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買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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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買兇 我將傅小喬摔在桌子上面的文件袋拆開來,里面有六七張照片、錄音帶以及一些文件記錄。 我拿著其中的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正在跟一個穿著花襯衫的中年男子交談,那個男子似乎手上拿著幾張照片給那半老徐娘看,兩人臉上都有著淡淡的笑容;再翻其他幾張,都是一副場景,走進或離開,不過有一張?zhí)貙?,是男子手中的照片,雖然很小,但是依然能夠看得出來,正是傅小喬發(fā)炎過后的胸部,背景似乎是醫(yī)院,雖然因為是偷拍的,角度不是很好,但是依然顯得很恐怖。 我又翻了一下文件記錄,其中有一份銀行的流水清單,分三部分,支出金額總共有一百二十萬元。 我不明其意,問傅小喬這些都是什么。傅小喬指著照片上面的那個女人,說這個就是她男朋友那個感情破裂了的老婆。她當(dāng)天從我這里回去之后,立刻通過她的朋友潘黎,找到了本市私底下最好的偵探公司―― “閑人”事務(wù)所,進行這件事情的調(diào)查。 那家事務(wù)所在東官,相當(dāng)于李永紅的金星公司在風(fēng)水咨詢行業(yè)的地位,屬于龍頭老大。不過因為從事的業(yè)務(wù)多屬于灰色行業(yè),并不能夠得到國家的認可,也只是地下產(chǎn)業(yè),名聲多為江湖傳聞,內(nèi)部圈子的交流而已。不過到底是一流的偵探事務(wù)所,他們當(dāng)天就出動了最精干的外勤人員,攜帶最專業(yè)的設(shè)備,通過蹲守、監(jiān)聽、偷拍以及黑客手段,在兩天之后,也就是一個半鐘以前,把所有的證據(jù),都收集完成,移交到了她的手上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恒存在的秘密。 傅小喬指著照片上面的那個男人,告訴我,這個家伙是南方省的一個地下掮客,專門攬這種打擊報復(fù)的活計,那個黃臉婆就是通過他聯(lián)系的降頭師。她并不知道,是聽閑人事務(wù)所的高級偵探員說的,后來她回憶,這個男人確實有跟她坐同一班飛機到達新加坡,后來在馬來西亞,也仿佛見過幾次面。 至于這些文件,賬單是支付掮客的酬勞,分三次,分別是事前、實施中以及昨天下午。而錄音則是他們兩個人交易完成的時候,交談的話語是用一種高科技手段收集到的,通過信息還原,雖然有些失真,但是依然能夠明白整個的交易過程。 傅小喬的情緒有些激動,她泣不成聲地指著照片上那個女人,哭訴說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惡毒了,一百二十萬啊,她居然花了這么多錢,就是要把我整成這個樣子,夜夜噩夢,這個該死的黃臉婆,她真的是要下地獄了!天啊…… 聽到傅小喬的哭訴,我沒有說什么話,只是沉默。 這個世界上的人,很多都是自私的,只知道從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傅小喬被下了降頭,變成了這般模樣,當(dāng)然值得可憐,但是她破壞別人家庭,當(dāng)了小三還理直氣壯。帶著別人的老公去南亞和南印度洋旅游一個月,她何曾想過一個作為正牌妻子的感受呢?當(dāng)然,在這里面,最可恨的,便是那個從來沒有露面的男人,如果不是他貪圖欲望和虛榮,他的妻子就不會成為惡毒的買兇殺手,而這個名校畢業(yè)的校花兒,也不會變成如此模樣,隨時都會凋零。 不過作為開門做生意的事務(wù)所,有時候雖然并不認同客戶的觀點,但是也不能夠隨意地站在道德制高點,按照自己的情緒去判斷問題。便比如關(guān)知宜,她的行為令人發(fā)指,但我所能做的也僅僅是給她解脫纏擾,并且勸其向善,不要再造冤孽。我們不喜歡別人左右自己的命運,那么也別隨意裁決別人行為的對錯。 大家所要做的,只是讓事情朝著一個好的方向前進而已。這是人生哲學(xué)上面的力量和心法,這樣才能夠不讓自己的人生陷入失控、走火入魔的狀態(tài)。 傅小喬哭訴得差不多,收斂了好一會兒情緒,問我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是應(yīng)該報警,去將那個惡毒的婦人抓起來,還是直接去找那惡婦,讓她把那個降頭師給弄過來解降?