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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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以自己的身份為籌碼想要打動沈弘毅:“你愛山河社稷,我愿成為你的妻,助你萬人之上。” 沈弘毅的母妃不過是先皇跟前一不受寵的嬪妃,他也從未有過這樣大的野心,他只認父皇,沒了父皇便認太子,他想做征戰(zhàn)四方的將軍,而不是帝王。 曹氏若只是普通女子他或許會動搖,但她有如此的見識與魄力,實非他所能匹配,便果決拒絕了她。 可沒想到,她回京之后依舊拒了太子的婚事,只說年紀尚小還不愿出嫁,只有沈弘毅知道她沒死心。 她在癡癡地等著他回心轉意,可沒想到等到最后,看到的卻是他牽著她小妹的手,告訴她,兩人已經定了終身,待她未婚夫的喪期過去,便會成親。 到那個時候,曹氏才明白,他所謂的志向高遠不喜兒女情長,全都是借口。 最可笑的是她的小妹,未婚夫戰(zhàn)死沙場,面對爹娘決絕的說著此生不再嫁人,還要為他守孝,轉身卻同意了沈弘毅的求娶。 若非她親眼所見,是絕不會相信這兩個人竟會在一起,而她則成了那個啼笑皆非的笑話。 曹氏想讓沈弘毅后悔,當成帝再次向她表露愛意的時候,便想也沒想的答應了親事,她唯有一個條件,便是即刻完婚,而且要風光大嫁。 從司天監(jiān)算好最近的吉日,到禮部準備婚事,不過一個多月,曹氏便風風光光的嫁給了成帝,成了當時的太子妃,這速度著實讓全京城震驚。 更為湊巧的是,太子娶妃不過兩年時間,其弟當時的五皇子便向曹家求娶了小女兒為妻,最為尊貴的天家兄弟娶了曹氏姐妹,不僅成了樁美談,也讓曹家名動一時。 成帝登基后不能親政,導致他的性情多疑,就連親兄弟也不信任,更何況是曹氏這個枕邊人。 為了取得成帝的信任,嫁入太子府后,她過得并不舒心,她費盡心力為成帝出謀劃策,傾曹家之勢幫他從蘇家手中奪權,更是替他與宮中的太后周旋。 幾年下來,不僅為他生下嫡長子,更是機關算盡助他推倒了蘇家,順利親政。只是她的身子也熬壞了,連第二個孩子也沒能保住,好在這讓成帝對她放下了戒備,視她為賢妻敬重又信賴。 她已經一步步的取得了她想要的,成為了這天下最尊貴的女子,可她并不快活,只要看到沈弘毅與小妹恩愛的模樣,她便無時無刻都在嫉恨的發(fā)狂。 但凡利用成帝的多疑,曹氏都能有千萬種讓沈弘毅死的辦法,可她不愿讓這對狗男女死得如此痛快。 她要讓他們也嘗嘗她受過的痛。 其一便是生離,南陽王領旨前往封地,家眷則是留在京中,她要讓他有家歸不得,有妻兒見不了。 而后才是死別,他既是鐵石心腸,那她要奪走他所有在乎的人,妻兒母妃,她要他嘗遍人間百苦。 曹氏也不是沒有給過沈弘毅機會,有一年她多飲了兩杯酒,夢里又是他救她時的模樣,執(zhí)劍四顧的少年是那樣的奪目,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恨的深,越是恨的深,便也愛的痛徹心扉。 酒醒時分她沖動的約他在宮苑見面,甚至想要拋下一切與他遠走高飛。知道他沒這么容易赴約,還特意用了沈徹不慎摔傷的名義約了他。 果然,沈弘毅急匆匆的趕來,等見到她,滿心滿眼的只有他的寶貝兒子,她滿身皆是酒氣,明知可能會被人發(fā)現,依舊不管不顧的上前緊緊抱住了他。 她可以為他付出一切,身份權勢乃是性命,可他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她。 極為冷漠的掰開了她的手掌,到如今,曹氏依舊記得他那日說的話,“娘娘貴為皇后,還望您能記得自己的身份,莫要作踐自己?!?/br> 曹氏看著沈弘毅決絕的離開,終于是忍不住的放聲大笑起來,她做了這么多,得到的便是這么一句冰冷的話,他說的對,她便是在作踐自己。 既然如此,那她還有什么可顧慮心軟的呢。 他在意家庭和睦,她便送他妻妾,亂他家宅安寧。他在意沈徹,她便毀了他最看重的兒子。他孝順母妃,她便要她痛苦窒息的死去。 原本曹氏的計劃都很順利,從沈徹斷腿,到他性情變得乖戾嗜殺,而后再引著他犯下滔天大罪,到時沈弘毅就會來求她。 