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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瞧見?!?/br> “王jiejie怕是要小心了?!庇腥宋Φ馈?/br> 王嫻并不言語。 “瞧,皇上也走了……”有人抬了抬臉說。 至于攝政王更是早早離了場,是她們不敢議論,也不敢去好奇的。 王嫻這才抬了抬眼:“玩自個兒的,管別人做什么?” 那人連忙笑了笑,道:“也是。管她做什么?你且瞧著,咱們京中各門各府的姑娘,哪個不是互相認得的?若是沒人同她玩。你看她自不自在?她難不成還能同皇上告狀,說我要她們同我一起玩?” 齊語柳聽罷,悄然松了口氣。 如此便是要排擠齊春錦了。 這京中貴女若要排擠起一個人,那自是不難的,被排擠的人,該要覺得日夜也難捱了。 王嫻聽罷,淡淡說了句:“聽你說的什么話?” 話音落下,她將手中的牌打了出去。 那人嘻嘻一笑:“當我說的閑話吧?!?/br> 正巧這時云安郡主與鳳陽郡主過來了,她們更是不再提那齊三姑娘了。 馮玉卿恰巧將這段話聽進了耳朵里。 她心下覺得好笑。 到底是富貴日子過得長久了,被眼前的繁華迷了眼,目光短淺,還自視甚高。 人家又哪里想同你們玩呢? 馮玉卿回頭掃了眼齊春錦離去的方向。 人家自有陪玩的。 陪玩的小皇帝尾隨著進了又一個院子。 嬤嬤帶著齊春錦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郡主這會兒肯定離開不得,三姑娘先自己坐坐,我這就去瞧瞧雞絲羹做好了么?” 齊春錦低低應了聲。 小皇帝還想同她聊顧先禮呢。 誰曉得,剛一邁出去,小皇帝就感覺后領子被人拽住了。 他艱難地回了個頭:“皇叔?” 皇叔身后還跟了個顧先禮。 小皇帝忙道:“那些畫,原來是顧先生畫的?!?/br> 顧先禮先是拱手行禮,然后失笑道:“皇上怎么也瞧我的畫?” “錦……齊三姑娘送我的?!毙』实鄣溃骸褒R三姑娘說得不錯,那畫是很有意思的?!?/br> 并不止是單純的畫。 畫里還有故事。 全是小皇帝從未踏足過的地方的故事,實在吸引人! 顧先禮聽罷,更是大笑:“原來這位齊三姑娘不僅自個兒喜歡我,還四下宣揚,叫旁人也去看!” 什么叫不僅自個兒喜歡他?還四下宣揚? 不過喜歡他的畫罷了。 宋珩眸色一沉。 只聽得“錚”的一聲響,他抽出了護衛(wèi)腰間的長劍。 宋珩垂下眼眸,淡淡道:“我先前在顧府學藝,距今已有數年。竟是已有許久不曾與你切磋了……” 顧先禮渾身皮rou一緊,原本肆意瀟灑的模樣,登時消失了個干凈。 “殿下,我想這倒不必了……” 那哪里是切磋? 應當是一頓毒打! 比較起來,攝政王倒更像是他爹的孩子! 顧先禮若非為了躲避他爹日夜令他苦練功夫,學習帶兵打仗,他也不會四下逃竄,不,游歷! 齊春錦耳朵抖了抖,卻是聽見了這廂的動靜。 她坐在石凳旁,猛地扭過身子,轉頭看去…… 宋珩面不改色,又將長劍插回了劍鞘。 他道:“皇上不是想知曉京城以外,是個什么模樣嗎?顧先禮行走天下,不如聽他仔細與你說說……” 顧先禮也正想避開與宋珩切磋,當下便應了。 小皇帝想想也是。 今日他難得獲了這樣的自由,應當好好利用才是,遂與顧先禮轉了身,又往院子外走去。 齊春錦瞧見這一幕,慌急慌忙起了身。 等她追過去,早沒小皇帝的影子了。 齊春錦憋著的那口氣一下松了,整個人都耷拉了下來。 她又不想同攝政王說話。 “站著做什么?”宋珩道。 齊春錦這才挪了挪步子,往外退開了一點,問:“皇上怎么走了?” 宋珩撒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地道:“他要去瞧他將來的妻妾?!?/br> “妻妾?”齊春錦愣了愣。 “太后要為他選妃立后?!?/br> 齊春錦點了點頭。 宋珩緊緊盯著她的面容瞧了瞧,見她并無失落傷心之意,這才覺得胸口堵著的不耐消散了許多。 誰曉得,緊跟著,他便又聽見齊春錦問:“方才……是顧先生么?我好像瞧見他了?” 宋珩道:“不是,你看錯了。” 齊春錦:? 齊春錦猶猶豫豫地道:“是么?” “嗯?!?/br> 齊春錦小心翼翼地抬頭瞧了瞧他。 宋珩驟然撞見她的面容,心下不由又是一軟,他道:“你喜歡看畫冊?” 齊春錦輕輕點了下頭。 宋珩道:“房思年、越妄、華青松……他們的畫冊你都看過?” 齊春錦搖了搖頭。她連聽也不曾聽過。 宋珩道:“與他們相比,顧先禮算不得什么……” 齊春錦眉頭一皺,道:“那殿下看過顧先生的畫冊么?” 宋珩:“沒有?!?/br> 他每日里忙著政務、軍務,哪有時間去看顧先禮的玩意兒? 齊春錦氣鼓鼓地道:“那殿下也不能說顧先生不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