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術(shù)、全星際的兇獸都寵我、清穿之妾本賢良、溫柔呢喃、在年代文里當(dāng)極品、玫瑰刺的城堡(超限制級簡體版)、撲倒將軍攻略(免費,強強)、老師,我是您的科代表、鳳家七姑娘、失樂園
沈玉抬起頭,滿臉熬夜后的蒼白,頂著黑眼圈,雖然衣裳和頭發(fā)都打理得好好的,卻依舊給人一種看到女鬼的感覺。 來人腳步停了一下,遲疑過后才接著靠近。 “玉兒,你昨晚,做賊了?” “丁姨,你說笑呢。”沈玉聲音極虛地回應(yīng)了一句。 兩人在后山找了一處石椅坐下。 丁姨率先問道:“你今天一大早就找我來是有什么事?” 沈玉:“丁姨,是這樣的,我思來想去,發(fā)現(xiàn)我認識的人里大概只有你最靠譜,也最有經(jīng)驗……” 丁姨:“嗯?” 沈玉說:“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她呢最近遇到了點感情上的問題,有些不太明白,托我來問問你。” “……” 丁姨盯著沈玉眼下的青黑,慢吞吞地說道:“你說?!?/br> 沈玉摸了摸鼻子,嘆了一聲:“是這樣的,我這個朋友呢……她,有一個師弟,你知道吧?就是,她最近感覺自己有點奇奇怪怪的,不止是她,她還感覺她這個師弟有點奇奇怪怪的?!?/br> 丁姨:“……哦?” 第101章 “丁姨分析的有道理!…… 沈玉組織著語言, 這一開始組織就不由得從頭開始回憶,一回憶完還得在腦子里打個草稿再說出來,聲音就有些斷斷續(xù)續(xù)。 “是這樣的, 我這個朋友呢……跟她師弟本身是很純潔的同門情誼。大概啊,或許啊,可能就跟別的同門比起來, 有那么一點點的親近,不過這也跟他們的相處方式和人生際遇有關(guān)系。就有時候啊,兩個人為什么能走得關(guān)系親近一點, 這個也是很玄乎的一件事對吧?這事沒法解釋的,對吧?” 丁姨在心中細數(shù)了一下, 算上剛才說的, 總共已經(jīng)說了四次“是這樣的”。 見沈玉望過來, 似乎在等一個回應(yīng),她便說了句:“嗯……對, 確實沒法解釋。” 可不是么。 都憑緣分,哪能解釋的清。 沈玉得了回應(yīng), 覺得自己說得話被人附和被人認同了,呼出一口氣,再開口時也不那么緊張了, 繼續(xù)道:“是這樣的,然后我這個朋友呢跟我說,就是她自己也不清楚從什么時候開始啊, 就是感覺她跟她師弟之間的氛圍有點奇奇怪怪。具體的說也說不上來,反正跟正常的同門情誼不太一樣。” 丁姨問:“是怎么個奇怪法?” 沈玉說:“這個……就是感覺自己的師弟,好像分別之后再見面,就長大了一樣, 不像之前那么需要自己照顧了,相反,那個師弟還有點想反過來,試圖主動照顧我朋友?!?/br> 丁姨道:“哦?是不是覺得這個師弟長大了,不再像個孩子也不是那種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變得強大變得可靠了?” 沈玉聽后細細琢磨了一下,不由得佩服地舉起大拇指道:“好像是有那么點意思?!?/br> 丁姨又問:“你那個朋友跟你朋友的師弟,兩個人之間是怎么個奇怪法?牽手?擁抱?可有肢體上親密的接觸過?” “啊這,那當(dāng)然沒有了!”沈玉立馬否認。 丁姨接著說道:“那不可能。你這個朋友既然都覺得她跟她師弟有些奇奇怪怪,那勢必是發(fā)生了什么才導(dǎo)致她這么覺得。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 沈玉的記憶再次飄回很久之前,又像羽毛被風(fēng)吹過飄了回來,腦海里一閃而過前段時間的某些畫面,羽毛一落地,她人也清醒了。 丁姨見沈玉的神色有異,心如明鏡,就知道不管沈玉嘴上再怎么倔強,但其實——事情還是發(fā)生了的。 喔豁。她多年平靜如一潭死水,這會兒總算有了點當(dāng)長輩看小輩如看戲一般的樂趣。 沈玉后知后覺地說道:“好像啊,是有那么點接觸。抓……抓手腕算嗎?拽袖子算嗎?摸頭算嗎?” 丁姨:“誰先主動的?” 沈玉說:“都、都有吧?!?/br> 丁姨慢悠悠地說:“勉強算半個吧?!?/br> “那還有……” 腦海中的畫面隨著羽毛記憶的飄蕩,逐漸往后,而再往后的畫面…… 托住后腰、拽入懷中、緊貼在一起、齒間的溫?zé)帷?/br> 沈玉卡殼了。 她蹭得一下站起來。 丁姨見狀,心里明白得很,繼續(xù)開口道:“那你朋友和你朋友師弟之間變得奇怪后,你朋友心里怎么想?” 沈玉嘴唇翕動:“什、什么怎么想?” 丁姨開始幫她梳理:“她有沒有心生厭惡,覺得討厭她師弟?” 沈玉:“倒也不至于……” 丁姨:“哦,那就是不討厭了。那你這個師弟有沒有主動的,說清楚一些心意之類的呢?” 沈玉說:“說清楚……心意?那還沒有?!?/br> 丁姨:“噢喲?!?/br> 兩個人都這么扭扭捏捏,別別扭扭的那還了得啊。 那個叫什么來著?應(yīng)該是叫季驍吧,這人也是,沈玉自己想不明白,他既然想明白了那這種事情肯定要率先說出口,兩個人才能更進一步啊。 不然這一拖再拖,到后面人都把這事當(dāng)做自己錯覺,拋在腦后說不定都飛升了感情都還沒說開。 