可奇怪的是,原本在她掌控中的沈徹變得越發(fā)難以捉摸,她的計劃也頻頻落空,但好在上天憐憫,給了她這么一場百年難遇的大雪。 她才能有機會,將沈弘毅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看著這高高在上戰(zhàn)無不勝的南陽王,動彈不得的躺在這木棺中,任由她cao控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真沒想到,你也有今日?!?/br> 曹皇后今年四十有二,早些年身子虧損的厲害,經過太醫(yī)與嬤嬤們日日調養(yǎng),如今容顏依舊,她的手指還在不停地撫摸著他的臉龐,像是要將他的模樣刻在腦海中。 沈弘毅卻感覺不到半分的溫情,只覺得徹骨生寒,若說他年少時未曾被她吸引,那是假的。 但曹氏就像是荊棘中的牡丹,絕艷卻也帶著劇毒,他注定不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子,卻沒想到她就像是藤蔓,一纏上便永遠都無法掙脫。 “您不僅是皇后,更是臣的皇嫂,既是注定無可能的,為何不早些放棄?!?/br> “皇后又如何,皇嫂又如何,只要阿毅愿意,我們便在這山中,作對神仙眷侶,無人能打擾,又何須在乎外界人的看法?!?/br> “你!為何如此執(zhí)迷不悟?!?/br> “那你又為何連騙我都不肯?!?/br> 沈弘毅如今已是階下囚了,躺在這動彈不得,卻還是不肯騙她,他不需要有多高明的演技,只要他說一句愿意,她都會義無反顧的相信。 可他甚至連這樣一句欺騙的話都不肯說。 “你可真是找死?!彼星f種折騰死的法子,正冷笑著要起身卻又冷靜了下來,她喜歡的不就是這樣的沈弘毅嗎? 若是他真的求饒了,妥協了,或許她早就對他沒有絲毫的執(zhí)念了。 “不過你放心,我可不舍得殺你,我還要留著你,永生永世的陪著我,你既不愿騙我,那我便等著你來求我?!?/br> 沈弘毅心中升起些不好的預感,他不知道曹氏還想做出多瘋狂的事情來,正想要問,就聽見屋外傳來了梁大人的聲音。 曹皇后鎮(zhèn)定的蓋上棺蓋,將落在地上的布匹重新蓋上,他又失去了光亮什么都看不見。 原想找機會發(fā)出些動靜來,就聞到股淡淡的香味,而后再也發(fā)不出聲音,陷入了昏迷。 只不過在昏迷之前,他好似聽見梁大人在稟報:“啟稟皇后娘娘,方才收到了飛鴿傳訊,說是太子同南陽王世子,正帶兵前來接您鳳駕回京,我們馬上就能離開此處了。” 沈弘毅終于明白她想做什么了,她知道他的軟肋是沈徹,他想掙扎著起來,卻動彈不得什么做不了。 只能無聲的在心中嘶吼。 徹兒,快走。 * 沈徹一行人,晝夜兼程總算是在第三日的清晨趕到了祭祖的荊山附近。 再往前便是積雪封路,根本無法再前行,若強行清雪,恐怕會引來山上的積雪滾落,山下皆是村民,將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他們不得不暫時安營扎帳,合全軍之力,一點點的將積雪搬移。 是夜,沈徹孤寂的坐在輪椅上,仰頭看著覆滿白雪的巍峨荊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景安披著厚厚的大氅,踩在雪上,走到了他的身側,仰頭看向他所看的方向。 “可是想到了上山之法?” “未曾?!?/br> 沈景安還以為有他在,定是十拿九穩(wěn)的,可誰知道他的答案卻令人啼笑皆非。 “那這冰天雪地的,你在這作何,想證明自己身子骨比孤好?” 沈徹冷笑出聲,收回了目光,“與你這病秧子還需比較?” 而后兩人都沒說話,上面困著的皆是他們的至親,如何能不擔憂,只是沈徹如今所思考的事,并非如何上山,而是上山之后該如何做。 他們都隱隱有個答案想要求證,卻都不知道心中所懷疑的是不是真的。 蘇禾捧著湯婆子過來,見他們兄弟二人在外頭吹風挨凍的傻站著,實在是離譜的很,趕緊將湯婆子塞進了沈景安的手里。 “你的手都凍紅了,與其像這般時刻想這么多,不如去睡一覺,或許醒來便什么事都解決了?!?/br> 沈景安被她管著習慣了,非但不覺得失了面子,反而得意的很。 