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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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管他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陽氣一逼安敢放肆? 而顧一鶴,就憑他那全陽八字,可以說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陽’的人了。 顧一鶴很是順從地任由和儀割破他的手指取了一滴血,血液一滴在手繩上,“滋滋”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血液好像帶著極強(qiáng)的腐蝕性,手繩頑強(qiáng)抵抗,血液在桃紅的顏色上緩緩流動,卻沒有滲透進(jìn)去。 和儀一擰眉,喊了星及一聲,星及一道靈力打過來,血液就好像得到什么倚仗靠山,開始耀武揚(yáng)威四處蔓延,手繩瞬間發(fā)白褪色,原本桃紅妖艷的顏色不復(fù),只有那一縷墨色不變。 和儀似有所悟,又連忙抽紙巾給顧一鶴擦手。 她是真看得手癢癢想動手,奈何身體不支持。 再說取血,本來當(dāng)然是食指比較方便的,但她剛才鬼使神差偏偏取了中指。 中指的指尖血號稱純陽血,顧一鶴當(dāng)年根基未穩(wěn)的時候全靠這根手指放血保命。 這還是普濟(jì)寺的惠岸大師出的餿主意。 而現(xiàn)在,這根手繩碰到純陽血還能負(fù)隅頑抗,知道星及在上面加了一把火才維持不住,這還是在已經(jīng)搞了毛凝眉一把的前提下。 和儀微微瞇眼,這玩意不簡單。 安老在旁邊看得直皺眉,問:“這是什么東西,這么邪性。” 和儀從手繩里挑出那跟黑色的‘線’,拿在手上自己摩挲著,忽地扯起嘴角嘲諷一笑:“莊哥啊,你這眼力不行了,這頭發(fā)絲你都沒發(fā)現(xiàn)?再揪一根,去做個dna鑒定,八成是你的。” 莊別致打從那跟手繩被‘燒’之后就一直不大對勁,臉色忽青忽白,頭暈?zāi)垦#牭剿@樣說,眉頭緊皺:“這是什么意思?” “你被算計了的意思?!焙蛢x把頭發(fā)絲小心用紙包好,對莊別致伸手:“你手上那根手繩拿來……算了,等會兒阿梨過來再說吧?!?/br> 她沒托大,何君欣手上這一個就是靠顧一鶴的血和星及出手才搞定,莊別致身上那個沒準(zhǔn)比何君欣手里的還厲害,還是要小心為上。 安老眉頭緊皺,道:“這是……” “有人算計他?!焙蛢x沖著莊別致一揚(yáng)下巴,看了看安老的臉色,又補(bǔ)了一句:“或者說,是想算計我,凝眉姐就是無辜被牽連了?!?/br> “不,是想算計你們這一波小輩?!卑⒗嫱崎T進(jìn)來,神情似是譏誚似是冷漠:“能波及到誰就是誰,現(xiàn)在看起來受影響最厲害的是莊家這小子?!?/br> 和儀沉默一會兒,默默道:“是我自作多情了?!?/br> 不過她的眼神還是愈發(fā)的冷了。 從莊別致的手繩里扯出的那條黑發(fā)最后被和儀與何君欣頭上扯下來的一根頭發(fā)包在了一起,因為頭發(fā)測試需要確保毛囊,和儀最后還出來個saocao作,直接叫護(hù)士進(jìn)來給倆人都采了血。 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莊別致從自己的手繩變白之后臉色就一直不太好看,沉默地坐在沙發(fā)上,看向何君欣的眼神十分復(fù)雜。 顧一鶴外賣叫了奶茶來,在大家等消息的空檔里算是稍稍慰藉一下復(fù)雜的心情。 何君欣的身體由阿梨一錘定音確定是因為和陰氣濃郁的物件貼身太久,體內(nèi)氣機(jī)紊亂,加上陰氣暴走、魂魄溢出導(dǎo)致的。 安老主持做了聚魂的法事,折騰到后半夜何君欣才醒了過來,此時走加急的dna檢測結(jié)果也已經(jīng)送到了眾人的手上。 經(jīng)確認(rèn),何君欣手上的手繩內(nèi)夾雜的發(fā)絲出自莊別致,而莊別致手上的發(fā)絲出自何君欣。 也不知道何君欣用了什么手段搞來了莊別致的頭發(fā),肖越齊恨鐵不成鋼地拍了莊別致一把:“這種東西都能被人搞去!” 莊別致眼神復(fù)雜地看了何君欣一眼,他是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這個相處了幾個月的‘愛人’。 