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朋友圈賣貨火了[美食]、和前男友成了國民CP、替jiejie嫁給病嬌反派后、琴寓樓錄、桃挖核香蕉扒(NPH)、一心向我(1v1)、午后風(fēng)鈴、心之所屬、悍夫(重生 1v1)、前男友的白月光(H)
為什么還沒有人救自己? 聽到有水聲,她才放心,但是下來救她們的人動作很慢,雖然救了上來,但是陳老夫人也暈了過去,更別提陳柳了,她雖然嫻熟水性,但是泡在水底久了,風(fēng)寒刺骨也病倒了。 清河縣主倒是一切如常,還派劉姨娘去探望陳柳祖孫倆,陳柳頓時一幅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劉姨娘代我問縣主好?!?/br> 劉姨娘卻意味深長的道:“縣主自然好,也不知道是哪起子小人居然敢在甲板上刷桐油,還未干呢,縣主正大發(fā)雷霆,要找出此人呢。” “咳咳咳……那就多謝縣主了。”陳柳到底現(xiàn)在還年輕,嚇的不行。 “陳姑娘好好休養(yǎng),要吃什么盡管說,還有三日咱們就到侯府了,您這風(fēng)寒可要快快好起來。” “是?!?/br> 劉姨娘一走,陳柳就跟無頭的蒼蠅去找陳老夫人了,她急的轉(zhuǎn)圈圈:“祖母,她們肯定知道了,肯定知道了,知道是我們做的了?!?/br> 陳老夫人咳了一聲,“我聽說三天就要到通州了?” “沒錯,方才劉姨娘是這么說的?!?/br> “柳兒,我知道你恨你爹,恨我們陳家,但是如今祖母也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她們想抓我的把柄,那是沒門,我要裝作風(fēng)寒死在她們的船上,誰會往一個年紀(jì)大的死人身上潑臟水呢,你要鬧的流言四起的時候,再站出來說此事和他們無關(guān)。記得,在侯夫人周氏面前,要說我過的不容易,如此你要嫁給蘇質(zhì),手到擒來?!?/br> 第5章 狗咬狗 狗咬狗 陳柳最后走出房門之前,把窗戶打開來了,她狠狠心,往前走了,要說這都是她爹和陳家欠她的,現(xiàn)在她要一個好前程,必須要舍出本錢來。 她想的比陳老夫人更多,她要拿這個做把柄,日后不愁她們不答應(yīng)自己,即便做不成蘇質(zhì)的妻子,但是她要通過平章侯府嫁到勛貴家族里也不是沒可能。 在她走之后,那扇窗戶很快又關(guān)上了,甚至還添了兩個炭盆。 清河縣主就不明白了,“她就為了嫁一個人才搞的這般興師動眾嗎?這簡直就是在謀害人命,我若真的掉下去了,一個不慎淹死了,那可怎么辦?” 這下二哥蘇瑾也忍不住了,“這陳姑娘也是官家小姐,為何做出這樣的事情?” “娘、二哥,要說陳柳也是個苦命人,我拷問了她的貼身丫頭才知道,她爹是個畜生,對她……”映真頓了一下,“她爹現(xiàn)在這些年沒有進(jìn)益,所以想讓陳柳攀上一門好親事,而她自己也是很愿意的。” 她強(qiáng)調(diào),“我也是偶然察覺出她不懷好意的,但是又怕娘不相信我,所以我起初只不想和她來往?!?/br> 陳柳出生時,祖父還是一品堂官,她爹還是尚書公子,端的是書香門第,短短十年,卻敗落的不見蹤影。 陳家兒孫并沒有很出息的,唯獨一個陳柳從小就聰明絕頂,讀書勝過兒男,且生的清麗絕倫,陳父請了專人調(diào)/教女兒,□□出來之后,自己又有非分之想,這促使陳柳對男人極其不信任,她既想通過男人上位,又覺得天下男人不是好東西,這樣一種極其畸形的心理促使她做出許多齷蹉事情來。 清河縣主對女兒道:“這幾天我們就要到通州了,這件事情我來處理,瑾哥兒,你平日同你meimei一處。” 她怕小兒子也被人纏上,蘇瑾也是心有戚戚焉,“知道了,娘?!?/br> 之后不知道清河縣主怎么做的,當(dāng)場抓住陳柳要害死她祖母一事,此事人贓俱獲,被逮了個正著,蘇潤本身就是三品官員,在他家的船上發(fā)生此等事情,他已經(jīng)遣人放下小船先行去高官,而陳老夫人不知為何又絕口不提要死要活的事情,反而積極配合,直罵陳柳不孝。 