之前都是他看沈徹夫妻濃情蜜意的,好不容易林夢秋不在,他能嘚瑟一二,捧著那湯婆子,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沈徹不屑的冷哼了兩聲,懶得搭理他這幼稚的行徑,正欲要走,蘇禾便和善的提醒他,“好似有六meimei的書函送來……” 還不等話音落下,沈徹已經靈活的控制著輪椅,飛快的朝著屋內前去。 他本是不想帶江鶴來的,畢竟林夢秋月份大了,他不放心,但林夢秋更怕他在外會有危險,他到底是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和眼淚攻勢,只得將人帶上,而后把文大夫給留在了府里。 信函是她每日都寫的,寫好后讓阿四派人快馬加鞭的送過來,他想要每時每刻都知道她在做什么。 這次不僅有書信,還順帶了一縷青絲,以及她的那支簪子。 青絲是為寄情,表露她的相思之意,而這簪子則是她最重要的寶貝,次次都在她最危急的時候救她,她也希望能庇護沈徹。 沈徹原本渾身透著拒人千里的寒意,直到看到見了手中的信箋,眉目中才透出了幾分柔和。 真是個小笨蛋,頭發(fā)如此重要的東西也敢亂寄,他嘴角帶著笑,小心的將她這縷青絲收進荷包中,再將那簪子仔細的放入袖中,以備不時之需。 正打算將這信再多看幾遍,外頭就有人來報,說是附近村中有亂子。 自從遭災后,這樣的小偷小摸之事越發(fā)的多,沈徹正好無事,想要向長居此處的百姓了解些上山之事,便帶著人親自去處理。 沒想到,竟然還碰上了熟人。 之前他與林夢秋在安陽遇伏跌落山谷,那對救了他們的好心人,穆天與蓮娘。 蓮娘的孩兒才剛滿月,尚在襁褓之中,是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 沈徹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對夫妻,他們不在山谷好好的養(yǎng)孩子,跑到此處來作何? 但他們看到沈徹,卻不覺得奇怪,因為是他們故意引沈徹前來的。 見沈徹探究的看著他們,蓮娘抱著孩子跪了下去:“我們夫妻不敢欺瞞世子,民婦有一事藏在心中許久,恐有滅頂之災,今不得不將秘密告知,不敢奢望能活著,只求世子能救我兒性命?!?/br> 第93章 解決(上) 蓮娘當時已經懷有四個多月的身孕, 若非怕有生命之危,也不會冒險離開山谷。 正是因為那兒有過外人的蹤跡,而且還是朝廷中人, 很有可能再被人發(fā)現,這才收拾了家當跋山涉水的重新找地方落腳。 原以為逃到這荊山腳下,遠離皇城紛擾, 應當能把孩子好好給生下。 起初確實如此,此處的民風淳樸,縣官治理下也安泰平和, 是個安室利處。 他們夫妻靠著打到的獵物和山中的藥材換了銀兩,在鎮(zhèn)子的邊緣蓋了小屋, 周圍的鄰舍也都很友善,他們也過得很是充實幸福, 甚至有過想法, 能否一直都生活在這, 不必再四處逃難。 終于在上個月,蓮娘平安的誕下了孩兒, 為他取了小名康兒,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長大。 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們安寧的日子直到半個月前戛然而止,原本若世外桃源一般的寧靜被打破, 縣官帶著全城百姓跪迎鳳駕, 皇后與南陽王要上荊山祭天祭祖。 這兩個令他們四處逃散不得見光的人, 竟然出現了, 還與他們靠得如此近。 即便皇后與南陽王也已經上了山,暫時也沒人發(fā)現他們是誰,但侍衛(wèi)依舊留了些許在城內, 隨時都會有危機,穆天當夜便打算要走。 是蓮娘勸住了他,“我們若是此刻走,定是會被發(fā)現,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還是再等等?!?/br> 他們便耐心的等待時機,只是沒想到百年難遇的大雪突然降臨,康兒又生了病,徹底的斷絕了他們離開的希望。 不僅要擔憂食物越來越少,還要防備官兵隨時的突襲,每一日都無比煎熬,直到他們聽說南陽王世子帶著糧草來迎鳳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