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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的說書人,還在繼續(xù)。 第99章 楚凌晗是打死也不會承認(rèn)自己無中生“友”的,好在她面癱多年早就習(xí)慣被人盯著看,面不改色的飲著茶水。 不過這并不妨礙她在心里的腹誹天機閣,賣消息就賣消息,但是把這種小消息放在八卦雜志上是怎么回事?還有山海混元界的人怎么能那么無聊,連這種八卦月刊都弄出來了。 而且自己當(dāng)初有說那么多么?不過是寥寥幾句話,怎么就給歪曲成了這個樣子。 聽著那說書人在哪里憑空臆想泛舟游湖,踏青郊游的,楚凌晗就牙疼。這其中有一些她的確是做過,月夜下棋,把酒言歡引做知交。 可有的卻根本就子虛烏有。 然而不管是真存在還是假的,其實大眾都不太在意。他們在意的只是這些平時津津樂道,讓他們有是非所說的八卦而已。 葉聞卿似笑非笑的道:“我卻是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時候做過這些事?!?/br> 楚凌晗手中杯子輕輕轉(zhuǎn)動,別說無憂聽不下去就了,她也快聽不下去了。八卦這東西果然是害人不淺,所以說還是盡早制止的好。治愈她心里是不是真的那么想的,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流言蜚語,不值一提?!?/br> “無憂不必在意,清者自清,這天下到底是聰明人居多?!?/br> 說到底,八卦這東西,楚凌晗自己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去對付,畢竟不管怎么說,總不能連娛樂都不讓娛樂。更不要說從某種情況上而言,這些流言蜚語把她和無憂放在一起,十分登對。 葉聞卿嗤笑一聲不再言語,表面上她看似是生氣了,實際上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哭笑不得更多一些。 她倒也沒有真的要和眼前人興師問罪的打算,畢竟要說起來,在這些傳言中,楚凌寒的名聲也被摸黑了不少。 只是有一點,葉聞卿覺得有些奇怪。 自從入了景州城之后,楚凌寒再沒找自己私下聊過“藥師谷”一事,偶有自己要提起,他主動將話題引開。 從這一點上看,楚凌寒就和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不是一直都想要和自己一同去藥師谷,沒有理由突然改口,所以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葉聞卿明面上的身份是左羽君葉無憂,她原意是不想讓楚凌寒知道這藥是為自己尋找的,后來也的確讓楚凌寒誤解。但誰讓楚凌寒的確是太過聰慧,自己身上的傷被發(fā)現(xiàn)。 這么一來,她只能將這件事情承認(rèn)到自己身上。 原本葉聞卿的首選其實也是藥師谷,藥師谷處于南域,距離景州城非常的近。其中多是丹道醫(yī)道大師,修為高深的前輩們。藥師谷和鳳族的關(guān)系也一直都不錯,作為十大門派之一,他們的日子過的相當(dāng)悠哉。 尋求他們幫助,還是比較可靠的。 她曾經(jīng)告訴楚凌寒,不要說出自己受傷的事情。連帶著藥師谷的事情也沒和其他人說過,先前說起,楚凌寒左顧言它,難不成是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 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能讓楚凌寒那么做? 葉聞卿的修為不如他,要真有人監(jiān)視,她不一定能比楚凌寒發(fā)現(xiàn)的更快。 因此,不管楚凌寒為什么那么做,她都決定先順著楚凌寒的話說下去。 “鳳凰祝典千年大辦一次,咱們景州城數(shù)個月前就開始布置了,今年可是能親見鳳主降臨。” “我怎么聽說鳳主閉關(guān)了?少則幾年十幾年都不會出關(guān)?” “千年的鳳凰祝典,鳳主肯定會出關(guān)的。” …… 在酒樓中休整一天,第二天一早,楚凌晗她們就出發(fā)前往離火山。 離了景州城,以穿云舟的速度最多一個時辰就能到,只這還不是全力。 南域風(fēng)景和東域不同,東域若是秀麗如詩人筆下精心繪制的山水墨畫,不失瀟灑豪邁。南域風(fēng)景就要更貼合自然,甚至能稱一聲蠻荒。 妖族居住于南域,大半妖族都是尋一處合適居住之地長居。他們居于山川草木之中,居于深林大澤,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不需要和人族一樣建造村落。 妖族生靈多為飛禽走獸草木石頭所化,對天地比人族更多一分親近。 離火山脈從天上看,就像是一只展翅欲飛的禽鳥,傳聞離火山原本是一處浮空境,上古時代神獸一族落幕。連帶著離火境從天墜落,再無展翅高飛之姿。 非羽族之妖,需于離火山脈外表明身份方可進入。 畢竟離火山脈之中生活的乃是鳳凰一族留在世間的唯一后裔血脈,離火山脈也不是隨意任人來去之地。又屏障勾連地脈,只做警戒之用。 葉聞卿取出鳳族左羽君的令牌,令牌上靈光一現(xiàn)便放她們過去。 在這之后穿云舟又行千里深入離火山脈深處,直到離火山去前,有各六只赤鳳、金凰舞于空中,其翎羽色彩明艷不可方物。 穿云舟停住。 六只赤鳳金凰須臾間化作六位明眸皓齒的絕色佳人,對著她和無憂盈盈一拜,“奉長老之命,吾等前來迎接左羽君,以及您身邊的墟海龍族太子殿下前往離火云宮。” 能在天地間生存并且傳承下來的古老種族,總會有些自己的驕傲。 在鳳族看來,楚凌寒身上夠分量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墟海龍族的太子。凌墟君的封號雖然也不算清,可也要看是在什么場合,何時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