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什么事?” 司策湊過來和她咬耳朵:“你有需求我也有需求,不如我們互相幫忙……” 溫蕊被他吹在耳后的氣息搞得渾身發(fā)癢,心里又惦記著紀寧芝的情況,那會兒也沒仔細聽司策說什么,隨意應了幾聲哄得他放開自己后,就把人直接送出門。 “說好了,不能反悔?!?/br> 溫蕊把手從他手里抽出來:“行了知道了,趕緊走吧?!?/br> “那你親我一下?!?/br> 溫蕊差點抬手打他。在把人哄走關(guān)上門的一剎那,她終于長長地舒了口氣。 所以她從前的婚姻維持了三年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或許她就是不喜歡男人纏她。 - 艱難打發(fā)走司策后,溫蕊立馬敲了紀寧芝的房門。等了一會兒里面才傳來女人有氣無力的聲音:“進來?!?/br> 溫蕊開門走進去,只見紀寧芝坐在床沿邊,正拿著手機查著什么。屋子里沒什么異常,除了床頭柜上多的一樣東西。 那是一支驗孕棒。 溫蕊自己懷過孩子,所以對這個東西尤其敏感。她立馬走過去拿起來看了兩眼,上面的兩條杠一深一淺。 “所以你懷孕了?” 紀寧芝抬頭看她,頗為煩躁地抓抓頭發(fā):“應該是。我剛剛上網(wǎng)查了查,我這種情況十有八/九是中招了。溫蕊你有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 “有一點,但是不多,也說不準,要不咱們上醫(yī)院查查?” “大年初一上醫(yī)院查懷孕,我真是……”紀寧芝一臉苦笑的表情,拿起驗孕棒又看了兩眼,像是十分不置信地擰著眉頭,“我們明明都有用措施,怎么會……” 說完憤怒地罵了一串三字經(jīng),咬牙切齒痛恨異常。 溫蕊便忍不住問:“所以孩子是誰的,跟你前夫有關(guān)嗎?” “不是他的,誰給他生孩子。當初沒離婚的時候老娘都天天吃藥加用套,要真懷了他的我不如拿根繩子直接吊死來得痛快?!?/br> 溫蕊搬過來后也聽紀寧芝吐槽過她的那個極品前夫,總結(jié)下來也算是集各方之大成。媽寶沒本事,愛打老婆還一肚子花花腸子。可以說垃圾男人的特質(zhì)他占了十成十。 難怪紀寧芝離得那么堅決并且說什么也不復婚。聽說那男人每次去咖啡館,都會被人打出來。 “那是誰的,你新交的男朋友?” 紀寧芝一聽這話就笑了:“什么男朋友,充其量就是個炮友。我這一陣子除了他之外也正兒八經(jīng)相過些男人,不過滾床單那事兒倒是只跟他一個人做過。怎么就這么巧了?看起來也不像個窮鬼,這買的套還是假的?” 紀寧芝的話匣子一開就有點收不住,借機跟溫蕊吐槽了一番。從遇到的那些極品相親對象說起,最后才聊到這個所謂的孩子他爸。 “所以你倆不是相親認識的,是在酒吧認識的?” “要不怎么說是炮友。其實第一次見面也不是在酒吧,那會兒在醫(yī)院碰上的。后來有一次去酒吧喝酒碰上了他,再然后……哎呀,總之這事兒就這么玄幻?!?/br> “所以你的這位還是個大夫?” “誰知道呢,搞不好就是個家屬。我碰見他那回他穿便裝,具體做什么后來我也沒問。我看他長得不錯,試了下活也很好,就想當個長期床伴先處著。誰想到能搞出人命。” 溫蕊坐著聽紀寧芝嘮叨了大半個小時,最終還是想辦法哄著她去了回醫(yī)院。大年初一的醫(yī)院十分冷清,兩人沒費多少功夫便成功抽血驗孕,最后拿著確診報告單回了家。 - 回家的時候紀寧芝的心情比去之前更差。 因為在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對她提出了告誡,說她zigong壁過薄不適宜再刮宮流產(chǎn)。 “這回要是流了,以后再要就難了。手術(shù)中搞不好還會有生命危險。” 