第86章 . 月老像里的東西 阿梨的感覺 某地旱災(zāi)…… 何君欣最后面如死灰地承認(rèn)是自己信了一個老道, 求來了這一對水晶石,那老道告訴她用編織繩串著分別佩戴在二人身上,可以保他們兩情長久。 “呸, 明明是保你們能做一對亡命鴛鴦?!苯裢砀裢忸V堑暮蛶熛訔壍乜戳饲f別致一眼:“上次見面我就說你不對勁!你也不知道找個明白人看看!” 莊別致無奈極了:“我天天在安老老肖他們跟前轉(zhuǎn)悠, 他們也沒發(fā)現(xiàn)不對啊。” 安老有些慚愧地道:“是我眼拙了。” “不怪老道士,這玩意陰得很, 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卑⒗娌逶挼溃骸澳睦锏牡朗??” 看她這樣積極,和儀略有些吃驚, 何君欣苦著臉嘴唇緊抿, 聲如蚊吶:“是最近很火的那個月老觀?!?/br> 連上了!看著肖越齊的面色, 和儀睜大眼睛:“是我哥那個?” “不錯?!毙ぴ烬R點(diǎn)頭:“如果說最近很火的, 只有那邊。我給江清打電話讓他不要冒險……” “江清應(yīng)該早就帶人回去了,沒有你的命令他們不會出動的。”安老搖搖頭, 面色沉重:“這樣看來,那個觀主只怕不是走正道的。不好對付呀?!?/br> 阿梨今晚難得踴躍:“我跟你們?nèi)?!?/br> 安老略一揚(yáng)眉,和儀瞥了她一眼, 打圓場道:“阿梨要去就讓她去吧,她跟著, 大家心里都有底?!?/br> “也好?!彼尖馄? 安老干脆地點(diǎn)點(diǎn)頭。 不過此時還有一事未明, 那就是既然這個手繩串水晶只保二人兩情長久, 情竇初開又是什么呢? 再三追問之下, 何君欣臉色煞白地道:“我們同居的房子……床底下, 有一對水晶娃娃?!?/br> “同居了?”和儀瞬間亮出一副居委會大媽臉, 莊別致看得手癢癢,拍了她腦殼殼一把:“想什么呢?兩個屋,就像你和你家顧一鶴?!?/br> “哦?!焙蛢x這才放下心, 嘖嘖道:“還好,你的腿保住了?!?/br> 莊別致瞪大眼睛,和儀也把眼睛睜得圓溜溜地去看他:“這么大的事難道你以為瞞得住莊嬸嗎?” 莊別致瞬間心如死灰,當(dāng)場自閉。 看到莊別致吃癟的肖越齊和安老竟然齊齊別過頭去:小子活該!讓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和儀對于阿梨今天分外活躍表示懷疑,但沒等她找機(jī)會問出口去,眼看外頭天亮了。 本來忙活一宿怎么也得撈頓飯吃,但安老到底上了年紀(jì),見他滿臉疲態(tài),大家只能各回各家。 阿梨聽了肖越齊說打算明天帶隊沖入月老觀老巢,鋪子也不回了,和儀也不跟了,直接就和肖越齊回了特部。 和儀對這個反骨仔也是無奈了,只能揮手道別。 領(lǐng)著星及回到家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了,坐在客廳里的杜鵑見到她就松了口氣,連忙道:“快快快,一夜沒睡吧?吳姨燉的蓮子粥,吃點(diǎn)東西上樓睡一覺,有什么事咱們回頭再說。” 和儀見她這樣忙問:“您不會等了一夜吧?” 杜鵑白她一眼:“你不回來mama能放心去睡嗎?你爸剛才被我推上去睡覺,真是的,也不知道給mama發(fā)個微信告訴一聲。” “我沒發(fā)微信嗎?”和儀連忙翻手機(jī),然后一拍腦門:“昨晚太忙了,mama我好累?!?/br> “吃點(diǎn)東西快去睡覺!”杜鵑推著她往里走,“真是的,傷還沒好呢就給人干活去了?!?/br> 杜鵑又見她把顧一鶴也拐了回來,更是滿心茫然,和儀解釋道:“后來出了點(diǎn)事,他去找我,干脆就留下了。給他找間客房讓他去睡吧,星及你告訴顧姨一聲啊?!?/br> 杜鵑絮絮叨叨地,和儀本來亂七八糟的心緒漸漸都散了,墊了肚子之后上樓奔赴大床補(bǔ)覺。 此時的林家被晨曦照耀著,昨日的陰霾消失不見,杜鵑打了個哈欠也上樓補(bǔ)眠,林毓晴和林毓齊對坐在桌上吃早餐,悄悄相視一笑。 得到阿梨的消息是在晚上,和儀在床上睡了個天昏地暗,銀鈴催命一樣地響,把她給叫醒了。 和師的起床氣不是一般得大。 她隨手把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抓過來,看也不看不停跳躍的來電顯示人,隨手劃開,張口就是:“趕著去投胎嗎親親請問?