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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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到紫衡了。”馬車緩緩地在紫衡天府的大門口停下,云晃掀起簾子,小聲地喊睡著的左悠之。 左悠之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終于到了?!?/br> 他理了理衣冠,跳下馬車,看到送他來的左家之人為他把帶著的書籍等搬下來,便回過頭,走到大門口,“勞煩您通報一下,左悠之前來求學(xué)。” 大門的守衛(wèi)是早就被知會過的,聽到是左悠之,又查驗了身份,笑道,“左公子請進(jìn),夏先生早在等著您了?!?/br> 向守衛(wèi)道了謝,左悠之這才帶著人走了進(jìn)去。 最近正是紫衡招收新學(xué)生的時候,作為當(dāng)世最大的學(xué)府,向來是門庭若市,但是因為是在紫衡,也無人敢招搖,畢竟紫衡的規(guī)矩擺著,哪怕在外邊是權(quán)勢通天之人,在紫衡也得照著規(guī)矩來,因此倒是異常的和諧。 進(jìn)去報了名姓,立刻便有專人來引著他去了夏先生的書院,夏先生乃是當(dāng)世名家,想把孩子往他手底下送的世家貴族數(shù)不勝數(shù),但夏先生挑人向來不考慮這些,左悠之先前來拜訪時,便得了夏先生的賞識,答應(yīng)了收他為學(xué)生,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進(jìn)了書院,里邊植著茂密的花木,夏先生愛花之事不是秘密,先前他過選后左家奉上來的束脩中也有一株絕頂珍惜的花樹,左悠之跟著來者去夏先生處,而兩邊又來了個仆役,領(lǐng)著云晃和左家那些仆從去左悠之將來的住處。 引著他的是個青年男子,應(yīng)當(dāng)是這座書院的管家之類的,左悠之沉默地跟著他在茂密的花木中穿行,忽然瞥見不遠(yuǎn)處的亭子里,坐著一群女孩子,其中被簇?fù)碇哪莻€,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裳,異常漂亮,周身氣度與其他人明顯不同,那青年注意到他的目光,笑道,“那些是我們這邊的女孩子還有旁邊唐先生那邊的弟子,她們隔些日子便會開這種讀書的小宴?!?/br> 接著又說,“紫衡內(nèi)部不如外邊那種男女大防,等你以后見的多了,就看淡了?!?/br> 左悠之還在思考那黑衣服的女孩子是哪家的小姐,畢竟各大家族有哪些子嗣在紫衡都是他來之前必須了解的功課,畫像也都見過,但怎么都想不起來這個女孩子究竟是誰。 正思考著,那女孩子忽然抬起頭來,一瞬間,兩人的目光有了片刻的交錯,左悠之心砰砰直跳,迅速別過臉,不敢再看。 就那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那女孩子眼睛里面,有光。 很燦爛很耀眼的光芒,是他在別的地方從未見過的,左悠之看得異常真切,絕不是他眼花。 見過夏先生就算是正式入了紫衡,夏先生這次只收了五個弟子,每天會給他們將兩個時辰的課,其余時間都安排去叫他們自行讀書,左悠之躺在床上午睡,忽然外邊有人敲門,過了會兒云晃開門把那人請了進(jìn)來,對方是他的師弟,謝家的謝君年,便問有些什么事。 “左師兄,今天夜里有論道,先生叫你去聽。”謝君年說,“這次論道有唐先生那邊的一位師姐參與,整個院里都在爭,先生最終叫你跟著他去?!?/br> 謝君年說完,“我的話帶到了,便先回去看我的課業(yè)了?!?/br> 論道是紫衡每月都會舉辦的盛會,每次都會有一位優(yōu)秀的弟子,去回答一個問題,左悠之對此早有耳聞,能上得去論道的臺子的,無一不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自然左悠之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去聽。 看到高臺上的人,他忍不住瞪大了眼。 正是他那日看到的黑衣女孩,對方仍舊是一身黑衣,比起那天來更加沉穩(wěn),面容稚嫩,卻已經(jīng)初現(xiàn)絕代風(fēng)華。 “想來你應(yīng)當(dāng)不認(rèn)得她,叫何華,是唐昕那邊的愛徒,今年才十二,比你早幾年進(jìn)來,卻已經(jīng)上過多次這論道的高臺了?!毕南壬此錾瘢阒鲃咏榻B,“是個驕陽一般的人物,只是唐昕死活不肯說究竟是哪家的小姐?!?/br> 左悠之詫異,“學(xué)生方才還以為這位師姐是隴西郡何家的呢。” 夏先生笑著搖頭,“并不是,你這位何師姐來歷成謎,不過這事倒也不必過多在意,紫衡里隱瞞了身份的又不止這一個,為師跟你說這些,是想叫你將來哪天,也能跟你這位何師姐一樣,上去那論道臺?!?