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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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氣得直跺腳,君傾瞥他一眼,冷哼一聲:“某人今年可不是女的,我可沒有不對男人動手的習(xí)慣?!?/br> 桃夭……桃夭可恥地慫了。 一直沉默地站在旁邊的寒難得笑了笑,暗紅的眼珠在夜色閃著幽光,他看了看和儀,道:“你在港城動手了?你身上有強行牽引天地之氣留下暗傷的痕跡?!?/br> 君傾和桃夭聽了也顧不得斗嘴了,紛紛看向和儀。和儀嘆氣:“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br> 不過她也清楚,寒作為在山里蹲了幾百年的老僵尸,聽說活著的時候還是挺有名個術(shù)士,這種事情當(dāng)然瞞不過他,也就沒死鴨子嘴硬。 “死妮子你嫌命長是不是?”桃夭聽了一巴掌拍在和儀的背上,然后又馬上后悔了,覺得自己力道有點重,小心翼翼地看著和儀。 君傾也沉著臉看著和儀,和儀努力解釋:“也不算是逆天而行,我那是順?biāo)焯煲?!而且傷得也不重,再晚兩天我都好了!?/br> 看她抬著下巴很自得的樣子,君傾冷哼一聲:“你哪回不是這么說的?” “對!”桃夭用力點頭附和。 和儀只覺有一身的力氣施展不出來,剛想故技重施把身邊人抱起一個,但……寒她是不敢動,君傾作為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鬼,即使看起來和常人無二,但入手就知道沒什么重量,證明不了什么,最后一個桃夭……她年紀(jì)輕輕,還不想被泰山壓頂。 她只能抬手指著星及,弱弱地道:“你們不信,星及可以證明。”然后拼了老命給星及使眼色。 可惜她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只見星及皺著眉看她一眼,問:“眼睛不舒服嗎?” 天啦嚕! 老天爺你降下一道雷來救救我吧! 和儀內(nèi)心最深處喊出了這樣的吶喊。 麻將局最后還是湊成了,雖然和儀沒少被念叨什么“注意安全、量力而行”一類的話,但是她也如愿以償?shù)匕烟邑材屈c家底都搞過來了。 無非是幾壇子酒,桃夭每年釀酒不多,春風(fēng)醉十七壇、秋酡顏十七壇,據(jù)說是為了祭奠他逝去的那十七段愛情,這些與和儀都沒什么關(guān)系,她只喜歡酒,因為坑少蘿卜多、酒少人多的緣故,她還曾經(jīng)日夜祈禱桃夭早日遇到生命中的第十八春。 可惜第十八春到現(xiàn)在都還沒出現(xiàn)過。 君傾今天的手氣更差,連著給和儀點了三把炮,看著和儀手里的牌,憂郁地嘆了口氣:“我的小祖宗哦,你最近是做了什么善事?怎么今天手氣這么好?” 和儀搓搓手,嘿嘿一笑,莫名有些猥瑣。 君傾讀懂了她的笑容,無奈道:“回頭你自己去甲號三七那間屋子里選,我給你點幾把炮,你就選幾樣?xùn)|西?!?/br> 和儀毫不客氣地答應(yīng)著:“正好,我的鋪子馬上開業(yè),正缺點東西賣呢?!?/br> “你們和氏的鋪子還缺東西賣???”桃夭開始仇富:“你們家不是號稱古董鋪地法器墊桌嗎?怎么,被當(dāng)代和師敗霍沒了?” 和儀冷冷一笑:“當(dāng)代和師有沒有把家底敗霍沒她不知道,但是某人今天一定會存貨敗霍沒我卻知道。” 