要不要我送您一程?我這邊服務(wù)免費(fèi)送您上黃泉的哦!” “額……你暫時應(yīng)該送不了我投胎?!甭曇粢馔獾氖煜ぁ?/br> 和儀拉開電話看了眼來電顯示,呵呵道:“你知道在職場上什么樣的人最不受上司歡迎嗎?就是隨意打斷上司補(bǔ)覺的人?!?/br> 阿梨的聲音聽起來有一點(diǎn)委屈:“我哪能想到你現(xiàn)在還睡呢。” “成了嗎?”和儀扯了個抱枕過來靠在床頭,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隨口問。 阿梨聲音低沉:“沒成。讓他跑了?!?/br> “您老人家出手都沒成,多厲害呀?”和儀略感吃驚,眼睛一亮。 阿梨輕哼一聲:“厲害談不上,逃得倒快!他幕后一定有人!而且……他身上的波動給我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包括那位毛少主身上的,我覺得,我好想丟了什么很要緊的東西。” 和儀這才正經(jīng)起來:“你過來,咱們細(xì)說?!?/br> “……不必了?!卑⒗娴溃骸拔抑苯踊劁佔永锪?。沒什么大事兒,我再仔細(xì)想一想,或許是時間太久,有些事情被我忘了。” 和儀聽出她狀態(tài)不對,略感憂心,最后還是做了一回好領(lǐng)導(dǎo),帶著星及趕去了鋪子里。 青陽街街頭轉(zhuǎn)角處的一家奶茶店他家做的芋圓很不錯,軟甜香滑有嚼勁,和儀進(jìn)去買了三倍奶茶,自己那一杯加了雙倍的芋圓,一邊吸著奶茶一邊往鋪子走。 “受賄”了的星及無奈地捧著一杯奶茶,看著和儀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面,搖頭輕笑著。 鋪子里倒是亮堂堂的,阿梨坐在柜臺后發(fā)呆,一手靠在柜臺上拄著下巴,聽到有人進(jìn)門直接道:“玻璃展柜里的東西請不要隨意取動,喜歡請叫工作人員取出細(xì)看,非誠勿擾?!?/br> 真大牌。 不過我喜歡。 和師一揚(yáng)下巴,喊:“營業(yè)員賣不賣?” “小女子賣藝不賣身……”阿梨抬眼看過來嘴里還慢騰騰地念著,見是和儀略感驚訝?“怎么過來了,不是在家補(bǔ)覺嗎?” 和儀把奶茶遞過去,道:“不放心你,過來看看。怎么了?” 阿梨戳開奶茶吸了一大口,香甜的滋味很大程度上撫慰了她的心情,她表情兇狠地吸了幾大口奶茶,惡狠狠地嚼著芋圓,好一會才道:“無論是今天那個老道還是那位毛少主身體里的陰氣,給我的感覺都很微妙。本來人我都已經(jīng)制服了,忽然一陣狂風(fēng)把他卷走,風(fēng)給我的感覺也很熟悉,甚至讓我有隱隱的……臣服欲望?呸!憑他也配!” 看阿梨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可知她此時心情有多差。 然后阿梨又道:“那個廟也有貓膩,拜的不是正常月老?!?/br> “這個我知道啊?!焙蛢x略顯茫然,阿梨恨鐵不成鋼地看她一眼:“我的意思是,月老像被人動了手腳!” 和儀眼睛一亮,滿臉都是吃了大瓜的激動,催促道:“此話怎解……快說快說!” 阿梨不大優(yōu)雅地翻了個白眼,然后臉色陰沉地道:“月老像里是一顆血紅的珠子,一股子腥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F(xiàn)在成了燙手山芋,也不知道特部能拿到幾時?!?/br> 和儀全當(dāng)個熱鬧聽了,雖然說月老觀背后的人對玄術(shù)界年輕一代伸手讓人很不爽,但她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心里有數(shù)。 經(jīng)絡(luò)氣血五臟六腑上的傷沒養(yǎng)好暫且不說,就說那近百年修行出的靈力還沒煉化完畢,在此之前最好不要妄動靈力,以免牽動經(jīng)絡(luò)。 所以昨天她才管星及借了一道靈力。 抿抿唇,和儀嘆了口氣,嚼著芋圓滿臉郁悶。 此事過后,就又是蜀中鶴山的安穩(wěn)日子。 學(xué)校那邊的休學(xué)辦得是一路順?biāo)?,期末的時候和儀回去考了個試,在卷面分滿分的情況下一路綠燈沒掛了科。 這也算是學(xué)校的照顧了,畢竟和儀這一身的傷說來還和學(xué)校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