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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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真上了位還用得著跟咱們比,要么金屋藏嬌要么進(jìn)軍娛樂圈,跟咱們搶什么飯碗?!?/br> 這話得到了車?yán)锎蠖鄶?shù)人的贊同,大家一致認(rèn)為溫蕊跟司策那就是八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倒是跟衛(wèi)嘉樹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小曖昧。 張冕的視線又落在溫蕊身上許久,最后忍不住淡淡一笑:“什么衛(wèi)嘉樹,那小子他配嗎?” 這么一車人,也就他跟溫蕊最配。 至于司策,溫蕊怕是也高攀不上。 - 司策原本計劃今天去看溫蕊拍廣告,卻被一樁突發(fā)事件絆住了手腳。 巨峰的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一個工地的腳手架坍塌,砸傷了一名工人,他一整天都在處理這件事情,溫蕊那邊一時顧不上。 在跟受傷工人家屬談完一輪賠償后,周矅遞了杯咖啡給他,順便向他報告了溫蕊今天一整天的行蹤。 “廣告已經(jīng)順利拍完,這會兒太太正跟同事們一起去火鍋店聚餐?!?/br> 周矅辦事麻利,不僅查清了溫蕊此刻在哪,連同行幾人的資料和照片也一并備齊:“這幾位都是節(jié)目的參賽者,今天在同一場地拍攝廣告。有幾位是太太的朋友……” 司策看著照片里的男男女女,指著其中一位道:“這位今天也在?” “是,他叫張冕,是節(jié)目的熟面孔,今天的另一支廣告就以他為主角?!?/br> 司策沒說話,盯著張冕的臉看了片刻。這人他有印象,有一回錄制的時候在后臺,司策無意中聽見他在跟人談?wù)摐厝?,語氣略帶調(diào)侃。 司策指了指那人:“注意點,以后溫蕊的活動,除了節(jié)目錄制都不要安排這人同場?!?/br> 周矅立馬記錄下來。 火鍋店里,張冕剛坐下后背就一陣發(fā)涼。他背過身去打了個兩個噴嚏,隨即招呼眾人點菜。 這家火鍋店是他朋友開的,他也有參股,算是小老板之一。今天之所以來這里也是為了請客,以便在溫蕊面前刷一波存在感。 包廂里菜品如流水般端了上來,桌子正中的九宮格底料正咕嘟嘟冒著泡,氣氛一時間大好,幾個男人便忍不住要了幾瓶酒。 郝青愛喝酒,便也拿了一瓶啤酒到自己跟前,還想給溫蕊滿上一杯,卻被她抬手拒絕:“我喝茶就行?!?/br> 淺黃色的大麥茶清淡爽口還解膩,溫蕊抿了一口后擱到一邊,開始往自己面前的格子里下火鍋料。 除了涮自己的,也幫郝青涮。后者正跟人喝酒猜拳說段子,忙得分/身乏術(shù)。 溫蕊體貼地照顧著朋友,不僅要幫她涮東西,有幾次還要把喝得興起的郝青拉回到座位上。 郝青一屁股坐下后就摟著溫蕊笑:“蕊蕊你這人真好,我要是男的我肯定追你?!?/br> “可你不是,所以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br> “女的也可以啊,我不介意的?!?/br> 溫蕊笑著輕拍她的背:“可是我介意?!?/br> 男人堆里不知誰笑著吼了一聲:“衛(wèi)嘉樹也介意呢?!?/br> 大家都喝高了,聽到有人提衛(wèi)嘉村,就有人更為大膽地提了張冕:“我們冕哥也會不高興,郝青你悠著點,找個帥哥得了,就別跟我們男人爭美女了。” 溫蕊一聽到他們提張冕臉色便有點不悅,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發(fā)作,只能借著喝茶掩飾臉上的尷尬。 