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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我這牢坐的好??!”阿霧喜滋滋道:“那牢頭可真是貼心,不但給阿霧準備了干凈的單間,每日飲食更是變著花樣來,據(jù)說是那燕春樓的大廚做的呢!” 她說完一拍大腿,惋惜的很:“可惜可惜,不能多待幾日,這燕春樓的菜色還沒嘗遍呢。” 媚生氣不打一處來,她在外面替她擔驚受怕的,還要因此受裴衍那人的壓榨,她倒好,吃的好睡的好,沒心又沒肺,不禁又上來捏她的臉,兩人笑鬧著抱作一團。 裴衍剛用完早食,回房瞧見這一幕,立時蹙了眉。 不由分說上去將媚生攔腰抱起,冷聲對阿霧道:“下去吧,以后沒有我的吩咐,不要擅自進來?!?/br> 阿霧愣了一瞬,還沒跟姑娘說幾句貼心的話呢,便要被趕出去了,實在憋屈的很??梢矡o法,只得撓了撓頭,悻悻走了。 “注意著些,往后不許與人如此親密。”裴衍冷肅的很,鄭重道。 媚生便從他懷里爬起來,小臉兒認真道:“那看來也不能與大人如此親近了” 裴衍一愣,伸手便來捏她的臉,被小姑娘笑著躲開了。 他無奈的笑,半晌才清了清嗓子,理了下衣袍上的褶,又恢復(fù)了慣常的內(nèi)斂。 “殷臻近來不太好,”他背了手,罕見的同她提起了朝堂之事,默了一瞬,又道:“這段時日我會很忙,大抵不能常歸家,你自己不要隨意外出。” 他囑咐完,瞧了媚生一瞬,轉(zhuǎn)身出了屋。 媚生瞧著那背影消失在窗外,有一瞬莫名的失落,只萬沒料到,他這一走,再見竟是那樣境況。 裴衍這一走,便是個把月,宮里密不透風,傳不出半點消息。 只京中駐軍越來越多,街道時常能看見錦衣衛(wèi)或金吾衛(wèi)疾馳的身影,這盛京上空仿似籠了一層陰云,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進了十月,一天涼似一天,這日媚生正立在廊下,看即將凋零的秋菊。 忽聽喪鐘長鳴,一聲響似一聲,足足萬下,響徹整個盛京。 她手里的花剪陡然落地,登基只一兩載的殷臻,薨了! 媚生連著幾夜睡不好,那人臨走前孤傲的身影一再閃現(xiàn),攪的她心煩意亂。她雖知道結(jié)局,卻不曉得這過程中有多少兇險。 十一月初,文成帝殷臻下了葬,太子尚年幼,登基典禮竟被群臣一再推遲。 初十這日,天已大亮,宮門卻遲遲未開,城墻上倒下的兵士被急急拖走了,只留下一地血污。 過了幾日才傳出消息,說是業(yè)王造反,于初九之夜攻進皇城,挾持了太子。 太子太傅裴衍率三衛(wèi)三府之兵迅速控制了局勢,攻進皇城,斬殺業(yè)王于殿上。又于京郊駐扎北直隸兵力,鎮(zhèn)住了蠢蠢欲動的各路人馬,扶持年幼的太子登上了帝位。 沒人知道這裴太傅如何調(diào)動了如此多的兵力,更沒人知道這年紀尚輕的矜貴公子,何時鋪下了這樣大的一盤棋,只皆是惶惶,再無人敢在他面前多言一句。 媚生聽聞這消息時,已是十一月十五,她微舒了口氣,忽見裴衍走了進來。 他腰間握了把劍,劍上鮮血未干,連袍角都沾了幾滴血污,眼尾赤紅,人也消瘦了些許,更顯出逼人的鋒銳。 他進了院,撞見媚生眼里的憂色,忽而輕笑,道:“林媚生,放心,無人動的了本官?!?/br> 他說完,自去換了衣袍,出來時掛了黑沉鎧甲,清冷氣質(zhì)里又添了威儀,英挺不似凡人。 站在院子里擺擺手,人又出了門。 靖北王殷宿,趁著京中混亂,北方鎮(zhèn)守空虛,已是起了兵。與山西王堯里應(yīng)外合,在北地攻城略地。 裴衍自請掛帥,封神策上將,率軍入了陜西,直面靖北軍隊。 僵持了兩個月,京中卻突傳噩耗,裴將軍于城門中劍,危在旦夕。朝廷軍隊因失了統(tǒng)帥,人心渙散,被靖北軍逼入陜西鄴城。 裴衍病危的消息,是張申星夜來報的,做不得假。 媚生腳下晃了晃,有一瞬的恍惚,印象里那個滴水不漏的人,會這樣輕易的死去? 她一夜未眠,腦海里忽而是他眼里含著星光,輕撫她的發(fā)頂,忽而是他清冷里沾了情|欲,將她抵在床角:“林媚生,你逃不了?!?/br> 她不曉得自己對他是何種感情,只記得這人對她的好。 她忽而從床上跳了下來,幾下裹緊了披風,開門去找張申。她啊,可是個仗義的狐貍,看不得自己的隊友生死不明。 她將張申拽起來,果決道:“張申,帶我去找你家大人?!?/br> 張申愣了一瞬,瞧著小姑娘臉上決絕的神情,應(yīng)了聲“好?!?/br> 第21章 危機 媚生與張申星夜兼程,用了半個月,進了陜西,一路喬莊,終是混進了鄴城。 這日晚間,裴衍短暫的清醒了一瞬,恍恍惚惚瞧見房門開了,進來一個瘦弱兵丁,也不行禮,徑直走至他床前,伸手將兜帽一摘,露出張明媚嬌俏的臉。 他愣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林媚生,這是林媚生! 他想要坐起來,虛扶著床沿抬了抬身子,喉中便是一陣腥甜,咳出一口鮮血來。 媚生急急去扶了他,埋怨道:“既傷者,便別亂動!” 裴衍被那只溫熱的手扶著,重新躺好了,忽而扯了嘴角,含含糊糊吐出一句話,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