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沒事,前半場都也沒什么好看的?!?nbsp;楚風拉著她在提前定好的位子上坐下,看著座無虛席的場地,說:“看到?jīng)],今天來的這些人都是沖著最后一拍品來的。” “都是?”白彥之神色好奇的看著他,實際上卻沒有幾分熱度的問:“什么東西怎么受歡迎?” 楚風把目光從青花瓷器上收回,看向她,想起她失憶了的事,就問了句:“你還記得孟安帝嗎?” “歷史上為數(shù)不多的女皇帝之一?!彼瓦@么不咸不淡評論著自己。 “不單是這樣,她算是那堆女皇帝里最有本事的那個,推崇她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各界精英人士。” 楚風繼續(xù)介紹道:“盛禹王朝那個時期的東西,都是千金難買的,現(xiàn)在僅存的那十幾件都躺在博物館里?!?/br> “今天這個雖然是件仿品畫作,放出來的消息是說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br> 楚安看著烏壓壓的人頭,認真的科普,“這可是孟安帝的畫,如果不是因為是近期畫的,要是再早上那么一百年,國家都會想辦法收到博物館去?!?/br> “可這剛畫出來的不值錢吧?” 楚風搖了搖頭,跟她分析行情道:“雖然說這市面上的估價確實不值幾個錢,但物以稀為貴啊,想買的人多到夸張,今天出的價格最少能翻上幾十倍?!?/br> 大家眼巴巴的等了半個小時,拍賣方從開始介紹這副壓軸作品。 當然,在這之前還要做上一些知識普及。 “眾所周知,這盛禹王朝是歷史上為數(shù)不多的繁華盛世之一,而孟安帝是開創(chuàng)者?!?/br> “和歷史是其他的女皇帝不同,她在位期間廣施仁政,滿朝文武清廉愛民,不豢養(yǎng)男寵,不貪圖享樂?!?/br> “這孟安帝原名孟月槐,死后謚號為安,為了紀念這前朝小王爺楚安。” “這孟安帝有個習(xí)慣,每逢小王爺祭日便會寫上一封信,今天國家博物館里還存有一封完好的?!?/br> 巨大的顯示屏上投射出博物館展覽的那副書信,泛黃宣紙上的字蒼勁有力,龍飛鳳舞。 那是楚安死的第二年,她寫給他的。 楚安吾夫: 君古去二載,如過半生。 前夜雷雨拍窗,又與君復(fù)逢,驚別淚沾枕,不知君在黃泉可否安好? 前月十五,丞相再提子嗣之事,實在煩憂,安.邦定國為予之任,繁榮盛禹為予之責,子嗣卻非必要,天下賢明諸多,擇一良君何難? 若君生在,定棄這滿身枷鎖共赴江南。 思君念君,而今徹夜難眠。 盛禹二年念四夜三鼓,妻月槐手書。 緊接著,熒幕上一個個開始輪流介紹關(guān)于孟安帝的藏品,統(tǒng)共加起來不到八樣,畫作只有三幅,其中一副還破的不曾樣子了。 “今天我們的壓軸拍品就是孟安帝的《禹都市貌圖》仿畫,這件拍品我們已經(jīng)找國家鑒定師專門看過,和原作的相似度高90%?!?/br> “這副畫雖然是現(xiàn)代的仿品,但單憑它的畫技和罕見度,收藏價值就要翻上無數(shù)倍?!?/br> “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把東西給拿上來吧。” 話一說完,就有身穿旗袍的高挑美人走了上來,手上端著盛放畫作的長木盒,最后放在了拍賣臺上。 與此同時熒幕上出現(xiàn)了這次拍品的全圖和細節(jié)圖,以及具體的介紹。 “起拍價120萬!”拍賣師拿起了錘子。 ☆、當你爸騙你去相親 “王先生出價220萬??!220萬一次……” “馮大師出價300萬!!……” 聽著旁邊振奮人心的喊叫,白彥之轉(zhuǎn)頭看向從頭到尾沒舉一下牌的楚風。 “你不拍?” “我拍什么?”楚風收回目光,理直氣壯的回答道:“我腦子有問題啊?買這個能吃?” “那你跑過來是為了什么命?” 剛剛把腦袋都快搖成撥浪鼓了,還以為他今天是勢在必得,沒成想是要湊熱鬧?。 “看戲??!” 楚風故作神秘的左右看了看,然后拿起加價牌擋住自己,壓低聲音道:“你看駱云勛那副不耐煩的樣子,估計在等著最后定錘?!?/br> “你覺得他肯花大價錢買?這又不是什么古董?!?/br> “這你就不懂了吧,去年喬凈夫不拍出了一副三個億的畫?” 楚風摸了摸下巴,衣服很懂的說道:“不過畫這幅畫的也太蠢了,畫什么仿畫?檔次立馬跌了。” “你說就憑這畫技,署個自己的名,還怕火不起來?” 白彥之抽了抽嘴角,不太相信,“就這樣的水平?” 她對自己真的沒什么信心。 這事就是一個意外,如果不是偶然發(fā)現(xiàn)自個的名頭在后世還挺響亮,她絕對不會來自取其辱。 可剛剛這么一會兒,她接連被稱贊畫技好了? 白彥之有點困惑,畢竟在她那個時代,她那點畫技勉強算中上乘,在各家好手前不值一提。 “什么叫就這樣的水平?現(xiàn)在畫丹青好的有幾個?算了算了,不和你這種文盲計較?!?/br> 楚風拍了拍她肩膀,的向前抬了抬下巴,“看看,喬家那位要大出血了?!?/br> 白彥之跟著看過去,那人目光死死地看著場中央,表情嚴肅,下巴緊繃。 他身上穿了件竹青色蘭紋的盤扣長衫,其容雋秀文雅,皮膚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