就是這最后的一句話讓紀寧芝犯了難。 她是那種生性不拘小節(jié)的人,生孩子這個事兒也不在她的人生列表中。如果打個胎只是會不孕不育的話,她說不定一時沖動就做了。 可醫(yī)生說會有切zigong和送命的可能,她又猶豫了。 一邊是人類神獸幼崽這種傳說中最可怕的生物,另一邊是大出血切zigong甚至小命玩完,這么兩難的抉擇放在面前,饒是紀寧芝向來灑脫,也成了選擇困難癥。 溫蕊自然不好替她做什么決定,回到家把她安頓在房里后,便去了廚房做午飯。 司策送來的兩箱新鮮食材都在冰箱,她隨意挑了一些做了菜煲了湯,還順便收拾了兩只兔子。 處理糞便的時候溫蕊格外小心,也慶幸這段時間紀寧芝因為咖啡館忙,這些事情一直都是她在做。 這個寶寶搞不好要留下來,既然如此就要保證ta健健康康無病無災地來到這個世界。 接下來的幾天,溫蕊幾乎成了全職保姆,將紀寧芝照顧得幾乎不用下床??Х瑞^那邊也減少的營業(yè)時間,主要由店長坐鎮(zhèn)。 偶爾晚上溫蕊也會去幫忙,被人認出來后便即興來一段脫口秀,將氣氛炒得火熱。 紀寧芝每天都會跟店長通電話,對店里發(fā)生的一切了如指掌,有時候就會跟溫蕊感嘆:“當初你來我家的時候,你總說我是你的貴人幫了你大忙。現(xiàn)在看來誰是誰的貴人還真不好說?!?/br> 替她做飯洗衣服,給她的店招攬生意賺money,再這么下去只怕生了孩子也會幫著哄幫著帶,天天忙著換尿布。 “溫蕊,你這人太好了,難怪你前夫離了婚還對你念念不忘。我要是男人我也想娶你?!?/br> “你是女的咱倆就不能在一塊兒了?” “還是不了,”紀寧芝摟著抱枕笑成一團,“我怕前夫哥找我麻煩,他看起來就是那種會讓人天涼王破的家伙。說實話他要是真不想放手,我覺得你很難找到新男朋友。畢竟男人大多也慫,敢跟前夫哥硬剛的沒幾個。” “那我就單身一輩子好了。” 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溫蕊看了眼來電顯示的人名,沖紀寧芝笑笑:“也不是完全沒有男人找。” 玩笑歸玩笑,溫蕊接起電話后語氣一變,又成了平日里溫柔和善的模樣。 錢辰一聽到她的聲音便松了口氣,緊接著便是一陣的江湖救急聲:“……過年找你頂班實在不好意思,主要這活動之前就接了,當時找了衛(wèi)嘉樹??涩F(xiàn)在他人走了,剩下的爛攤子得我來收拾。溫蕊你人最好,幫哥這一回,回頭一定請你吃飯,吃什么你做主,吃破產(chǎn)也沒意見?!?/br> 溫蕊一聽他提衛(wèi)嘉樹,到嘴的拒絕就收了回去。衛(wèi)嘉樹退圈的事多少跟她有關(guān),能幫她就幫一回。 錢辰見他沒反對,立馬報上地址和主辦方,生怕溫蕊反悔似的。溫蕊聽后不急著掛電話,反問了一句:“明鹿山的會所,誰辦的生日宴?” “這倒不清楚,聽說大大小小明星請了不少,你就上去說一場,沒幾分鐘的事?!?/br> 溫蕊自小跟著司策,也聽說過明鹿山的事情,知道這產(chǎn)業(yè)的所有者和司策的姐夫是至交好友。 能在那個地方開生日會的人,只怕也是非富即貴,說不定還是熟人。 溫蕊還有思考這個問題,那邊錢辰已經(jīng)掛了電話,并且迅速將演出的所有細節(jié)發(fā)了過來。溫蕊被他這趕鴨子上架一套saocao作,事情便成了定局。 好在只去一天,紀寧芝也沒什么孕期反應,吃得下睡得著也不反胃惡心,還興致勃勃替她在行李包里塞了兩條漂亮的裙子。 “備著,萬一用得上?!?/br> 溫蕊忙著做稿子的收尾工作,也沒阻止她。到了出發(fā)的那一天,錢辰專程派了司機過來接她,直接送她上山。 - 明鹿山早在溫蕊來的前兩天,已是派對不停。 蔣雍蔣少爺過生日,每年都會邀一幫朋友玩得很high。今天也不例外。 去年他就想來這里辦,沒成想碰到休業(yè)期,東主懶得掙他那點錢,無論怎么加價都沒用。