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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之前說的,我男女通吃,我禽獸。 秦宿瑜抓我的手,不讓我動,“你都不跟她待在一處,算不得對不住她?!?/br> 我唉著聲,“宮里本就冷清,就寡人疼她,如今寡人還變心了……” 秦宿瑜笑起來,“她知道我們,早先我就跟她說過?!?/br> 那我豈不是早在她面前暴露了,怪說她看我眼神不對勁,我還說了謊話,她還顧及我的面子沒拆穿我,她這樣體貼,我更覺對不起她。 “寡人往后都沒臉見她了……” 秦宿瑜道,“你不見她那她才可憐,這宮里人少她也沒處跑,你再躲著她,她更孤單,你把她當朋友就好?!?/br> 我都跟穆嫻在一張床上睡過,夫妻幾載了都,現(xiàn)在說要跟她做朋友,等同于我要拋棄她,這不是畜生做的事嗎? “寡人都跟她同過房了,不好再說此話……” 秦宿瑜低首,望著我道,“你不是說你不舉,那你們算什么同房?” 我恍然大悟,她還是干凈的身子,我跟她就不能叫夫妻,我大喜道,“那寡人放她出宮,給她擇個如意郎君!” 秦宿瑜淺聲道,“等一段時間吧?!?/br> 我不解道,“愛妃二十了,再等下去成黃臉婆,誰還要她?” 大陳的民風(fēng)比早先的朝代開化的多,但是女子出嫁也多在及笄,像穆嫻這般大的都算老姑娘,會被人指指點點。 “她有你這個皇帝當靠山,還怕沒人娶?”秦宿瑜淡淡道。 說是這么說,但她當過皇妃,外邊人還是以為她是我的女人,我放她出去了,除非膽子大的,要不然還不一定有人敢娶。 秦宿瑜從床里拿個枕頭墊在背后,摸著我的背道,“嫻妃娘娘很受歡迎,你不必擔(dān)心她嫁不出去?!?/br> 他即是這般說,我也就歇了憂心。 我蹭到他臉邊,對著他的唇親吻,“寡人及冠了,你給寡人什么禮物?” 秦宿瑜叼著我吮,“給你做件花衣裳?” 我不要,我想出去玩,出宮外玩。 “宮里太悶了,寡人想出外邊看看,寡人都沒看過其他地方,說是坐擁萬里江山,可是寡人都不知道萬里江山長什么樣?!?/br> 秦宿瑜低低的笑,“現(xiàn)在是不得空了,手上一堆事,等我處理好了,我?guī)愠鋈??!?/br> 我便又起了希冀,“聽說洛陽的牡丹又大又艷,江南的美人嬌弱可愛?!?/br> 秦宿瑜皺緊眉,一翻身將我壓倒,“賊心不死?” 哪里是賊心?我這分明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br> 秦宿瑜張牙啃我鼻子,“再說?!?/br> 我閉嘴還不成嗎? 我捂住鼻子推他,“寡人后悔跟你斷袖了,你絲毫不解風(fēng)情。” 秦宿瑜冷著臉對我笑,“我要再慣著你,你得上天?!?/br> 我抓過枕頭往他懷里一塞,借機滾走,“寡人虧了,你還是找別人斷袖吧,寡人供不起你這個大佛?!?/br> 秦宿瑜丟掉枕頭,朝我爬來,“請神容易送神難,一國之君言而無信,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br> 我抬腳要往他肩上按,被他一把抓住,我甩不掉他,氣死了,“你對寡人又不好,竟想著寡人跟你睡,寡人不做賠本生意?!?/br> 秦宿瑜捏捏我的腳,放開了,蹲身過來將我圍住,“你虧哪兒了?成天吃了喝喝了睡,事情全我給你做,你還有臉要這要那,我討你回來跟討了個祖宗沒兩樣?!?/br> 我也有事要做的,我還得應(yīng)付他,我多累啊。 我打他,“你本來就要供著寡人,他們見著寡人誰不恭恭敬敬,只你總看輕寡人?!?/br> 不僅看輕我,還常嘴巴上詆毀我,人前也不給我留面子,壞的要死。 秦宿瑜盤腿坐下,抱著手道,“你自己不爭氣,還怪我看輕你,我要不說你兩句,你怕要不知道自己是誰了?!?/br> 到頭來還是我的錯了?我不打他難消我心頭之恨! 我抬手就要捶他。 秦宿瑜忽然張開手將我包住,稍微一拉,我就被他拉到懷里,我憤憤道,“寡人本來是個剛正筆直的男人,被你硬生生逼成了斷袖,你不給寡人道歉,反倒一再說寡人不好,寡人知道你什么想法,你就是要把寡人身上出彩的地方全抹黑,好讓寡人自慚形穢,只能任你為所欲為?!?/br> 我真心疼我自己,我這般卓越的男人,往后就只能由他擺布了。 秦宿瑜伸指撫到我的眼角,含笑道,“說兩句就哭,剛正筆直的男人比女人還好哭。” 我哼他,“寡人又沒偷你眼淚,哭挨著你什么事了?!?/br> 秦宿瑜挨身下來湊我臉邊親了親,道,“你及冠那日藩屬國約莫會來人,到時你得去接見。” 我給忘了這茬,我及冠是大事,外國來使入鎬京是必然的,免不得要接待人。 秦宿瑜道,“來京的人魚龍混雜,宮里也沒多安全,你別到處亂跑,跟著我就好?!?/br> 我才不要跟著他,他指不定有多忙,我可不想被他使喚。 我說,“這事歸禮部管,寡人就是不見他們也沒什么吧。” 秦宿瑜歪頭看我,“外臣入京,就是為了見你,你還打算不見人,當自己新嫁娘?” 我側(cè)過臉道,“他要見寡人,寡人就給他見,寡人又不是吉祥物?!?/br> 秦宿瑜慢慢的笑,勾我臉一個勁的吻,“你也跟吉祥物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