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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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說的都對,我與世子來說不過草芥,我只是為二弟不平罷了。且不說陳氏一個繼室,將來不可能掌家,即便真的等到了那一日,世子之位也只會是她的兒子,可憐二弟為她鞍前馬后,恐是落不到半分好處。” 沈少儀的臉色一僵,眉頭微蹙,像是在思考她所說的話,直到他身邊的廖管事輕輕的咳了兩聲,他才反應(yīng)過來。 林夢秋這是打著挑撥離間的主意,故意將這話說給廖志波聽,只要他猶豫,他們兩便會互相猜忌。 “我倒是低估了嫂嫂,想必就是這張巧嘴討了大哥的歡心,既然嫂嫂言語中有意投誠,不如先給我們看看你的誠意。” “你若是想要對牌和鑰匙這很簡單,我讓紅杏去拿便是,若是擔(dān)心我還有后手,我回去后便可裝作臥病不起,絕不可能再搶著管家,這樣可是滿意?” “可只要除了你,東西依舊能回到母親的手中,我們又為何要信你?!?/br> “但我出事,林家勢必不會罷休,便是世子不在乎我,老太妃總是在意的?,F(xiàn)在我雙手將東西奉上,對外說是我能力有限不適合管家,你們的目的達到了,也不用將事情鬧大,豈不是兩全其美?!?/br> 其實這正是沈少儀心中想要的答案了,以往那些人根本不必他如此煞費苦心,她們自己看到沈徹的真面目,就被嚇得不行,只要他拋了眼神,自然而然就會上鉤了。 可這人是林夢秋,他又有些遲疑。 此人,別說是他了,便是陳氏都看不透她。 他更是做好要費很大功夫逼她就范,卻沒想到她會如此輕而易舉的答應(yīng)。 若要讓他信任,除非,她拿出別的能讓他信服的東西才行。 “二弟這是不信我?那我在此等著,讓紅杏回去拿,若是紅杏不按時將東西拿來,你就地殺了我,與你來說毫無損失?!?/br>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讓紅杏去通風(fēng)報信的?你以為我有這么蠢?” 紅杏怒目瞪著沈少儀,死死的護在林夢秋的面前,只要她還活著,就絕不會允許有人傷害主子。 而林夢秋卻輕輕的在她肩頭拍了兩下,“二弟若是不信我,可以讓廖管事或是再找人一道跟著紅杏去,她不過是個弱女子,廖管事難道還怕制服不了她嗎?而且我在你們的手里,她又怎么可能不回來。” 紅杏紅著眼偏頭看她,明白了林夢秋的意思,這是讓她想辦法逃出去報信,可她不愿意。 若是她出去了,主子因此而受傷她會一輩子都難安的。 沈少儀還在思考,他總覺得林夢秋不可能這么容易就范。 但廖管事卻等不及了,他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這個機會,自從被趕出王府之后他才算明白了人情冷暖,以前那些奉承他的人都擁上來痛打落水狗。 只有助陳氏重新奪權(quán),他才有機會回到王府。 故而沈少儀還在遲疑,廖管事已經(jīng)忍不住的點頭,“世子妃的這個主意好,二少爺別想了,耽誤的久了到時更會讓人起疑?!?/br> 他本就看不上平日沈少儀的做派,想到方才林夢秋挑撥的話,就忍不住的道:“難不成二少爺真是打了別的主意,不把夫人交代的事放在眼里?!?/br> 被一個趕出府的管事威脅,沈少儀也只能在心里罵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同意了這個方法。 紅杏朝著林夢秋搖頭,她不想走,但林夢秋不容置疑的將她往外推了幾步。 “我的對牌和鑰匙只有你知道在哪里,此事只能你去,去吧,早些回來?!?/br> 廖管事也皺著眉推著紅杏向前,紅杏也明白這個機會難得,最終一步三回頭的朝外走去。 一時院中只剩下林夢秋和沈少儀,沈少儀朝著她伸手坐了個請的姿勢,“嫂嫂既然信任我們,那便里屋請吧?!?/br> 林夢秋知道這是他還不信任她,此處離院門的距離遠,外頭又有人把守,她是根本就跑不出去的,為了取得他的信任,只能毫不猶豫的點頭跟著他往里走。 林夢秋這才有機會四下去看,這是個許久未曾有人踏足的小院,屋舍瞧著也很是陳舊,但奇怪的是里屋很是干凈整潔。 “我竟是不知府上還有這樣幽靜的院子?!?/br> 走在前頭的沈少儀身形微頓,搖了搖扇子淡淡的道:“嫂嫂自然不會知道,便是父王或許也忘了這里?!?/br> 他自嘲的冷笑著又道:“連同我的母親一道被人遺忘?!?