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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要和自己坐一張桌子,但葉聞卿沒有拒絕。 楚凌晗坐下來后,沒有去問關(guān)于周青巖的事,反而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離開的時間不變,無憂你覺得如何。” 嗯……稱呼怎么變了?葉聞卿聞言,心中詫異。 “好歹也要同行相處一段日子,互稱姓氏是不是太生疏了一些?!毕袷强闯鏊牟唤?,楚凌晗態(tài)度自然的說到。 只不過是出去了一趟,楚凌寒的態(tài)度怎么變化那么大。葉聞卿心里思索著,沒有回答。 早就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shè),知道自己會受冷待的楚凌晗,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或是尷尬,她認準的事情向來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想和人交朋友,當然要堅持不懈不氣餒。有句俗話說的好,烈女怕纏狼,只要足夠熱情,她就不相信融不化葉無憂的心。 ——作為一條龍,纏人那是她從蛋殼里爬出來就會的。 半點都沒覺得自己想法有問題的楚凌晗,眼眸含笑看著葉無憂,道:“不管怎么說,這次總是我先邀請無憂你,無憂你也答應(yīng)了,那勉強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 “既然是朋友,稱呼名字不是很自然的事么。” “無憂隨我回門派小住些日子,若總是‘葉姑娘’、‘葉姑娘’的稱呼,旁人還以為以我二人之間有什么嫌隙?!?/br> 葉聞卿在和楚凌寒同行第二天,突然發(fā)覺這位龍族太子的臉皮,或許不比他那刀槍不入的鱗片薄多少。 什么叫做先邀請的自己,那不是龍帝的主意么?還有這一個稱呼也能扯到關(guān)系不好上,果然楚凌晗本尊和自己所看過的情報,沒有半分相似。 說起話來泰然自若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厚顏無恥。如果不是看著自己的目光晴明,神情正直,葉聞卿都不禁要懷疑楚凌寒對自己是不是有些其他想法。 否則,這一再套近乎是為了什么? 葉聞卿想到這里,似笑非笑的看著楚凌寒,“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似乎是有人先稱呼我‘葉姑娘’。” 她沒那么好糊弄,楚凌寒說了那么多,都沒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 “那時不好在外人面前暴露你我身份,若是無憂覺得是我不好,我同你道歉?!背桕习朦c遲疑都沒有,神情不變的說。 她真眼說瞎話,語氣卻是挑不出錯的歉然。 葉聞卿垂眸沉思片刻,雖然不知道楚凌寒拉近和自己的關(guān)系是為什么,但也算是正中自己下懷。 “不必了,左右不過一個稱呼,隨意便是?!?/br> 她們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隔了幾桌遠的地方有人在談?wù)撝裁础?/br> 原本沒怎么在意的兩人,在聽到“周府”、“城東”、“玲瓏閣”幾個關(guān)鍵詞后,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仔細聽了起來。 “昨天晚上城東發(fā)生的事,你還不知道的吧。” “不知道,就知道城東那邊好像挺吵的,聽說有很多修士往那邊去?!?/br> “我聽我那鄰居家三姑表弟外甥在城東一個世家里做門房的結(jié)拜兄弟說,昨天晚上那動靜是城東周家鬧出來的?!?/br> “周家?周大師家?” “還有哪個周家!不就是周大家家么。聽說里面死了不少人,周大師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下落呢?!?/br> “難道是仇殺?” “這誰知道,估摸著肯定是修士斗法鬧出的動靜?!?/br> “那周家的人?都死了?” “好像沒有找到他們的尸體,可能是還活著吧?” “不說這個,說說別的。你猜我剛從哪來?” “哪里?” “從玲瓏閣前面過,紅悠你知道吧,她被人贖身了。聽說贖身的是,就是先前那個一擲千金討美人一笑的那個闊氣少爺,世家公子?!?/br> “你說的是那個花一萬多靈石拍個不值價玉簪法器,送給青樓女子的凌公子吧?” “紅悠那可是玲瓏閣的頭牌,玲瓏閣居然舍得放人?贖身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靈石,咱們這些散修也就只能看看熱鬧了?!?/br> “我聽那些人議論好像花了幾百塊中品靈石?!?/br> “那不是幾十萬下品靈石?不過就是長得好看些的女人,花那么多錢——真是瘋了?!?/br> “這床上功夫要多好,才能把人勾的……” 另一邊的議論沒停,楚凌晗卻是不想聽了,那些話越說越難以入耳。 …… “市井傳聞,無稽之談?!?/br> 楚凌晗不知何手中出現(xiàn)了把扇子,輕開遮著半張臉。見對面葉無憂望過來的目光,總感覺是在揶揄自己。 葉聞卿自然不會真認為事情真相和那些人說的一樣,從紅悠和楚凌寒相處的情況來看,他們兩個并沒有那種關(guān)系。 只是她也有些不解。 “你為何要幫紅悠。” 楚凌晗收攏折扇抵著下巴,意有所指的道:“你對周家很上心,我便替紅悠贖身,也讓你少些麻煩?!?/br> “你倒是了解我?!比~聞卿意味不明的說。 看在周青巖的份上,自己的確不會吝嗇幫紅悠一把,只是她有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么。連楚凌寒都看出來了,還幫自己把這事給做了。 “一擲千金,風(fēng)流不羈,凌公子真是好雅興?!比~聞卿輕笑了一聲,心想既然楚凌寒都那么做了,她承了這個人情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