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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淳下意識的去看喬勐的眼睛。那眼里的眼神猶如當(dāng)初, 自己奉命“罰”他時的一樣。 冷漠,狠厲。 “你……你不是蔣家人嗎?怎么, 怎么是他的表舅舅?”恍恍惚惚的彭大姑娘終于回過神來, 不由質(zhì)問黃淳。 “閉嘴!”黃淳厲聲喝道, 沒腦子的女人! 但這個蔣家兩個字瞬間傳入喬勐和趙子辰的耳間, 兩人同時眸光一閃,幽深至極。 “彭大姑娘,有些事可不能只聽信別人的片面之詞!”喬二爺不動聲色的離開黃淳兩步,如看戲般看著兩人,順便挑撥一句, “有些人怕是賊喊捉賊,然后來一個借刀殺人?!?/br> 彭大姑娘是女子中的紈绔了,這幾句話,若是旁人,馬上就能起疑,可她是聽得有些云里霧里,兩眼冒圈。 喬二爺看了直嘆氣。 雖然東扯西扯了一大通,最終還是要回歸事件本身。 黃淳與彭大姑娘偷竊,雖然有疑點,但目前諸多證據(jù)指向兩人。黃淳死咬他沒偷后,喬二爺又上了最后一個殺手锏,就是在繡坊附近晃悠的人,被他逮到了,他找了路人作證,昨天看見了他。 而那人,也被證實是黃淳的人。 喬二爺狀告黃淳偷竊罪名成立。 而與王氏牽扯的另一樁,黃淳只能吃啞巴虧,只能收下繡品,還要付清余款。 此情下,再愚鈍的彭大姑娘也反應(yīng)了過來,立即與黃淳劃清界限。 頓時又是一陣鬧騰,但那份鬧騰就要由趙縣令去收拾。 喬二爺啷里啷當(dāng)?shù)淖叱隽舜筇?,他背著手出來時,吃瓜百姓自動給他讓了個道。 “二爺!”陪著蘇婉來的趙氏立即叫了一聲喬勐。 喬二爺立即朝邊上望去,他家娘子撩開帷帽,在人群外靜靜地看著他。 他從她的眼里看見了擔(dān)憂,以及欣……欣賞。 “娘子!”揚起笑臉,他朝她走去,“不是不讓你來的嗎?這里人這么多,萬一擠著你怎么辦!” 這時,大伙兒才注意到角落里的蘇婉,一看她這身形,大家都明了了。 “哎喲,大娘子這是有孕了??!” “難怪繡坊停業(yè)了!”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娃霸跟以前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好像是有點!” 蘇婉待他走到自己跟前,拿了帕子,給他擦了擦臉上不知從哪沾上的臟污。 “沒事,有木叔跟著呢,我就是不放心你?!彼残α诵?,兩個人眼里都是彼此。 “那也危險,走,我們回家!”喬二爺說著拉起蘇婉的手,牽著她往外走。 蘇婉任他拉著,她耳邊傳來人們對二爺?shù)男略u價,默默地點了點頭。 她的二爺,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看,現(xiàn)在走路都顧及她的步子了,走得又小步,又輕慢。 就在他們離開時,黃淳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眼神怨毒。 * 夜靜月明。 蘇婉驀地睜開眼睛,身邊人的動靜讓她驚醒。 身旁人雙目緊閉,深深的鎖著眉頭,發(fā)出細微的哼聲的,身子在發(fā)抖,像是被人摁住,無力的在反抗。她心中一驚,立即大聲喊他,又推了他兩下。 “二爺!二爺!醒醒!” 喬勐一下子睜開了眼,坐了起來,大口的喘息。 “不怕不怕啦,我在這里,不怕,二爺不怕!”蘇婉拍著他的背,幫他順著氣,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哄著他。 喬二爺捏緊里衣的領(lǐng)口,他此刻有些虛弱,歪了頭,靠在蘇婉的肩膀上。 “我又夢見他了?!?/br> “誰?” “我的那位表舅舅?!?/br> 表舅舅三個字,他可謂是咬牙切齒,滿心的恨意。 “就是今日公堂上的那人嗎?”蘇婉順著他的頭發(fā),輕聲問道。 “對?!倍旈]著眼,由著她撫摸著他的發(fā),很溫柔,像記憶深處里,他小娘,也就是他親生母親哄他睡覺時的感覺。 “你叫他表舅舅,他是大太太娘家那邊,還是你娘那邊?”蘇婉沒有叫喬大太太母親。 “大太太那邊的,我小的時候差點死在他手里,他估計以為我忘了,但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br> 蘇婉能察覺他的恨意,但沒想到是這樣的,心里也跟著憤怒了起來,但眼下還是安撫好二爺?shù)暮茫^續(xù)輕拍著他的臂膀。 “發(fā)生了什么事?能和我說說嗎?” 喬二爺沉默了半晌,給自己和蘇婉調(diào)整了個姿勢,跟她說起了,讓他記到如今的事。 他小娘故去后,他就被大太太接到身邊養(yǎng)著。大太太在人前對他疼愛有加,私下卻換掉了他的養(yǎng)娘,找了個老虔婆,日日在他跟前辱罵他,辱罵他的親娘。 他最初還是眷念著大太太的,他委屈的告訴她,那位嬤嬤辱罵他娘和他的事。 可是,得來的是什么,是大太太一聲漫不經(jīng)心的輕笑,“二哥兒怎么也學(xué)會了撒謊?還編排起你的嬤嬤來,是不是春雨教你這么說的?” 春雨是他親娘的大丫鬟,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當(dāng)時嚇著了,連連搖頭,說不。 可是,大太太還是將春雨叫了來,打了她板子,他記得春雨被拖走時,那一路的血跡,那滿院散不的血腥。 春雨死了。 可他沒有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