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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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事這么草率不上心? 還有臉來找社長興師問罪。 李浪漫狠狠錘了錘自己這不長進的漿糊腦袋。 因為自己的失誤,這下有理變沒理了。剛才還氣勢洶洶,結(jié)果被人三言兩語給打發(fā)回來了。 她就像是一個費勁鼓起來的氣球,被人輕輕一針就戳破了。 一整個下午,李浪漫都特別郁悶,她孤零零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聽丁曉玲不停地和酈曼老師的博士打電話溝通選題事宜。 他們溝通的那些內(nèi)容,之前都是李浪漫一字一句列在選題策劃書上的。 唉,真真是白忙一場,替別人做了嫁衣裳。 下班后。 浪漫悶悶地收拾東西回家,路過出版社樓下的公告欄時,無意間又瞥見了那張蓋著大紅章的縮編公告。 紅與黑,相當(dāng)刺目。 她內(nèi)心無比惴惴不安,在這個檔口上,因為自己的過失,丟了個大選題,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自己繼續(xù)留在社里? “回來了?今天過得怎么樣啊?” “嗨,快別提了?!?/br> 李浪漫一到家,就喪頭喪腦地就癱倒在沙發(fā)上。 吳瓊半跪在地毯上給她按摩腳,浪漫趁勢就把工作上的苦水給倒了。 她把前因后果說完,只見吳瓊的眉心越擰越緊。 他越是默不作聲,李浪漫越是愧疚,覺得自己工作沒做好,還把工作上的情緒給帶回家來。 吳瓊低頭默默繼續(xù)給浪漫揉著腳踝,他的鬢角干干凈凈,一看就是今天剛?cè)ダ磉^發(fā)。 但浪漫無心欣賞這些,她嘴里顛來復(fù)去地就一句話:“老公,你說我是不是快失業(yè)了?。俊?/br> 吳瓊?cè)匀怀聊?/br> 浪漫心煩,就拿靠枕往地上錘了他一下。 吳瓊向后一躲,逃開抱枕,隨后若有所思地定住,看了浪漫一眼,這才緩緩放下她的小腿站了起來。 “你想讓我說什么。”吳瓊淡淡地問。 李浪漫這個祥林嫂又開始了:“老公,你說我是不是工作能力不行?好好的一個選題……唉,就這么流失了。還好社長寬宏大量沒追究……” “他那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吳瓊很突兀地嘀咕了一句,打斷了浪漫的自怨自艾。 “你說什么?” 浪漫還沒弄明白。 吳瓊只得嘆了口氣,靜靜地在浪漫身邊坐了下來。 一般吳瓊和浪漫開始“平起平坐”,就是進入講正事專用的方式了。 “老婆,你不是能力有問題。”吳瓊溫柔地拿起浪漫的手,握住,“你是腦子有問題!” 浪漫一生氣,又跟個跳蚤似的,在沙發(fā)上彈了起來。 不等她發(fā)作,吳瓊有力的手一把按住她,嚴肅地說道:“這事兒擺明了就是你們社長和丁曉玲一搭一和給你吃藥。你居然會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 “難道……不是么……” 她耳根子軟,遇事只知道暴跳,卻沒有自己的主張。 吳瓊一句話,又令李浪漫開始對自己的自我懷疑開始自我懷疑。 “當(dāng)然不是!” 吳瓊很肯定地否定! “我老婆這么厲害。你也不想想,這選題是誰拉來的?” “我拉來的呀!”浪漫還沒轉(zhuǎn)過彎兒。 “那她丁曉玲那么牛逼,為啥不一開始就自己去帝都搞定酈教授?” 吳瓊這無比淺顯的一句話,一下子就把身旁的李浪漫給問住了。 對哦,吳瓊說得一點也沒錯。 社長說酈教授和丁曉玲一見如故,之前丁曉玲又不是沒動過做酈教授選題的心思,郵件也沒少發(fā),電話也沒少打,熟人也沒少托,可酈教授就是不肯見她。 而且,李浪漫去帝都拜會酈教授的時候,聽她的一個博士生透露過,說酈教授之所以猶豫遲遲不肯接受李浪漫的邀約,就是因為之前他們出版社的一個女編輯給酈教授打過電話,把“落霞與孤鶩齊飛”中“落霞”解釋為“晚霞”,從而導(dǎo)致酈教授懷疑了他們社的編輯實力。 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丁曉玲。 李浪漫低下頭,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什么事要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厚責(zé)己,薄責(zé)人。 可做人做事,真的是這樣嗎? 這章有點短。 第四十二章 叔嫂關(guān)系 “行了,你也別想那么多了?!?/br> 吳瓊覺得就李浪漫這個情商,幫她分析太多形而上的東西也沒啥用,關(guān)鍵還是解決問題。 “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是想要現(xiàn)在這份工作,還是想要酈曼教授的項目?” 李浪漫想了想,滿臉緋紅地抬頭問:“這不是一回事兒嗎?” “不是一回事兒?!眳黔偟幕卮鹨埠芎V定,“任何事情都是甘蔗沒有兩頭甜,魚和熊掌不可兼得?!?/br> 浪漫不信:“酈教授的選題做完,就是我的業(yè)績。我有了業(yè)績,縮編的時候就不會縮我,工作不就保住了?” “誰告訴你的?!?/br> 吳瓊無情地打破了浪漫的意.yin。 這件事明擺著,雖說這個項目一開始是李浪漫拉來的,但現(xiàn)在社長已經(jīng)以權(quán)謀私,偷梁換柱把這個項目給了自己的表侄女。 李浪漫再想用手段奪回項目,必然就會得罪社長。 “說吧,你選哪個?” 吳瓊逼著浪漫做選擇。 浪漫從來就是個做事的人,她不擅長搞人際關(guān)系,也不喜歡。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回答:“那我當(dāng)然選項目!酈教授這個選題,是我從業(yè)之后,碰到的最想做、也是最大的選題。本來我就想好好把這個選題做完,也算是事業(yè)上樹一個flag,從小責(zé)編往大責(zé)編轉(zhuǎn)。” 浪漫頓了頓,然后不無沮喪地說:“但現(xiàn)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吳瓊撓了撓頭,對浪漫道:“你想做這個項目,就要做好失業(yè)的準備,這樣你才有籌碼去跟社里談?!?/br> 離開出版社?! 李浪漫猛然反應(yīng)過來,吳瓊是在說多么嚴肅的一件事。 他直接把這些天浪漫逃避的職場問題,攸地一下擺到了臺面上! “失業(yè)嗎?” 浪漫一提到這個詞,就特別心虛。 研究生畢業(yè)后,浪漫就在導(dǎo)師的推薦下,進入了這家出版社。 先師門里競爭,然后拿到導(dǎo)師的推薦,再來出版社筆試面試的pk,可謂是通過了層層選拔。 對于李浪漫這樣一個拿著外地戶口小城鎮(zhèn)來的女孩子,能夠落戶魔都,并有一份穩(wěn)定的有編制的工作,那是相當(dāng)不容易的。 她入職出版社的那天,全家都覺得她是額骨頭碰到天花板,祖墳上冒青煙才有的好運道。 何況浪漫學(xué)的是漢語言,就這個專業(yè),畢業(yè)后大家公認的比較好的出路,無非就這么幾條:一、繼續(xù)讀博,爭取留校;二、考公務(wù)員;三、進出版社。 吳瓊見浪漫臉色變了,便知道她對離開出版社內(nèi)心還是很不舍的,同時他還明白這個不舍的原因,并非來自李浪漫的內(nèi)心,而是緣于兩個字——編制。 浪漫所在的出版社在三年前,由事業(yè)單位轉(zhuǎn)為了國企,但其實里面的福利待遇和工作狀態(tài)仍然還是保持著以前的老樣子。 這也是為什么李浪漫一直工作上覺得疙疙瘩瘩的主要原因。 她,能力強,個性強,情商極低,其實不太適合長久地待在里面。 “是啊,你畢業(yè)也兩年了,沒考慮過換工作嗎?”吳瓊問。 “換工作?”浪漫覺得吳瓊是在觸她眉頭,聲音就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我一個學(xué)漢語言的,能換什么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就業(yè)環(huán)境多嚴峻!我一個研究生同學(xué),回重慶,想當(dāng)中學(xué)老師,托了八輩子的人,也才只能教初中。更何況,我這種一點背景也沒有的。” 吳瓊抿了抿唇,用很冷靜的口氣對浪漫道:“體制外呢?你就不考慮?” “再說吧。”浪漫心煩,“換工作是這么簡單的事嗎?再說了,咱爸媽不正催著生孩子的嘛,你爸最起勁。這檔口上,我換個體制外的工作,不是拿稻草棍兒去捅老虎的鼻子眼兒么?!?/br> “噢——”吳瓊聽了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那你就別和你們社長對著干了,酈教授的選題你就讓給丁曉玲去做唄!” “不行!!” 浪漫一副死不放手的樣子,自己在家都能把臉憋了個紫脹! 得! 吳瓊也沒轍了。她老婆就是魚和熊掌都想要!還想和日月肩并肩! 吳瓊也不是神仙,他在浪漫面前,就是個提供解決方案的卑微乙方,滿足不了甲方爸爸“既大又小,既紅又綠”的離譜要求。 “你自己再考慮考慮吧。來,先吃飯。” 說著,吳瓊起身,去御膳房給慈禧太后布菜。 吃過飯,李浪漫癱在沙發(fā)上心不在焉地看央視九套。 吳瓊又鉆進廚房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地洗碗,仿佛所有的家務(wù)天經(jīng)地義就是他的一樣。 婚后,李浪漫甚至都沒能用上婚前她媽給傳授的“洗十個碗摔碎九個”的婚后家務(wù)逃單秘籍。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