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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離婚后,前夫他后悔了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想了想她直接回復(fù)對方:“兔子你不用再管, 我自己會去拿。另外離婚協(xié)議書你看一看, 沒問題我就簽了, 簽完快遞給你,到時候一起帶去民政局。”

    她洋洋灑灑打了一大串,發(fā)出去后卻只得司策一個“嗯”字。

    果然本性難移,剛剛的積極與話多不過是錯覺。只是這一個字多少透著點不快。

    管他呢,以后她再也不會管姓司的到底痛不痛快。

    既然他沒有對那份協(xié)議書提出異議,溫蕊便打印下來簽了字,又找了個同城跑腿的小哥哥直接送到了司策手里。

    送出去的時候她特意打了電話, 確認對方人在拍攝現(xiàn)場后才讓人送過去。

    郵件是阿松接的,接到的時候還挺好奇,因為信封上的落款人寫的是溫蕊的名字。

    他一面摸著信封一面跟虎哥感嘆:“司哥的太太還挺浪漫啊,這年頭傳遞信息還用寫信。還是這么大的信封,這里面是a4紙嗎?什么情書要寫這么多,哎呀我酸了。”

    虎哥正想附和兩句,就見司策黑著張臉從鏡頭前走下來,一把拿起了阿松手里的東西。

    他便好奇地問:“什么呀,嫂子給的情書,你倆還玩這個?”

    司策將郵件塞進了自己的大包里,回頭掃一眼虎哥,淡淡吐出幾個字:“離婚協(xié)議?!?/br>
    說完掉頭就走。剩下兩人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默默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早知道就不這么嘴賤了。

    -

    溫蕊把快遞發(fā)出后就沒再管過司策,只忙碌著等待周五的到來。

    這期間因為要準備周六脫口秀演出的事宜,她每天改稿背稿,還要挑衣服學(xué)化妝,竟是沒能抽出哪怕半天上一次醫(yī)院。

    周五一早她從學(xué)校出發(fā)去了民政局,在那兒等開門。只是左等右等也沒等來司策。

    九點過后她實在忍不住給對方去了個電話,劈頭就問:“姓司的,你又玩什么花招?咱倆時間有限還是不要磨蹭為好,鬧到我去起訴的話難看的只能是你?!?/br>
    司策卻不急不緩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只說了一句:“結(jié)婚證找不到了。”

    “什么,你自己放哪了不記得?”

    “我記得,我記得當初給了你,讓你保管來著?!?/br>
    溫蕊聽到這話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仔細回憶了一下承認司策說得對。

    “我當初把兩張結(jié)婚證一起放在了我套間書房的第一個抽屜里,你去那里找。”

    “找過了,沒有。那里有翻動的痕跡,你前幾天收拾的時候是不是順手拿走了?”

    這話倒是把溫蕊問住了。她記得當時應(yīng)該只拿了一張結(jié)婚證,但也不好說。畢竟那時候她情緒激動,動作也比較大。而且后來兩人搶行李的時候做過些過激的舉動,溫蕊隱約記得自己似乎從某個抽屜里隨意拿了點東西往箱子里扔。

    難道說?

    司策依舊是四平八穩(wěn)的聲音:“要不你先回去找找,咱們改天再約。”

    “我馬上去找,不用改天,下午我再請半天假?!?/br>
    請不出來就曠課,反正她不準備再等了。

    沒想到司策一句話堵住了她的退路:“我下午有事,有通告要趕。那就先這樣,再見?!?/br>
    不帶任何感情地做了道別,司策痛快地掛了電話,溫蕊咬著唇站在民政局大廳的門口處,氣得想摔手機。

    -

    回到學(xué)校后室友們還在上課,溫蕊將兩個箱子翻了個底朝天,終于在某個犄角旮旯里找到了屬于司策的那張結(jié)婚證。

    她明明記得當時只拿了自己的,怎么他的也會跑到自己箱子里來?

    一想到至少要等到下周一才能辦妥離婚的事情,溫蕊的肚子就一陣陣地抽痛。

    最近這些天她肚子痛的頻率似乎越來越快。她悄悄上網(wǎng)查過,有些人孕早期是會有各種不適,肚子痛的情況有很多種。但因為她始終沒有流血,所以暫時沒將這問題想得太過嚴重。

    既然眼下辦不成離婚,她就只能將明晚的演出當成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只是一旦緊張起來,肚子里的不適也隨之加劇。

    是寶寶也在跟著她一起緊張嗎?

