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佬又在窺屏了、穿成年代文嬌蠻小姑子、嫁給病嬌傻王爺沖喜、重生八零狼夫勾勾來、rou文集結(jié)錄、你是我戒不掉的甜、誘敵深入(1v1 H)、穿成侯府傻女、香城風(fēng)月、親愛的女房東
《迷霧》是前一陣兒思策影業(yè)發(fā)布會上宣布的明年即將開拍的古裝懸疑大電影,屬于萬眾矚目的一部作品,和司策剛接拍的陳導(dǎo)的大戲呈姐妹篇的架勢。 只不過一部是大男主戲,另一部則是大女主戲。 秦芷在《迷霧》里扮演的是女二號,女一號由公司的資深女演員莫臻飾演。從兩人的咖位來說秦芷接這個角色不虧,甚至還點沾莫臻光的意思。 可她并不滿足,總覺得自己跟司策關(guān)系不一般,又是自小千嬌萬寵的大小姐,受不了給人作配。所以今天打聽到司策會來小南館,便找了個借口尋了過來。 她本想著自己跟司策撒撒嬌說點好話,說不定能有轉(zhuǎn)機。這個圈子咖位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背景。 莫臻演戲多年群眾基礎(chǔ)比起秦芷好了不知道多少,但秦芷自認為背景比她強。 一個從草根小演員一步步爬上影后位置的女演員,如何跟她這樣的空降兵相比。 秦芷信心滿滿,將滿肚子打好的腹稿順了一遍,正準備開口討好司策時,卻聽對方點頭應(yīng)了一聲:“確實,女二這個角色跟你氣質(zhì)不太相符?!?/br> “就是嘛,打戲也太多了,我會累死的?!?/br> “那我讓他們把這個工作去了,回頭你接個綜藝補上檔期?!?/br> 秦芷一愣:“就、就這樣?那我的戲呢?” “下次有躺著的植物人角色,我會讓公司為你安排?!?/br> 司策說完摘下另一只耳機,直接往沙發(fā)里一扔,起身朝那邊的吧臺走去。 秦芷受了極大的刺激,差點兒癱倒在沙發(fā)里。 原本想女二換女一,沒成想司策一句話,直接把她的一部電影都給砍了。而且他扔耳機是幾個意思,是嫌棄她碰了其中一個,所以連另一只也不要了嗎? 她臉色蒼白地坐在那里,嘴唇控制不住地顫抖。 那一邊吧臺邊,曾明煦把酒保剛調(diào)好的酒遞了一杯給司策,眼角眉梢都含著笑意:“你這小子,年紀越大越會折磨人?!?/br> “姐夫心疼嗎?要我跟我姐說一聲,你今晚不回家?” 曾明煦直接伸手要打他,司策卻側(cè)身閃開了他的攻擊。 “小小年紀心思歹毒,想害我被你姐罰睡沙發(fā)是吧。” “不會,你們家房間多,你可以睡客房?!?/br> “沒你姐在身邊,我晚上怎么睡得著?!?/br> 司策懶得吃他們的狗糧,轉(zhuǎn)移話題道:“別叫我小孩子,不小了?!?/br> “不小了?那怎么還把老婆給弄丟了?!?/br> 曾明煦嘲諷起他來毫不手軟,“我可是聽說了,我這才帶你姐出去度個假,回來后你小子居然把老婆都給整沒了。這老婆可是你從小自己養(yǎng)大的,說丟就丟了?” 司策聽到“養(yǎng)大”兩個字的時候,嘴角浮起了一絲自嘲的笑意。 可就是他養(yǎng)大的,只是養(yǎng)得不夠用心,所以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人就跑了。 他看一眼曾明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提了另一個建議:“姐夫,城西那塊地拿來建個游樂場吧?!?/br> 曾明煦抿一口酒:“怎么,不是說開發(fā)度假村嗎?那地兒建游樂場可有點大?!?/br> “那咱們就建一個全國,不,全亞洲最大的游樂場。比起那些有錢人紙醉金迷的度假村,小朋友的夢想更值得守護不是嗎?” “你小子吃錯藥了吧?” 曾明煦伸手去摸他額頭,再一次被司策躲開。 