二人正你來我往鍥而不舍地逗著嘴,忽然,有一臺手機伸到了和儀的面前,一抬頭,寒的目光幽幽地注視著她。 看著手機上的抽卡界面,和儀嘴角抽搐:“氪了多少了?” 寒吧手機往前一伸,沒說話,一旁的君傾哎呦呦地開口了:“儂不曉得噻,狗頭金好幾件了哦!” 和儀一邊伸出手指頭給寒點了點,一邊吐槽:“你這真是游戲公司的大財主了。他們公司給了你多少宣傳費?隔壁給三倍不行嗎?” 寒瞥了一眼手機界面上的ssr,滿意地收回了手機,“這個立繪好看?!?/br> “主角那個天師小哥哥帥得狠!和他有點像!”桃夭在旁邊毫不留情地揭了寒的老底:“要不是山里挖出了狗頭金,前天差點給他那群晚輩托夢要供奉!” 和儀看向寒的目光瞬間變了,看向手機時也帶上了絲縷的譴責(zé):震驚!某游戲公司掏空百歲老人養(yǎng)老金,還逼得百歲老人啃老! “唉?!焙蛢x嘆了口氣,“寒哥,等回頭,我給你買兩箱牛奶?!?/br> “喲,寒你看,晏晏說你虛!”桃夭唯恐天下不亂。 和儀目光深沉地眺望遠方:“要忘崽,喝旺仔?!?/br> 一桌子老人家沒聽懂,和儀又從兜里把那被她□□過又頑強生存的珠子掏了出來,往桌上一放,問寒:“哥,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 寒無動于衷。 和儀一咬牙:“那游戲公司我家有投資,賬號給我,我讓技術(shù)部門給你開后門?!?/br> 寒拿起了珠子上上下下地看,然后對和儀說:“應(yīng)該是道家的東西?!?/br> 廢話我也知道! 和儀瞪大了眼睛。 寒不甘示弱地看了回來,最后可能是良心受到了譴責(zé),不再糊弄即將上供的小丫頭,又認(rèn)真看了看,對和儀道:“南天師道陸靜修所遺手串配珠?!?/br> “我去!”桃夭一拍桌子:“阿崽你走了什么狗屎運了?就這玩意拿去南天師府,還不值個幾十上百萬?” 君傾從寒手上把那珠子拿了過來仔細看看,然后輕嗤一聲:“什么臭道士的東西,也值得這么珍重?” “那一串配珠多少顆?”和儀擰擰眉,問。 寒:“……應(yīng)該是九顆,這不是念珠,只是掛飾。” “九者為極……”和儀喃喃念著,忽然長長嘆了口氣:“又是一條大魚啊?!?/br> “注意安全?!本齼A把那兩顆珠子遞了回來,認(rèn)真地對和儀說:“不行就不管了,回蜀中來,和師仍是和師,蜀中仍是凈土,真出了什么事,我們這幾個老東西也不是吃干飯的。” “嗯!可我上有老下有小?。 焙蛢x無奈:“我作為鬼道領(lǐng)頭人,這種事情,我是推脫不了的。而且你們幾個除了寒哥哪個有戰(zhàn)斗力?寒哥也不輕易出手,還不是要指望我養(yǎng)家糊口?” 君傾眼睛一瞇,神色危險地看了過來。 和儀慫了,于是賠禮道歉。 和儀第二天清晨就進了山里,君傾和寒的墓一東一西在兩個不同的風(fēng)水局中,可惜一個是求超脫,一個是做鎮(zhèn)壓。 造化弄人,安睡于超脫局中的那個最后成了需要被鎮(zhèn)壓的僵,原本被鎮(zhèn)壓的那個反而成了超脫的存在。 君傾的墓修建的豪華,每一間墓室都堆滿了東西,滿是古建筑的風(fēng)格,陪葬金銀玉器珍珠寶石數(shù)不勝數(shù),卻唯獨沒有陪葬之人。 按例,這是造孽的事情,但古代權(quán)貴者的墓室不說陪葬哪個沒有幾個依附下葬的?再說君傾這完全是一國之后甚至勝過皇后的規(guī)格,卻無人與君傾合葬,只在君傾漆黑無紋的陰沉木棺旁有一口空蕩蕩的九龍棺,是帝王規(guī)格。 和儀找君傾的時候多看了兩眼,君傾輕笑一聲:“別看了,去挑東西吧。那里頭的都是多年的老物件了,不說有什么靈氣把,但也還算珍稀,?;M庑腥藟蛄恕!?