    這個孩子是去是留,溫蕊至今沒有想好。她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馬上做手術(shù)流掉他(她),可只憑一點點單純的母愛,就足夠讓她猶豫再三。

    以前想要懷孕,是希望能有一個流著司策血液的孩子。這樣即便他沒有時間陪自己,至少可以在孩子身上找到精神的寄托。

    但現(xiàn)在當她真的懷了孕,她才發(fā)現(xiàn)其實只是因為她喜歡孩子。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只要也是她的她便喜歡。

    那種難以割舍的感情讓溫蕊下不了決心流掉他(她),甚至不愿意時常想起肚子里有個孩子。

    如果不想起,也就不必為難到底要不要去做流產(chǎn)手術(shù)。

    現(xiàn)在的她,走到了人生中最艱難的十字路口,所有的困難都集中到了一起。父親的生死一線,和司策婚姻的終結(jié),還有肚子里孩子的去留,像三座大山,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

    溫蕊第二天在宿舍里準備了一整天,下午四點才從宿舍離開趕往劇場。

    她第一次參加演出衛(wèi)嘉樹很不放心,便打車陪她一起去。溫蕊在宿舍里化了妝,隨身只帶了一點補妝的東西。

    兩人在女生宿舍前見了面,衛(wèi)嘉樹一眼對上溫蕊,兩只眼睛都看直了。

    這樣的溫蕊他從未見過,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放棄了當正人君子的想法,只想當個遵從本心的男人。

    這么漂亮的溫蕊,誰招架得住。

    去劇場的路上衛(wèi)嘉樹沒敢多看對方,當了一路安靜沉默的護花使者。

    演出七點準時開始,溫蕊被安排在了中間的位置。第一次登臺由她開場怕氣氛炒不起來,若是壓軸資歷也遠遠不夠。

    劇場只給她五分鐘時間,算是一個小小的串場式表演。衛(wèi)嘉樹一直安慰溫蕊不必太過緊張。

    “信我,就五分鐘,剛上去沒說兩句就要準備下來了,你都沒空緊張。”

    溫蕊到了劇場后臺就一直在準備自己的表演,她已經(jīng)演練了很多遍,這么點內(nèi)容幾乎已經(jīng)全刻在了腦海里。

    她也知道自己不必緊張,可不知為什么肚子卻始終一陣陣地抽痛。

    因為這點疼痛,她連衛(wèi)嘉樹特意去買的晚餐都沒吃。后者以為她是緊張也沒逼她,只讓她喝了點牛奶。

    只是這牛奶一入腹溫蕊更覺得惡心反胃,匆匆喝了兩口她就放下牛奶,借口上廁所跑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除了她沒別人,溫蕊沒忍住干嘔了兩聲。她之前從網(wǎng)上學(xué)了計算胎兒孕周的方法,如果從末次月經(jīng)算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已經(jīng)快要八個星期。

    她今天被室友起哄穿了一件純白色的小露臍裝,下身則是帶松緊的低腰牛仔褲。中間那一截小蠻腰若隱若現(xiàn),用李詩琴的話來說就是:“這才像個女大學(xué)生該有的樣子嘛,帥氣中帶點嬌媚,可甜可鹽,那些男觀眾都要被你迷死了?!?/br>
    溫蕊剛剛也察覺到了一些關(guān)注她的目光,還聽到有人跟衛(wèi)嘉樹打聽她的來頭。

    她突然意識到這個世界也不是沒有人喜歡自己,從前在學(xué)校里被同學(xué)欺負是因為他們覺得她軟弱。后來到司家被他們欺負是因為他們瞧不上她。

    但其實她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她的臉就和身材就是她最大的優(yōu)勢。

    她現(xiàn)在沒有矯情的資格,哪怕被人罵靠臉博出位她也必須試一試。溫蕊拿水洗了洗嘴,從包里拿出唇膏開始補妝。

    外頭傳來了觀眾們一陣陣的笑聲,演出正在繼續(xù)。

    -

    今晚來的客人與以往沒什么不同,如果非要說有什么特別的話,就是俱樂部的負責(zé)人發(fā)現(xiàn)在最后排的某個角落里,坐著一個安靜的男人。

    他和別人都不同,似乎就不是來看脫口秀的。無論臺上的演員說什么,他那張過于冷峻的臉上始終是那般嚴肅冷淡的表情。

    負責(zé)人甚至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一身上流人士的精英打扮,與這里的輕松歡快格格不入,他根本不是來聽脫口秀的,倒更像是來收購他們整個劇場的。

