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朋友圈賣貨火了[美食]、和前男友成了國民CP、替jiejie嫁給病嬌反派后、琴寓樓錄、桃挖核香蕉扒(NPH)、一心向我(1v1)、午后風(fēng)鈴、心之所屬、悍夫(重生 1v1)、前男友的白月光(H)
其實這不過就是在豐州買的一些木珠罷了,沈睿心中一動,等王縣丞走了才問李湛:“那點東西夠打點的嗎?” “噯,我就是讓他知道我是個窮官,否則他們怎么會對我這么客氣呢?” 都怪他母妃和妻子,這倆人裝窮都不會,真是愁啊,這倆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大家閨秀,哪里是他編造的做繡品供他讀書,眼睛都快熬瞎的小娘子。 哎,他娘也就算了,還可以說是落魄官宦人家的姑娘嫁給他爹,可他的妻子呢?就說那個小臉蛋兒吧,白白嫩嫩的,跟豆腐塊兒一樣,白里還透著紅兒,手如削蔥根,即便只戴一根銀簪,都美的不可方物,讓人不敢直視,氣勢逼人。 他托腮,自己舍不得讓真真大人穿窮酸的衣裳,哎,真的難啊,算了,只能自己做了,這樣也好,不能什么都讓真真大人陪著自己吃苦。 第68章 求表揚(yáng) 認(rèn)人 一夜仍舊沒有什么收獲, 李湛白日又把陳年舊案一件件審,他的精力非常旺盛,旺盛的讓縣衙的人苦不堪言。 連續(xù)十天審了無數(shù)個案子, 什么案子經(jīng)由他判案, 都能讓人心服口服,但凡懶散不肯干的, 直接下了,到處提拔能干之人, 不夠就讓自己人上, 索性的是以前的貪污案, 他一件都不辦。 映真熬了紅棗枸杞桂圓茶, 讓福全送去前邊衙門給李湛喝,她則和上官氏則忙著去縣丞家吃酒去。 這里的人沒有想象中那么不好, 很多人倒是極淳樸,有那小心思的人也看的出來,只是她們的道德感極低, 就像今日縣丞的大兒子續(xù)弦的人聽說在婚前還是旁人的妻子,還生了幾個孩子, 但是和縣丞大兒子一好上, 就立馬再嫁。 莫嬤嬤同映真和上官氏道:“這里沒有什么婚書, 男人都怕女人跑路, 所以女人不管去哪兒都有男人跟著?!?/br> “不過, 她們這邊的男人也花心, 有婚書和離的也非常多。” 映真嘖嘖稱奇, 又見福全回來提道:“主子說他沒有功夫喝茶,讓小的先提回來,說是快點把今天的案子判了, 帶您去互市玩?!?/br> 終于可以去邊境玩了,映真很是高興。 前些日子本來準(zhǔn)備去的,但是李湛好像有些挫敗,又有事情要忙,正好映真長途跋涉,身體也沒恢復(fù)好,現(xiàn)在正好了。 “退堂?!崩钫颗牧艘幌麦@堂木,衙役把犯人押走。 底下衙役也松了一口氣,這位大人明明聽說窮酸的很,但氣勢不凡,而且對大齊律法非常熟悉,還說要特意選一位培養(yǎng)出來,日后舉薦去云州府如何,他們焉能不動心。 故而李湛回來的時候,還覺得這里的人也太好管了,“真真,他們怎么一點蠅頭小利就聽我的,哎,我都準(zhǔn)備大戰(zhàn)三百回合了?!?/br> 映真搖頭:“那是因為你沒有觸動他們的根本利益,哦,對了,云州府是不是有張家的人在,我發(fā)現(xiàn)縣丞府上好像和張家有點關(guān)系了。” “是么?這個你知道?”他都不知道呢! “這就是我一猜,你還記得張湘吧,她曾經(jīng)去過我們家,那時候我哥不是說親嗎?我們見過好多次,她有個丫頭叫碧藻的,居然是二兒子的媳婦,昨兒她跟著她婆婆過來,我才認(rèn)出來。”