳不對,比任何人都活得滋潤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