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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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徹見她騰的站起,生怕她會被這消息給閃著自己的舌頭,趕緊扶著她坐好。 “你就當(dāng)是聽了個閑話,你既已勸過她,如今她做何選擇也都與你無關(guān)了?!?/br> 沈徹說的也沒錯,她能做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過了,已經(jīng)盡了情分。 她如今要做的便是好好生下孩子,陪沈徹去治腿,只待他日將前世的種種清算個干凈,至于要如何收場,也與她無關(guān)了。 林夢秋便安心的養(yǎng)胎,直到九月末,隨著沈徹一行人南下。 只是沒想到,他們的隊(duì)伍剛到渡口準(zhǔn)備上船,就遇上了有趣的事。 沈少欽秋闈落榜,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整整一個月,都沒能緩過勁來,原本是不打算要跟著南下的。 但沈徹冷著臉嗤笑著問他:“你為何要考取功名,若只是為了出人頭地,為了陳氏,我勸你省了這條心,來年也不必再去丟人,南陽王府還養(yǎng)的起你,朝中更不缺這么個廢人?!?/br> 放榜之后,無數(shù)的人明里暗里的安慰他,老太妃更是直言,實(shí)在不行可以先找個差事給他練手,就像二哥之前那般,有家中的門面在,不管是誰都會給這個面子。 這讓沈少欽也生出幾分質(zhì)疑,或許他真的不行,比不上大哥更比不上任何人,他天生就不適合讀書。 母親對他失望,嫂嫂又會如何看待他? 他沒能為南陽王府爭光,以后也只能做個被家族庇佑的廢人。 被沈徹一番冷斥才答應(yīng)了要同行,但沈少欽幾乎每日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就連出府上馬車了,他也依舊是低沉著,根本無暇去管周圍的人和事。 直到馬車到了渡口,他該要下馬車換船了,才發(fā)現(xiàn)馬車的夾層內(nèi)似有動靜。 沈少欽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沒有當(dāng)回事,但他轉(zhuǎn)身要下馬車的時候夾層又輕微的晃動了一下,這次還響亮的打了個噴嚏。 他就算是再沒經(jīng)驗(yàn),也該知道里面是藏了人。 沈少欽想要喊人,卻沒想到,布簾微晃,里面的人誤以為他已經(jīng)下了馬車,沒有憋住鉆了出來,兩人頓時大眼對小眼,瞬間陷入了尷尬。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沈少欽的話還沒說完,那人就動作飛快的撲了上來,緊緊的捂住了他的嘴巴,還用手指點(diǎn)著自己的嘴唇,“噓,不許大聲嚷嚷,若是被人發(fā)生,我就廢了你?!?/br> 此人身著布衣頭發(fā)包起,看著年紀(jì)并不大,一雙眼看著尤為靈動,雖長得不像壞人,卻形跡可疑,還私藏在馬車內(nèi),定是圖謀不軌。 沈少欽雖然是個文弱書生,但生在南陽王府有上戰(zhàn)場的父兄,他的骨子里自然也有男兒的血性,生怕此人會危害到兄嫂,寧死也要掙扎。 “不許再動了,再動我真的要打傷你了。” 那人露出了些許的不耐,但又不敢真的傷他,唯恐引來其他人的注意,打算還是和他好好談條件。 “我不是壞人,只是聽聞你們要南下,想要蹭個船而已,我放了你,你別大聲喊叫,行不行?” 沈少欽飛快的眨了眨眼,那人這才松開了捂住他的手,可沒想到一松開,沈少欽就用力的將她推開,朝外大喊了聲來人,而那人的反應(yīng)也很快,又將他給抓了回來。 只是在這掙扎間,沈少欽錯手抓到了她頭上的發(fā)包,以及她上身的衣襟,用力的一扯,烏黑的長發(fā)瞬間傾瀉而下。 襯著她那張明艷的臉,讓沈少欽頓時傻眼了,這人竟是個女子! 女子氣甚,她不是氣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而是氣她竟然被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都制服不了,這讓她的面子往哪里擱啊。 尤其是沈少欽的手還用力的抓著她的衣襟,以及衣襟下的柔軟,看他還不打算松手,她才忍無可忍的咬牙道:“我看你是個文弱書生,沒想到還是個無賴,抓夠了沒有。” 