她有一項本事就是對人過目不忘,但凡她見過的人,基本上相貌都記的十分清楚。 李湛忽然站了起來,拉著映真跳起來,“好真真,你可真是我的福官兒呀,我這幾天就是沒有頭緒,那個沙峰我查了半天都沒查出不對,可我總覺著他不對,故而這些天不停審案,就是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你這么一提,我知道怎么查了?!?/br> 映真是想起一件舊事,當(dāng)年肅親王之所以敢找張堯為她報仇,除了他身份高之外,還有一點是張家父子被參。 因為張堯,開國公府雖然戰(zhàn)功赫赫,但是終究敗落了。 現(xiàn)在碧藻居然嫁到太平縣這個前線來,也是奇怪的很。 “能夠幫到你,我自然是高興的很,你現(xiàn)在要忙就趕緊去忙吧,別顧忌我?!?/br> “那不成,你放心,什么都要我去做,那我還叫什么主子?!?/br> 邊境互市一直十分繁榮,但是這跟太平縣無關(guān),這些商人們過來這里賣完貨便走人,多半是江南的商人,cao著一口吳儂軟語的官話同漠北人換皮子牛羊等等。 映真在一旁找漠北人買些銀制的鐲子和木頭小梳子,李湛指著有位商人告訴映真:“這是沈家的人,你看他們賣的是絲綢,這些都是從江南運過來的。” 也難怪張丹蓉拼命都想嫁到沈家,真是哪里都有沈家人的身影。 不過,李湛幽幽的道:“這樣的繁榮恐怕也持續(xù)不了多久了,你看沈家的人幾乎都不往大月國去了,商人是最敏感的?!?/br> 這里戒備森嚴(yán),很快就有軍士過來把守,映真趕忙讓人把買好的母羊帶上馬車。 李湛嫌棄的很,“你真的要喝羊奶?。磕峭嬉鈨盒入暮?,別處理不好,喝的我肚子疼?!?/br> “放心吧,是給我跟娘喝的,你想喝也沒有?!鼻笆烙痴骛B(yǎng)孩子,可是知道羊奶的重要性,她的私房羊奶也不時誰都知道的。 夫妻二人斗了幾次嘴,這才回去。 找準(zhǔn)了目標(biāo),李湛便讓下屬把目光放在縣丞身上,這個縣丞,看起來只是略微貪了一些,在這個地方做官兒的哪個都經(jīng)不住查,他認(rèn)為自己早已經(jīng)把他查清楚了,沒曾想還是有深層次的聯(lián)結(jié)。 而他們已經(jīng)暴露在人前了,真真認(rèn)出了碧藻,那么碧藻肯定也認(rèn)出了真真,所以這幾天這么順利,是開國公父子的指示了。 “沈睿,明兒陪我去大澤鄉(xiāng)的郭家,我要走訪一二?!?/br> “是?!鄙蝾P闹兄揽峙虏皇瞧胀ㄈ?,來到這里就愈發(fā)感覺到了,尤其是他跟一位幕僚要堪輿圖,他們居然都有。 郭家在大澤鄉(xiāng)是個大族,原先是齊朝之后仿前朝沈矜之法,讓內(nèi)地之人移民到邊境,郭家是從山西過來的,因此李湛去的時候,家家戶戶門口都擺著醋桶。 聽說郭家因為做醋的生意,不少人在云州府發(fā)財。 這里的里長也是族長,叫郭槐,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但看起來十分硬朗,見李湛過來,又這般年輕,心里不敢輕視,這俗話說的好,有志不在年高,但凡這么年輕能當(dāng)縣令又考上進(jìn)士的,也不是一般人呀。 “老朽帶太爺過去看看。這里大部分都是我們郭姓族人,只有不到十戶是雜居過來的,但是也大部分都跟我們郭家成親的?!?/br> 提起這些,郭槐很是驕傲。 想當(dāng)年郭家三兄弟是在山西做乞丐,混不下去了,才報名來的邊地,如今卻發(fā)展成了這么多人,怎么能不驕傲呢? 