/br> “謝過君傾jiejie?!焙蛢x笑瞇瞇謝了,轉(zhuǎn)身去選東西。 君傾坐在鏡臺前,對著銅鏡理了理長發(fā),忽然嘆了口氣,徐徐起身,抬手在那一口九龍棺上緩緩拂過,又拿起棺中的天子劍,橫在眼前,盯著天子劍上的銹漬,忽然冷哼一聲,甩在地上。 劍刃脫鞘,銹漬暗紅如血色。 “世間多是薄情郎——”君傾慢慢吟著小調(diào):“士之耽兮,尤可脫也。女之耽兮……我呸!” 和儀踩著輕快的步子走到了君傾昨晚說的那個房間,她小時候不常過來玩,更多的時候是在大樹下禍害桃夭的花骨朵,墓室陰冷,她身體本來就不好,和振德盯她盯得緊,直到她十幾歲上,功法立住了,和鬼怪打交道也多了,她才出現(xiàn)在君傾和寒的老巢。 寒那邊沒有君傾這里豪華,但卻是風(fēng)水吉位,和儀每每修煉偷懶,即將考核的關(guān)鍵時刻就蹲那修煉,靈力吸入、符咒運用上寒還能指點指點她。君傾這里就完全是樂園了,記得當(dāng)年她和君傾還搞過一個藏寶圖,來了一個鶴山第一次尋寶大賽,最后當(dāng)然是她贏得了勝利。 鶴山就是這一座山,和儀長大的地方。 所以和儀在這里也算是輕車熟路,順利地找到了那一間墓室,推門進去。 說來也奇怪,君傾這一座墓,陪葬的東西稱得上傾盡異國內(nèi)帑之力,但修建得卻只是看起來豪華,墓室雖多,擋明槍暗箭、放竊偷小賊的機關(guān)卻少,和儀之所以認(rèn)識君傾,就是小時候在山里巡視領(lǐng)地不小心掉了下來,然后順順利利地摸到了主墓室,在墓道里一路招引陰氣呼風(fēng)喚雨,吵到了對著九龍棺磨刀霍霍的君傾。 她對漂亮大jiejie一向是甜言蜜語說之不盡,成功打動了君傾的心,二人成為真正的忘年交。 和儀對君傾的來歷是有些猜測的,但大家都是朋友,和儀也不好意思卻問君傾的傷心事,她也不是什么好奇心太大的人,誰還沒有個故事呢? 和儀這個小朋友圈里,除了桃夭喝醉了會把自己的十七段情史講出來當(dāng)故事聽,其余那兩個,都不是愛說自己故事的人。 但君傾偶爾也會揉揉和儀的頭發(fā),和她說:“男人信不得。” 然后酒意上頭,拉著和儀傳授自己的手腕經(jīng)驗,和儀聽她那一套“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不能得到的理論”,莫名覺得當(dāng)年不一定是渣男渣了君傾姐,也有可能是渣男被君傾姐搞了。 但這都是揣測,君傾沒有詳談的意思,和儀就從沒問過。 朋友間交往再親密,也總是要注意個度的。 和儀思緒亂飛著,從墓室里挑挑揀揀選了七樣?xùn)|西,也沒仔細保護,拿一大塊布一兜,扛在肩膀上就出去了,也不忘順手幫君傾在墓地外加個陣法。 這也是她這些年的習(xí)慣了,以前那是和氏威名,無小賊敢靠近鶴山,現(xiàn)在可不比以前了,都搞起什么高科技盜墓,盜墓圈和玄術(shù)界的交流越來越少,沖動莽撞的晚輩后生越來越多,沒準(zhǔn)哪一天就有人犯上門來了呢? 君傾是不耐煩盯著這些的,她只能讓周念巡山的時候注意點,然后給她搞點陣法把這邊的小山頭護住。 寒那邊就完全不必了,那墓外面的奇門八卦亂七八糟的陣法,和儀進去全憑直覺,奇門遁甲風(fēng)水陣法當(dāng)代道家的高手進去都得頭暈,那些小賊這自然更不怕了。 至于桃夭……和儀相信普通人不會沒事闖進深山里來砍一顆老桃樹,圈內(nèi)人不會輕易冒犯蜀中和氏。 他反而是最安全的。 心里這樣算著,和儀沖里頭喊了一嗓子:“傾姐,我走了!你有空去上京找我玩?。 ?/br> “曉得了曉得了!”君傾的喊聲傳了出來:“妮子在外小心??!” 