今年還是托了司策的福賣了他的面子,最后找了他姐夫才把這場地搞定。 許斯年聽他吐槽這事聽了一年,此刻便拿著酒杯笑他:“也不查查這山姓什么,徐家能缺你這點錢。” “說得也是,還是我們策哥面子大?!?/br> 許斯年抿了口酒,問他:“阿策來嗎?” “不好說,聽說進組了,天天在威亞上吊著,沒空跟我窮開心?!?/br> 許斯年一面聽他閑扯一面翻著面前的平板,上面有一份今晚生日宴的演出名單。他本也是隨意掃著,看到些眼熟的男女明星便露出點笑來。 尤其是那幾個女的,全都向他拋過橄欖枝。除了一個……溫蕊? 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許斯年的手一頓:“怎么,你這是準備搞事?” 蔣雍掃了一眼平板,笑了:“原本真想搞事來著,結(jié)果沒搞成。來了溫蕊還能搞什么,嫌命太長不夠阿策宰的嗎?” “那你原本請了誰?” “衛(wèi)嘉樹?!?/br> 這個名字如雷貫耳,許斯年自然知道。這年頭敢撬司策墻角的男人還真不多,這小子勇氣可嘉。 “那又怎么樣,”蔣雍一臉不屑,“還不是讓我們策哥趕去了別處喂羊?!?/br> 在對待溫蕊這件事上,司策的行動力讓人膽寒。當真沒想到,自家兄弟里還有這么個情圣。 第45章 不負責 這人透著股衣冠禽獸斯文敗類的…… 明鹿山和百匯園在b市相對的兩個方向, 加上一路堵車。溫蕊早上出發(fā),到達山上時已臨近中午時分。 她原本打算到了后立馬就去看現(xiàn)場見導演,順便彩排一波。結(jié)果車子剛停在度假會所的正門前, 就有人主動迎了過來。 來人不止一位, 都是穿著制服的女性工作人員。打頭那位自稱姓黃是經(jīng)理,讓人給溫蕊安排了住處, 還讓手下員工替她拎包。 一路殷勤地把人請到了房間后, 這才帶人離開。 溫蕊吃驚地發(fā)現(xiàn)主辦方給她安排的竟是個套間。裝潢呈簡潔風, 但內(nèi)里的每一樣東西看著都價格不菲。 早就聽說過這個度假會所, 也知道它身后的主人身份不一般。這讓她愈發(fā)對今天生日宴的主角好奇起來。 溫蕊到達后先休息了一會兒, 拿出晚上要講的稿子修修改改,快忙完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開門一看就見一位穿深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一上來就朝她躹了一躬。 不知為什么溫蕊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待他開口說了幾句話后, 她才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他。 于是她問對方:“所以你家老板姓蔣?” 中年男子微笑點頭:“是的, 蔣先生想請溫小姐共進午餐, 許先生也在, 不知您是否有空?” 溫蕊到這會兒才知道, 今天的生日宴主角竟是蔣雍。 她跟司策的幾個發(fā)小混得還算熟, 畢竟大家一起長大, 她應該是在跟蔣雍見面的時候見過他的這位助理。 從前大家年紀小,還沒有那么強的階級觀念,她也曾和他們一起打過泥巴仗堆過大雪人。跟著司策去過蔣雍家,還在他家的院子里燒野火飯,把人眉毛都給燒了。 也毀了蔣太太那一園子的名貴花草。 當時溫蕊自覺闖了大禍,跟在司策身后瑟瑟發(fā)抖。卻見其他幾位滿臉不在乎的樣子。 許斯年直接安撫她:“沒事兒,最多阿雍的屁股遭點殃, 他媽怕是都舍不得打他。” 許斯年是這幫人里跟司策走得最近的,也是對溫蕊最為照顧的。記得有一次幾個人出去郊游,偏偏碰上下雨卻沒帶傘。在打不到車家里司機也沒到的情況下,許斯年主動脫了外套替她蓋住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