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那我們進房去?!?/br> “不行,要點臉行不行司策?!?/br> 溫蕊突然就慫了,害怕了,不敢再進行下一步。男人過于強勢的進攻讓她擔心,如果再放縱下去,她便再也不能回頭了。 “夠了,今天就到這里吧?!?/br> 司策沒有勉強,卻也沒放開好,只是再次咬著她的耳朵說了同樣的話:“那你求我?!?/br> 這一次溫蕊沒再拒絕,干脆利落地求了他一聲。只是司策聽說瞬間冷汗便流了下來。 艸,早知道還不如不讓她求…… 第48章 受傷 司策他……不會死吧? 司策很少有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是什么樣的感覺。 但今晚他把溫蕊抱在懷里, 感覺到欲/望即將沖破牢籠的時候,一種進退兩難的局面便擺到了他的面前。 是不管不顧把溫蕊抱進懷里,還是淺嘗輒止留待下次回味, 兩個念頭在頭腦里電光火石般撞擊了片刻。還沒等他想好, 便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溫蕊比他反應更快,跟條滑手的小魚似的, 直接從他懷里鉆出來, 站起身慌亂地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兩只眼睛緊張地盯著大門的方向, 生怕自己身上的哪一處凌亂會將她出賣。 剛胡亂整理了一下頭發(fā), 紀寧芝便推開大門,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 溫蕊下意識朝旁邊沙發(fā)看了眼, 生怕司策還沒準備好。卻不料這位爺早已氣定神閑坐在了沙發(fā)里, 像是在等著她給上茶。 任誰都看不出來, 他剛才如豺狼一般外露的兇狠與強硬。 蔣雍也一路跌跌撞撞地跟了進來, 因為沒留意差點被紀寧芝甩過去的大門給砸扁鼻子。 他一面摸著鼻梁骨一面沖沙發(fā)上的司策討救兵:“哥, 幫我說兩句吧?!?/br> 司策卻淡淡掃他一眼:“個人私事, 我不方便介入。” “那你在這兒干什么?” “跟你沒關系?!?/br> 蔣雍今天這一晚上算是憋屈到家了。先是在紀寧芝那兒得了個驚天大消息, 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這姑娘也難哄, 任憑他說什么人家就是不接茬, 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這會兒又碰上司策這么個不講理的,他當真覺得自己日子太苦,看了一眼屋子里這些個“豺狼虎貌”,最后只能挑個看起來最溫柔的溫蕊下手。 “溫蕊meimei,要不你幫幫我吧?!?/br> 他剛走到溫蕊跟前,爪子還沒碰著對方的手,司策便神出鬼沒擋在了兩人面前, 輕飄飄攔下了他的手。 蔣雍一口怨氣無處發(fā)泄,氣得差點吐血??擅鎸λ静呤裁丛捯膊桓艺f,繞了一圈又開始去哄紀寧芝。 紀寧芝被他給整煩了,頭疼得只想回屋睡覺。溫蕊注意到她臉色不太好,趕緊示意司策帶走蔣雍。 后者一手插兜挑眉看她一眼,薄唇笑起來帶了幾分邪性。他湊近了跟溫蕊咬耳朵:“算你欠我個人情?!?/br> 溫蕊這會兒只想趕緊把個呱噪的蔣雍弄走,來不及細想便應下了司策這個要求。 “說好了,得還?!?/br> “還,一定還,你趕緊把人帶走?!?/br> 司策點點頭,露出滿意的笑來,隨即走到蔣雍身邊一手摟上了他的肩膀,仗著身高優(yōu)勢將人勒在自己懷里,二話不說就要往外帶。 蔣雍一臉莫名:“不是我說阿策,你這到底站誰這一邊,你還是不是我兄弟?” “我誰也不站,就站我老婆?!?