沈少欽都是下意識的動作,一時緊張手指還動了動,等反應(yīng)過來這柔軟的是什么地方,白玉般的臉?biāo)查g就漲紅了,“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躲在那,還意圖不軌,我才會不小心……” “好啊,你還說,不許說了!” 女子從未如此丟過人,欺身上前將他逼到了馬車壁上,以手抵著他的身側(cè),用威脅的口吻兇巴巴的瞪著他,“你不許把今日之事給說出去,不然……” 沈少欽馬車的動靜太大,臨要上船了,沈徹左右的等不到他人,這才帶著林夢秋過來想要看看。 沒想到一掀開布簾就看到如此刺激的畫面,沈少欽被人壓在馬車內(nèi)壁,臉漲的通紅,還撇開了眼,怎么看怎么像是被欺辱的小娘子。 而壓著他的人,卻是個老熟人。 “小舒,你怎么在這,你和三弟是怎么回事?!?/br>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施綰舒,一見林夢秋她就趕緊心虛的松開了禁錮著沈少欽的手,干笑了兩聲退到了一旁:“小秋,是啊,可真巧啊,我怎么會在這呢,啊,一定是因?yàn)槲覀冃挠徐`犀?!?/br> 林夢秋可不會被她如此拙劣的借口給蒙騙,看她這身打扮就知道她定是偷跑出來的,只是不知為了何事。怕她再欺負(fù)沈少欽,趕緊拉著她下馬車,到一旁去細(xì)問。 “你怎么會在我三弟的馬車上?說實(shí)話,不然我可不幫你?!?/br> 施綰舒沒辦法,只好招了,上回皇后看中了羅珊珊,可太子不喜歡,不惜裝病將人嚇走,皇后就想要重新再挑人,施綰舒就被逼著繼續(xù)進(jìn)宮。 可她既不愿意給人像貨物一樣挑選,也不想要進(jìn)宮,聽聞林夢秋要南下,就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府,想要跟著去南邊躲一躲,等她再回來,太子總該選完妃了吧。 她倒是不怕被林夢秋發(fā)現(xiàn),而是怕沈徹。 光是和沈徹打過一次架,她就怕了這個冷面的世子爺,想著能躲就躲,等她跟著隨行隊(duì)伍到了嶺南,到時他也沒辦法被她趕走了。 誰能想到,計(jì)劃都很成功,偏偏在最后出了岔子,這該死的讀書人。 林夢秋哭笑不得,“所以你是為了不進(jìn)宮?你該和施姨母好好說,她也不會為難你的。” “不僅是進(jìn)宮,我娘這次是鐵了心的要將我嫁出去,說了也沒有用,而且最可氣的是我兄長也幫著她,家里我是待不下去了?!?/br> “可你如此不管不顧的跑出來,施姨母他們找不見你,會著急的?!?/br> “不怕,我在屋中留了信函,說了是出門找兄弟散心,我也沒說是找你,放心吧,就算到時事發(fā)也不會有人找你的麻煩?!?/br> 這還沒上船,既然發(fā)現(xiàn)了,把她送回去也行,可林夢秋最是心軟,尤其是對自己看重的人尤其是,被施綰舒軟磨硬泡的拉著手求饒,就有些猶豫。 “我先問問夫君的意思。” 林夢秋把施綰舒離家出走的事給說了,并未說是為了躲避親事,只說她在家待不住,想要出去玩,眼巴巴的看著沈徹,問他能不能把人帶上。 沈徹不喜歡不相干的人,但施綰舒是林夢秋的手帕之交,又多次護(hù)著她,林夢秋也極少開口為人求情的,便是為了她能高興,他也還是點(diǎn)了頭。 “人留下,但她得守規(guī)矩?!?/br> 林夢秋知道沈徹的性子,也沒報(bào)多少希望,原本都想回去安慰施綰舒了,沒想到沈徹竟然答應(yīng)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響亮的在沈徹的臉頰親了一口,“夫君最好了。” 而后興奮的去告訴施綰舒這個好消息。 “小舒,你可以跟我們?nèi)X南,但有三件事得先說好,一是必須派人回去傳消息,不然丟了人,你爹娘指不定多少著急,跟著我們也算能讓他們安心。二是你不能私自行動,更不能再偷溜走,萬事都聽我夫君的。這第三嘛,你可不許再欺負(fù)三弟了。” 雖然她知道他們兩人是誤會,但施綰舒的性子剛直,保不準(zhǔn)又看沈少欽不順眼,再對他動手。 沈少欽那小身板,可不夠她幾下碰的。 “好好好,我都答應(yīng)你,別說是三件了,就是一百件也行,小秋你真是太好了?!?/br> 施綰舒一高興就容易忘形,險些都忘了林夢秋懷孕的事,就要將林夢秋給抱起來轉(zhuǎn)圈。 還好沈徹趕到的及時,眼神狠厲的瞪著她,這才讓她怯怯的收回了手,縮著脖子比鵪鶉還要聽話。 人都已經(jīng)齊了,船和東西也都準(zhǔn)備好了,一行人便上了船,微風(fēng)浮動著船帆,船只順流南下。 船上的日子本是枯燥難熬的,但因?yàn)槎嗔耸┚U舒而輕快起來,她的鬼點(diǎn)子多,一下要釣魚一下要掌舵,若不是有林夢秋時刻攔著,她都敢下船戲水。 