清河縣主對女兒道:“陳柳到時候必定會反口咬陳老夫人一口,這倆人通通跟我見官去?!?/br> 現(xiàn)在陳老夫人門口有兵士把守,陳柳也被捆了放在一處。 很快船行至通州口岸,下了船之后,蘇潤便把本地官差叫過來,親手送陳老夫人和陳柳一起進(jìn)大獄,陳柳謀害親祖母未遂,本朝以孝至天下,陳柳本人要被仗五十,坐牢三年,而陳柳則反咬陳老夫人刷桐油要害縣主,狗咬狗起來,這倆人罪名越來越多。 映真帶著帷幕上了馬車,心里輕松了一大截,不管怎么樣,這陳柳日后再也沒有機(jī)會進(jìn)平章侯府了。 她賞了櫻桃十兩銀子,“這事兒你辦的不錯?!?/br> 櫻桃后怕:“多虧三小姐察覺這祖孫二人心懷不軌,否則,咱們這些人算完了?!?/br> 正常人誰會懷疑姻親呢?若非是經(jīng)歷過前世,恐怕映真對陳柳還非常有好感呢。 蘇潤留了人在牢獄附近處理,反正是怎么也不能攀扯到他們身上,至于其他的,就讓這祖孫倆狗咬狗去,陳老夫人一看孫女無望再進(jìn)勛貴之家,為了自己逃命,不知道欲加多少罪,而陳柳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名,不知道又會如何把陳老夫人拉下水去。 “還是爹干凈利落。”映真贊同。 直接送官,這二人再出來可都有案底的人,做妾都怕身份有礙,更別提說是做妻了,直接杜絕后患。 清河縣主搖頭:“這種對自己都這么狠的人,若是進(jìn)到咱們家,那絕對是個大禍害?!?/br> 但是由此蘇潤夫妻覺得對孩子們再也不能只當(dāng)她們是孩子了,她們也慢慢長大了,尤其是映真,已經(jīng)能夠分辨是非。 扶風(fēng)郡離通州約莫上千里路,日夜星程,總算是趕到了家中。 知曉倆個孩子對老家不熟悉,蘇潤特意指給她們看,“你們瞧,那一片都是我們蘇家族人住的,往那邊走,左起第三家有兩頭獅子的就是咱們家了?!?/br> 扶風(fēng)郡離京城不算很遠(yuǎn),現(xiàn)在伯父蘇拂的遺孀寧遠(yuǎn)郡主攜其子女都扶靈回來了,映真此時在馬車上換了一身素服才下來的。 時下人說的好,要想俏一身孝,原本她出眾的容貌,更是有了少女的風(fēng)姿,讓前來迎接的管事mama都目光微微停滯了一下。 來人是個穿醬色衣衫的婆子,頭發(fā)梳的極整齊,面相生的胖,嘴卻只有個櫻桃小口,她是世子夫人寧遠(yuǎn)郡主身邊伺候的婆子,人稱董功遠(yuǎn)家的。 她倒是極親熱的樣子,“老太太和太太聽聞縣主和二爺回來,都一起候著呢,方才奴婢就讓全兒在此處看著,果真是盼到了?!?/br> 清河縣主也道:“我們二爺收到信就帶著家眷回來了,董功遠(yuǎn)家的,也不知道大嫂如何了?我們這心里擔(dān)心的不行,大哥和大嫂向來感情好,這真是——” 她擦了擦眼淚,映真也跟著抹淚,董功遠(yuǎn)家的忙道:“我們太太差點哭的昏死過去,好在有大少爺和大小姐勸,這才好些了。” 她一邊說一邊覷著這位二夫人清河縣主,如今竟也學(xué)會做戲了,到底長進(jìn)了不少,再瞧瞧身邊這位三小姐,她們在說話的時候,她都微微低頭,不左顧右盼,脖頸修長,儀態(tài)端方,竟與其母完全不同。 母女二人一人坐一定呢青小轎進(jìn)門,映真微微掀起轎簾,這里和她印象中還是一樣,草木扶蘇郁郁蔥蔥,即便快入冬了也不見一絲枯葉,但是這些都是用錢堆起來的,侯府的收入大多都是做了這個面子。 過了二門,又換了幾個人過來用馬車?yán)怂齻兡概^去,在一道粉彩影壁前馬車停下來,有幾個丫頭過來。 扶著他們過了儀門,過了兩道垂花門,穿堂過去,便是一盆盆名貴的花兒放在兩邊,再過游廊才到了正院,正院共五間正房,倒是古樸雅致,看起來不奢華,卻處處透出奢華來,譬如臺階就與旁家不同。 有倆個小丫頭打了簾子,清河縣主帶女兒一起進(jìn)去,她們方進(jìn)去,就見有一人迎了上來,她梳著云鬢高髻,著石青色月季蝴蝶通袖襖,鵝蛋臉兒,眼神清亮,雖然快四十歲的人了,但是望之如二十許麗人,這位便是她大伯母寧遠(yuǎn)郡主,仿佛仕女圖上的仕女一般。 清河縣主與她已經(jīng)十多年未再見面,再次見到,不免都有些久別重逢之意,“大嫂,一切可好?” 