他拿起面前的酒杯,像是沒注意到里面裝著的什么樣的烈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得太急曾明煦都有點擔心,卻見司策笑著擺擺手,沖他微微一笑:“就這么定了,建個游樂場。” 也許只有那樣,他才有機會把丟掉的人和過往都找回來。 - 溫蕊演出結(jié)束后沒有馬上走,留在現(xiàn)場又看了別的前輩的節(jié)目,以便從中學(xué)習(xí)更多的表演技巧。 等所有人都結(jié)束后,溫蕊才回到后臺,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就在這時有人過來休息室敲門,敲了兩下后直接推開門,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 溫蕊覺得這人有點臉熟,但想不起來哪里見過,正要開口詢問時,中年男人主動過來遞上名片,并且做了自我介紹。 “你好溫小姐,蔽姓錢,名叫錢辰。今天看了你的演出十分喜歡,所以想找你談個合作?!?/br> 溫蕊聽到他的名字時就意識到了這人是誰,再低頭一看名片上印的公司抬頭:雙子星文化傳媒有限公司。 這人是目前國內(nèi)最有名的一檔脫口秀節(jié)目的策劃人,屬于他們這個圈子里最頂端的那一撥人。 溫蕊沒想到他居然會來小劇場看演出,還會主動來找自己。 “錢老師您好,我很喜歡您的節(jié)目?!?/br> “謝謝溫小姐捧場。節(jié)目做得一般般。不過我覺得如果今年如果有溫小姐的加入,應(yīng)該可以更加出彩?!?/br> 溫蕊一愣。 這是要簽她的意思? - 這感覺似曾相識,溫蕊一下子就想起了離婚那天在民政局門口,那輛所謂的“獻愛心”的出租車。 不知為什么,這位錢姓策劃人給她的感覺,和那輛出租車上的女司機十分相似。 溫蕊立馬警覺起來。 她拿著名片微微后退一步,模棱兩可說了一句:“我還是個新人,還有很多不足之處。” “我們要找的就是新人?!?/br> 錢辰一臉笑瞇瞇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和善,“我們的節(jié)目你應(yīng)該也有看過。辦了七八季了,也到了疲軟的時候。觀眾呢看那些老面孔也都看煩了,所以最近我一直在尋找有潛力的新人。溫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正說著有人走了過來,休息室的門本就沒有關(guān),衛(wèi)嘉樹露出半個臉,沖著錢辰笑道:“錢老師也在啊?!?/br> “是啊,正在游說你的得力干將。不如你幫幫我,我怕溫小姐把我當壞人?!?/br> 衛(wèi)嘉樹就進來和溫蕊解釋了一下錢辰的來意。 原來他所策劃的那個節(jié)目確實在找新人,他也不止找了溫蕊一個,連衛(wèi)嘉樹也接到了邀請。除此之外他倆認識的其他俱樂部的一新線下新人王也都接到了邀請。 “我們會搞一個線下海選,到時候希望你們都來參加。一來給觀眾增加新鮮感,二來也可以給那些老家伙一點壓力。有壓力才有動力嘛?!?/br> 因為有衛(wèi)嘉樹做保,溫蕊打消了心頭的顧慮。 若是跟司策沒關(guān)系的話,那這事兒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哪怕不能立馬從線下走到線上,至少可以擴大自己的知名度。 同澤館的房子和那五百萬她都沒打算要,所以目前對她來說自己的事業(yè)有起色就是最大的幫助。 她要交學(xué)費要養(yǎng)活自己,還要養(yǎng)兔子。想到這里她在錢辰走后忍不住又給周矅打了個電話。 電話沒人接,溫蕊只能留言,催促他快點將自己的兔子交還。 司策連別墅和錢都給了,這么扣著一只兔子算怎么回事兒。 - 電話那頭周矅正接了錢辰的電話,聽著對方將剛才發(fā)生的情況一五一十全都說了。 “是是,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我沒提簽約的事情,怕一開始就把她嚇跑?!牵恢拐埩藴匦〗?,也請了衛(wèi)嘉樹。對對,溫小姐沒有起疑,一切都很順利。她肯定會來參加線下的海選,您放心?!?/br> 周矅問清了各種細節(jié)后掛斷了電話,然后回頭去看剛剛接到的自家老板。 “司總,一切都很順利,太太沒有起疑。” 后排的司策捏了捏眉心,臉上帶了一絲倦意。他如今才意識到,真正想對一個人好是一件多么費心的事情。 從前他確實對溫蕊太過疏忽,那時候的她不需要自己花心思,不論他給她什么,她永遠都是高興滿足的樣子。 太容易得到的便很難珍惜,包括喜歡的女生臉上的笑容。原來溫蕊也不是天生愛笑的,如今再想哄她對自己笑一個,真是千難萬難。 一朝不慎非但達不到效果,還有可能將她嚇跑。 所以這次他吸取了上回在民政局門口的教訓(xùn),力求一切做得不顯山不露水。 周矅起先還有點不解,不明白他為什么非要讓錢辰同時邀請衛(wèi)嘉樹參加海選。這位明明是情敵不是?可現(xiàn)在周矅明白過來了。 從來不知道,太太笑起來那么溫柔的一個人,也可以做到如此心硬,以至于司總必須得迂回著才能達到目的。 他暗暗告訴自己,以后對心愛的女生一定要捧著寵著,千萬不能重蹈覆轍。 在送司策回去的路上,周矅還給溫蕊回復(fù)了信息:“太太,兔子先生已經(jīng)送去了您之前住的咖啡館,交給了老板娘?!?/br> 他依舊跟從前一樣,對溫蕊沿用了“太太”這個稱呼。 溫蕊收到信息后本來想發(fā)一條回去糾正他的叫法,轉(zhuǎn)念一想兩人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有任何接觸,便也懶得再打字。 時間太晚她沒給紀寧芝打電話,第二天一早直接去了咖啡館。 紀寧芝把兔子養(yǎng)在了閣樓里,那里有一扇窗戶,空氣還挺新鮮,陽光也透過玻璃照進來,照得滿室暖融融。 溫蕊到的時候兔子剛吃過早餐,正在那兒拿兩只前爪洗臉。見她到來身子一僵,一雙圓滾滾的眼睛警惕地望了過來。 紀寧芝便笑:“這小東西實在太可愛,我就瞞著你自己養(yǎng)了幾天。你看,是不是跟你以前養(yǎng)的有點不一樣了?” 溫蕊走近了細細一瞧:“胖了,圓了一圈?!?/br> “那是,我天天好吃好喝供著它,能不胖嘛?!?/br> 不僅胖了,似乎跟自己也生疏了。溫蕊走到籠子邊想要伸手摸摸它,小東西也害怕地躲到了角落里,一副不給摸的樣子。 “大概換了個環(huán)境膽子小。剛來的時候比現(xiàn)在還膽小,一看我伸手就在籠子里亂躥。對你算是不錯了?!?/br> 溫蕊盯著兔子的眼睛看了半天,信了紀寧芝的話。 從鬧離婚到現(xiàn)在也過去快一個月了,一個月不見主人產(chǎn)生生疏感也是有的。她現(xiàn)在不方便把兔子帶回宿舍去養(yǎng),得等她賺多點錢可以到外頭租房后才能做下一部的打算。 紀寧芝對這事兒樂見其成,不住地勸溫蕊專心學(xué)業(yè):“你也別cao心錢的事兒,養(yǎng)它能費多少米糧,我剛離了婚日子正無聊著,有它陪我更好。你要是樂意我今天就把它帶回自己家,先替你養(yǎng)一陣子。你呢先管上學(xué)的事兒,不是還要忙著掙錢?等你畢業(yè)了再把它接回去也不遲?!?/br> 兩人又就兔子的“撫養(yǎng)費”進行了一番推讓。溫蕊要給錢,被紀寧芝一口回絕,只讓她有空來幫自己刷盤子就行。 “沒空就算了,你現(xiàn)在學(xué)習(xí)第一工作第二,別的不必管。要是有空談個戀愛什么的也不錯,小衛(wèi)人很好啊。” 溫蕊疑惑地看她:“他是不是給你什么好處了?” “那是,塞了我不少錢呢。” 兩人笑作一團,籠子里的兔子一臉茫然地望著她倆,似乎也沒那么膽小害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