丁姨說:“玉兒,你坐下,坐穩(wěn)了聽姨跟你說?!?/br> 沈玉如同聽課般的認真,乖乖坐下。 丁姨:“抓穩(wěn)了扶手?!?/br> 沈玉:“丁姨你說就行?!?/br> 丁姨哎呀感慨了一聲,道:“發(fā)生了那些事,你朋友還不討厭,說明她對這個師弟……那是有一定的好感的。” “嘎吱”一聲,扶手的石頭處生出了幾條裂縫。 沈玉急沖沖地說:“那不能吧!” 丁姨:“既然不能,那就分開啊,你朋友都是那師弟的師姐了,身為師姐怎么會推不開那個師弟,怎么會劃不清關(guān)系?如果討厭,那就將人支出去,說清楚了就此分別,一切都步入正軌,兩人再也不見面,各自修煉不就行了?” 沈玉又急沖沖地道:“那也不能吧!這有什么好分別的,怎么就變成不見面了呢?” 丁姨震聲道:“對啊,你都這么說了,如果你那朋友也是你這么想的,那不就恰恰證明了她喜歡她師弟嗎!” 扶手的裂縫又岔開了幾條道路。 丁姨裝作沒聽見也沒發(fā)現(xiàn),繼續(xù)說道:“你這個師弟,既然跟你之間發(fā)生這么多事,他也并未流露出厭惡的情緒,說明,你這個師弟對你也是有些喜歡的。” 而且就你這個不開竅的樣子—— “說不定你朋友這師弟,早就對你朋友心生愛慕,只不過你朋友一直沒發(fā)現(xiàn)罷了?!?/br> “咔嚓”一聲,扶手碎成了渣。 沈玉忽然想起一件事,趕緊道:“那后面還有些事,比抓手抓袖子更……更那什么的,那個師弟他不知道??!那這還怎么確認他是討厭還是誤會……” 丁姨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道:“既然如此,那便去試探??!主動試探,不就知道他討厭還是不討厭了么!” 沈玉怔了怔:“好像是有點道理?!?/br> 丁姨:“你平日不是很聰慧的么,怎么到感情上的事就變得這么榆木腦袋了!” 沈玉:“……那這也不是我啊,是我朋友我有什么辦法!” 丁姨冷漠道:“哦?!?/br> 兩人之間安靜下來了一會兒,就在丁姨覺得差不多自己該給這孩子有自己的空間,好好思考思考時,沈玉猛地想起一件事說道:“丁姨,我突然有一事要說!” 丁姨剛剛抬起的身子又慢慢坐下:“怎么了?” 沈玉說:“就是……前陣子我朋友和她師弟之間,來了一個敵人,是他們倆共同的敵人。不過那個敵人跟我朋友之間似敵似友,然后又因為某些原因,兩人近期走得比較近?!?/br> 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然后,我那個朋友偶爾跟那個敵人相處時,總會在對方身上找到那個師弟的影子,總覺得那個人是她師弟。你說我那個朋友她……是不是有點渣???” 丁姨:“噢喲?!?/br> 她年紀大了,雖然聽不懂現(xiàn)在小輩說得詞了,但是大致能從語境語意上理解個大概。 這人還沒開竅,居然就有這么多花頭搞起來了,不得了啊。 這該怎么說來這……子承父業(yè)?罷了罷了。 丁姨擺擺手說:“這個讓你朋友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別的姨不管,反正,你看看你父親跟我現(xiàn)在是什么樣,你只要警告你朋友別搞那些花花腸子,該斷斷該理理清楚。仙門和魔門還沒正式撕破臉皮,趁著還有清閑日子,感情的事情還是盡早說清楚,別耽擱了,免得有了遺憾。丁姨累了,先回去了啊?!?/br> 沈玉:“誒誒……曉得了!” · 風(fēng)一吹來,花在動,草在晃,鳥在叫,沈玉在沉思。 她坐在這掉著石渣渣的石椅上,把剛才得到的消息,掰碎了、碾碎了再嚼到嘴里,心里撲通撲通的跳,也不知道在緊張什么。 她好像,現(xiàn)在確實有些不太想跟她師弟分開、分別,就此兩人再也不見。 她來到這里之后,第一個付出關(guān)心,第一個要納為自己人的人……一想到日后再也見不到,心臟就有些微微的抽痛。 沈玉遲鈍之后就成了大悟,深深地覺得——丁姨分析的很有道理! 她現(xiàn)在回想起當(dāng)初不小心扯開了季驍?shù)囊骂I(lǐng),就浮現(xiàn)出那露了半邊的結(jié)實的胸肌,她當(dāng)時…… 她當(dāng)時明明有能力直接將人推開的,是什么阻止了她,一切都想得清楚了! 不然她也不會在那之后輾轉(zhuǎn)反側(cè),念念不忘,若不是魔門的危機還在,還需要她這個大師姐思考事情,她可能腦子里裝得都會是…… 沈玉,頓悟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有那么點不對勁的,但,總之她現(xiàn)在好像確實有那些不太正當(dāng)?shù)南敕ā?/br> 她是個成年人了,師弟……師弟算一算現(xiàn)在也成年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人不好色,好什么?how are you嗎? ——也不對,她對她師弟現(xiàn)在還是很正直的想法! 沈玉甩了甩腦袋,將廢料拋到一邊,深呼吸一個來回,隨后抬腳下山。 到了山腳下,剛巧撞見了兩個人,那兩人見到她立馬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