寧遠(yuǎn)郡主淡笑:“公婆族人都待我極好,雖然大爺早亡,但有端兒和雅兒,我也足夠了。” 她又引著她們母女上前,“走,先去給老夫人行禮吧?!?/br> 有丫頭在前方放了蒲團(tuán),映真隨母親磕了三個頭,上方便有人親自下來扶她們起來,此人便是她的祖母周氏,周氏今年已經(jīng)快五十歲的人了,因為天生麗質(zhì),看起來也就眼角下有些皺紋,頭發(fā)多了幾根白發(fā)。 “老太太,怎么能勞煩您呢?!鼻搴涌h主忙道。 周氏慈愛一笑:“我是頭回見孫女兒,哪里能不看清楚?!?/br> 說著還帶著她親自介紹起來,指著一紫衣婦人道:“這是你三嬸。” 映真立馬福了一身,這屋里濟(jì)濟(jì)一堂,平章侯共三子三女,原配孟氏生世子蘇拂,長女蘇華章乃東平郡王妃,次女蘇華容許配給國子監(jiān)祭酒之子,因為早亡,其女養(yǎng)在寧遠(yuǎn)郡主這里,繼室周氏生的便是蘇潤這一子,且不談,再有一位老姨娘吳老姨太,生了三叔蘇朝和三姑蘇華彩,蘇朝有嫡出一子一女和庶出一子一女,其中庶出的那個女兒因為當(dāng)初三嬸和三叔置氣,便養(yǎng)在祖母周氏房里。 才剛見完,又聽外面說小丫頭們喊“二爺帶著三少爺過來請安了。”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周氏臉上頗為激動,待蘇潤進(jìn)來,立即哭成一團(tuán),蘇瑾雖然也跟著哭,但是沒蘇潤這般動情。 “三meimei,你跟著我過來這邊坐吧,讓他們大人好說話?!?/br> 說話的人一張圓臉,皮膚白凈秀麗,頰邊還有一對酒窩,這便是寧遠(yuǎn)郡主的嫡長女蘇映雅,她曾經(jīng)視為最好的jiejie的大姐,也是她悍然搶了她的婚事,那個時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前人后兩個月,人不可貌相。 蘇映雅和她母親寧遠(yuǎn)郡主一樣,生的一張和善面孔,對人也是事事妥帖仔細(xì),可這些人恰巧就是背后放你冷箭的人。 映真頷首:“大姐?!?/br> 她帶她來到次間,蘇家的姐妹們也都陸續(xù)過來,她的庶姐映月想上前跟她親近,三房的蘇映湄臉上帶著氣,方才應(yīng)該是剛和她的表姐林菀吵過架。 唯獨只有那蘇映蘭,一臉好奇的看著她。 蘇映雅同她道:“我們原本還有個姐妹,是二姑母的女兒,她有些風(fēng)寒,所以未來?!?/br> 這時,只見蘇映月對映雅道:“大姐,袁meimei昨兒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生病了?” 這話有滿滿的挑撥之意,也許祖母周氏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去繼承世子之位,但是映月之母卻不這么想。 這映月的母親原本是周氏身邊的大丫頭滿珠,因見她妥帖,便給了兒子做通房丫頭,待清河縣主生了長子后,對通房們便放開了,滿珠順利的懷了孩子,當(dāng)初蘇潤外放,她因為在坐月子,便留在家中,同周氏一同照顧蘇質(zhì),自然了,這滿珠,不,趙姨娘本來之前也不大受寵,現(xiàn)在更是年老色衰,她爭是爭不過清河縣主和蘇潤的感情。 但是她以蘇質(zhì)養(yǎng)母自居,若是蘇質(zhì)哪一日做了侯爺,她也能做半個老封君了,這個趙姨娘前世可沒少挑撥,現(xiàn)在她女兒也是如此,生怕她們和長房好了,順了周氏的意,把爵位讓出去。 前世,映真單純不想一回來就引起爭端,自己跟她們打起圓場,后來才知道袁夢瑩壓根就不是什么風(fēng)寒,而是去提前去見女子書院的先生,所以她并不做聲,看蘇映雅怎么說。 第6章 嫡長女 嫡長女 只見映雅一笑:“昨兒風(fēng)大,二meimei你又不是不知道,已經(jīng)延請了鄭醫(yī)士了,他開了一個方子,說是對風(fēng)寒最好?!闭f完又關(guān)心的看了映真一眼,“三meimei剛從外邊回來,不知道扶風(fēng)的氣候,天干物燥,又有風(fēng),是一定要注意身子的?!?