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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語芙二人卻是又到了她房里來,卻原來是周家舉宴便在今日了。 “我們將meimei的新衣裳一并帶過來了?!饼R語芙笑著道。 她身邊的丫鬟便立時將衣裳放在了桌案上。 王氏進門一瞧,卻見桌上擺著的衣裳,綰色偏灰,老氣橫秋。上頭不見紋繡、玉飾。再走近些一摸,卻是經(jīng)曲緯疏的葛布做的。唯有配的腰間系帶是廣綾,卻也是前些年才時興的料子了。 齊語芙還催促道:“meimei快些換上,咱們該走了?!?/br> 王氏鼻子都快氣歪了。 齊語柳這時候抬眸,不緊不慢地道:“聽聞今日周家還宴請了攝政王,若是去得遲了,只怕咱們家的名聲更要不好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坑了,開坑連更三章,記得往后看哦。 就一個蘇爽甜文,女主貪吃好睡嬌寵命。希望大家看得開心。 評論隨機發(fā)紅包。 第2章 (捉蟲) 這攝政王是何許人也? 他名宋珩,曾是先太宗最為疼寵的幼子,十歲時便封齊王,年及弱冠又得封將軍,率軍西征。之后便執(zhí)掌兵權(quán),一掌就是多年。直至先帝重病不起,將年幼的太子托付給他。他就此成為了攝政王。朝中大小事,無一不是要過他的手。 他早年在軍中頗有威信,之后又得百姓擁戴,說是權(quán)傾朝野也不為過。 無人不畏懼他。 齊正在朝中被他一番斥貶,回來后就重病不起,就這么去了。 齊正尚且如此,何況別人? 攝政王要赴周家宴,無論如何,她們都是不能去遲的。 可要知定州是個苦寒之地,他們一家去了定州后,也不過是較旁人過得閑適些,要想像在京中一樣,時常做衣裳、做首飾,那是斷然沒有的。何況定州風靡的樣式,與京中是截然不同的。說白了,就是要更土包子些。現(xiàn)在再去揀定州的舊衣裳穿,自是不成的。 王氏咬咬牙,扭頭吩咐丫鬟:“去打開那口福字紋的黃梨花木箱子,將最底下那套衣裙取來。” 那是昔年王氏還做閨閣女兒時做的衣裳,雖是舊衣,但用料卻極好,款式也是少女式樣??倸w比跟前這套更上臺面。 齊語芙出聲催道:“可得快些?!?/br> 蓮兒連忙扶著齊春錦去換衣裳,口中應(yīng)付道:“就快,就快了?!?/br> 齊語芙氣得鼻間輕哼了一聲,半點也不掩飾自己的不善姿態(tài)。 尋著衣裳了又如何? 到底是舊的。 這也能穿出去見人? 旁人見了,定是要嘲諷王氏母女不知輕重,慢待周家大宴的。 半盞茶的功夫都不到,齊春錦便出來了。 卻見是淵朝前些年時興的款式,丁香色裸肩長裙,上繡小團花,外披素色羅紗。肌膚掩于紗間,若隱若現(xiàn)。 齊語芙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便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世間若有“尤物”,便正當是齊春錦這般模樣的。 瞧那嬌嬌怯怯的模樣,可不正是往男人的心上戳么? 齊語芙掐了掐手中的帕子。 王氏自然知道女兒的長相有多好,她將齊語芙的反應(yīng)收入眼底,淡淡道:“不是說要快些走?那便走罷?!?/br> 她也不舍得將女兒的好顏色,展露給外頭的人瞧??墒怯址曛芗掖笱?,她寧肯女兒出風頭,也不愿她再丟面子。五年前,女兒在周家宴上鬧了笑話,如今她再想起來都還覺得胸中抑郁憤懣。 齊語芙僵著臉應(yīng)聲:“走,走吧?!?/br> 齊春錦走在王氏身側(cè),卻是有些不大自在。 她從未這樣穿過衣裳,一會兒覺得有些透風,一會兒覺得裙擺長了,一會兒又覺得頭上叮里當啷的首飾,壓得她脖子疼…… 方才走出府,齊春錦便出了些汗。 齊語芙姐妹將她的模樣收入眼底,心底的嫉妒和不快,這才消去了不少。 在定州待了五年,可真是越發(fā)小家子氣了,半點大家風范也無。等到了周家宴上,指不準又要如何慌亂呢…… 齊春錦不知這二人在想什么,她同王氏抬頭向馬車的方向望去,便見一個老嬤嬤扶著林氏立在那里,已是盛裝打扮。 倒是比她兩個女兒還要好看。 王氏目光冷淡,問了一句:“大嫂今日不在家中侍奉婆母嗎?” 林氏的表情僵了下,但很快就柔柔笑道:“娘每日里都念著誠弟,如今誠弟剛歸家,有他侍奉在娘跟前,娘歡喜不已,倒是用不上我了?!?/br> 王氏沒有再說什么。 她們相攜著上了馬車。 林氏似是有意親近王氏,一路上沒少同她們說話。齊春錦因著昨日又沒睡好,便靠著王氏的肩頭,打起了瞌睡。林氏見狀,便道:“弟妹待春錦實在寵得厲害?!?/br> 齊語芙也在心頭跟了一句。 寵得不知規(guī)矩,且等著吧,回了京城,遲早要吃教訓(xùn)。 這廂王氏只淡淡道:“我同二爺只一個女兒,又怎能不寶貝呢?” 林氏忙道:“將來總要有個兒子的?!?/br> 王氏不接話了。 一時間車廂里又靜了下來。 齊語芙姐妹心下卻浮動了點兒酸意。 二房實在太寵齊春錦! 不知不覺馬車就停住了。 齊語芙當先卷起了車簾,外面已經(jīng)停了不少馬車,周府的仆婦們先后迎上來,將一位又一位貴客迎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