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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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那雙眼睛壓根藏不住事兒,明明白白地告訴林奴兒他在說謊,林奴兒有些好氣又好笑道:“我才剛剛學會下棋,哪里下得過你?” 顧梧支吾,還想掙扎一下,道:“我剛剛走神了?!?/br> 林奴兒故作生氣道:“再有下回,我就不同你下了。” 顧梧一聽就急了,道:“不要,我下次不偷偷讓你了?!?/br> 此后再下棋,果然除了開始讓二子以外,顧梧再不敢悄悄放水,就怕林奴兒生氣。 下過幾局棋,兩人都有些犯困,準備小睡片刻,秋鶯替顧梧蓋好被子,見他的發(fā)絲粘在臉側(cè),便欲伸手去撥弄,林奴兒忽然睜開了眼,目光如劍一般射過來,秋鶯嚇了一跳,連忙收回了手,垂首退下了。 幾個婢女退出了寢殿,秋鶯走在最后,她輕輕合上殿門,垂著的眼中閃過nongnong的厭惡之色。 …… 林奴兒一覺睡到傍晚時候,顧梧已經(jīng)醒了,正在捏她的臉玩,他覺得奴兒的臉圓乎乎白生生的,像上元節(jié)時吃的湯圓,摸起來軟綿綿的,感覺特別好,令他愛不釋手。 只是奴兒醒著的時候不讓他摸,于是顧梧就趁著她還在睡,大膽地下手,等林奴兒有了醒的跡象,他zwnj;立即縮回手,做出一番規(guī)矩的樣子來。 林奴兒又不是個死的,被他那么捏臉怎么可能不清醒?原本被打擾醒確實有些惱火,但是她一睜眼就看見顧梧乖乖地躺在旁邊,漂亮的鳳眼微微彎起,笑瞇瞇地喚她奴兒,林奴兒心里的火氣咻的一下就沒了,她想,當真是美色誤人。 林奴兒現(xiàn)在完全理解那些男人們捧著大把銀子來見銀雪的心情,當然了,她壓根都不用花銀子。 一想到這里,林奴兒就覺得自己賺了。 她忍不住伸手捏顧梧的臉,顧梧:“唔唔……” 林奴兒大笑起來,又改為摸了摸,含笑催促道:“起來了。” 兩人鬧了一陣,殿門被輕輕叩響了,傳來小梨的聲音:“王妃娘娘,梁公公來了?!?/br> 林奴兒一聽,連忙穿戴妥當下床,帶著顧梧去了正殿,梁春果然等在那里了,他身后還跟著幾名小太監(jiān),各自捧著托盤,上面蓋了緞子,也不知是什么,林奴兒走近,疑惑道:“公公,這是……” 梁春笑吟吟地躬著腰先行禮,恭順答道:“王妃娘娘明日就要歸寧了,皇上特意吩咐奴才為您準備些禮帶回去。” 聽他這一說,林奴兒才想來,她還有個娘家的,新婚第五日要回門。 險些都忘了這一出,好在景仁帝還記得,林奴兒笑道:“麻煩公公跑一趟,替我轉(zhuǎn)告皇上,多謝他老人家的好意?!?/br> 梁春直起身來,笑瞇瞇地輕聲道:“都是奴才該做的,不過,王妃娘娘,別怪奴才多嘴,日后無論人前人后,還是要喚一聲父皇才是。” 聞言,林奴兒立即道:“多謝公公提醒?!?/br> 梁春微笑道:“那奴才就先告辭了。” “公公且慢。” 林奴兒忙叫住他,梁春住了步子,問道:“娘娘莫非還有事?” 林奴兒略作猶豫,他頓時會意,一甩拂塵,摒退了隨行的小太監(jiān)們,待到左右無人了,才道:“有什么事情,娘娘但講無妨。” 林奴兒便將今日在宣德門外發(fā)生的情況一一說來,末了又隱晦地提出自己的疑惑:“王爺既有這樣的好身手,能化險為夷,當初為何又會墜馬摔傷?區(qū)區(qū)一匹馬,絕不會比一頭大象更可怕。” 聞言,梁春眉頭微微皺起,表情變得凝重,片刻后,問林奴兒道:“娘娘何不自己向皇上言明?” 林奴兒卻搖首,只zwnj;道:“我的底細公公是知道的,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您去說,比我來得有用?!?/br> 梁春哎喲一聲,和藹笑道:“娘娘真是抬舉奴才了。” 他頓了頓,又道:“既然如此,娘娘放心便是?!?/br> 梁春應下了此事,便辭別林奴兒回了乾清宮,寢殿門口值守的太監(jiān)低聲道:“皇上剛剛醒了一回,要見公公呢?!?/br> 梁春問道:“藥可吃了不曾?” 