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愛情是兩個人的腥風血雨-雨愛(上)H
于月桐在潮漲般的快感中醒來。 窗外的天空有點灰蒙蒙,月亮落下去了,不見星光,室內也是黯淡的,她身上的人的雪白肌體成了最亮的光。 她的雙腿被架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碩根在她的花xue里恣意地馳騁著。 于月桐看不清徐宸熙的面容,但能從他克制又好聽的喘息聲中感覺到——他此刻很舒服。 嗯,她也被抽插得很舒服。 空調正在出冷氣,浩浩蕩蕩的冷風從她身上拂過,帶來涼意,而廝磨之處又迸發(fā)出溫暖,半冷半熱,感覺像下雪天圍著火把跳舞。 于月桐想要緊抱著徐宸熙zuoai,但又不想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醒了,便微瞇著眼看他聳動下沉,肩頸線條好看得讓人心動。 突然,徐宸熙伏下身子,把頭埋在于月桐的胸脯里,舔舐她的白乳,先是繞著圓潤的胸部外圍舔一圈,再慢慢縮小范圍,最后像含一顆糖果一樣含住她俏立的小櫻桃,時而深吮一口時而輕嘬一下。 胸的表面是涼的,他的舌頭是暖的。鉆心撓肺的癢就像從天邊傳來,酥麻感如同電流一般在血管里流動,于月桐好想把整個胸都塞進徐宸熙的嘴里,讓他大口大口地咬。 她的雙腿不自覺夾緊了他的腰,xue道也在不停地斂縮,縮得徐宸熙的快感驟增,硬物震顫。 徐宸熙倏地抬起頭:“清醒了?” 于月桐不愿裝傻,索性應了聲“嗯”。 徐宸熙神色立刻變了,他單手撐起上半身,另一只手捏住于月桐的半邊胸,指尖像彈吉他一樣撥弄著嫣紅的rutou。 “昨晚那個男人是誰?” 氣氛變得凝重,恍似在審訊。 “放開我?!庇谠峦┰噲D起身,上下卻都被徐宸熙鎮(zhèn)守得死死的。 “你之前說的男朋友?”“你的追求者?”“還是——炮友?” 徐宸熙每問一個問題,就直挺挺地往花芯撞擊一下,力度一次比一次大。 于月桐硬生生地壓抑住自己的哼鳴,可胸脯的起伏終究控制不住,呼吸也開始紊亂。 天空依舊是陰郁的,但比方才亮了些,人的面孔從朦朧變成立體。 徐宸熙頭發(fā)散亂,像野茫茫的春草,五官很精致,卻因板著臉看起來很冷峻。于月桐臉色蒼白,但迷蒙的雙眼和微啟的小嘴昭示了她正在接納著什么。 孔隙被陽物撐得飽飽的,愣是讓她想要逃都不舍得逃。 徐宸熙直起上半身,手順著于月桐馥軟的身體從胸摸到腰再到臀部,他托起她滑嫩渾圓的臀,一挺腰,重重地頂進去,抽出來,又頂進去,速度有規(guī)律地加快。 于月桐被抽插得快要失了魂,拼命咬著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丁點呻吟,臉蛋卻有了緋色,腳背繃得緊緊的,全身肌rou就要痙攣。 “你和多少個人上過床?”徐宸熙下唇抵著上牙,邊動邊說,“他們有我插得你那么爽?” 隨著男女激烈的碰撞,交合處回響起清亮而泠泠的水聲,聲音逐漸蔓延至整個臥室。 “聽到了嗎?你流出的水滿到成一首歌了?!毙戾肺趵鹩谠峦?,攬住她起汗的后背,臉貼臉問她,“泛濫成這樣,你是有多喜歡被我cao?” 徐宸熙以前從不說“cao”這樣直白的字眼。 于月桐無聲地喘氣。 她才知道,忍著不叫,也會難受。 “你說話!”徐宸熙盯著于月桐,像是要把她生吞掉。 于月桐倒吸一口氣,聲音顫巍地說:“我上過多少個人和你有什么關系,多你一個不多?!?/br> 徐宸熙的臉瞬間青了,倏爾撤出陽物,把于月桐從床上拉扯到窗前,打開半邊窗。 帶朝露的風,一下子涌進來,迎面吹拂,她的長發(fā)飛揚至他的鼻尖,一陣清香。 雖然于月桐所住的高樓和對面的高樓有一定距離,但對面窗邊的景象還是能隱約可見。 于月桐急忙拉上窗簾,既氣憤又無奈地罵道:“你是不是瘋了?” “是!我快被你折磨瘋了!”徐宸熙面目猙獰得不像他了,“我就想讓全世界看看我是怎樣cao你的!” 再這樣發(fā)展下去,徐宸熙恐怕會喪失理智。 于月桐雙手從徐宸熙腰間穿過,緊緊抱住他,側臉貼上他結實發(fā)燙的胸膛。 “徐星然,你冷靜一點?!庇谠峦芈暭氄Z,整個人都柔軟了。 女人的身體嬌嫩如水豆腐,徐宸熙渾身真切地顫抖了,眼睛、唇齒都在顫抖。 忽然之間,天地靜下來了,靜寂得可怕。 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沉寂。 