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減肥妙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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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減肥妙術 見到這個皮膚如同水泥一般灰白的小鬼頭,我心中頓時一陣猛跳。 它的頭顱比身子還大,就像我們平日里所看到的那種公仔。四肢短小,如同累贅,眼睛里有著一種非人類的陰冷光芒,讓人看到便渾身不寒而栗。而它最明顯的碩大頭顱里,光溜溜的腦殼下面,有蚯蚓一般游動的青色血管,幾乎透明,稍微仔細,還能夠看到里面的腦漿翻涌。 嚇―― 這個孩子我曾經見過,是在鵬城某地的一處出租房內。它生前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孩子,一雙眼睛天生能夠通辨陰陽,可看得清我們身邊那些游離的靈體。而恰恰就是這一體質,使得它被人算計了生辰八字,在特殊的日期里,頭頂鑿孔、臍下三刀,以其尸油和牙齒寄托神魂,煉制成了這般的恐怖小鬼模樣。它的大名叫做米小哲,小名喚作鬧鬧,母親鐘大姐原籍栗平。栗平毗鄰晉平,與我還算得上是老鄉(xiāng)。 此刻,它已然被王姍情煉制成了兇煞之物,一雙白仁兒眼睛中,滿是仇怨之色。見我抬頭望去,它張開嘴巴,如同昆蟲口器一般黏稠古怪,里面還有密密麻麻、滿是小米大的細碎牙齒。它在叫喚,若同烏鴉夜啼,聲聲古怪而泣血,讓人心底里直打哆嗦。叫了兩聲壯膽撐場面,那小鬼便從墻頭縱身撲下來,朝著我的頭部猛地一抓。 瞧這小鬼的模樣,幾近實體,我便知道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它定然進步很多,強大了不少。此類靈體不比常人,只要吞噬得當,并不用多長時間,便能夠變得很厲害。我全身功力皆廢,行動又不方便,哪里是這小東西的對手?旁邊小妖脫不得身,便指望威爾幫忙。然而周圍那幾個打手如同打了雞血,抄起家伙圍攻上來搏命,小俊險象環(huán)生,威爾也忙著照顧周圍,倒是沒怎么著緊頭上。 我在小鬼鬧鬧從墻頭往下撲的那一刻,就在奮力地呼喚著金蠶蠱。 結果那小肥蟲子自顧自地呼呼大睡,并不理睬于我,倒是我胸前的槐木牌子大亮,朵朵從我胸中飛出,身形未穩(wěn),便朝著前面那個畸形鬼娃娃一掌拍去。 同樣是出身小鬼,一個已然成就百年難見的鬼妖之身,一個卻是洞察天機、命藏至理的新晉之輩。兩掌相擊,不同屬性的兩種力量狠狠相撞,朵朵和鬧鬧的身體均是一陣狂抖,倒飛出去。 我看到朵朵朝著我跌來,心中不由得大為震驚。要知道,朵朵跟隨我兩年有余,特別是虎皮貓大人出現之后,所受到的好處數不勝數,又修得《鬼道真解》一書,其實已經算得上半個修行者,比那一般的小鬼,要厲害得多。他日成就,說不得還在我之上。然而即便如此,她與這個鬧鬧相比斗起來,竟然是不相伯仲,而以兇戾程度而言,這個鬧鬧似乎更勝一籌。這樣的結果,怎能讓我不詫異? 朵朵撞在了我的身上,巨大的作用力將我重重地撞到了墻根處,輪椅和墻壁發(fā)出好大一聲響。 稍一安穩(wěn),我將縮到我懷里面的朵朵抱起來。這個平日里乖巧可愛的小丫頭雖然依舊是一張精致娃娃臉,但是滿臉青筋暴露,顯然已經進入了惡鬼狀態(tài)。進入這個狀態(tài)的朵朵,跟平日里完全不同,兇煞莫名,嘴中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怒發(fā)沖冠,騰的一下,從我懷里跳起,又沖向墻頭去。 朵朵和那個叫做鬧鬧的小鬼,在空中開始兇狠地廝打起來。 說實話,朵朵很少這般模樣。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是因為這個鬧鬧和她一樣,都是小鬼嗎? 見到小鬼鬧鬧的出現,威爾便知道此事已難善了,他眉毛一低,回頭問我,陸,我認真出手啦?到時候你可要幫我負責??! 我心急兩個朵朵的安危,也怕走了目標,拍著胸脯說,妥妥的,只要不殺人,你就放手去干吧! 得了我的保證,威爾臉色立刻變成了青色,眼球里涌現出一大股絢爛的紅色,艷麗如血,然后雙手一伸,朝著向自己揮舞精鋼西瓜刀的漢子沖去。