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好人的老周...
這是施宜第二次見到這個男人。 依舊是一身量裁得體的西裝和金絲框眼鏡,很普通的打扮,可這人的氣質(zhì)卻遠比常人,高傲卻又透著矜貴,眼鏡明明是可以讓眼神內(nèi)斂的裝飾存在,偏偏在他身上無法體現(xiàn)。 別人戴著是斯文儒雅,可那一刻的周嘉臣卻像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高位cao控者。 他扶了一下鏡框,身邊的人就嚇得腿發(fā)顫。 他聲音輕飄飄的,卻如同重錘落在施宜的心上。 她根本不認識這位先生。 就像剛剛等他走近,施宜偷瞄了好幾眼才確定以前好像見過他,還...撞破了件事。難不成他記恨到現(xiàn)在? 又或者那個粉襯衫拋棄了他,他現(xiàn)在看誰都不爽? 施宜也很無奈自己這個腦洞,但這位令眾人誠惶誠恐的先生,的的確確叫出了她的名字。 施宜只好硬著頭皮回應,“周先生好!” 周嘉臣扯了扯笑,瞥了一眼身后的陳言御,估計他現(xiàn)在才后知后覺。 陳言御的確不知道施宜會在這,這段時間,周嘉臣沒讓他跟著,他也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事,看著別人偷看他的笑話。 陳言御的下屬聽到一些侮辱性的傳聞,氣得跳腳,可陳言御自己卻沒多言,畢竟他們那些齷齪的猜測,的確有幾分真。等到周嘉臣托人喊陳言御來,他的屬下立馬又揚眉吐氣,恨不得把自己小老板重新受到大老板賞識的事,懟死那些落井下石的人。 陳言御自然感覺到了周嘉臣的那一瞥,是警告也是機會。 于是陳言御走到施宜面前,“周先生上次得知阿鏡來,原本想請你們吃飯,遺憾的事沒趕回來,阿鏡就回去了?!?/br> 施宜心想,難不成這個周先生也是阿鏡的什么親戚? 陳言御擺了個請的手勢,“施小姐,我們這邊說?!?/br> 周嘉臣頷首,其他人自然點頭哈腰的恭送,施宜被一群大佬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差點燒出個窟窿來,連帶她的教授,都意味不明的看了看她,更不提那些師兄師姐酸溜溜的眼神了。 施宜無法,這時候拂了周嘉臣的面子,不需要周嘉臣說,那些大佬也有弄死她的一萬種方法。于是她只能笑著感謝,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陳言御看到施宜跟過去的背影,心里一陣愧疚。 但沒有辦法,這個世界就是rou弱強食,就算魏守現(xiàn)在趕過來也沒辦法。 周嘉臣想動的人,沒有僥幸的。 阿鏡不過是僥幸拖延了時間。 金融圈小聚會的地方,上面是幾家餐廳和客房。周嘉臣先禮后兵,把施宜帶到包廂里,讓她點餐。 說實話,施宜很不喜歡這種被掌控強迫的感覺。她剛喝完下午茶,一點也不餓。 “來一杯拿鐵吧?!?/br> 周嘉臣要了一杯龍井,嫩綠的茶葉在小瓷杯里沉沉浮浮,他其實并不喜歡跟女人交談。一方面是麻煩,另一方面,覺得很不舒服。 即使施宜長得國色天香,對周嘉臣而言,都像是一場噩夢。這場噩夢起源于幼年,又在偶爾的睡夢中驚醒。 周嘉臣知道,自己越強大,往事就離自己越遠,他也越容易自控。 而現(xiàn)在面前的女生,只是一個迷障罷了。 他挑眉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在學校還習慣嗎?” “???...”施宜有點懵。 “學習怎么樣?”周嘉臣低頭抿了一口茶。 要不是陳言御剛剛說周嘉臣和許家是故交,她都懷疑周嘉臣是自己家的故交了。 周嘉臣自始至終都沒提及許子鏡,全是圍繞著施宜展開了話題。 雖然這段談話只維持了二十分鐘左右,以周嘉臣先喝完那杯茶水為止。 施宜懷疑他是想看看故交家的孩子交的朋友人品如何之類的。她回去回老師也是這樣說的,“周先生和我朋友認識,問了問我朋友的近況?!?/br> 雖然大家有些懷疑,但二十多分鐘能干嘛呢?一場寒暄都顯得太短了吧。 施宜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 可她沒想到這只是一個開頭。 兩天過后,陳言御開車來學校接她,說是周先生請她吃飯,為上次的唐突道歉。 施宜根本就找不到理由拒絕。 這次有陳言御作陪,吃飯的氛圍還好,畢竟他們所處的圈子和施宜的專業(yè)息息相關(guān)。而且周嘉臣不愧是這個圈子里的天才和cao控者,他隨便提點的一個地方,都讓施宜眼睛發(fā)亮。 陳言御很委婉的表達,不要把和周先生的見面的事情告訴阿鏡。 “阿鏡大了,不希望我們管他。” 施宜表示理解。 但周先生和施宜的會面開始頻繁,至少一周一次,有可能是半小時喝茶,有可能是跟陳言御一起吃頓飯。 但每次會面,都讓施宜受益匪淺。 周先生雖然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冷淡話少,除卻外界傳的雷霆手段和狠毒手腕,和施宜相處時,他就像是一個安安靜靜長相出眾的精英。 青源這次元旦考試,阿鏡沒法來找施宜,于是跟施宜視頻抱怨。施宜笑著安撫他,其實心里卻有個小想法,她決定元旦回去看他。 這跟當初說再也不回去的話有些違背,可是,她喜歡上阿鏡,也算違背了原本的初衷?。?/br> 老周在憋大招呢! 哎 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