那太監(jiān)苦著臉道:“皇上醒了就擱那躺著看床頂,您不在,誰敢勸皇上啊,公公您快進去吧?!?/br> 梁春聽罷,連忙提起袍子邁步進了殿,待到了內(nèi)間,果然看見伺候的幾個宮人站在床邊,大眼瞪小眼,景仁帝躺在龍床上,直愣愣地往上看,好像要把床簾子看出一朵花兒來,梁春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什么也沒有。 他的魂兒好像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梁春快步走上前,躬著身子,輕輕地喚道:“皇上,皇上?” 喚到第三聲,景仁帝終于有了反應,像是回過神來,淡淡道:“還活著呢。” 梁春頓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您可嚇死奴才了。” 景仁帝繼續(xù)盯著床簾子瞧,道:“朕方才睡覺,夢見輕容了?!?/br> 他說罷輕嘆著道:“真不想醒過來呀……” 帝王的目光變得深遠恍惚,梁春小心地道:“皇上還有天下事牽掛著,都系在您身上,皇后娘娘會體諒您的。” 景仁帝伸手,梁春立刻扶著他起來,又接了宮人遞過來的帕子親自給他擦手,景仁帝慢慢地道:“重華宮去過了?” “去了,”梁春端了一盞茶呈上,一邊道:“皇上真是料事如神,王妃娘娘壓根不記得歸寧這檔子事兒了?!?/br> 景仁帝從鼻子里輕哼一聲:“哪是不記得,是分明沒人告訴過她,柴府里養(yǎng)了一幫子飯桶,就這個腦子,罷了,能想得出替嫁欺君這種蠢事,朕也不指望他們有什么用處了?!?/br> 梁春笑道:“所以還是皇上想得周到,娘娘得知后,十分感動?!?/br> 景仁帝眼皮都不抬一下,道:“朕又不是為了她,朕是為著梧兒的面子,免得zwnj;旁人看輕了他的王妃去?!?/br> 一如既往的心口不一,梁春都習慣了,一迭聲附和道:“是,是這個理,王爺與王妃本是夫妻,同為一體,看輕了王妃,那就是看輕咱們王爺?!?/br> 景仁帝滿意頷首,繼續(xù)喝茶,梁春又道:“說來還有一樁事情,奴才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梁春道:“王妃娘娘今日叫住奴才說了幾句話,她似乎是……知道那些事情了?!?/br> “嗯?”景仁帝撩起眼皮子,目光銳利:“哪些事情?” 梁春輕聲道:“就是當初王爺墜馬的事情,她似乎有所察覺了?!?/br> 景仁帝沉默了一下,道:“那好啊,她比朕想得要聰明?!?/br> 他終于夸了這么一句,然后把茶盞放下,梁春接了過去,道:“也不知大理寺和刑部查出些什么來了?!?/br> 景仁帝道:“沒有。” 他把擦手的帕子往朱漆雕花的描金托盤里一扔,罵道:“一群飯桶?!?/br> 語氣里帶了隱約的怒意,梁春便開解道:“如今有秦王妃幫襯,皇上也可寬一些心了。” 景仁帝遂抬起眼看他,道:“你去了一趟重華宮,怎么兜了一肚子奉承話回來?秦王妃又給你塞銀子了?” “皇上說得哪兒話?”梁春連忙道:“秦王妃哪會給奴才塞銀子,說起來今兒太子妃還去過一趟重華宮呢?!?/br> “她去重華宮?”景仁帝想了一下,道:“她從秦王妃手里得了多少?” 梁春比了一個手勢,景仁帝狐疑:“一百兩?” 梁春忍俊不禁:“十文錢。” 景仁帝嘴角抽了抽,最后實在忍不住,撫掌哈哈大笑起來:“她尚花臨也有今天!” 第35章 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二…… 次日一早, 林奴兒才坐起來,顧梧就跟著醒了,他的耳朵似乎特別靈敏,一點點細微的動靜都能察覺到, 林奴兒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起床梳洗時, 顧梧打著呵欠道:“奴兒, 我要給你梳頭。” 林奴兒上回答應他, 讓他給自己梳頭, 之后的每天早上, 他都會仔細觀察夏桃梳頭的方式和手法, 不得不說, 顧梧確實是一個天資聰穎的人, 他學起什么都很快,哪怕是梳頭這種細致活兒, 他看個幾遍,就已經(jīng)會了個七七八八, 照葫蘆畫瓢, 像模像樣。 