只有空調運轉時的機殼震動聲,以及樓下女人叫小孩回來拿傘的一聲吆喝。 沉默許久,徐宸熙低下頭親吻于月桐的額頭。 “這幾年,我預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可能你會和別人交往,可能你會結婚,可能你生了重病……”徐宸熙說話語氣輕輕的,“唯一沒想過你會不愛惜自己?!?/br> 于月桐嘴角微微抽搐:“一夜情是你情我愿的事,不算什么……” 徐宸熙苦笑:“算什么?在一起六年一句輕飄飄的不合適分手吧算什么?離開之前還和我上床,算什么?” 于月桐和徐星然提過兩次分手,第一次是他初次讓她摸大家伙時,第二次就是她消失的前一天。 那天是徐星然首部擔任男一號的劇的殺青日,他一回到上海就回出租屋找于月桐,于月桐卻提出分手,原因是覺得兩人不合適,徐星然以為是因為拍戲陪她太少她不高興了,便說以后會多抽時間陪她。于月桐沒有再說什么,似乎分手只是她的一時氣話。 那一夜,他們zuoai是前所未有的瘋狂,瘋狂到——床塌了。 當徐星然在塌陷的床上睡了一覺醒過來時,于月桐人間蒸發(fā)了。 “你他媽告訴我,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徐宸熙劇烈搖晃于月桐的身體,“玩偶?工具人?消遣品?想棄就棄?” 于月桐被搖晃得頭都暈了,不得不踩了徐宸熙一腳,像惡作劇那次一樣,但力氣不及之前的四分之一。 “轉過去!”徐宸熙把于月桐翻轉,雙手分別按壓住她的蝴蝶骨和腰窩,讓她趴在窗臺上。 “徐星然!你放手!我不想做!”于月桐不斷地掙扎。 可掙扎沒用,男人鐵了心腸,一發(fā)不可收拾。 灰白的天空漸漸又變回昏黑了,墨色的濃云沉甸甸的,仿佛要墜下來,風也變得凌厲,四處流竄。 似乎要下雨了。 于月桐的手臂壓住窗簾的底部,窗簾被疾風吹得鼓成了白帆。 徐宸熙提了提于月桐的臀部,讓其像貓咪尾巴一樣高高地翹起,使力拍打了叁下,啪啪作響,再向兩邊掰扯開她的臀rou,挺身而入。 “呃啊……”于月桐忍不住叫出聲。 這是徐宸熙最愛的姿勢。 這是人類誕生以前就存在于動物間的最本能最自然的姿勢。 插得最深,撞得最兇,干得最猛。 曾經(jīng),在那小小的音樂工作室里,他們就經(jīng)常以這樣的姿勢zuoai。 她趴在一張黑色小圓桌上,他站著后入她。 他們正面對著的墻壁中央掛著一幅高更的仿畫。 粗糙又細致的筆觸,維羅內塞式的色彩基調,暗沉紛雜的熱帶叢林,鮮艷的裸露的男男女女,單純樸素的原始世界,是高更理想中的神秘的伊甸園。 徐星然邊抽插邊問于月桐:“你看,畫里的人是不是在看我們zuoai?” 畫的右下方有一對坐著的男女,眼睛朝遠方眺望,似乎就是在看他們。 于月桐羞得把頭埋在手臂里,徐星然卻更有興致,握著她的細腰,陽物玩味式前后慢慢摩擦她的內壁,磨得她私處癢癢。 “你……動啊……”于月桐音調都比尋常高了。 “求我啊?!毙煨侨惶舳海扒笪腋赡??!?/br> 于月桐悄悄撅起翹臀,卻不肯開口。 徐星然有的是耐心跟她磨,暴起的青筋欲拒還迎地挑釁濕軟的褶皺,折磨得她身心皆癢。 平日氣勢如虹的女生在絕妙的性愛面前終有服軟的一面。 “求你……”于月桐聲若絲竹。 “求我什么?”徐星然笑了。 “干我——??!——” 血氣方剛的男生一用力,就是奪人心魂的一擊。 “還想不想要我狠狠地干你?” “想……”于月桐面朝墻畫長長地嘆氣,聲色已不受控,“快點、狠狠地干我!” 回歸大自然荒古的懷抱,回歸人類最原始的野性,任何的羞恥、畏怯、彷徨都成了不必要。 我們是誰? 是淪陷在愛欲里的戀人。 我們到哪里去? 到對方的最深處去。 所謂的端莊和優(yōu)雅,所有強勢的偽裝,在這一刻統(tǒng)統(tǒng)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在那個忘我的世界里,于月桐感受到了春草在發(fā)芽,花蕾在綻放,萬物皆在復蘇,一股野蠻生長的力量在她體內爆發(fā),甚至在快樂的頂點體會到死亡的誘惑……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徐宸熙的蠻橫急躁仿佛真的要——置她于死的境地。 —————— 圖片:高更的《神秘的伊甸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