李湛和沈睿對視一眼,夸道:“倒是子孫興旺之家?!?/br> 郭槐聽到旁人夸獎,又自謙起來,李湛隨口指著那邊一間茅草屋道:“這馬上要入冬了,這屋子還能住人嗎?” 云州的冬天可不像京城的冬天,那是還要冷的,可以冷死人的,所以家家戶戶都是用石塊做的屋子,再用泥糊住,這樣十分保暖。 卻見郭槐臉色有點難看,“說出來不怕您笑話,那是我有個侄女,因為喜歡沙峰,所以特意在那兒搭建的茅草房,平日不怎么在這兒住的。” 李湛恍然大悟,又岔開話題問他們平日里種植什么為生,市價如何,日子過的怎么樣。郭槐才侃侃而談,李湛聽的十分認(rèn)真,還問村里有沒有什么困難的人,他要去看看。 “有倒是有一家,但他們家情況有些特殊,一時半會說不清楚?!?/br> 在李湛的再三要求下,又說他拿了二十兩銀子過來,準(zhǔn)備給村里人改善生活云云,這潛臺詞自然是要有這個困難戶才行,郭槐看到二十兩銀子眼睛一亮,立馬帶他去了一家。 他們?nèi)サ臅r候,正有個男人在□□上修著屋頂,男人生的很瘦削,濃眉大眼,臉上噙著笑意,讓人很生好感。 “老叔來了。” 郭槐笑道:“沙峰啊,你又來幫狗蛋他們家啊,他們可都是多虧了你了?!?/br> 說完郭槐便跟李湛介紹起來,“這沙峰是個難得的熱心人,狗蛋他爹去年出去做工腿斷了,婆娘撒下孩子跑了,狗蛋的爺奶又生了病,狗蛋底下還有倆meimei年紀(jì)都小的很,沙峰便一直過來?!?/br> 聽說是縣太爺來了,沙峰連忙從□□上下來,搓搓手,是個很老實的漢子。 沈睿見他皮膚是古銅色,人也老實的緊,只是看的出很古道熱腸,他挪開了眼睛。 李湛也暫時看不出什么異常來,他看狗蛋家也著實可憐,便把二十兩都給了里長,另外掏了一兩銀子給狗蛋。 郭槐見他沒什么問題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李湛今日自然不會打草驚蛇,正要走出村的時候,卻被人拉住衣角,瞥到手,他才沒忍住罵人。 “真真,怎么了?”今天他讓映真扮作他的小廝過來的,映真臉上眉毛加粗了,臉色呈古銅色,絲毫看不出來是女子。 只見映真道:“你沒有看出沙峰是個女子么?” ?。坷钫坎豢伤甲h道:“你猜的能有幾分真?” 映真很有信心,“十分真,我說過我認(rèn)人的功夫是一絕。”這個沙峰她知道,前世李湛即位后,漠北投降,還嫁了一位叫銀城公主給某位宗室世子,她當(dāng)時是肅親王妃,宗正之妻,還去接過新娘子。 只是后來這位銀城公主命不好,一直被冷待,聽聞死的時候還是處女之身。 李湛不由得問:“你為何如此肯定你辨認(rèn)人的功夫?”平時他可以寵她,但是大事要弄清楚,否則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映真臉色有些不好:“我爹頭一次去剿匪,有人誤報假信,還抬了尸體到我家來,說是我爹,不瞞你說我們家天都要塌下來了,我娘甚至存了死志,她本來娘家就沒有婆家人又嫌棄她,我和哥哥還小,她沒辦法一個人撫養(yǎng)我們,我就怕我娘死了,后來才知道烏龍一場,所以我才開始學(xué)會認(rèn)人?!?/br> “見過一面的人,我都記得,而這個沙峰,我曾經(jīng)見過她穿女裝,我雖然不能告訴你是何時何地,但是她是女子無疑。” 她仰頭望著李湛,希望得到他的認(rèn)可,可為何他臉上這般淡定? 而李湛則是在心里尖叫,“天吶,我真真大人果然厲害,啊啊啊!”