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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晗發(fā)現(xiàn)師妹看向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師妹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模樣看著就欠教訓。還惦記起師兄的……楚凌晗想到這里,立刻讓自己打住不要想了,再想下去又不知道要想到什么事上去。 路逸聽了君鈴的話,哈哈一笑打趣道:“師妹你這也是想學你大師姐?你也不怕紫陽長老打斷你的腿?紫陽長老那老古板的性格,可接受不了你的道侶是女子?!?/br> “切,這有什么,師伯一開始不也接受不了大師姐娶了媳婦?,F(xiàn)在還不是眉開眼笑的接受了?連大師姐都要靠邊站。”君鈴撇了撇嘴不以為意的說。 “師姐的事,我卻是不知多少?!背桕舷肫鹱约撼鲫P(guān)后,曾經(jīng)聽他們說起師姐的事,卻也沒有細問。 只隱約知道師姐三百年前找了個道侶,對方和她一樣都是女子。 “要說師姐的事……來來來,咱們邊說邊喝,這可是我釀了許多年的千日醉,今天咱們誰都別用靈力化去酒力,聽見沒有?!?/br> “那對美酒是一種褻瀆?!甭芬菀慌木茐拥哪喾猓χo他們每人都倒上。 窖藏數(shù)百年的好酒,散發(fā)出清幽醇厚的酒香,讓人好想只是聞著就醉了。 君鈴終于想起自己今天是要干大事的人,連忙舉杯說:“對對對,無憂姐你千萬不要和我們客氣,到了這里咱們就是一家人,怎么開心自在怎么來。” “我們都先敬三師兄和無憂一杯。” 珩秋很配合的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露出略微靦腆的笑容,“無憂姐,師兄?!?/br> 楚凌晗破天荒覺得自己有種在婚宴上被灌酒的感覺,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不過師弟師妹敬的酒還是要喝的,雖然熊了點,誰讓是自己養(yǎng)了好些年,看著長大的師弟師妹。 “我的酒量不是很好,可能喝不了幾杯。”葉聞卿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她酒量本身就不大,現(xiàn)在還不方便動用靈力化去酒力,喝多了怕是會難以收場。 “無憂姐,沒關(guān)系的,這不是還有師兄在嗎?!本彺笫忠粨]直接仰頭喝了自己手中的酒,她的主要目的是灌醉師兄。 楚凌晗握著酒杯,心里默默的克制著自己想伸手給師妹一腦瓜子的手,慢慢抬起手將酒杯里的酒喝了。 他們幾個師兄弟都是酒罐子里泡大的,誰讓他們有個愛釀酒愛喝酒的師兄。師兄釀的酒,永遠是入口甘醇后勁綿長,卻又不會如同那些烈酒一樣喝下去灼燒喉嚨。 千日醉,這酒自己不用靈力化去,喝多了也要醉上片刻。 葉聞卿見他喝了,也沒墨跡,直接一飲而盡。 酒是好酒,只是她不是愛飲酒的人。 過去多是看著凌夜喝,偶爾會和對方小酌幾杯。葉聞卿捏著酒杯的手摩挲了一下,有的事情已經(jīng)忘記,實際上想起來的時候,似乎連那時吹過的一陣清風都沒有遺忘。 君鈴用筷子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到葉無憂的碗中,暗搓搓的說著,“無憂姐今天可要多吃一些,今天這些可都是師兄為你做的。” “這個是用黑獠豬做的,是師兄的拿手好菜?!?/br> 黑獠豬,一種野生妖獸,修為在金丹期,皮糙rou厚難以捕捉。 楚凌晗聽了君鈴話,有些無奈,“師妹,不要說的平時師兄好像苛待你一樣?!?/br> 他們平日里吃飯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食不言,只是當只有他們師兄妹幾個坐在一塊的時候,食不言這一條自動的就被遺忘了。 “難道師兄沒有苛待我嘛!你看看你上一次親自下廚是什么時候,二師兄和小師弟都是可以作證的?!本徍吆哌筮鬀]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師兄居然還有臉說,看看今天這桌上擺不下的菜,再看看以前。君鈴心想著師兄大了,也不中留了,自己這個小師妹在師兄心上人面前,也得靠邊站了。 珩秋露出善意的微笑。 君鈴強烈推薦,“無憂姐,你快嘗嘗,冷了就不好吃了。”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把葉無憂當做自己人了。 葉聞卿盛情難卻,再加上也的確想嘗嘗楚凌寒的廚藝,夾起碗里的排骨咬了一口,口感外酥里嫩,口軟鮮甜,酸味很好的中和了甜味,不但沒蓋過甜味,反倒兩相交融下生出另一種鮮美的味道。 可以說,這樣的廚藝遠超過當年根本不會下廚,卻為了她進廚房做出來的那些好上不知道多少。 葉聞卿放下碗筷,意味深長看向楚凌寒,“我倒是不知道你的廚藝,竟然真的那么好?!?/br> 楚凌晗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句話還有另一重意思。而且。葉無憂這個語氣聽起來她們像是很熟稔,認識了很長時間似的。 她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君鈴沒察覺到有什么問題,在她眼中楚師兄和無憂姐關(guān)系好,那很正常。 見師兄沒說話,連忙活躍氣氛,笑嘻嘻的說:“我說的沒錯吧,師兄廚藝真的很好,以后嫁給師兄的女子有福了?!?/br> “的確是,有福了?!?/br> 楚凌晗看葉無憂看向自己,又是那種飽含深意的模樣,她頭皮發(fā)麻,真的有點想堵住師妹的嘴。 自己知道自己事,楚凌晗明白自己絕對不是那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男”人,師妹這些話和往自己臉上貼金沒區(qū)別。 楚凌晗想了想自己如果真的有個“媳婦”,會怎么樣?最后,她發(fā)現(xiàn),那搞不好自己會當個甩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