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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好辦事。 但馬董追人也要看情況,霍恩回是薛渡臨帶出來的,薛渡臨不好這口,而且從來不管這些破事,他也明白管不了,有些人是愿意的,他cao那心干嘛?不過馬董有過耳聞,薛渡臨是從鐘琪那認識的霍恩回,這就追之前就要揣摩了。 鐘琪可是出來玩過的,雖說最近沒聽說在玩,還突然帶起婚戒,可也沒誰知道她什么意思。她自己不說,就不會有人問,何況二婚了又怎么樣,他們這種身份,還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人這輩子的奮斗就是為了自己能過的好一點,錢和權(quán)拿到手里還要委屈的活,可對不起自己的拼搏。 眼下鐘琪的態(tài)度很明朗,馬董便明白了,這兩人就算有事也是過去了。 酒過三巡,一桌人哈哈笑笑,興致格外的濃。鐘琪偶然抬眼,霍恩回喝了不少,英俊的面孔倒沒掛上酒色。馬董和他說著話,手臂放在他身后的椅背上,低下頭,和他距離更近了些。 酒瓶空了,有人喊來服務(wù)生要酒。 “剛剛想起來,今天得了幾瓶好酒,就在我車里?!辩婄饕ㄖ赏肜锏臏?,沒抬眼,“馬董。” 馬董看向鐘琪,她將車鑰匙放在桌上,說:“我秘書不在,讓你朋友去我車里拿過來?” 霍恩回猛然轉(zhuǎn)頭,下意識地去看鐘琪,來不及說話,馬董便在他肩上拍了拍,“那小霍去跑一趟吧?!?/br> 等霍恩回拿著鐘琪的車鑰匙出去,馬董又明白了,禁不住地嘆氣。 多清俊的小伙子,可惜鐘琪甩了也要護短,他還犯不上因為霍恩回遭人膈應(yīng),算了吧。 霍恩回沒直接去停車場,反倒先去了洗手間。推開隔間的門,他再撐不住地晃了下身體,對著馬桶彎下腰,稀里嘩啦地吐了起來。 胃和食道火燒火燎,鼻腔和眼眶里一股子酸熱氣,霍恩回艱難地用手背蹭過唇角,出去洗臉漱口。 到了停車場,一眼掃到鐘琪的車,打開后備箱翻找,半晌沒見到她說的酒,霍恩回慢慢地直起身,黑色的眼睛里微光浮動。 吃完飯的各人在酒店門口散了,霍恩回最后一個走,眼瞧鐘琪拉開車門,他快步過去,“董事長?!?/br> 鐘琪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輕笑出聲,“上車?!?/br> 霍恩回上車,系好安全帶,鐘琪微微偏頭,問他:“你住哪?” 他說了地址,鐘琪便慢慢地發(fā)動車子。 一別許久,霍恩回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老天知道他剛剛是花了多少力氣,才克制住想要靠近她的欲望?,F(xiàn)在沒有外人,鐘琪就在身邊,車廂里沒有開暖風(fēng),稀薄的空氣里彌漫著一點熟悉的甘甜。 霍恩回深深地呼吸,喉嚨發(fā)緊,聲音有些啞,“董事長,我看到鐘氏上市公開會的消息了,恭喜。” 鐘琪應(yīng)了一聲,霍恩回稍稍轉(zhuǎn)過點視線。她左手肘撐在車窗框上,右手搭在方向盤上,指根的鉆戒純凈明亮。他再抬起點目光,鐘琪的額頭、眉骨、鼻峰、嘴唇勾畫出清晰柔美的線條。 他對這張臉同樣熟悉,熟到想起時,心口會一陣陣的悶疼。 鐘琪摸到煙盒,抽出一根煙,霍恩回忽而伸過手臂,替她點上火。 她就笑,拿開唇邊的煙,煙氣在臉孔周圍繚繞,眼色被模糊,“出息了?!?/br> 霍恩回明確地知道她在指什么,他說:“是我以前想不明白。” “老師說我不適合當導(dǎo)演,說我的性格不可能在圈里出頭?!笔掌鸫蚧饳C,霍恩回說:“早些年我不信,總覺得傳媒圈水再深,是金子也會發(fā)光。后來才發(fā)現(xiàn),圈里的金子一直在發(fā)光,可金子太多,我憑什么被別人看見?” 話是肺腑之言,霍恩回傲了好些年,無非是仗著天賦。但跟了薛渡臨這么久,見過的人多了,他看到了太多有天賦的人,有一些人他真心承認,比他強很多。 謀事在人,成事同樣在人,這是鐘琪教給他的道理:既然想和這個世界對話,首先要學(xué)會和它好好相處,熟悉它的規(guī)則,然后才有可能征服它。那些人不肯,憑一腔孤憤在夜里找路,會死不得志也是規(guī)律的一種,他不想和他們一樣孤芳自賞。 “我知道馬董的打算,他不一定知道我的?!被舳骰剞D(zhuǎn)了話題:“董事長不用擔心?!?/br> 對馬董客氣、低頭,不代表要被他搞,現(xiàn)在的霍恩回這點底氣還是有的。 鐘琪深看了他一眼,霍恩回也正在看她,“董事長,薛哥應(yīng)該快回來了。” 前陣子鐘琪出事,薛渡臨人在海外,特意跑回來一趟,連數(shù)落再關(guān)心一通,轉(zhuǎn)眼又飛走了。昨天鐘琪剛和他通了電話,他確實是要回來,還說有人給他接風(fēng)。 鐘琪收回目光,降下車速,“到了?!?/br> 霍恩回下車,兩手放進外套口袋,摸著口袋里的手鏈,站在原地目送鐘琪的車離開。 他本來沒打算這么早去見鐘琪,在聽說她好像出事了的時候,他是忍了又忍才止住見面的念頭??稍谝姷桨l(fā)布會視頻里,鐘琪無名指的戒指時,他不可能再等。 就算他用給薛渡臨接風(fēng)的理由,想要邀鐘琪一起的打算落空了也沒關(guān)系。他今天的目的是試探,而鐘琪已經(jīng)在飯局上給了他很好的答案。 她沒變,除了感情之外,對他還是一樣的好。 鐘琪看了眼倒車鏡,瞧見霍恩回的身影,即便很小,也是遮天蓋地的夜色不能掩住的醒目。 霍恩回出去的時候,鐘琪問了一句,馬董便主動招了,他說他的局,霍恩回從來沒有去過,今天還是第一次湊熱鬧。他還說,他告訴了霍恩回這頓飯局的目的,那大男孩會猜到主角是誰。 他變了很多,不止是外在,整個人從深處有質(zhì)的改變。 她不能再當他是大男孩了。 * 過了幾天,賀秋陽從新加坡回來,正常上班。 鐘琪坐在大班椅上,問他:“不是讓你休息一天再來么?” 賀秋陽垂下眼皮,鐘琪桌下疊起的雙腿掩在鐵灰色的長裙下,露出的瘦弱腳踝底下是同色的細高跟,綁帶遮不住腳背的雪白,腳趾上的甲油,朱紅到驚心。 賀秋陽:“謝謝董事長,但我手上的工作還沒有做完。新加坡那邊……” 他腦袋里倏地想到了江聿城,就這么止住話音,眼皮愈發(fā)地耷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