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收加更)江凌追番外三:赴友人宴遇驚變
聚歡樓,是青州第一大酒樓,包廂都需要提前預(yù)定,一個磚頭丟下去,砸到十個客人九個都是做官的,剩下一個也是富商。 秦彥早早就定好了一間包廂,摟著新得的美人,喝著茶,等候著好友的到來。 江凌追如約到來,一襲金邊紅袍,手里打著折扇,面如冠玉的模樣,一進包廂,秦彥懷里的美人眼睛就亮了。 秦彥見他孤身前來,打著趣:“江兄怎得一個人來啊,倒讓我這美人在懷的,有些不好意思了?!?/br> 嘴里說著不好意思,臉上是明晃晃的炫耀,說完,還不忘張嘴吃了一口美人剝好的荔枝。 江凌追落座,慵懶地說:“女人家么,梳妝打扮太過磨蹭,別著急,一會就來?!?/br> 秦彥見他果真是有備而來,被勾起了興趣,問:“你還真帶了姑娘來,b起我這妾室玲瓏姿色如何?” 江凌追沒回答,目光透過窗戶,看到了那抹姍姍來遲的身影,說:“來了?!?/br> 寶華一進屋,感覺到他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秦彥微張著嘴,差點被嘴里的荔枝噎住,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對江凌追說:“乖乖,怪不得江兄看不上我的玲瓏,有這樣的天仙伴在身側(cè),如何看得上凡物?” 剛剛還捧在手心里肝兒寶兒地叫,現(xiàn)在就被貶稱俗物了,玲瓏撅起嘴巴,嗔怪地輕推了他一下:“少爺……” 寶華平日穿衣打扮喜歡華貴富麗風,她的氣質(zhì)也壓得住,但在這青州,臨時又找不到那么華麗精致的首飾衣服,便另辟蹊徑,穿了一襲白色千水裙,發(fā)髻旁綴著兩朵雪白的絨花,明玉珍珠耳飾,整個人顯得清麗出塵,仿佛雪國的仙子臨世。 不管寶華平日多么浪蕩嬌蠻,這副皮相是她最好的保護色,是蠱惑男人最好的手段。長成這個樣子,就算她犯了天大的錯,男人們看到她的長相,也舍不得懲罰她怪罪她。 “給兩位公子賠罪,寶華來晚了。” 寶華學著霍婉嫻的舉止,盈盈一拜,柔婉如鶯啼的嗓音,讓秦彥骨頭都酥了,忙說:“不晚不晚,快坐?!?/br> 江凌追笑看著她,這還是剛剛那個梗著脖子跟他叫板,最后還試圖勾引她的小丫頭么,這么矯rou做作地演戲,也不怕累著自己。 寶華坐在江凌追的身邊,隨意地把手搭在了他的大腿上,后者瞟了她一眼,寶華正大光明地看過去,似在說怎么著,我現(xiàn)在是你的小妾,摸大腿不是很正常么。 寶華一直覺得江凌追就是假正經(jīng),正好借這個機會試探他。誰知江凌追逼她還膽大,直接把她摟過來,抱在懷里,讓她坐在大腿上,還拿了個荔枝過來,塞在她手里,意思是也讓她給剝荔枝吃。 還真把她當小妾使喚了。寶華無奈,只得剝了一顆荔枝,喂進他嘴里,皮笑rou不笑:“爺,好吃么?” “還行?!?/br> 江凌追吃著清甜多汁的荔枝,嗅著滿懷的馨香,想著這美人在懷的滋味確實不錯,怪不得那么多幫里的兄弟有了錢財后,便沉溺女色。 秦彥一臉艷羨地看著他倆:“江兄好艷福啊?!?/br> 秦彥是青州有名的鹽商,和江凌追有著生意上的往來,兩人亦是好友。這次并非是普通的吃飯,也是來談生意的。 “寶華過去給秦少爺斟酒?!?/br> 江凌追拍了下她的屁股,很大方地把她送了出去,寶華瞪了他一眼,起身到秦彥那邊去。 “你去服侍江少爺。”秦彥對玲瓏說,兩個女子換了座位。 寶華低頭給秦彥倒酒,秦彥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她,低聲說:“你跟了我怎么樣?只要你一句話,明日我便迎你過門?!?/br> 寶華心里啐他,面上猶豫地說:“可我已經(jīng)是江公子的人了……” “我不在乎這個,江兄的為人我了解,他愛銀子甚過愛美人,只要你答應(yīng),我就能把你要過來。” 寶華心里犯嘀咕,她只是來配合演一場戲,那家伙不會真把自己當人情送給別人當小妾吧? 寶華看向江凌追那邊,只見玲瓏倒好了酒,已經(jīng)遞到了他唇邊,他淡笑著接過,似乎一點不關(guān)心她這邊狀況如何。 轉(zhuǎn)過頭,想到江凌追叮囑她要把人哄高興了,才會放了她,只能僵硬地笑著:“寶華不過一介女子,公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小女子不敢違抗。” 秦彥大喜,剛想摟住寶華的肩,只見變故陡生,玲瓏忽然從袖口里掏出一把短劍,朝江凌追刺去。江凌追反應(yīng)極快,方才還在低頭看酒杯,感受殺氣b近,眼皮一掀,直接出手攥住玲瓏的另一條胳膊,向后折去。 玲瓏吃痛,持劍的手卻一往無前,全然不顧那只被江凌追攥住的手,胳膊被折成詭異的弧度,儼然是斷了。 她舍了一條胳膊,也要去殺江凌追! 寶華連驚叫都忘了,只見千鈞一發(fā)時,避無可避的江凌追只能踢翻桌子,就地一滾,避開了心口要害,肩膀上狠狠挨了一刺。 江凌追得以喘息,玲瓏一擊不成,還欲再刺,江凌追哪還會給她機會,剛剛是他大意,兩人的武功相差太大,玲瓏連兩招都沒扛過,就卻被他抬腳踹掉了手里的短劍,瞬間就被扼住了咽喉。 “誰派你來的?” “沒人,是我自己想殺你。”玲瓏的眼睛里有著決絕和嘲諷。 江凌追皺眉,有些想不通:“為什么?” “殺了漕幫香火庵的庵主,我就能在江湖上出名……”玲瓏咬著牙說,江凌追才不信她這鬼話,手指收緊,就在這呼吸之間,便結(jié)果了她。 玲瓏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秦彥見小妾死了,絲毫不見悲痛,反而急著向江凌追解釋:“江兄,我對你不住,我不知道玲瓏她,她這么嬌弱的女子,居然是個殺手……” 江凌追深深地看他一眼,說:“我信你,不過玲瓏到底是你的人,出了這樣的事,今日的生意也談不成了……” “這筆生意我只和你做,給你七分利?!?/br> 聽秦彥這般說,江凌追終于露出笑容:“那我先告辭了,回頭查出這玲瓏背后的雇主是何人,再告知秦兄,”轉(zhuǎn)頭對寶華說,“走?!?/br> 剛離開包廂,兩人并肩下樓,寶華發(fā)現(xiàn)他忽然踉蹌了一步,險些跌下樓梯,連忙伸手扶住他。方才他還沒事人一樣和秦彥扯皮,此刻卻像病入膏肓,額頭冒汗,嘴唇發(fā)白。 “你怎么了?” 寶華看向江凌追肩頭的傷口,只見傷口處的血跡有些發(fā)黑的趨勢。 那短劍上涂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