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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方也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把目光放在她身上過。 誠然,秦絲雨也不覺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可以讓學(xué)長這樣優(yōu)秀的人為她輕而易舉地傾倒。 但她一直努力地跟在他的身上,想著有一天能跟上他的步伐,想著有一天他能回頭看一眼自己 可惜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泡影。 也許曾經(jīng)的她只是讓學(xué)長想疏遠(yuǎn),但今天的她,已經(jīng)在學(xué)長心里被判了死刑。 那位許夫人的的確確沒有和她說過那些殘忍的事實,但最后得到這個下場的原因,又怎么只是因為對方呢?還應(yīng)該怪她自己。 明明什么都不了解,也從來沒有調(diào)查清楚過事實,就相信了對方的一面之詞。 一心想著要幫助原哲學(xué)長和家人解開誤會,卻沒有站在學(xué)長的角度想一下,這到底是不是誤會。 秦絲雨痛苦地靠在許皓然的肩上,感覺心臟都在不斷地抽痛。 她徹底地把學(xué)長推遠(yuǎn)了,推到了再也無法望見的天邊。 從學(xué)生時期就傾注的感情,從這一刻起就將徹底變成毫無意義的廢品,除了時刻提醒她自己的愚蠢和天真外,再也沒有價值。 許皓然也不知道怎么表述內(nèi)心的感受;也許他應(yīng)該開心。 畢竟從這一刻起,從原哲說出那些話后,秦絲雨是真的再也沒有機會和理由去靠近原哲了。 她對那人的所有感情都必將成為過去式,而她的創(chuàng)傷也會由他來填補。 只是攬著她微微顫抖的肩膀時,他還是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悵然,說不清緣由。 另一邊的舒蒙倒是有點大氣不敢出的樣子,全程安靜地在原哲的肩膀上做肩飾。 不過原哲自然不是那種會遷怒到無辜者身上的。 他對秦絲雨直截了當(dāng)?shù)胤槪怂欢?、再而三地sao擾以外,和那個女人站在一邊試圖用過去來靠近他,是最讓他厭惡的。 兩兩的遭遇并非是不可提的禁忌。 但從那個女人或者是她的附和者嘴里聽見,他向來平靜地心也忍不住憤怒。 不過在環(huán)境優(yōu)美的動物園小道上走了一會兒,他還是恢復(fù)了往日的表情,伸手將肩膀上無比安靜的小家伙托了下來。 在害怕我么? 陽光灑在小鸚鵡上,讓它看起來更鮮活了一些;聽見原哲的問話,舒蒙下意識搖了搖頭。 她倒不是害怕,只是不想在對方心情煩躁的時候刷什么存在感。 過去的她本身就是習(xí)慣一個人獨處的人,而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覺得原哲也是一樣的。 雖然他們也會感到寂寞和孤獨,但一個人的獨立空間,是他們必備的。 推己及人;剛才的情況若是她自己,定然要消化好一會兒才能緩過來。 得到小家伙否定的回答,倒也在原哲的意料之內(nèi)。 因為甩掉了跟屁蟲,一人一鳥的游覽外加考察路途反倒是輕松了起來。 午飯是原哲帶著舒蒙回車上拿了帶過來的鸚鵡飼料吃的,因為動物園內(nèi)不能攜帶自備的喂養(yǎng)飼料。 下午的時候他們逛到了動物園另一邊的飛禽館。 這個地方舒蒙過去在別的動物園看的時候還是人,沒想到有朝一日再來看時,她也成了鳥。 里面有很多品種珍貴的鳥類,有些甚至是屬于國際上都瀕危的物種,如今都被好好地飼養(yǎng)在里頭。 才一靠近,舒蒙的耳朵里就充斥著各種她叫得上或是叫不上名字的鳥的聲音。 仔細(xì)聽過去,就是他們在里面嘰嘰喳喳、咕嚕呱啦地聊天。 原哲注意到了這一點,趁著周圍游客不注意,低聲問道:怎么了? 小家伙的樣子好像有點不舒服,翅膀微微舉起,似乎想把耳朵擋住。 原哲將手機擺到了她的面前,舒蒙躲在他的臂彎里,打字道:【里面有點吵?!?/br> 他這才想起,舒蒙是能聽懂鳥類說話的。 普通游客耳朵里不過是嘰嘰喳喳,毫無規(guī)律可言的鳥鳴,在舒蒙的耳朵里差不多和幾百個人在叫喊一樣喧嘩。 那我們不看了?比起進去參觀,原哲更關(guān)心舒蒙的狀態(tài)。 結(jié)果小鸚鵡搖搖頭:【去啊,不是要繪制設(shè)計圖標(biāo)?】 飛禽館作為這個動物園的幾個重點宣傳項目,原哲如果參加的話,不可能不畫它的標(biāo)識。 見原哲還是站在原地沒動,舒蒙又打了行字:【沒事,這會兒已經(jīng)有點免疫了?!?/br> 初到這里感覺分貝過高受不了,待了會兒倒也沒那么明顯了。 她甚至還能分辨是哪個方位的鳥在喊餓死了,又是哪個方位的鳥在嘀咕剛才的游客盯著我瞧了半天,是不是看上我了之類的話。 不過原哲還是用比逛之前的展館更快一點的速度,帶著舒蒙參觀完了。 一路上舒蒙果然聽見有鳥在議論她:那只鳥為什么和人類在一起?是新來的么?是鸚鵡,你們的親戚!它看起來真小! 舒蒙就在其中見到了和她同屬鸚形目的金剛鸚鵡,牡丹鸚鵡等等,只不過都比她身上的顏色要更艷麗一些。 其中有一只體型很大的白鳳頭鸚鵡,還企圖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