沈徹沒回見她都是黑著臉,到后面更是不肯讓林夢秋與她走得近,干脆讓沈少欽看著她,不許她再做出離經(jīng)叛道的事來。 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是,林夢秋并未暈船,帶著的廚子怕她之前孕吐的如此厲害,會在船上復(fù)發(fā),帶足了酸辣之物,就連酸果子都準(zhǔn)備了好些,可沒想到她比所有人都要適應(yīng)的好,甚至連魚湯都不覺得難聞了。 在船上的日子過得很快,半個多月后,船只靠了岸,終于能感受到腳踏實(shí)地的感覺,所有人都很興奮的下了船。 望著眼前陌生的城鎮(zhèn),林夢秋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緒涌動,總覺得有些陌生又熟悉,但她都?xì)w咎于沈徹的腿馬上就要得治了。 “天色不早了,先尋個住所,其余的明日再議。” 卻不想他們這氣派的船只還未靠岸,就被人給盯上了…… 第79章 非將死之人不救 袁立的辦事速度甚高, 不過片刻就找好了城中最大的客棧,樓下是酒館樓上便是可以居住的客房。 嶺南是除了西北外最后收復(fù)的領(lǐng)土,此處東西皆臨敵國, 南面又有瘴氣,與皇城相隔萬里,雖已收復(fù)派有官員管轄, 卻不盡如人意。 起初連著幾年的知府都是莫名其妙的在府內(nèi)身亡,大多都是中毒而亡,死狀可怖, 導(dǎo)致那幾年滿朝文武大臣聞嶺南之名便先嚇破了膽子。 直到三年前,當(dāng)時的戶部侍郎劉普甄, 自請前往嶺南為官,這三年期間將嶺南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條, 百姓們對朝廷的敵意也少了許多。 雖然在劉大人的管轄下, 嶺南已與往日不同, 但眾人所處之地是嶺南最大的城鎮(zhèn),卻依舊能看出不如別地繁華。 這會是正午, 應(yīng)是人流最多的時候,可街上往來之人卻也不算多。 眾人在客棧住下,林夢秋就忍不住的推窗往外看。 上回去從安陽回京的路上,他們已經(jīng)住過多次客棧酒館, 但每處的風(fēng)景都是不同的, 來之前老太妃還說嶺南荒涼紛亂, 林夢秋卻覺得景色怡人, 民風(fēng)也很淳樸。 這會剛歇下,就忍不住的想要出去逛逛。 若是之前她早就拉著沈徹的衣袖撒嬌了,可今時不同往日, 她這肚子里還揣著一個,便是她心里癢癢的,也得顧及孩子。 但即便她不說出口,沈徹還是一眼就將她看穿了,住下之后,照例先讓文大夫?yàn)樗蚜嗣},確定一切無恙,又盯著她吃了大碗的飯,才放心下來。 “夫君,我聽說這邊的米面云吞都很有名,還有果蔬也很多,我們明日嘗嘗好不好?” 她說的很謹(jǐn)慎,只說是明日嘗嘗,既能吃到新鮮的美食,又不會暴露她的真實(shí)目的。 沈徹捏著她的手掌,另一只手輕輕的覆在她的小腹上,她如今已經(jīng)有四個多月的身子了,原本平坦的小腹早已微微隆起。 但她骨骼小,即便是四個多月也還是比旁人看著要瘦弱,入秋之后又換上了襖子,從身后看她幾乎瞧不出孕態(tài)。 前些日子在船上時,她突然驚喜的發(fā)現(xiàn)肚子里面的寶寶動了一下,趕忙讓沈徹來摸,可沒想到他一碰到肚子,寶寶卻又不動了。 林夢秋就和他開玩笑,是寶寶還不認(rèn)識他怕他,這才不動的。 沒想到這樣的一句玩笑話,他居然當(dāng)真了,從那日之后,他每日都要摸她的肚子,美名曰是和肚子里的寶寶打招呼。 頭次他伸手摸林夢秋肚子的時候,還有些輕手輕腳的,生怕會弄疼她似的,如此輕的動作就像是在撓癢癢。 見她臉色怪異,還會不自然的停下看她,他這樣子哪里還有往日嗜血不眨眼的模樣,若是被他的下屬們瞧見,一定會驚掉下巴的。 但林夢秋的肚子和腰又是敏感的地方,被他這么一摸,臉就紅了,感覺渾身都癢癢的。 最后只能主動的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夫君摸摸,不要擔(dān)心,你如此愛他,又不會傷害到寶寶,他能感覺到的?!?/br> 那種觸感非常奇妙,就算肚子里的孩子并未在胎動,他也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這是他和林夢秋的孩子。 不論男女他都會視若珍寶,男孩便教他騎馬習(xí)武帶兵打仗,女孩就將她寵的無法無天,這放在之前,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這孑然一身的煞星,還會有嬌妻孩兒。 這都要感謝林夢秋,帶給了他從未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