/br> 其實映雅也不喜歡袁夢瑩,那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起先來她們家目標(biāo)是她哥,現(xiàn)在她哥日后可能繼承不了侯府,袁夢瑩又自己找門路進(jìn)宮當(dāng)女官,不知在哪兒找到一位書院的女先生,日日都去,不肯間斷。 她這樣的勢力,映雅雖然看不慣,但是袁夢瑩由她娘撫養(yǎng),她替袁夢瑩緩頰,其實是在維護(hù)她娘的面子。 見映雅這般解釋,映真聽了也不戳破,只道:“多謝大姐關(guān)心,這次回來,我還得在扶風(fēng)住一些日子呢,到時候咱們姐妹也可以多往來。” 映雅心里一動,聽她說在扶風(fēng)郡只住一些時日,那言下之意就是很快會搬到京城去了,也許就是搬到侯府去了。 她看著二房回來的這個meimei映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她的耳垂,又綿又厚,不像她的薄薄一層,連耳珠都沒有。 到底還是她的好福氣,二叔要做世子了,祖父其實身體也不好了,她知道這個想法不孝順,但是她不止一次的想,如果祖父早死了,她父親也就早早繼承侯爺之位,那么他的哥哥早就是世子了,她們一家就是名正言順侯府的主人。 在侯府她住了十五年了,院子前面的梧桐樹,她爹專門打的秋千架,還有數(shù)不清的珍奇寶貝,以后會變成另一個人的。 想到這里,她又想起母親寧遠(yuǎn)郡主說的話,“如今是國喪家喪期間,但是再過兩年宮中選秀,皇帝年邁,并不為自己選,而是為皇子們選,你的身份若是做宗室之妻足夠,但是皇子之妻就差遠(yuǎn)了,若是過繼給你叔父,成為你叔父的嫡長女,那就好辦了?!?/br> 這么一想,她對映真的表情就越發(fā)柔和了。 此時,丫頭們又奉上茶來,映真抿了一口,放在旁邊,映月見她雖然身著素服,但頭發(fā)上的白玉珍珠卻閃爍她的眼睛,心中不平起來,一樣都是爹的女兒,映真卻貴氣天成,她卻跟野丫頭似的,明明她才是在侯府長大的。 看來這就是所說的“養(yǎng)移體居移氣”,她料想她爹和嫡母肯定對這個meimei萬般看重,所以才養(yǎng)出她一身的氣派。 其實只是身份使然,現(xiàn)在的蘇映真做過肅親王妃,時常進(jìn)宮,肯定同小姑娘不一樣。 林菀悄悄在映蘭身邊道:“如今她回來了,你們老太太那兒恐怕只疼這個了。” 到底這蘇映真才是老夫人的嫡親的孫女,對比起來,蘇映雅都不算什么,林菀的娘是庶出的姑娘,老姨太太對這個外孫女也非常一般,蘇映蘭的娘也早死被三房不喜,二人境遇相同,頗有些同病相憐之感。 只不過林菀性子不服輸,時常和三房嫡女蘇映湄爭個高下,而蘇映蘭因在老夫人周氏處養(yǎng)著,從不多話。 映蘭俏皮一笑,倒是不在意:“林表姐,大不了到時候同你作伴便是?!?/br> 說完又看了看蘇映真和蘇映雅,恍若看到了《紅樓夢》里的一個個人一樣,想她只不過是個小小公務(wù)員,才剛考上,騎著小電爐上班的時候被撞飛了,所以來到了異世。 這是個叫齊朝的朝代,在她的認(rèn)知里從來沒有過這個朝代,但是封建社會的性質(zhì)沒有變化,她已經(jīng)想好要做一個安安分分的小庶女,不會出頭,對于林菀的話她置之不理。 映真見林菀和映蘭在咬耳朵,她看了映蘭一眼,好像頭一回發(fā)現(xiàn)這位庶出的堂妹如此好看,只是她時常用流海擋著,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 但是她好像是姐妹中最后過的最好的,比蘇映雅過的還好。 又聽蘇映月問起陳老夫人和陳柳,“我聽祖母說陳老夫人還帶著一位姑娘來,怎么沒見她們來?”她母親曾經(jīng)是周氏身邊的大丫頭,消息很是靈通。 映真搖頭:“我也不知道,就聽我爹說陳姑娘要弒她的祖母還是如何,故而已經(jīng)押往獄中了?!闭f罷,又看了映雅一眼,“原本是說要來跟大伯父奔喪的,卻沒想到她們在路上祖孫二人鬧將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