/br> 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他生母曾經(jīng)住過的小院,也是沈少儀出生長大的地方,聽說那位姨娘便是在后院的荷花池溺亡的。 難怪他說不可能有人找到這里,林夢秋緊緊的扣著手里的發(fā)簪,心中不敢有絲毫松懈。 “還有你記著她,不是嗎?我見此處干凈如新,二弟定是時常走動,姨娘在天有靈也會明白你的孝心?!?/br> “整個府里只有我記得她,光是我記得她有什么用!母親溫柔賢惠又善解人意,是她,是她嫉妒母親得寵,而且我親眼看到了,他就在旁邊,就是他推的我母親,是她,都是他們母子害得?!?/br> 沈少儀突得回過身用力的抓著林夢秋的肩,那力道像是要將她掐碎一般,他的面目猙獰看上去就像是惡鬼羅剎,讓人毛骨悚然。 林夢秋覺得他有些魔障,難怪他如此的恨先王妃和沈徹,原來其中還有這段故事,可上回李管事分明說姨娘是故意失足,想要陷害王妃,引起王爺?shù)淖⒁狻?/br> 到了沈少儀的嘴里卻成了被人推下水,而且明顯他口中的人是沈徹,出事之時沈徹還只是個孩童,如何懂得了這些,更不可能推人入水,沈少儀這分明是臆想。 “該死,他們都該死!” “二弟,你冷醒些,此處既是姨娘的住所,不該擾了姨娘的清凈?!?/br> 林夢秋放低聲音勸慰著他,越是陷入魔障的人,你越是不能刺激他,只能讓他自己清醒過來。 聽到她的話,沈少儀痛苦的神色才慢慢的緩解,抓著她肩頭的力道也在減弱。 松開林夢秋的肩膀,他驀得坐到了一旁,背對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得到片刻安全的林夢秋,終于緩緩的松了口氣,小心的在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她需要養(yǎng)足體力,不然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林夢秋緊繃著神經(jīng)四處打量,希望能找到可以逃走的路徑。 “嫂嫂在看什么?”不知何時,沈少儀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先的樣子,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那目光有些許的熾熱和不善。 “我在看這屋內(nèi)的擺設(shè),竟是這么多年都依舊光亮,二弟定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沈少儀依舊是盯著她,驀得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帶了些許的邪氣,“嫂嫂倒頗有雅致,竟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自己的處境?!?/br> “我既與二弟合作,自然是信任二弟,又有什么好擔(dān)憂的呢。” “可我卻不信嫂嫂呢?!?/br> 沈少儀緩慢的起身,一步步的朝著林夢秋的方向走來,“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讓你我都放下戒備。” 林夢秋已經(jīng)感覺到不好,手握著座椅的把手,隨時準備起身。 “哦?是什么主意?!?/br> “我若是能與嫂嫂春宵一度,等嫂嫂成了我的人,我自然可以相信嫂嫂是站在我這邊的,而且我與那殘廢的兄長比起來,不是各方面都要優(yōu)異的多?” 林夢秋惡心的都快要吐了,虧得他說得出口,也不照照鏡子,他有哪點比得上沈徹的。 但這會不是罵他癡心妄想的時候,只能虛與委蛇的應(yīng)和著他,希望紅杏能快點帶著人趕回來。 就算最后她逃不出去,至少也沒有讓紅杏跟著她送死。 “此處恐怕不美,而且也擾了姨娘清凈不是?!绷謮羟锛傩χ鴳?yīng)承他,希望他還能有點人性。 可沒想到沈少儀根本就沒有人性這種東西,他突得狂笑起來,“怎么會不美呢?讓母親親眼看著我與那廢物的女人歡好,母親高興還來不及?!?/br> 他不僅大笑,還得意的說道:“你以為沈徹為何會殺了他的那幾個妻子,她們都與我在此處私會過,我光是想到沈徹那慘綠的臉,我就快活?!?/br> “而且她們好騙的很,真的以為我會幫她們逃走,還幫我去行刺沈徹,死了也是活該。” 林夢秋又要作嘔,難怪他之前如此的自信,原來是此事早已做的得心應(yīng)手。 