夏桃放手讓他梳,顧梧擺弄了半天,挽了一個飛仙髻,冬月夸道:“這樣式好漂亮,奴婢都梳不出來呢,王爺真厲害。” 顧梧十分得意,給林奴兒插了一頭的珠花金簪,險些閃瞎了眾人的眼。 林奴兒頂著沉甸甸的腦袋,有些哭笑不得, 好說歹說,顧梧才準許她取下一部分,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林奴兒道:“今日不去上書房讀書了。” 顧梧點點頭,認真道:“我知道,要和你回娘家?!?/br> 娘家,林奴兒想,這詞兒新鮮。 用過早膳之后,她就帶上顧梧,以及景仁帝昨天派人送來的回門禮出了宮,宮里套的馬車已經(jīng)等候在門口了,兩人上馬車坐定之后,趕車的太監(jiān)一甩鞭子,輕喝一聲,馬車便轔轔往柴府的方向駛?cè)ァ?/br> 一路上,顧梧不住地掀開簾子往外看,瞧稀奇似地,看哪兒都覺得新鮮:“奴兒,你看那紅紅的樹是什么?” 林奴兒看了一眼:“冰糖葫蘆?!?/br> “那人為什么挑著兩個大柜子?” “那是走街貨郎?!?/br> 林奴兒忍不住問道:“你從前沒有出來過么?” 顧梧搖了搖頭,道:“沒有,我還小,以前母后不讓我出宮?!?/br> 也對,林奴兒這才想起來,他如今只有五歲的心智和記憶,那么即便是從前出來過,也全部都忘了,她想了想,道:“等我們從柴府告辭后,就帶你來街上玩?!?/br> 主要是瞧著他趴在窗邊那副眼巴巴的小模樣,實在是有點不忍心,尋常孩子司空見慣了的物事,他一樣都沒有見識過。 顧梧一聽,頓時高興起來,伸手將她抱住,如一只得了rou骨頭的小狗狗一般蹭她:“奴兒真好!” 馬車一路往前行駛,林奴兒索性帶著顧梧一起趴在窗邊瞧,順著御街往南而去,過了橋,兩邊皆是民居,她指給他看,街東那是陳家炭行,街西是張家酒店,旁邊就是食味樓,他們家的山洞梅花包子最好吃。 顧梧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歪了:“山洞梅花包子是什么?有多好吃?” 林奴兒想了想,道:“是一種包子,很好吃。” 就是貴,林奴兒這輩子也就吃過一回,是銀雪賞的,銀雪姑娘最愛這山洞梅花包子,常常支使林奴兒去買,她是瓊樓的頭牌,要吃什么用什么,只要不過分,大娘子就沒有不答應的。 食味樓的山洞梅花包子一天只做三屜,再多就不賣了,有價無市,所以要買包子的這一日,林奴兒就得在三更時候早起,趕來這里排隊買回去。 每每睡不夠的時候,林奴兒心里就會暗暗地祈禱,這食味樓趕緊關(guān)門大吉得了,叫她以后能睡個好覺。 想起那時候自己同幾個包子過不去,林奴兒就有些好笑,顧梧眼巴巴地道:“奴兒,我也想吃著梅花包子?!?/br> 林奴兒的表情微僵,很快又緩和下來,道:“他們現(xiàn)在不賣的。” 顧梧面上頓時露出明顯的失望來,就仿佛看見了他的rou骨頭離他而去,林奴兒心中有些不忍,想了一想,道:“我或許可以試著做一次?!?/br> rou骨頭又回來了,顧梧的眼睛噌地一亮,高高興興地道:“奴兒你真好!” 馬車出了龍錦門,又過躍鯉橋,往東直行到盡頭,在一家宅子門口停了下來,門上掛著一張牌匾,上書柴府二個大字,這是此行的目的地,也就是林奴兒的“娘家”了。 冬月和小梨幾個宮婢先下了車過來,搬了腳踏放好,捧著禮的宮人們一字排開,井然有序,夏桃這才到了車旁,輕聲道:“柴府已經(jīng)到了,請王爺和王妃下車?!?/br> 顧梧率先伸手掀起簾子,他也不規(guī)規(guī)矩矩踩那腳踏,徑自跳下去,然后伸手來拉林奴兒,林奴兒下車一看,卻見好大一撥人杵在柴府的大門口,烏泱烏泱的,把她嚇了一跳,卻見打頭的竟柴夫人和柴尚書,柴永寧也在其中,赫然是闔府上下都出來迎了。 實話說,林奴兒與柴府是沒有半點干系的,她原本的身份想必也不配驚動一家之主的柴尚書,如今他們給了這樣隆重的排場,闔府相迎,林奴兒想來想去,猜測著恐怕是宮里頭派人來知會過了,否則不會這樣巧。 顧梧拉著林奴兒到了近前,柴尚書便領(lǐng)著家眷躬身行禮,后面隨侍的下人家丁也呼啦啦跪了一地,顧梧很有氣勢地一擺手:“不必多禮,都起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