/br> 司策邊說邊看溫蕊,那捕獵者般的眼神泊起了后者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想再跟這兩人多言,溫蕊趕緊過去連催帶拉地把這兩人趕出了家門。 大門砰地一聲合上的時候,不光紀寧芝松了口氣,溫蕊更是長出了一口氣,累得只想癱坐在沙發(fā)里。 今晚這個情人節(jié),是她二十幾年的人生里,過得最跌宕起伏的一個。 - 紀寧芝因為身體的原因,早早上床休息去了。溫蕊卻有點失眠,洗完澡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后來翻朋友圈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條新聞覺得有意思,順手就給轉發(fā)了出去。 剛發(fā)出去不到半秒,司策的私聊便發(fā)了過來。 司策:【還沒睡?】 溫蕊一看到他的信息就后悔了,想假裝沒看到閉上眼睛裝睡,手機的震動聲卻一下下地響起。 司策:【裝睡是吧?】【要不我給你打電話?】【明天一早去找你?】 一連串的發(fā)問搞得溫蕊再也裝不下去,只能重新坐起來靠在床頭,咬牙切齒編輯信息。 溫蕊:【我馬上就睡了,你還有什么事?】 司策:【小事,想約你周末出去玩?!?/br> 溫蕊:【沒空,下周一錄總決賽,我要準備稿子沒空出去,你自己去玩吧?!?/br> 拒絕得十分干脆利落,并且回完這一條后她立馬又發(fā)送了一條“晚安”的表情,然后將手機扔到了床頭柜上,打定主意不管它怎么響,都不會再理會那個男人。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司策并沒有死纏濫打,只是回了一個類似的晚安表情后,便沒有再發(fā)送任何消息。溫蕊躺在床上默默地等著手機再次震動,卻始終沒有等來。 在這種緊張又放空的情緒下,她很快有了睡意,沒過多久便迷糊著睡了過去。 電話那頭司策卻還在陪著蔣雍喝悶酒。 后者本就話多,今晚更是成了話嘮,喝了幾杯后便絮絮叨叨羅嗦個沒完。 “你說到底怎么回事兒,我明明措施用得挺好的,怎么就懷了呢?!?/br> 這話他一個小時里至少說了三十遍,司策聽得耳朵起繭子,也懶得再應和他,拿起酒瓶就往他杯里倒了滿滿一杯,看得旁邊的許斯年無奈苦笑。 “什么情況,本來想給你和溫蕊制造點話題,怎么一轉眼的功夫阿雍這里燒起來了。他是不小心把人姑娘肚子搞大了?” “不是不小心,是莫名其妙?!笔Y雍搶在前面抱怨了一句,抬手就將司策倒?jié)M的那杯酒給干了。 他本就喝得多,這會兒又喝得特別急,一來二去的人便沒頂住,東倒西歪了一陣子便跌進沙發(fā)里呼呼大睡起來。 此刻的他大概只有在夢里才能搞明白一件事情,紀寧芝的肚子究竟是怎么被他搞大的。 剩下的兩個男人則是邊品酒邊聊天,話題自然離不開蔣雍闖出來的這個禍。 司策估摸著蔣家不會同意紀寧芝進門:“他爸那個性子,唯錢是圖?!?/br> “那姑娘干什么的?” “開咖啡店的?!?/br> “那怕是不成。不說錢不錢的,就是這職業(yè)過得了蔣雍他爸這一關,也過不了他爸那關。他媽那樣的勢利眼……” 許斯年說著就笑了。他們這些人自小浸yin在這個圈子里,接觸到的女人大多跟秦念薇一樣。事實上秦念薇并不是做得很過火的那一類,從她妥協(xié)讓司策娶溫蕊進門就可以看出,她還是相對講理的那種。 “蔣雍他媽……嘖嘖,我看那位紀小姐怕也不稀得進門伺候這樣的婆婆?!?/br> “那你說怎么辦?” “也不難辦,兩條路,要么把孩子打了,要么生孩子蔣雍花錢養(yǎng)在外頭。