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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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然不用吃, 吃那些做什么。藥吃多了, 總是不好的, 真真,你相信我,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br> 他說的這么肯定,但映真知道,他此時是最不適合出手的, 冊封禮還有半年才舉行,要廢了他隨時都可以, 所以這些人正等著他出丑呢。 “那你準(zhǔn)備如何做?現(xiàn)在怎么做都不對, 你就在這個位置上, 他們變著法兒的拉你下水, 你要真的下水, 可就完蛋了。” 她定定的看著他:“我不想你有任何事, 你天生就是翱翔于天生的彩鳳, 不需要為任何事情低頭。” 李湛眼淚涌了出來,“真真……”他從來沒有這么感動過,若是旁人肯定早就想讓他幫忙出手了, 可她卻什么都為他著想。 “傻崽崽,你哭什么。”看著他跟一個大獅子一樣,她還有點心疼,“其實咱們不動是最好的,若是他們說什么事情咱們都得回應(yīng),那咱們可是忙的不得了了?!?/br> “可是——”李湛知道此事真正介意的人是誰。 想當(dāng)年蘭妃的女兒五公主因為跟侍衛(wèi)私通,懷了孽種,皇上寧愿女兒死,也是不愿意她蒙羞的,這足以見開元帝此人十分重視名聲。 否則,為了拖了這么久都還沒有追封廢太子。 明明已經(jīng)下了旨意要立李湛為皇太孫,按照正常程序,就是要追封已故怡親王為太子,這樣才顯得名正言順,但廢太子仿佛是他人生中的污點一般,即便他心里總是惦記著這個兒子的,但是也不愿意讓這個兒子舊事重提,被人打臉。 連自己心愛的兒子都是不容許沾染到他的名聲,更何況是她一個孫媳婦。 女人嘛,對于李湛來說要多少有多少,映真相信,哪一天她不在了,李湛的日子也不會過的差到哪里去。 很顯然開元帝也是這么想的,即便映真和李湛感情再好,可她不誠孝,也沒有那種寧愿沒有孩子也要為太孫掙名聲的說法。 甚至還在云州被男人擄走,這樣的女人怎么堪為國母? 開元帝知道上官氏為人和藹,也不通過她,直接自己就下手了。 “別可是了,咱們現(xiàn)在怎么做都是錯的,即便我要沒了,那也是生孩子的時候,除此之外,我都是安全的,沒人敢隨意害我?!?/br> 開元帝這樣的人,即便讓她去,也會想個十分體面的法子,不會讓她死的難看,以至于李湛和他翻臉。 李湛抱住她,“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陷入危險境地的?!闭f完,他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真真大人,我也跟戲本子上說的那個負心漢一樣的話了,一邊說不讓你陷入危險境地,可現(xiàn)在便是真的危險境地?!?/br> “無礙?!彼粗@事兒,變數(shù)還很大,咱們要沉住氣才行。 她是非常沉穩(wěn)淡定,甚至根本沒當(dāng)回事,但外面卻鬧的沸沸揚揚了,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平章侯府,已經(jīng)有人開始上門自薦了,就巴不得跟侯府結(jié)個善緣,日后人家姑娘嫁過去,她們家不再阻攔。 清河縣主氣的半死,“我們映真還是穩(wěn)穩(wěn)的太孫妃呢,這些人就已經(jīng)這般猴急了,我呸,也不掂量自己看看她們都是什么貨色。” 蘇潤笑道:“你著什么急啊,就像你說的,真真現(xiàn)在還是太孫妃呢,這些人只不過是求點門路罷了,你倒還急上了?!?