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特少校派了一輛警車把他們送到了實驗室。他們一起進入暗室，整天都待在里面。那天深夜，卡羅琳娜很擔(dān)心，所以她敲門走了進去。

    她發(fā)現(xiàn)他們就像兩個小孩一樣躺在地板上，四面體在他們中間發(fā)出燦爛的光芒。他們的大眼睛緊盯著它一動不動，直到卡羅琳娜碰了碰他們。

    她讓他們休息一下。他們來到廚房，走路就像夢游一樣，臀部和肩膀不斷地友好而親密地碰撞著，似乎他們之間又有了新的感覺一樣。他們對四面體的事保持緘默，只喝了幾口橘子汁，便急忙地回到了暗室。

    次日早晨，梭森打電話到我的辦公室，他準備詢問我的哥哥的情況，希望我也在場。戈特少校主持了審問。湯姆在兩個衛(wèi)兵的看護下走了進來，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他看上去有些發(fā)胖，皮膚有點皺，無精打采的。在戈特睡眼惺忪的審視下，他很不安地在椅子上扭動著。他看見了我，對我笑了笑，然后緊張地轉(zhuǎn)身向身后的士兵借煙。很目中無人地向戈特望去。

    胡德先生，我們正在考慮你的庇護要求，戈特終于開始說話了，在我們給你幫助之前，你一定要對很多事要解釋清楚。

    我不是騙子！他用很有尊嚴的顫抖的聲音說，我是名宇航員，我是宇宙組織培養(yǎng)出來的。退休后，我在成員國做了一份正常的工作，這是與宇宙組織的合同賦予我的權(quán)利?，F(xiàn)在我回到家看我的弟弟和兒子，難道這也有罪嗎？

    我們聽說過你的那些工作，戈特的雙眼就像貓眼一樣警覺起來，似乎湯姆是一只狡猾的老鼠一樣，我相信其中一項就是走私偷來的月球砂。

    但那是筆公平的買賣，湯姆看上去有些生氣，我是個合法的代理人，我為霍華德哈德森工作，他開采月球上的砂粒，他在那里是合法的。

    那些砂石居然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被偷走了。

    或許是在黑暗中干的，湯姆聳了聳肩，哈德森并沒有讓他的億萬家產(chǎn)閑著。

    你把砂粒賣了？戈特繼續(xù)問道，作為你的一項工作？我相信，你還受雇于蘇聯(lián)。

    我被聘為一名宇宙工程師，湯姆的語調(diào)仍保持著平穩(wěn)，但黑色的略微發(fā)胖的臉上卻閃著汗珠，但我不久便發(fā)現(xiàn)他們所想要的只是我的基因，我從月球回來后的突變的基因。我被送到埋在戈壁里的試驗室去繁殖更多的小孩。

    我們聽說了，戈特睡意朦朧地點了點頭，那結(jié)果呢？

    不好！湯姆說。

    試驗持續(xù)了5年，有十幾個生命存活了下來，有一個有一半像人。3個活了一年或許還要長些，但他們現(xiàn)在都死了，他有點發(fā)抖，可怕的小東西，我不能忍受再看到他們了。

    你對砂粒又做了其它研究嗎？

    是的，湯姆的大跟睛擔(dān)心地望著他，我有很出色的員工。我們重復(fù)了你們先前所做的大部分研究，我們能夠組裝幾個第二階段的四面體。雖然沒有你們的大，我想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你們所不知道的東西。

    比如

    四面體的新用處，我們就快搞清楚了。

    戈特微微彎下了身，就像一只貓要蹦出一樣，那你為什么要變節(jié)？

    計劃夭折了，湯姆垂下那肥胖的肩說，我的jingzi出了問題，我們所有的砂粒都變成了塵土，我猜是被你們的四面體吸走了能量。戈壁里的實驗室被太空蛇破壞，我們的老板們也得上了我所稱的太空偏執(zhí)癥。

    哦？戈特向后退了退，是什么癥狀？

    那是他們自身所不能克服的。他們?nèi)祟惖耐獗聿⒉贿m合碰到我們姐妹宇宙的生物。當(dāng)他們遇到另一種智能生命時，希望能理解它。但如果不能理解時，人類就會有一種攻擊的沖動。當(dāng)那些太空蛇在與他們最好的導(dǎo)彈玩捉迷藏游戲時，他們便被激怒了。

    戈特沒有動，嘴巴看上去像只丑陋的老鼠。

    我相信我會對你們有用。湯姆靜靜地補充道，而且，正如我先前對你們所說的那樣，我很想看看我的弟弟和兒子，他們怎么樣了？

    戈特最后宣布湯姆的案子將重新審查，但在此期間他仍將受到監(jiān)禁。梭森允許他次日早上去看孩子。我同湯姆一起坐警車來到試驗室，尼克和凱莉從暗室里跳了出來以一種令我吃驚的熱情歡迎他。

    蓋的父親！凱莉高興地摟著他說，真高興你到這兒來，可憐的蓋現(xiàn)在會高興一些了。

    尼克很有禮貌地和他握了握手。

    求求你，胡德先生。告訴我們你對月球砂粒的了解，他的聲音顫抖著，顯然對此充滿興趣，?？_琳娜說你已發(fā)現(xiàn)了它的新用處。

    我們組合成功了兩個次級的四面體，湯姆頓了一下，就像當(dāng)初審視我一樣望了一下山頂，　它們能量太小，我們無法從中獲得信息，但我們卻找到了其他人所沒預(yù)料到的聯(lián)系裝置，它們是一些神奇的信號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