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需要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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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需要一個解釋 這聲音陌生,并不屬于我們小隊中的任何一個人。 秦振渾身皆是腐尸身上的腌臜物,已然打出了火氣,哪里會聽?眼見那把尖銳的虎牙匕首就要斬在了登山繩上面。那根繩子正好就是黃鵬飛那廝的,若能將其斬斷,他便會墜落山崖,不死也殘。 一道白光“唰”地從我們身邊掠過,精準地打在了秦振的匕首上面,昏暗的視線中,火花一閃。 是一塊小石子! 秦振的匕首被猛然蕩開,握刀的右手虎口崩裂,用不上勁兒,那刀子便掉落到山崖底下去。我們憤怒地扭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魁梧雄壯的男子,從一個隱匿的角落走出來。來人正是集訓營里的那黑臉教官。 原來跟黃鵬飛他們這一隊的教官,竟然是這個對我向來沒有好臉色的家伙。 他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盯著秦振說,你是想犯規(guī),惡意殺死這些學員嗎? 秦振右手受傷,心中憋著一大團火,大聲說,報告教官,我們只是在阻攔他們逃跑而已,并沒有惡意犯規(guī)。 朱晨晨也一步踏上前,說,報告教官,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最先要我們死的,是他們。 黑臉教官走到崖邊往下望了一眼,厲聲大喊道:“怎么,你們是想吃我的紅牌嗎?居然敢跟教官用這種口氣說話?誰是誰非,難道我自己就沒有判斷么,再爭辯,信不信我直接判你們所有人退出試練?” “你……”面對著這個教官蠻橫無理的偏袒,秦振和朱晨晨頓時無語。 而隊里的其他成員都圓瞪雙目,一副憤憤不平的表情。 作為隊長,我正想上前爭辯,但是見到我們的隨隊教官尹悅出現(xiàn)在角落,朝我不動聲色地搖頭否定。我想了一下,民不與官斗,這會兒還是息事寧人的好,回頭再聽尹悅給我的解釋。于是攔住了身邊的隊員,冷冷地對著攔住我們的黑臉教官說,教官,我們尊敬你的身份,但是并不認可你的做法,這件事情,我將會在回去之后,向上面報告的,請吧…… 黑臉教官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從懷里掏出另一把虎牙匕首,拍在了秦振的懷里,然后捉住那根登山繩,飛速地攀爬下去。 我瞥了一眼,我們攜帶的登山繩并不足以支撐這么長的高度,他們只是速降到半中央,然后通過坡邊的樹枝撤離。就這么一會兒工夫的耽擱,黃鵬飛、道人乙和那個紅衣孫靜便已然不見了蹤影。顯然他們是找好了退路,整個埋伏圈,重重陷阱、圍攻、反應以及后路的選擇,都是專家級的布置。 黃鵬飛這一伙人,端的是不可小覷。 朱晨晨脾氣不好,伸手拽住我的衣袖,橫眉豎眼,說,陸左,就這么算了?瞧瞧他們剛才那架勢,可真的是要殺死我們??! 秦振、滕曉和老趙的臉色都不好看,顯然對于這樣的結果,也十分不滿。 我并不解釋,轉頭看向了青光消散的白露潭,說,小白,你沒事吧? 她的面色潮紅,似乎在忍受著莫大的刺激而發(fā)不出聲來,見我問起,嘴角抽動,說還好,沒事。 我問她,那蟲子可有毒?白露潭說毒已經(jīng)被逼震出去,起不了作用的。見她沒事,我這才放下心來,環(huán)繞一周,跟所有人解釋道:“我明白大家的心情,我也很憤怒,作為一個剛剛從鬼門關口繞了一圈的人,我何嘗不想跟他們干一架,弄死他們?但是這事情,周黑子既然判定我們是惡意,如果我們再出手,那么只怕麻煩的,是我們!” 我停頓了一下,抖抖身子,感覺渾身都是腐rou的惡臭,不自在,又接著講,我們既然能夠贏他們齊裝滿員一次,那么又何必懼怕那幾個殘兵敗將呢?這樣的家伙,再多,也不過是我們的磨刀石而已! 見我說得信心滿滿,回想起剛才那一場混戰(zhàn)中所有人的出色表現(xiàn),大家的心情又不由得好了起來。 王小加說,也是,既然都是同學,能夠打敗對手就好,未必要人性命、生死相搏的。 秦振左手捂著裂出口子的右手,雖痛,但在笑,說:“剛剛的那一場戰(zhàn)斗雖然驚險,但是把我們這個團隊給磨合在了一起來,特別是你,陸左,要不是你,我們可能就要陷在那陣里面了。