/br> 這么著就氣的不行了,且不說他爹當(dāng)年過世,求著續(xù)弦的人不知道凡幾,更遑論是太孫妃太孫嬪的位置,天上砸下來的餡餅,不吃那是啥子。 見丈夫這么閑適,還在調(diào)侃,清河縣主越發(fā)生氣:“你這人怎么這樣???現(xiàn)在你女兒可是遭了難,你不幫忙就算了,還這樣看笑話?” 蘇潤則道:“你放心吧,映真此人頗能逢兇化吉,若是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日后可如何是好呢?” “話雖如此,可我這心啊,總是提心吊膽的?!迸畠嚎蛇€懷著孩子呢,孕婦若是思慮過多,也不是知道能不能平安產(chǎn)子。 可蘇潤卻不作他想,既然到了那個位置,人就要堅強些,否則似尋常婦人哭哭啼啼,怕是不用被人扳倒,自己也會倒下,他蘇潤的女兒絕對不會那般。 況且,他心知肚明,女兒已經(jīng)是皇家人,許多事情也不是他們能幫的上的。 皇太孫李湛為人雖說有些稚氣,可對女兒一片癡心,女兒自己都不擔(dān)心,他們何必在中間做什么事情,若是被抓到什么把柄,倒是不好了。 平章侯府氣氛如何,寧遠郡主自然清楚,她是樂得看他們的笑話,這些得位不正的人,都是活該。 只是她自己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tài),蘇端卻很著急,還認(rèn)真的和寧遠郡主道:“許相以前不是和孟家有些交情嗎?娘,咱們要不要和他們說一聲?!?/br> 誰都知道毛御史是誰家的人? 寧遠郡主挑眉:“說,有什么好說的?” 老二倆口子最好倒霉,倒霉了,指不定她兒子的爵位就拿回來了。 蘇端素來為人品行好,人如其名,十分端正,他急道:“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太孫妃若是有事,咱們恐怕也跑不掉?!?/br> 寧遠郡主卻老神在在:“什么榮損,你meimei是肅親王妃呢,這各家管各家的,他們倒霉關(guān)咱們家什么事啊?!?/br> 連蘇家人都都覺得映真前途渺茫,更何況是宮中之人,六皇子妃上官淳寧近日拘著李玄不讓他去瓊仙宮,就是生怕被皇太孫夫妻連累了,但上官淳寧本人對蘇映真是極其同情的,因為當(dāng)年若非蘇映真不被李湛看上,那么今天受苦的就是她了。 八皇子府上卻暗藏著興奮,金盞伺候完八皇子后,已經(jīng)筋疲力盡,這些日子,因為蘇映蘭有孕在身,不便伺候,金盞花樣多,八皇子幾乎這些日子都宿在她這里。 其實八皇子已經(jīng)很壓抑自己的本性了,他在外不敢表露分毫,但是私底下發(fā)泄出來,金盞卻是能夠感受到的。 她其實是很為映真擔(dān)心的,八皇子這么暢快,那么太孫那邊就肯定是倒霉的。 可李湛聽映真在他耳邊說完,他才道:“不愧是真真大人,你可真是憋的住?!?/br> 這個時候才出招,才真真是厲害的緊。 映真撫著肚子道:“我也是為了你著想,我若不想這個法子,你恐怕就要動手了吧,你聽我的,蠻干很容易被人抓到?!?/br> 其實等到這個時候,就是反撲的最佳時機,是啊,一切準(zhǔn)備就緒,她蘇映真肚子有個三長兩短,肯定有人等著抓李湛的把柄,即便他沒有害妻,也會被扣上一個害妻的惡名,可能連私通的女人都想好是誰了? 既然如此,他們不釜底抽薪,怎么能夠?qū)Φ闷鹚麄兊腸ao作呢? 許相今年五十歲,正是精明能干的年紀(jì),他本人年少時才學(xué)就十分出眾,但因為當(dāng)年受到太子羞辱,便投入二皇子陣營,自然他投入二皇子陣營也不算那么露骨,可他本人又有真才實學(xué),開元帝也需要能臣,此人平步青云,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他本意只是想拉李湛下水,可若是為了奪嫡,這可怎么辦呢? 