她有些六神無主,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問她,那個男人知道這件事情嗎?她搖搖頭,說不敢告訴她男朋友,她害怕…… 我嘆氣,兩個人在一起,除了愛欲,更多的是能夠相互依靠,依偎在對方的溫暖中。傅小喬害怕這個,說明她對自己的優(yōu)勢和劣勢清楚得很,知道倘若那個男人知道了這件事情,看到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十有八九是會拋棄她。 看到她現(xiàn)在這副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的樣子,我叫過雪瑞來,讓她幫忙瞧一瞧,看看她在蚩麗妹那里,到底學(xué)到了多少本事。與此同時,我打電話給東官局的曹彥君,讓他幫我調(diào)取一下那個叫做黃一的掮客所存檔的資料。像這種惡性買兇事件,不管是他們,還是警察,都是要管的。 我本以為雪瑞見過了她師父蚩麗妹地下那恐怖的蟲池,心理承受力應(yīng)該會強大很多,然而電話沒有打到一半,便聽到一聲讓我耳膜震動到要失聰?shù)募饨新?,從那個丫頭片子的喉嚨里吼出來。 過了好幾秒鐘,電話那頭的曹彥君焦急地喊叫,陸左,陸左,你沒事吧?我回答他說,沒事,這里有個姑娘在練嗓子。呃,這個東西什么時候能夠搞好?曹彥君告訴我沒問題,他馬上帶隊過來,并且通知下去,讓人把那個掮客盡快給找出來。 我回過頭來,看到驚魂未定的雪瑞都已經(jīng)退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旁去,而傅小喬則一副無奈的表情看著我,似乎對我介紹雪瑞時的話語,十分懷疑。 我并不理會她的質(zhì)疑,而是對著嚇得小心肝兒直顫的雪瑞問道:“你的青蟲惑,能不能夠?qū)⑺乜诘倪@些蟲蛆給割裂出來,并且將余毒清除?” 雪瑞臉嚇得雪白,捂著胸口,好一會兒都沒有回過神來??粗@副模樣,我才意識到雖然雪瑞會越來越厲害,但是這個才十八歲的女孩子,依然有著柔弱的時候,她或許見過了各種猙獰恐怖的毒蟲蛇蟻,但是對類似于蓮蓬乳這種極具視覺沖擊的東西,依然不可能淡定。 小妖和朵朵兩個調(diào)皮鬼在沙發(fā)旁邊,捂著眼睛,幸災(zāi)樂禍地咯咯直笑。 好幾分鐘后,雪瑞回過神來,深吸了幾口氣,告訴我,說她的青蟲惑重在精神幻覺,而不在于對蟲蠱的壓制,雖說殊途同歸,但是終究走的是兩個不同的路子。不過既然是蠱蟲出生,天性就會有一股子斗性,讓它來試試,也未嘗不可。 說罷,她讓傅小喬來到了會客區(qū)的沙發(fā)上面坐好,喚出青蟲惑,然后將這條小青蟲放在了傅小喬那滿是深深黑孔的胸脯上面。 為了不讓傅小喬尷尬,我并沒有上前去觀摩過程,而是打開電腦,將我整理在里面的《正統(tǒng)巫藏—攜自然論述巫蠱上經(jīng)》,細細地看,試圖能夠找出一些線索來。大概半個小時,我差不多草擬好了兩副方子,一副用作驅(qū)殺蟲蛆,一副用來溫養(yǎng)身子。這些均需以那母刺猬作藥引子,如果能夠持之以恒地進行,或許能夠活個三年五載。 這會兒雪瑞也忙得滿頭大汗,招招手,要我過去瞧瞧。 小妖推著我來到了沙發(fā)前,只見事先準備好的鋼化托盤上面,有上百條指甲蓋兒長的蛆蟲死去,密密麻麻的,而那條青蟲惑則爬在傅小喬滿是黑色孔洞的胸口吱吱叫喚,那白嫩的肌膚上面流下了一道道黃紅色的印跡,皆為膿血,還有幾條蛆正在青蟲惑的指揮下爬出來,跌落到雪瑞單手拿著的托盤里。想到這些蟲子都是從rou里面爬出來,那種詭異的摩擦和爬動的感覺,我就渾身直打哆嗦。 一陣腐臭的氣味飄散,雪瑞的嘴唇咬得發(fā)白。她告訴我,這里面的蟲子基本已經(jīng)清除了,但是附著在rou里面的蠱毒,卻難以消除,這些東西已然配合著傅小喬的身體,生生不息了。如果不能夠找到方法解降,或者如同我以前救治她一樣使用金蠶蠱吸取余毒,只怕不出三五天,還會復(fù)發(fā)。 我點了點頭,我們目前的方法已經(jīng)用盡,真拖個三五年可以,徹底治愈,還需要找到真兇才行。 傅小喬胸口的蛆蟲被掏了個干凈,感覺渾身都輕了幾斤,好一會兒精神才回轉(zhuǎn)過來,整理衣物。我給了她那兩個方子,讓她暫時先用著,維持性命才是。 曹彥君大概是晚上六點十分到的茅晉事務(wù)所,見到了傅小喬的情況,又確認了證據(jù),決定帶著她去那個買兇的婦人家中去,直接會面。曹彥君問我要不要一同前往,畢竟我對這東西很熟悉。我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回去也放不下心,還不如一同前往,于是帶著兩個朵朵、雪瑞和威爾,跟著去了現(xiàn)場,查探一番。 至于雜毛小道,他下午的時候出差去了洪山,幫鄭老板解決廠子里的問題,便沒有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