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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池魚我養(yǎng)膩了,所以昨夜叫人換了錦鯉進去,不論是誰毒死的玉鱗,我都當是她幫了我一個忙,不然處理起來還極為不便。 ?。砍啬弦粞壑杏钟辛斯獠?,她吸了一下鼻子,小心又可憐地問:那,那你不生氣了? 錦鯉招財。晏沉淵的瞎編亂造,讓旁邊的展危都要看不下去了,大人你還敢不敢再胡說八道一點! 昨天是誰氣得要把林瑯瑯挫骨揚灰泄恨的? 想讓池姑娘不必再害怕陰春池,日后可以繼續(xù)繞著湖跑步,您也不用說得這么離譜吧? 池南音放下了心,拍拍胸口,把阿霧又塞了回去,開心地說:謝謝!你一定會發(fā)大財?shù)模?/br> 國師富可敵國好不好?展危忍不住小聲吐槽。 你此處可有針線?國師問。 大人,饒命啊!展危噗通磕頭! 池南音連忙笑道:不要怕不要怕,我這里沒有針線的。 然后心虛地瞟了一眼擺在晏沉淵身后的針線籮筐。 晏沉淵剛想回頭,池南音飛快地給他夾了一道菜,討巧賣乖地笑:這個好吃! 晏沉淵看著玉碗里那根青綠的蔥,非常確定,池南音不是沒有帶腦子出生,她是在娘胎里的時候,就沒長腦子。 但保住了阿霧的鼠命,池南音很是開心,連帶著對晏沉淵的恐懼都淡了許多。 雖然因為剛才的害怕,她鼻頭和眼眶還紅紅的,時不時地還會吸一下鼻子,但用起飯菜來格外香。 反倒是晏沉淵沒吃多少,他很少見有誰吃飯吃得像池南音這樣香,好像給她一個粗糧做的窩窩頭,她都能吃出在用山珍海味的感覺,讓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用食歇罷,晏沉淵坐著喝了一會兒茶,池南音恢復了平靜,又跟以前一樣乖巧溫馴地站在一邊了。 倒是那只死老鼠一直在吱吱吱,叫得令人心煩。 阿霧在說:小音音你抱緊我,千萬不要讓我掉下去,那只死貓在看著我! 小音音我今晚要睡你懷里,明天你一定想個辦法弄死這只貓!不然我會被它吃掉的! 小音音,它過來了啊啊啊啊! 喵~ 吵死了。 多坐無趣,晏沉淵吩咐展危送自己回去。 經(jīng)過陰春池時,晏沉淵按了下輪椅讓他停下。 大人?展危走上前,等候差遣。 你今日多嘴,就罰你今夜將陰春池中的骸骨清理干凈,扔去亂葬崗。 展危想哭,那么多骸骨,他這一晚怕是別想睡了。 好的大人。展危暗暗發(fā)誓,以后絕對不再多說廢話了! 似有不愿?那好,再移一池荷花入水,同樣今夜做完。還有,如果驚了驚了我的好夢,你就自行淹死在這池子里吧。 是,大人!屬下領(lǐng)命!展危拿出要上戰(zhàn)場的果敢堅決和視死如歸,單膝下跪拱拳抱禮! 晏沉淵瞥了他一眼,輪椅無人推而自動。 展危辛辛苦苦搬骸骨,搬到大半夜,抬頭叉腰,舉頭望明月,低頭思軟床。 但望著望著,他瞧見了城中角樓上掛起了一盞黃燈。 展危嘆氣:唉,我家大人真是辛苦命。就像那池四姑娘說的,干嘛不開開心心混日子呢,這一天天的,大人cao的都是什么心? 作者有話要說: 晏三歲:為了給媳婦兒找臺階下我真的好難。 池兩歲:今天也憑好運氣在姓閹的手里茍住了小命! 第18章 池澈安安靜靜地在屋頂上等著晏沉淵來。 后半夜,晏沉淵如約而至。 晏國師,她,她如何了?池澈有些緊張,雖然他與晏沉淵認識數(shù)年,但他從未看透過晏沉淵的心思,更不知此次他這般行事,是何打算。 但有一點池澈很確定,自己想留池南音一命。 晏沉淵靠在角脊上閑閑看圓月,月下池府里的一池蓮花開得挺好的。 聽了池澈的話,他突然想問一問:若有朝一日,你要在你所圖大事和她之間做個選擇,你選什么? 池澈不知晏沉淵為何這般問話,但他深知國師城府難探,不敢輕易回答,陷入沉默。 他與池南音相識不過短短幾日,受她一飯之恩,良言幾句,但他隱忍籌謀已有許多年! 他會為了幾面之緣,自毀多年心血嗎? 你覺得我是耐心很好的人?晏沉淵睨了他一眼。 池澈低下頭,少年清秀精致的面容上,只有三分掙扎,隨即篤定:我選我所圖之事! 晏沉淵點點頭,聰明的選擇,沒白讀她送你的那些書。 國師您教過我,欲有所得,必有所失。 我教過你忘恩負義么? 我 不過無妨,我也只是隨口一問,池惜歌近日有何動靜? 經(jīng)常出府,行蹤詭秘,而且池惜歌心計極深,怕是這池府上最難琢磨之人。弟子在想,她應是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