你完全就改變了我對蠱師的看法,這種恐怖的職業(yè),不躲在陰暗的角落里籌謀算計,居然會有如此的妙用,我認為你作為一個隊長是合格的!”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剛剛在最緊急的時刻,是秦振不顧惡心骯臟,將那頭腐尸給拉起來,他實現(xiàn)了他的承諾,讓我能夠把自己的后背放心地交給他。 正當我們兩個大男人惺惺相惜的時候,朱晨晨的尖叫聲打破了寧靜。我們尋聲望去,角落里剛剛被道人乙在額頭上作符的那頭腐尸,正緩慢地移動,嘶嚎著朝著我們這邊走來。這東西雖然有毒,力量也兇悍,但是對于我們來說,其實威脅不大,不過它主要的作用就是來惡心你、恐嚇你,讓你心里不自在。其惡心程度,簡直就是五顆星。 便是見過無數(shù)骯臟的我,此刻看著身上這些黃色白色的尸漿,也忍不住犯嘔,頭大得很。 不過這個家伙此刻出現(xiàn),卻成了我們發(fā)泄怒氣的對象,所有人都沖著他猛烈攻擊,最后頭顱被老趙用桃木劍斬下,在地上骨碌碌轉動。老趙一邊嫌惡地將劍往草地上面抹,一邊蹲下身來觀察,瞄了一會兒,跟我說這尸體似乎死得不久,穿的是這附近山民的衣服,應該是被人為殺害的。 從時間上來看,黃鵬飛他們應該不是兇手,不過是就地取材而已。 誰殺了他們?這就不得而知了,尹悅會聯(lián)系上級偵查的。 剛才孫靜弄出的黑殼甲蟲還在草叢里爬行,王小加將被纏住身子不得動彈的八極拳陳柯往旁邊移動,那地上的青草開始往回縮去。滕曉早已準備好繩子,將這個家伙給捆得結結實實,又看向了被一對金童玉女剪紙人兒守護的道人甲,說,李欣力,你是準備負隅頑抗呢,還是束手就擒? 在剛才的那一空檔,道人甲已經(jīng)控制紙人將纏繞自己的青草藤蕨給斬斷幾回,然而那些植物卻又冒了出來,將其緊緊纏繞住,越發(fā)地動彈不得。見我們都圍將上來,他臉上又惱又羞,手臂上的灼傷還辣得疼痛難當,卻閉口不言,只是用怨憤的目光看著我們。 集訓營的日子里,因為和黃鵬飛一起,他沒少對我惡言相向。 秦振將防水打火機拿出,點燃火焰,說,要不然我把老李你這紙人兒寶貝給燒了吧,反正留著也沒有什么用。這句話戳中了他的要害,這個傲氣的道人終于低下了頭顱,那兩個小心防備的紙人軟了下來,變成了兩張紅色剪紙。他說我輸了,任由處置便是。 秦振走上去,一把扯下他脖子上面的金屬牌,還故意把手上的骯臟尸水,涂在道人甲的脖子上。 滕曉和秦振將兩塊金屬牌交于我的手里,我笑了,說黃鵬飛這個rou毛,倒是孝敬得很,老是給我們送牌子,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大家伙兒哈哈大笑,盤問了兩人一番,都閉口不言,審不出個所以然來。聰明人知道利用規(guī)則,而老實人則容易被規(guī)則限制,我們有些頭痛。 不過既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么就只有把這兩個家伙交給隨行教官尹悅,使其出局了。 牌子摘下,代表他們的試練已然結束,一切仇怨都勾銷。尹悅過來給他們松綁,然后兩人一言不發(fā),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下山去。尹悅發(fā)出了信號,自然會有人過來監(jiān)視和接應他們。 肥蟲子目標小,猶抱琵琶半遮面;小妖朵朵這么大個兒,自然瞞不過眾人。見到這么厲害的小女孩子陡然出現(xiàn),并且大展神威,隊員們都不由得好奇,忍不住地瞟那飄在空中的小狐媚子。只是見我不提,也不好發(fā)問。小娘并不是一個喜歡隱藏的人,大大咧咧地跟眾人打招呼:大家好,初次見面啊,我家陸左承蒙大家一路關照,在這里,我先給大家道個謝…… 好吧,這小狐媚子說話的口氣,感覺就像我家長輩一樣。三個單身男眼前一亮,而幾個女性則猶如老龍看到了珠寶,喜愛異常,不一會兒就跟小妖朵朵聊到了一起,嘰嘰喳喳,如同郊游。 我們將這里收拾停當,折回山道下面去將行李帶上。我一身尸臭,但是也沒有辦法,找了些水嫩的樹葉子將惡心的尸水揩干,等翻過這山,再找水來洗―― 早知道就將道人甲或者李柯的衣服扒下來好了,想想還要忍受一路的尸臭,我就有些郁悶。 繼續(xù)前行,我們翻過山口,沿著山壁往前行走。因為被嫌棄,我落在了最后,前面是幾個女孩子與小妖朵朵一路的笑聲。 不過,我也等到了處理事情后趕上來的尹悅。 我需要她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