縮頭縮尾的威爾并不厲害,然而當他真正釋放出血族那股恐怖氣息來的時候,這些學過一招半式的街頭混混,簡直就不能稱之為對手,而是被活活虐待的試驗品而已,一時間血光滔天,攻守轉移。 朵朵性子屬陰,能cao癸水,也使得青木乙罡,而那個鬧鬧卻是個火爆的鬼娃娃,陰火燃燒得厲害,與朵朵正好是互克的一對兒,而且戰(zhàn)斗的經驗更加充足,即使是進入了惡鬼狀態(tài)的朵朵,也只是棋逢對手,鑼鼓相當。兩個小鬼于空中惡斗,卷起陰風陣陣,好一派恐怖景色。 我的視線從朵朵的身上轉移開來,瞧向了雜毛小道那邊。只見那兩個日本相撲手級別的肥婆朝著雜毛小道推搡了一會兒,突然有一個臉色一變,以腰肢帶臂膀,如棕熊一般相互搖蹭。她這一抖動不要緊,那頗呈規(guī)模的肥rou大范圍地晃蕩起來,蔚為壯觀。 雜毛小道似乎也很少有跟如此肥胖的女人打交道,而且還是大力推搡,伸手就是一手油。他雖然喜歡紅顏脂粉,然而面對這種豬油一般的脂粉,卻仍然接受不了,故而皺著眉頭,有些困惑。 那肥婆依然在快樂地抖動,媚眼如絲,似乎在享受著什么。 正當這場景向著曖昧戲分發(fā)展的時候,詭異的場面出現了―― 那肥婆本來穿著寬松的裙裝,露出大象腿一般的臂膀,這臂膀白嫩滲油,在劇烈的抖動中,身上的肥rou突然紛紛掉落到地上去,變成了一條條白色的rou團,如同初生的老鼠,蹦跳著,朝雜毛小道撲去。 整個過程不過三兩秒鐘,一個四百來斤的女人在一番變化之后,竟然完成了天下最奇妙的減肥方法,將一身的好rou,都給抖落下來。 然而讓人覺得恐怖的情形是,這些rou抖落下來之后,那女人并沒有如我想象的那般,變成一個秀美標致的美人兒,而是如同榴蓮一般,坑坑洼洼,豐滿的地方依舊肥碩,而rou抖落得多的地方,卻可以看得見骨頭粘連的黏膜。這種整體的不和諧感,仿佛在一具骷髏上面,隨意堆集了些白花花的肥rou。 情形如斯恐怖。面對著這密密麻麻竄過來,如同老鼠異獸的白色rou團,雜毛小道卻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這家伙大叫一聲“來得正好”,往后一跳,那把不知藏于何處的雷擊桃木劍“雷罰”,便已然出現在右手上,左手掐動劍訣,雷罰憑空一劃,繞了一個大圈子,頓時有一種如同實質的氣場出現,由上而下,磐石一般,緊緊壓住了地上那一堆白色rou團。 就這么簡單一招,便顯示出了雜毛小道數月以來,功力一直在增長,而且開始有了大家風范。一招一式,皆如隨手拈來,卻恰當萬分,如此效果,乃習天之道也。 另外一個胖女人則狂吼一聲,渾身肥rou也抖動,抽出一根笤帚,朝著雜毛小道掃去。那笤帚堅硬有寒光,竟然是鋼鐵所做,前方的鐵絲搖蕩。這東西就如同當年抗倭名將戚繼光所布鴛鴦陣的利器狼筅的縮小版,前后皆可護住,頗為難纏。雜毛小道抽身后退,那些被壓制的rou團又恢復了活力,有的彼此相連,有的又分裂開去,然后圍繞著雜毛小道,零零落落布置出一種陣法來。 拿笤帚的胖女人攻勢兇猛,雜毛小道怕碰壞了他的雷罰,并不與之正面沖突,往后緩退;而割rou的那女人雙手舞動,幾近瘋狂,口中白沫飛濺,大聲唱和著什么,地上的一堆肥rou開始越發(fā)地活躍了。突然,肥rou粘連,一股黃色的煙霧生成,圍繞著雜毛小道旋轉。 雜毛小道冷哼一聲說,區(qū)區(qū)小術,竟然敢拿出來丟人現眼,我給你來個有去無回,也好讓你哭喪一回臉兒!說罷,他手中的雷罰急速連刺七劍,正應了那北斗七星罡的氣數。桃木與空氣摩擦,有隱隱雷聲響起來,這七劍刺完,他的劍勢一定,遙遙指向了最前方。 那個割rou的女人突然一聲凄厲的慘叫,眼睛、鼻子和嘴巴處,突然涌冒出鮮血來,將整個臉染成了惡鬼模樣,齜牙咧嘴,尤為恐怖;而那些黃色的煙霧則頓時萎靡,消散不見。 陣法一破,雜毛小道便沒有了再與之糾纏的心思,側身躲開鐵笤帚的掃蕩,左手緊握,碩大的拳頭便印在了那個嚎叫的女人胸口。這女人原本有四百來斤好rou,輕易不好硬扛,然而地上那些老鼠一般的rou塊脫下后,只剩下百來斤,被雜毛小道兇猛一拳,頓時所有的尖叫都噎在了喉嚨里,往后飛去。 一招得手,雜毛小道乘勝追擊,閃了兩個身位,終于避開了鐵笤帚,重重一拳,打在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臉上。那女人被揍得頭一偏,吐了口血,若無其事地伸出一雙手,將雜毛小道一把摟入自己的懷中。雜毛小道的頭被埋入籃球一般大的胸脯中,氣都換不過來。 一道倩影出現在出租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