她早就覺得沈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殺人,今日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過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這么對你的,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子,我定會好好的疼愛你,而且你比她們都要聰明?!?/br> 林夢秋忍著渾身的戰(zhàn)栗,看著沈少儀碰到了她的手,用最是甜膩的聲音掐著嗓子道:“男人的話可沒一句是真的,你這只怕也是在哄我?!?/br> 說完還朝他欲語還休的眨了眨眼,沈少儀哪見過她這一面,被她看的頓時渾身酥麻,氣血上涌,以為她真的上鉤了。 這可真是個好買賣,不僅能羞辱沈徹,還能睡個美人,何樂而不為。 他還真信了林夢秋的話,笑瞇瞇的向她保證,說著就要說伸手去摸她的臉。 “我對她們都是哄騙,唯有對你是真心的,你不知道,從見你第一面起,我便打定了主意……??!”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響起了一聲痛苦的尖叫聲,他的手掌中央直直的插著一根發(fā)簪,頓時鮮血四濺。 就是此刻,趁著沈少儀痛苦的捂著手掌掙扎之際,林夢秋早已看好了屋中的路線,避開被沈少儀擋著的大門方向,朝著最近的房間跑了進去。 她用力的關(guān)上門上了門閂和鎖,并且將窗戶也關(guān)上,還拖來桌椅等物將房門給抵住,聽著沈少儀在外瘋狂的怒吼。 沈少儀疼得失控,他發(fā)瘋了似的猛踹房門,那聲音好似地獄惡鬼,要將她給撕碎。 林夢秋整個人縮在房屋的最角落里,雙手還握著不知從何處找來的燭臺,心里想著他若是進來,便與他同歸于盡。 “林夢媛,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傷我,你給我等著,待我抓到你,定要將你五馬分尸!” 聽著沈少儀失控的在門口謾罵,她居然還有心情在心中念著阿彌陀佛的同時,默默的慶幸。 還好她不叫林夢媛。 * 另一邊紅杏跟著廖管事出去后,一路直奔小院,院子外頭重兵把守,廖管事一看到侍衛(wèi)就慌了,又發(fā)現(xiàn)紅杏似乎想要逃走。 便拖著她往回走,躲進了身邊的竹林中:“不行,你若是進去不出來怎么辦?” “我們主子還在你們手里,我怎么可能不出來,你到底還要不要東西?!?/br> 紅杏心里發(fā)急,恨得直跺腳,故意的大聲說話,希望能把人引來,只要將此人給制服就可回去救主子了。 “你小聲些,住口!”廖管事見她不配合,頓時發(fā)急,竟然對紅杏動起手來,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廖管事抓著她的頭發(fā)往樹上撞,紅杏提著最后一口氣,摸著地上的石頭,用力的砸在了他的頭上,而后兩人齊齊的暈了過去。 等沈徹回到小院,發(fā)現(xiàn)林夢秋不見了后,立即陰沉著臉安排他的侍衛(wèi)滿院去尋。 四方搜尋,才發(fā)現(xiàn)躺在竹林中昏迷不醒的紅杏和廖管事,將人抬回了小院。 紅杏是一直跟著林夢秋的,她既出事了,恐怕林夢秋兇多吉少。 阿四忍不住的捂嘴,慌亂間瞥了沈徹一眼,就見他渾身發(fā)著戾氣,整個人猶如煉獄修羅,竟比往日還要陰鷙可怖。 “爺,到處都已經(jīng)找過了,沒有世子妃的蹤跡。只知道她與紅杏姑娘先去了夫人的院中,可夫人說她沒見過世子妃,就讓她離開了,院中的下人都能證明。再之后,世子妃不知去了何處,竟像是在府中消失了一般?!?/br> “繼續(xù)找,挖地三尺都要給我把人找出來?!?/br> 尤其是當(dāng)沈徹看到出事的紅杏,臉色越發(fā)的陰冷,阿四也嚇得雙腿打著顫,便是當(dāng)初從戰(zhàn)場回來,他也不曾見過世子如此模樣。 他默默的心中為林夢秋祈禱,世子妃可千萬不能出事,若是出事,只怕世子又會入魔。 沈徹不僅讓人去找,自己也寒著臉出了院門,他沒去別處,直接提著長劍朝正院去。 他敢篤定,林夢秋失蹤絕對與陳氏脫不開干系。 連他都不舍得殺的人,竟然有人敢碰她。 他不介意用任何手段讓陳氏說真話,若她不說,他便讓她為林夢秋陪葬。 正當(dāng)沈徹闖進正堂,將劍抵在陳氏的脖頸時,沈少欽神色匆匆的跑了進來,面色焦急的攔下了沈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