其實要我說,這位紀小姐倒不如敲蔣雍一筆,順便把孩子打了,也不耽誤她開始新的人生?!?/br> 司策就笑他冷血無情:“……你的那些個女人,都是這么打發(fā)的吧?!?/br> 許斯年笑得放肆:“老子從不把女人肚子搞大,麻煩。” 小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沒有之一。 司策以前也對有沒有孩子這個事情不上心,一直到溫蕊懷了他們的孩子又流了產,他的態(tài)度才有所轉變。 想到那個小小的胚胎,若是順利著床在了zigong里,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十分活躍,整天在mama肚子里上躥下跳。ta會長得像誰,是像他多一點還是更像溫蕊一些。如果ta出生了,會先學會叫爸爸還是叫mama。 想到這里司策的嘴角無意識地浮起了一絲充滿柔情的微笑。 他很少這么笑,除了對著溫蕊,已不太會有這樣的笑容。但如果他有了孩子,他愿意每天笑著哄ta,讓ta做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許斯年看透了他眼里的情緒,自斟自飲了一杯,邊喝邊吐槽:“搞了半天,竟是個老婆奴?!?/br> 司策耳朵尖一下子就聽到了這話,反過來嘲諷他:“感情沙漠少摻和別人的情事。” 溫蕊總說他對待感情冷漠,其實他們這幫人里對感情最拿得起放得下人的,就是許斯年。 - 接下來的幾天溫蕊都把自己關在家里,除了照顧紀寧芝便是琢磨決賽的稿子。 這個比賽如今關注度很高,觀眾間的討論度也很高,好幾位進入總決賽的人選都被人看好是冠軍人選。 但外面討論得再怎么熱鬧,溫蕊身在其中也明白這里面的游戲規(guī)則。其實所謂的比賽都事先定好的結局,看起來意外不斷,但總的方向一直都按著最初的劇本在走。 像她這樣的黑馬就是用來炒話題的熱點,真正的冠軍早已定好。大家心知肚明,也把結果看得很淡。 畢竟聽公司的話最重要,冠軍不冠軍的都是浮云。錢辰做的這檔節(jié)目是國內目前脫口秀界的領頭羊,能留在公司留在節(jié)目才最重要,鬧翻了出走別說錢會少很多,怕是連這一行都很難再待下去。 溫蕊想到這里,把自己稿子里一個過于爆炸的梗改了改,改得更為溫和些。 周末那天一早,她就接到了姜學洲的電話,對方約她出門。 溫蕊本懶得動彈,卻在聽得姜學洲說要去看他mama時,有了一絲猶豫。 姜太太在她的記憶里一直是優(yōu)雅知性的女性,也是像mama一樣的存在。年少失母的溫蕊,在曾經的一段日子里,總把姜太太當成心靈上的一個寄托。 說起來自從姜家搬走,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姜太太。 于是到嘴的話改了改,那句“不了”便變成了“好吧?!?/br> 溫蕊收拾了一下隨便吃了口早餐便下樓去等姜學洲,二月里的風還有點涼意,她穿著厚實的長外套躲在門洞里,朝小區(qū)大門的方向張望了兩眼,卻意外認出了一輛車。 又是熟悉的車型熟悉的車牌號,車子徑直停在她面前的時候,姜學洲也開著那輛奧迪駛進了小區(qū)。 和那晚一模一樣的兩輛車,車上的人也沒變。溫蕊當真沒想到,同樣的場景會再次出現(xiàn),而她還是那塊夾心餅干。 看著從賓利上下來的司策,溫蕊正要開口卻被對方截了話頭。 司策:“不是說要待在家里準備稿子嗎?” 說完還不客氣地掃一眼后面的那輛奧迪。就在姜學洲停好車準備下來的時候,司策突然抓住溫蕊的胳膊,直接把她拽了過去,隨即拉開副駕駛的門,將人塞了進去。 溫蕊…… 這人還能更不講理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