另一位主角張冕也裝模作樣“痛扁”了好友一頓,像是要極力撇清與溫蕊的關(guān)系。 一群人開著玩笑喝著酒,將滿桌的菜品吃了個干干凈凈。 溫蕊后半程幾乎沒說話,只顧低頭吃東西。只是越吃越覺得包廂里空氣污濁呼吸不過來,明明沒有喝酒渾身卻透著一股燥意,讓她不想再在這個地方繼續(xù)待下去。 郝青注意到了她臉頰的緋紅,關(guān)心地問了幾句,又道:“要不出去走走,我陪你?” 話音剛落旁邊就有人拉她喝酒,還要跟她碰杯。郝青一下子就被分走了注意力,也就沒再管溫蕊。 溫蕊聽了她的建議站起身來,借口去上洗手間走出了包廂。 一離開那個地方,她便做了兩個深呼吸。新鮮的空氣注入胸腔,讓她整個人也清醒了幾分。只是不知為什么,走起路來步子卻依舊不穩(wěn),像是踩在了云上。 走出一段后連周圍的布景都變得模糊起來,擱在角落里的巨大瓷瓶在眼前來回地晃動,很快就出現(xiàn)了重影。 溫蕊只覺得不妙,環(huán)顧四周想要找個服務(wù)生幫忙。正在這時旁邊一間包廂的大門突然被人拉開,兩個女服務(wù)生從里面出來,一左一右架住溫蕊,直接把她拖進(jìn)了那間包廂。 緊接著溫蕊就聽到關(guān)門落鎖的聲音,那點子莫名的醉意立即消散了大半,她跪坐在地上,腦袋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 包廂里,過了一會兒才有人發(fā)現(xiàn)溫蕊不見了。 郝青喝得醉熏熏,看了眼還擱在椅子上的包,小聲道:“大概上廁所去了?!?/br> “這屋里不是有廁所?” 郝青迷茫地眨眨眼:“那大概就是透氣去了?!?/br> 話音剛落就在人叫了起來:“哎呦張老板怎么也不見了,不是要跑吧?” “結(jié)賬去了,肯定是?!?/br> “他就是老板結(jié)什么賬,記個賬不就得了?!?/br> “那他要是跑了,咱們今天這餐飯誰付賬?” “那當(dāng)然是你啦?!?/br> 被點到名的男人撓頭一笑,痛快地點頭:“行,我付就我付。但我得找張老板打個折才行?!?/br> 他剛要走身邊的人就一把拉住他,小聲道:“找什么找,人家這會兒怕是正快活呢,你可別破壞人好事?!?/br> 兩個男人心領(lǐng)神會,彼此對視一眼,不由笑了起來。 郝青雖然喝多了,但看到這兩人的表情還是本能地覺得不對。正在這時溫蕊包里的手機(jī)響了,她沒多想立馬拿起來就聽。 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低沉的嗓音:“溫蕊?” “我不是溫蕊,我是她朋友?!?/br> “你好,請問她現(xiàn)在在哪里?” 郝青直覺這男人和溫蕊的關(guān)系不一般,雖然他說話言簡意賅,但就是給人一種溫蕊是他罩著的錯覺。 更何況郝青總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于是她立馬報了火鍋店的地址,并且小聲告訴對方:“溫蕊離開包廂有一陣了,可是一直沒回來,我有點擔(dān)心她。” 電話那頭司策剛解決完所有的問題,坐上了司機(jī)開來的車。 聽到郝青的話后他臉色微沉,把地址報給了司機(jī),轉(zhuǎn)頭又沖對方道:“那麻煩你郝小姐,能不能去找一找她?我很快就到?!?/br> 郝青正有此意,立馬答應(yīng)下來。只是她喝多了走路有點不穩(wěn),起身的時候看了眼自己的杯子,又看一眼旁邊溫蕊的茶杯。 兩個杯子一模一樣,里面裝著的東西顏色也大致相近。她懷疑溫蕊是不是不小心拿錯了自己的杯子喝多了酒,這會兒正在女洗手間里嘔吐。 于是她邁著凌亂地步子走出包廂,往走廊盡頭的女廁所走去。 走出一段后隱約看到前面似乎閃過張冕的身影,他推開一扇包廂的門走了進(jìn)去,砰地一聲就將門關(guān)了起來。 郝青嚇一跳,眼皮子來回亂跳。 總覺得今天要出事。 - 張冕進(jìn)了包廂的門,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溫蕊。 他今晚喝多了,這會兒上頭地厲害,腦袋里嗡嗡直響。平日里總是掛在嘴邊的禮義廉恥瞬間被扔到了腦后。 溫蕊是那么得誘人,躺在那里的模樣看起來就像剛出水的美人魚。而他今晚就想把這條魚收入囊中。 他不是第一天肖想溫蕊。 早在溫蕊第一次登臺時,那一襲紅裙便迷了他的眼。心頭的那點欲/望一旦萌芽便是日生夜長,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不停地啃噬他的心。 一點點,將他的理智徹底瓦解。 一直到前一陣的熱搜,看到溫蕊和一個男人從酒吧里走出來,張冕既生氣又欣喜。生氣的是溫蕊竟有了意中人。但喜的是原來她也是個愛泡吧的人。 通常這樣的女人都很開放,即便有了男友也會偷吃亂玩。像溫蕊這么漂亮的女生,從小肯定泡在男人堆里,同時擁有幾個男人也不在話下。 張冕被她那張惹眼的臉和迷人的身材徹底迷住,此刻根本不在乎當(dāng)她的第幾個男人。 他只想立馬擁有她,抱緊她,將她狠狠地壓在懷里,發(fā)泄這么多天來的壓抑與渴望。 美人當(dāng)前他再也控制不住,朝著溫蕊就撲了過去。 就在他準(zhǔn)備將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來時,身上某個地方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這莫名的疼痛讓他暫時清醒,停下了施暴的動作怔怔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很快他的視線下落,注意到了身上被劃開的一道口子。 隔著衣服口子劃得不深,但還是隱隱有血絲從里面滲透出來。張冕又抬起頭,盯著溫蕊手中的碎瓷片發(fā)了會兒呆,隨即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她明明喝了下了藥的茶水,為什么還能保持清醒?這樣一來他豈不是要用強(qiáng)。 張冕有點猶豫,既怕溫蕊反抗又覺得霸王硬上弓似乎也不錯。在這猶豫間酒精再次上頭吞噬了他的意識,他果斷拋棄了僅有的顧慮,再次朝溫蕊撲了過去。 碎瓷片又在他身上劃了幾下,有一次甚至劃破了他的脖頸。但張冕此刻已顧不上許多,他心里的那頭禽獸已沖出牢籠,極度渴望在溫蕊身上做點什么。 兩人就這么纏斗著,一時間難分勝負(fù)。 就在張冕即將奪下那塊瓷片,將溫蕊徹底壓倒時,包廂的門讓人從外面重重踢開。 張冕還沒從突然的踹門聲中回過神來,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揪著他的衣領(lǐng),將他整個人從溫蕊身上提了起來。 緊接著他被人扔了出去,很快一記窩心腳又踹到了他身上。 踹的地方靠近下半身某處,張冕疼得一聲慘叫,臉色瞬間煞白,滿頭滿腦的冷汗滴落下來,連牙齒都不受控制地直打顫。 極度的疼痛與害怕讓他徹底酒醒,雙眼卻被滴落下來的汗水迷了視線,看不清來人是誰。 他只感覺那人身形異常高大,如黑夜里慢慢向他走來的猛獸,下一秒就會將他的脖頸咬斷。 張冕慫了,雙手抱頭連連求饒,連疼痛都暫時給忘了。可那人并不打算放過他,蹲下/身來伸出手撫上了他的脖子,像是在尋找最佳的著力點。 這是要掐死他的意思? 張冕嚇得尖叫不止,想要逃跑卻被人生生地摁在地上,怎么都起不了身。 這人到底是誰,他今天就要死在自己的店里了嗎? - 溫蕊和張冕纏斗了一番后,此刻已是筋疲力盡。但她還是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嗆地走到司策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