和儀美滋滋地扛著寶貝走了,又去桃夭那拎走了幾壇子酒,寒那里搞了一匣子小法器。 這里必須得說明一下,寒的家底還是很豐厚的,各種隨葬的小法器拿出去都能被人搶得眼紅,但是他非常有cao守地從不拿法器換錢,這些年花的都是金子和平常俗物。 這一回被逼得差點去向徒子孫們伸手了,其實他老人家還是玄術(shù)界一大土豪。 和儀拿回了自己早前輸給寒的兩件家伙事,又找了幾件現(xiàn)在行情好好出手的玉飾、掛墜一類的拿上,美滋滋地回了上京。 臨近開學(xué),和師還有好多事沒有處理。 先是上京的四合院裝修的差不多了,和儀去那邊看了一下,在山居里做事多年的蘭姑已經(jīng)提前過去上下打理妥當(dāng)。西跨院里的空屋也收拾了出來,和儀立了香案,把從蜀中帶來的和振德牌位、畫像掛上。 這當(dāng)然那不是祠堂里那一套,是和儀另備的,山居里還有一套,方便和儀隨時供奉。 西跨院里種了許多白玉珠簾,如今還未到花期,卻已開出一片小花海來,還有兩棵金桂、四株海棠,花香滿園。 和儀很是滿意,又往東跨院里去。那邊是收拾出來的小花園,花廳里擺著茶幾、沙發(fā),還有榻榻米、書架、茶臺,有顧一鶴的畫具,還有一柜子的顏料。 花園里挖著小蓮池,養(yǎng)著錦鯉并紅白二色蓮花,另有玉蘭、杜鵑、月季、牡丹、芍藥等等,林林總總,花期各異,根苗小心培育,明年的這里定然四季花香常伴。 一紅一白兩棵梅樹并幾株山茶坐落在院子的衣角,和儀注意到有空著的一小塊地,剛要問,蘭姑已經(jīng)笑著道:“這是顧少爺讓留出來的,他說要在這里種一些玫瑰。” 和儀瞬間就懂了,不禁眉眼彎彎,又叮囑:“要再種些金銀花和小胎菊,杜若、茯苓一類也要一些,再添兩棵枸杞樹。” 蘭姑忍不住直笑:“您啊,可真是被星及帶進養(yǎng)身的門道里了。金銀花和胎菊明年再種不遲,枸杞樹已經(jīng)約好了,過兩天就移過來了?!?/br> “我這不是想著咱們星及小姐得有點發(fā)揮的余地嗎?”和儀笑吟吟看向蘭姑,又叮囑:“正房庭前要有空地,用鵝卵石圈上,旁邊種兩棵石榴樹?!?/br> 蘭姑點頭應(yīng)著:“哪里敢不給星及姑娘留空地呢?石榴樹也約好了,記著您喜歡,早早就和人預(yù)約了,多年的老樹,過來休養(yǎng)一段時間,明年準(zhǔn)能開花結(jié)果。還有櫻桃和楊梅、桃樹,都是從咱們那邊移過來的,那頭兩棵梅樹也是,不是觀賞梅花,保準(zhǔn)能結(jié)果?!?/br> 說著,她又忍不住笑了:“搬過來的時候隔壁老太太還和我念叨,楊梅、梅樹在上京結(jié)不了果,還是多虧了那陣法,這些東西也能生機勃勃的,不然可惹了笑話了?!?/br> “嗐,咱們這不是有作弊利器嘛?!焙蛢x:“正房后頭、罩房前頭那一帶就隨你發(fā)揮了,想種什么菜隨便,不過也得明年了吧?現(xiàn)在種小青菜可來不及?!?/br> 蘭姑拉著和儀去后頭看,只見那青磚圍出的花壇里,小蔥郁郁蔥蔥的,還有些小香菜和胡蘿卜的芽,薄荷長勢很好,一旁還有棵檸檬樹,是落在地上讓鵝卵石圈住的。 蘭姑指著那些笑著說:“等過兩天就要種大蘿卜和大白菜了,正好冬天吃。檸檬和薄荷是特意種的,沒放在花園里是因為花園的梅樹下留出了草莓的地方,這兩樣要是安排進去,咱們的花園就真是雅俗共賞了。” 嗯,很好,上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段,炒上天價的四合院里的小院子,被安排的井井有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