果不其然,朝廷上有人開始上書請改立皇八子為太子,并明言就是因為太孫妃不孝,有太孫縱容之意,二位不賢,趁著還未冊封,應(yīng)該立皇八子為太子。 為何是八皇子,并非映真故意栽贓,而是她心中十分清楚,內(nèi)宮之事,她放人在映蘭身邊,映蘭也未必沒有放人,尤其是那個內(nèi)應(yīng),她芒刺在背。 這個人非常難被揪出來,她清洗了好幾遍人,依舊無所察覺。 還有云州一事,李湛已經(jīng)封口到連上官氏都未必很清楚,可卻有人用此事生事,可見是那位內(nèi)探傳的消息出去的。 有此人上書,一時不少曾經(jīng)在廢太子一事上出手的人,也立馬站出來表態(tài),無非是逼皇帝改立繼承人。 李湛在養(yǎng)心殿吃著糕點,愜意的很,還火上加油,“老祖父啊,您趕緊把位置讓給六叔或者八叔吧,我趕緊修道去,哦,對了,正好把蘇映真送回她娘家養(yǎng)著,本來我早就想著沒什么牽掛,現(xiàn)在正好她是沒事也被人參,干脆借這個由頭我們一拍兩散,我也沒有牽掛?!?/br> 開元帝捶胸,“你說的這是什么鬼話?我看你媳婦本分的很,你且不要相信外邊之話,也別老想著修道?!?/br> “您快可憐可憐我吧,蘇映真有什么可憐的,她回家了依舊可以再嫁,我可是要做神仙的人?!?/br> 開元帝氣的吐血,“這就是你這么些日子故意任人污蔑的想法,你這個不孝孫。” 李湛還攤手:“您快別罵我了,趕緊讓八叔代替我吧,我早就想出去了。” 老八哪里配?這事兒怕是老八故意鬧出來的,于是他立馬讓大學(xué)士過來擬旨,“皇八子李赟系jian險之人,伙同臣子欲謀奪儲位,著——”他本想再圈一個,但是想起老八也是自己疼過的小兒子,況且,他現(xiàn)在兒子也不多了,故而只道,“削去親王爵位,為鎮(zhèn)國將軍?!?/br> 李湛面上委屈,心里卻心滿意足的出去了,忽然想著自己說的不要真真大人的話,他跟猴兒一樣貓在映真身前,“我是按照你的吩咐說的,我可離不開你?!?/br> 映真rua了他毛茸茸的頭發(fā)一把,“嗯,我知道?!?/br> 李湛舒服的“呀”了一聲,又想起映真這般沉的住氣,最后反殺,他偷偷親了她一口,真真大人太厲害了。 映真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口水,無奈笑道:“寶寶,你是小孩子嗎?” “不是,不是,我是真真大人的好朋友。” 看他語無倫次,就知道他是極高興,其實她也很高興,雖說jian細還未抓出來,但是八皇子被降為鎮(zhèn)國將軍了,鎮(zhèn)國將軍是沒有側(cè)妃的,那蘇映蘭就要從側(cè)妃變成妾,就是從有品級變成無品級的妾。 不知道她后不后悔摻和呢? 第85章 勾引真真大人 勾引真真大…… 后悔是不存在的, 映蘭只覺得自己遭受的是無妄之災(zāi),她不明白這些事情明明和八皇子無關(guān),怎么就把八皇子的爵位都撤了。 別說她不明白, 就是八皇子也不明白, 連忙去找了六皇子,六皇子便為他解惑:“老八, 你和許相是什么關(guān)系?” 八皇子頓了一下,沒說實話:“父皇不許我們同外臣結(jié)交, 我如何能跟許相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想說的是, 誰還沒有私底下有相好的朝臣, 便是六哥也有自己的人啊。 六皇子笑道:“既然沒有, 那我也不知道了。” “六哥……”八皇子有點慌亂。 好在六皇子和他這位阿弟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心中知道他有自己的小算盤, 但依舊還是告訴他:“你是不知道許相,可他底下的人一個個舉薦你,這看在父皇心里該怎么想?