/br> “何師姐這么強嗎?”左悠之有些好奇。 “不說有多么絕頂優(yōu)秀,但是,往前推五年,無人能勝得過她?!毕南壬惓P蕾p,“也不知哪家這么有福氣,竟會有如此優(yōu)秀的女兒?!?/br> 這話已經(jīng)是□□裸的夸贊了,左悠之盯著高臺上邊口若懸河的女孩,心跳不由又急促了起來。 他又看到了,對方眼中那道光,好似更加燦爛了。 在紫衡的時日久了,左悠之聽到了更多關(guān)于這位何師姐的傳聞,就算有人對她不喜,但若是說起她的事情來,卻沒一個不表示心悅誠服。 他也見了這位何師姐多次,但從來沒機會結(jié)交,實在是遺憾地很,結(jié)果這日他課業(yè)上遇到了問題想去找夏先生請教,剛過去書房就聽到隔壁書院的鄭先生在跟夏先生說那邊的事情,“……那臭小子還真是敢想……竟敢私自跑去唐昕那邊找何華求親……” 左悠之只聽到了這么一句,他沒有聽窗的愛好,不過對于這件事情頗為在意,回去后轉(zhuǎn)頭就讓云晃去打聽,原來是鄭先生的獨子私下跑去何華那邊求親,被拒后唐先生直接告狀到了鄭先生這邊。 知道了事情的來由,左悠之反而更心神不寧了。 他夜里飯都沒吃,躺在床上心煩意亂,從來紫衡的第一天,這個名叫何華的女孩子就吸引了他的注視,,如今已經(jīng)過去三個月了,身邊時刻充盈著關(guān)于這個人的事情,如今聽到鄭先生之子的事情,左悠之心中已經(jīng)覺得不妙了。 他年紀(jì)不大,但是早慧,對情愛之事也并非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的心理狀態(tài)實在是……左悠之想不通,也有點不敢相通。 但是心中對這位師姐的在意卻是一日比一日重,左悠之面上不表現(xiàn)出來,平日里對這位師姐的關(guān)注卻更多了。 不覺間他到了紫衡近半年,中間僅回去過一次家,紫衡的各位先生對他頗為贊賞,直言他以后不會比何華差。 至于論道臺,左悠之也動過心思,問了夏先生后,夏先生說十二歲開始才能上去,他年紀(jì)不夠,上不去,只好作罷。 初秋的一個午后,左悠之懶洋洋地在花木間躺著,他今日課業(yè)完成的早,悄悄起來些偷懶的心思,便在花木間尋了塊空地午睡,天氣異常悶熱,叫左悠之覺得今天必定要下大雨。 忽然間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先生叫我來夏伯伯這邊借本書籍?!?/br> 左悠之的困意蕩然無存。 借著枝葉的遮擋,他小心地看向外面,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何華師姐,還是那身黑衣,面上帶著淡淡的笑,跟著管家往書房走。 這自然是個接觸的好機會,左悠之看了眼自己身上沾著的泥土和草葉,便回屋換了件衣服,前后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出了門就看到何華已經(jīng)在告辭,便有些遺憾地轉(zhuǎn)身回去。 云晃好奇地問他,“公子怎么回來了?” 左悠之嘆了口氣,“還不是動作晚了一步?!?/br> 云晃不明所,“公子便別跟我打啞謎了?!?/br> 自小便是這樣,左悠之行事從來不瞞著他,但是也不會事事直說,云晃就沒繼續(xù)追問,低著頭看自己的書,“公子,這事我得求您解惑?!?/br> 左悠之正想回答,外邊豆大的雨點便砸了下來,他臉色立刻變了,“云晃,傘呢?” 拿起兩把傘就往外走,結(jié)果走了幾步,又折回來放下一把,這才撐著傘跑了出去。 他心中有些焦急,他們的書院離唐先生那邊其實還是有些遠(yuǎn)的,這雨又下得急,不由得跑的快了幾步,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路邊的亭子里,坐著看書的女孩。 心中難免有些訝異,這個時候了,師姐竟還有心情看書,于是這也是也不急了,甚至從旁邊的樹上摘了顆果子下來,慢悠悠地往過走。 低頭看書的何華師姐,身上更是滿滿的出塵氣息,左悠之站在亭子外邊,靜靜地盯著她看,心跳得越來越快。 何華師姐完全沉浸在了書中,并沒有注意到他,左悠之猶豫了下,收傘進(jìn)了亭子里。 何華仍舊沒發(fā)現(xiàn)他。 左悠之便伸手把果子遞了過去,對方自然而然地接過果子,也沒道謝,也沒抬頭,仿佛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看來何華師姐應(yīng)當(dāng)是大富貴之家,而且必定是家中嫡出的女兒,否則斷然不會是這等模樣,左悠之心想。 無奈地在心中嘆了口氣,他開口道,“師姐好狠的心哪,拿了我的果子,連聲謝謝都沒有。” 何華這才抬頭,漂亮的面容上滿是疑惑和不解,左悠之怕對方說自己居心不良,忙晃了晃手中的傘,“師姐可算是肯抬頭看我一眼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