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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果然在這里!受死吧!跑來的那個人見到那日本人直接就沖上去,一掌印向那日本人的胸口。那日本人怪叫了幾聲日語,然后和那個人打到了一起。這時候劉氓才看清,那個人居然是昨天晚上趕往舜井邊的一個學生,沒想到功夫這么好,只是面目顯得非常猙獰,與昨天晚上完全不同。 那日本人是正宗的空手道,出手又準又狠,而且腳步移動恍恍惚惚像鬼影一樣。那學生一拳一腳像鞭子似的卻又非常飄逸,有一瞬間劉氓竟然覺得那學生的身形與那不遠處的黃河水完全融為了一體,看似緩緩流動,卻有著不可阻擋的氣勢。 看了一會兒,劉氓就知道那個學生贏定了。那日本人雖然拳腳仍然犀利,但漸漸被那學生的掌風所包圍,就像一只陷入蜘蛛網(wǎng)的昆蟲一樣,被繩索困住是早晚的事。那學生看占到上風,臉上的猙獰也慢慢消失,掌風越發(fā)與天地融為一體。那日本人一不留神左臂被打中一掌,疼得呲牙咧嘴。 突然那日本人向后退了幾步,伸出一只手,朝那學生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日文,看樣子是不愿意打了。那學生慢慢站直身體,說:我知道你會說中文,你說吧,但今天你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語氣中的殺意又流露了出來。 那日本人拗口的說: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從懷里拿出一個木頭瓶子,拔出塞子,只見一道綠幽幽的氣體從瓶子里冒了出來。磁磁聲不斷,好似是毒蛇吐出舌頭的聲音。那日本人看綠氣出來,突然仰天大叫了幾句日文,然后沖那學生嘿嘿一笑,說:式神;八歧。那綠氣逐漸變成了一條極大的蟒蛇,在前半段的頸部分叉,七個長著犄角的蛇頭忽上忽下吐著紅舌向那學生游去。 媽的,那學生低聲咒罵了一聲,抽出一把一尺長的刀子緊緊盯住這七個亂晃的蛇頭。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淺酌三千觴,乘風上玉樓。帝王君前座,不及杯中酒。扶搖飛升日,還要喝個夠。嘿嘿喝個夠嗝一個聲音從黃河對岸傳來。 不用看模樣,劉氓一聽就知道是昨天晚上那個小道士不盈。劉氓扭頭看去。果然,又穿上道袍的不盈手里提著一個玻璃瓶子一步三晃的順著黃河大堤走了過來。 那學生也聽到了不盈的歪詩,眉頭一皺,低聲說:平仄不對,接著卻高聲問道:是不盈道長嗎? 不盈歪頭說:是我哎?你是不是石友直兄弟? 那學生繼續(xù)高聲說:是我!道長請過來一下,眼睛卻盯著對面的八歧大蛇,不敢輕動。 不盈聽到叫聲就要過去,卻伸出鼻子聞了聞,說:好重的妖氣!好象是蛇妖!抽出桃木劍一邊向這邊跑來,一邊喊道:呔!哪里的妖怪敢在此撒野!呔!你這妖物,待本仙人取爾狗命! 聽到不盈的叫喊,八歧大蛇似乎也點燃了胸中的戰(zhàn)意。一個蛇頭噴出了濃重的臭味,一個噴出一股血腥氣,兩個蛇頭一前一后向石友直咬來,另外三個頭吞吐著舌頭盯著飛奔而來的不盈。劉氓在離八歧幾十米的地方聞到那兩股讓人作嘔的味道,不禁胃部開始抽搐,用了極大的毅力才壓下來不讓自己吐出來的。而身在八歧對面的石友直是什么樣的滋味讓人可想而知。 驅(qū)趕僵尸!不盈在奔跑中招出來了十幾個僵尸,呵呵吼叫著沖往八歧的幾個蛇頭。 連環(huán)天雷!急急如律令!不盈桃木劍指處,三道天雷砸向三個蛇頭,一個蛇頭被轟然擊中,扭曲著垂在了地上,而另外兩個蛇頭卻在一滑間閃出了天雷的攻擊范圍。這時候僵尸趕到八歧面前,張手就抓向蛇頭。八歧的身上就像蒙了油一樣,僵尸們非但沒有抓住,有三個僵尸反而被蛇頭張嘴咬住,在嘴中咬嗜幾下后,摔向山上。唏哩嘩啦,那座小山丘上被砸下無數(shù)巖石。 連環(huán)天雷!急急如律令!不盈再次召喚天雷。這會兒蛇頭們卻沒有被天雷打中,反而是石友直趁機竄上,一刀刺中了一個蛇頭,在蛇頭號叫聲中,一股藍綠色的血液從傷口中涌出。 那日本人在八歧身后不斷叫喊,又拿起一把扇子一把武士刀跳起舞來。那個木頭瓶子中再次冒出綠氣,剛才被石友直刺出的傷口漸漸愈合,連最初被不盈拿天雷劈倒的那個蛇頭也再次扭曲著伸起了頭。不盈氣得哇哇亂叫,道法亂出一氣,風火雷電冰四處亂冒,反而顯得很有氣勢。石友直卻一聲不吭,躲在不盈亂竄的法術(shù)后面,時不時偷襲一下,有幾次差點刺中那個做法的日本人。 與八歧大蛇拼斗了半小時后,不盈的十幾個僵尸全部碎裂。不過不盈卻沒有召喚出那個飛天夜叉,不知道是害怕再出亂子不敢召出了,還是因為那飛天夜叉昨天受的禁制太厲害已經(jīng)喪失了戰(zhàn)斗能力。但盡管如此,在不盈和石友直的拼斗下,八歧之中的三個蛇頭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作戰(zhàn)能力,軟軟的爬在地上。而同時不盈卻已經(jīng)幾乎放不出什么天雷來了,只能拿著紙符轟幾下,威力較天雷相比已經(jīng)小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