    可這么個小劇場也不襯他的氣質(zhì)啊。

    負責(zé)人幾次想上前套近乎,最終還是被他冰冷的氣質(zhì)生生給趕跑了。

    司策看一眼躲到另一邊去的男人,壓了壓唇角。他確實不是來聽秀的,臺上講的什么與他無關(guān)。他只惦記著溫蕊什么時候上場。

    他讓周矅去查了,得知溫蕊今天會在這里有第一場演出。

    結(jié)婚幾年她在忙脫口秀的事情司策其實一直都知道,也從不懷疑她有上臺的實力。只是不親眼來看看總是難以相信。

    那個永遠跟在他后面缺乏存在感的少女,原來已經(jīng)長成了獨當一面的成年人。而他手中握著的那根線,眼看就要被她剪斷。

    是不舍還是不甘心,司策一時也分辨不出來,只雙手抱胸靠在椅子里,一雙銳利的眼睛始終緊盯著前臺。

    舞臺側(cè)邊的位置站了一個男人,這人他認得,就是之前送溫蕊回家的男人。

    周矅早就查到了他的底細,是溫蕊同校同系的學(xué)弟,同時也是溫蕊的上司。一手創(chuàng)辦了某個脫口秀社團,經(jīng)常帶著手底的一幫人到各個俱樂部演出。

    說起來也算有點能力,只是他想追溫蕊司策自然不能答應(yīng)。

    他的目光落在衛(wèi)嘉樹身上,久久沒有挪開。

    衛(wèi)嘉樹卻沒發(fā)現(xiàn)他也來了,只認真看著舞臺上表演的人。過了一會兒突然有人急匆匆過來,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衛(wèi)嘉樹臉色巨變,扔掉手里的東西就往后臺沖。

    司策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就有那一刻心臟的位置突然絞痛了一下。他立馬起身沿著觀眾席的側(cè)邊往前走,在工作人員還未反應(yīng)過來前便鉆進了后臺。

    此時的后臺早就亂成一團。溫蕊突然昏倒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有女性工作人員沖過去扶起她,卻在看到她下身的一灘血跡時驚叫出身。

    “流血了,這怎么回事兒?”

    衛(wèi)嘉樹先司策一步進后臺,聽到這話就奔過去想去抱溫蕊??上静哒讨乳L趕在他前臺來到溫蕊身邊,一把將他拉開推出去兩米遠,然后彎腰將溫蕊從地上抱了起來。

    司策的突然出現(xiàn)在原本亂糟糟的現(xiàn)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這男人身上的氣場實在過于強大,混跡于職場的人大多嗅覺靈敏,當即就意識到這人不好惹。

    沒有人再跟他去爭溫蕊,除了衛(wèi)嘉樹。

    “我送她去醫(yī)院?!?/br>
    “不必勞煩衛(wèi)先生,她是我太太,我自然會照顧?!?/br>
    “我去叫車?!?/br>
    “我有開車?!?/br>
    短短的兩段對話,把衛(wèi)嘉樹堵得沒話說。司策處理完他后又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沉聲道:“她昏倒前發(fā)生了什么?”

    一個女生上前來小心翼翼道:“好像接了個電話,我沒聽清講的什么,但好像是醫(yī)院打來的。電話還沒說完她就昏倒了?!?/br>
    司策向?qū)Ψ近c頭致謝,隨即打橫抱著溫蕊直接離開了劇場。也不管現(xiàn)場有多少觀眾看著,他就這么將人帶離,吸引了全場注意的目光。

    那些跟他打了照面的工作人員一直到他走后,才有人反應(yīng)過來。

    “剛剛那個是司策嗎?”

    “哪個司策?你別說是影帝司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