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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的上帝是遺傳學家?艾米麗說道,真讓我起雞皮疙瘩。她扳起自己的腿,用胳膊抱緊。 聶魯達聳了聳肩。我并不是聲明這是絕對可靠的事實。這是科特姆的觀點。這是他們的宇宙論。不是我們的。 那你不相信嘍?薩曼達問。 關于這個,我試著不去想太多。不過我發(fā)覺這很有趣并且完全似乎真實。 那你就是相信嘍? 我不知道,他挖著旅行靴后腳跟答道,我們知道宇宙始于相對小數(shù)量的星系,然后擴張進上千億個星系。似乎有可能性的是在宇宙中心某處,一個類人的族類發(fā)生了進化或被創(chuàng)造出來。這個族類可能是上帝的后裔和人類的前身在這里,在所有各處。 聶魯達站起來伸了伸腿。有些晚了,也許我們該走了。 等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再走,薩曼達聲明道,如果是中央族類建造了這個遺址,那這里和基因有關系是不是合理呢? 完全合理,聶魯達回答,回去以后明天我要向15匯報。我們等著看他是怎么想的。也許我們在這點上錯得厲害。在還在做選擇性的假設時,我們太早做出推斷了。 我們還要再做遙視嗎?薩曼達問。 那由15決定。他們能發(fā)覺到我們真是麻煩,特別是如果他們能通過我們的遙視探測到我們。這會使我們易遭受攻擊。我們等著看15想要怎么辦吧。好嗎? 干嘛對傳送消息這么擔心呢?艾米麗問,我是說為什么不干脆問15他們是誰,他們想要和我們做什么,以及他們?yōu)槭裁窗堰z址留下呢? 還記得薩曼達介入的時間線嗎? 記得,艾米麗回答。 當你通過遙視進入過去或未來時,法則規(guī)定你只能處于觀察的模式,他邊說邊蹲下來收拾起筆記本并把它塞回背包里,這是危險的,因為我們的交感出于某些原因也許會改變一個歷史事件,會對我們的時間進程造成災難性的沖擊。所以,除非我們確定地知道一個改變是出于我們最大的興趣,最好還是保持它的隔離狀態(tài)。 我希望他能批準進一步的接觸,薩曼達說,我想這是對遺址和所有制品的理解本質(zhì)。 更高等的族類更越具精神傾向,關于這個觀念究竟會怎么樣呢?薩曼達問。 我們得看,聶魯達說,不過涉及與外星人溝通的時候15特別反復無常,尤其是和一個更先進的族類。而且我實在困難能想出一個比中央族類還先進的種族。 恐懼與cao縱有關。聶魯達解釋道,一個先進的族類可以cao縱感知于一個較不先進的。換句話說,他們可以以中央族類或者其他仁慈、先進精神性族類的形式出現(xiàn),并且某些方面完全不同。我們甚至找不出不同點在哪里。 對我來說聽上去有點像妄想狂。薩曼達說。 如果你想這么叫的話,這叫法確實也是個好理由。尤其是當你正在處理伸展回到10億年前這條時間線的時候 但恰恰是這樣,艾米麗打斷了他,如果這個族類在10億年前擁有全息資料庫,這難道不會令他們非常先進、并且是我們進化的最、最、最遠古的始祖嗎?如果他們這么先進,他們不就是精神性的護主而不是潛在的敵人了嗎? 是的,但這只能假定在遙視技術是完美而無瑕疵的。不過我抱歉地告訴你們,它不是。他們能發(fā)覺到薩曼達,這個僅有的事實,表示他們同樣能在某位置隱藏他們的身份。實際上,他們出于自己的議程而cao縱了她的感知。 聶魯達用手梳了梳頭發(fā)。我知道這聽上去像是精神妄想,不過相信我,小心是有理由的。耐心點。我會跟15說并且聽他說什么。我們現(xiàn)在能走了嗎?他顯得越發(fā)急躁地問道,我睡覺之間還得草擬報告呢。 他們收拾好行裝,走下傾斜的螺旋回廊,走出到洞xue外面的營地去。cao作組已經(jīng)在晚上早些時候帶著所有人工制品離開了。大部分安全組的成員結(jié)束了遺址的安全保密工作也離去了,只剩下研究組和一個安全附屬還留在遺址。 * * * * 李晨像一只時髦雅致的小貓,滑出了車子。正關門的時候,多納文出現(xiàn)了。他衣冠不整,好像是匆匆穿上的衣服。平時整潔的頭發(fā)亂七八糟,是跟隨著昨晚風暴而來的大風的受害者。 你還好嗎?李晨問。 好,還好。他說,你呢? 我很好,謝謝你。 想來我們該談談了,他說道,我能在去辦公室的路上請你喝杯咖啡嗎? 我有個會有點晚了 求你了,他握著她的手懇求道。 李晨快速環(huán)視了一下停車場周圍,確認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如果是昨晚的事,你別擔心 我不想猜任何事...我想你在輕薄我(譯注:e on to sb.,也作'吃豆腐')。就是這樣。 相信我,麥克阿萊斯特先生,你會知道我是否并且什么時候曾經(jīng)輕薄你的,她說著,走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