但是他眼角看到郭槐還轉(zhuǎn)過身來看這邊,只能佯裝淡然。 可惡的郭槐老頭,你看什么看,耽誤我崇拜真真大人了,哎,好累啊,趕緊應(yīng)付完這個糟老頭子,否則我真真大人那幅求褒揚(yáng)的表情,我都沒辦法回應(yīng)了啊? 第69章 親香(二更) 親香(二更…… 沈睿見李湛讓他留下還覺得奇怪, 又聽李湛道:“沙峰是個女人,而且身份絕對不簡單,我交給你的任務(wù)就是好好監(jiān)視她?!?/br> ???沈睿到底不比常人, 詫異一會兒就鎮(zhèn)定下來。 但是一個月都無所獲, 李湛不禁對映真道:“她怎么能一點破綻都不留呢?” 但凡女子還要來天癸,她都未露出絲毫破綻, 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現(xiàn)在李湛會把外面事情跟映真說,這是充分認(rèn)可了映真不是尋常閨閣女子, 所以特意跟她說, 果然映真也不負(fù)所望, 出了一個主意, “我想她是知道有人在監(jiān)視她,故而費盡全力也不會露出破綻, 她既然能過來做細(xì)作,想必也比許多人警惕,她既然每次都能適時出現(xiàn), 你放心,等漠北人打過來的時候, 她不就主動出來了嗎?” 這倒是, 放長線釣大魚, 也是可以的。 再者映真覷著他, “或者你不想放長線釣大魚, 就直接簡單粗暴點, 查人就行?!?/br> 巧了, 李湛壓根不想放長線釣大魚,反正只要打仗細(xì)作無數(shù),能摧毀一個就是一個, 最好是炸個蛇窩。 這個人一直無人發(fā)現(xiàn),說不定就是個新的思路。 進(jìn)了冬月,早早的太平縣就下了一場大雪,今年卻異常不同,漠北人居然沒有來侵?jǐn)_,他們似乎得知了某種消息。 此時,已經(jīng)陷入僵局。 漠北人看來已經(jīng)得知某種消息,有李湛在此,他們知道大齊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但是李湛一走,就未必了。 但是他們也不是怕李湛,而是怕他背后的皇帝,那么明明開國公父子守在云州,這些人不怕,卻怕李湛,實在是耐人尋味啊。 好在沒有戰(zhàn)爭,這對于太平縣而言,就是一件好事,李湛更有精力處理內(nèi)務(wù),他似乎是天生的上位者,不過兩三個月,就把這里整治的井井有條了,人也換了不少,縣丞雖然保留著,但他也插了不少眼線進(jìn)去。 映真則是吃了睡睡了吃,臉頰豐潤起來,連上官氏都夸她氣色好了。 “娘,這里的羊rou真的是一絕,我已經(jīng)用大料去了腥味,再熬了許久,很好吃的。還有這個烤饃,好像說是掰開往里面放,配上辣椒油,那味道別提多美了?!?/br>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來到太平縣這個地方,兒媳婦性格也變得豪邁起來。 上官氏有點不適應(yīng):“就這么掰著嗎?” “對啊,娘,就咱們娘倆,我就讓她們弄個了羊rou湯,咱們喝的暖和了,再在炕上做做針線,或者休息下?!?/br> 上官氏就按照她說的,還加了點辣椒油進(jìn)去,這是她頭一次自己吃什么這么隨心所欲無拘無束的吃飯,吃完一碗,還意猶未盡。映真連忙又加了湯給她,她很快又喝完了。 別說映真被嚇到了,就是上官氏自己也被嚇到了,“還來一碗吧。”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