如今已經(jīng)封了太孫了, 大位已定,父皇見有人又要結(jié)黨, 這不是重蹈覆轍, 因此才生氣?!?/br> 八皇子苦笑:“弟弟這次可是真的無妄之災(zāi)?!?/br> 他是悄悄和許相私底下有些接觸, 但是可沒有要他現(xiàn)在就推舉他做太子???即便李湛現(xiàn)在倒了, 他前面還有好幾個哥哥呢, 六哥比他更為受寵, 他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他的想法十分簡單, 只要許相能夠在暗地里多有襄助便是,至于大位,徐徐圖之。 卻沒想到有人竟然直接推舉他, 這下可完了。 好在八皇子此人城府頗深,面上只苦著臉,連對著陳昭媛,都說自己是被牽連的,他表現(xiàn)的越老實,眾人便越相信,連開元帝都認(rèn)為八皇子是被人坑害了。 八皇子是忍辱負重,但是在府里脾氣卻不改,他還有用的著范家的地方,對范文君好了不少,范文君這個王妃的頭銜雖然沒了,但是重新得到內(nèi)宅大權(quán),心里越發(fā)認(rèn)定,男人若是真的做了皇帝,她的處境就更差。 此話她不會跟嫂子陳媛說,卻跟她娘侯府老夫人說了。 “娘啊,女兒想即便是八皇子真的有那本事,女兒恐怕是頭一個就被冷待的,一看就是要扶持蘇映蘭那個小蹄子上位,嫂子同蘇映蘭可是多年的閨中好友了,她一向不喜歡我,偏幫外人,可人家一得勢,想到的便是提拔人家娘家人?!?/br> 范老夫人近來因為兒媳婦屢次進宮,卻只言片語都不提自己女兒早就感覺很生氣了,現(xiàn)在聽女兒一說,心中有怨氣。 但家里早就是兒子媳婦當(dāng)家,她只安慰女兒:“你哥哥嫂子那里我去敲打,只是你也不能疏遠了娘家。” “嗯。”范文君呷了一口茶水,又笑道:“娘,這個時候蘇姨娘要帶孩子來請安了,你還沒見過咱們府上的大小姐吧,等會兒就見到了?!?/br> 以前有品級的時候,即便蘇映蘭是側(cè)妃,但并不好真實感覺自己有多卑微,側(cè)妃可是都有品級的,可現(xiàn)在,剛掀開簾子,束嬤嬤就喊了一聲:“蘇姨娘?!?/br> 她頓時就不好了。 天知道在她的認(rèn)知里,姨娘等于小三,小三可是第三者,她的合法性都好像都被剝奪了,她心里可不得勁,偏偏束嬤嬤會戳心,一口一個蘇姨娘,聽的她臉都綠了,還得保持微笑。 蘇映蘭的這個遭遇,映真聽了可是直笑,她可不是那種假模假式的人,裝的圣母一樣。 孩子已經(jīng)會動了,時不時半夜把映真鬧醒,以至于她早上睡不飽不說,頭發(fā)還刷刷的掉,李湛開玩笑:“你這頭發(fā)掉的跟瀑布似的?!?/br> 被映真掐了一把,李湛才開玩笑:“放心吧,等生完就好了。你頭發(fā)少點也挺好的,天天那么多,我睡在你旁人,每天都被癢醒。” “你看你說的什么話。”映真用手拉著自己的頭發(fā),有點怕怕的。 李湛連忙安慰:“放心吧,你以后要是頭發(fā)都掉光了,我就剃光頭陪你吧。” 這話還不如不安慰呢,映真打了他一下:“女子無發(fā),貌丑三分?!?/br> 夫妻倆人打鬧一會兒,又聽聞上官氏那里朱氏過來了,映真便要過去,不管怎么說,朱氏可是李湛的舅母。 朱氏此時來是為了小女兒的婚事,映真也是見過這位表妹,便笑道:“淳安meimei同六皇子妃倒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舅母何須擔(dān)心?!?/br> 卻見朱氏道:“太孫妃有所不知,我這個小女兒旁的都好,只一條,她這孩子是個老實頭,我也不祈求她嫁的大富大貴,但人品要好,這就難尋摸了?!?/br> 這話又是說假話了,因為李湛的關(guān)系,上官家的姑娘可是炙手可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