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聽書
書迷正在閱讀:【春夢】每晚都在睡男人、月光墜落、雙向暗戀(偽父子,雙性,H)、爭奪(H)、裙殺【高H NP】、雖吾往矣(H)、明月入我夢(1v1)、哥哥不做人(ABOSM1v1)、玫瑰色著迷、心機(jī)狐媚穿進(jìn)修羅場[快穿]
日子到了七月中,正是炎天暑日最難受的時候,皇后沐浴更衣后,讓宮女給她換上出宮穿的衣裳,把頭發(fā)照著宮外夫人們喜歡的樣式梳。 “娘娘,這天剛亮就起來收拾,宮外玉行首還沒來呢。” 皇后閉著眼睛打哈欠,“你以為我愿意啊,要不是皇上,炎天暑日的我跑宮外去找罪受?!?/br> 拾掇利索,宮女抱著一個點心盒過來,“娘娘,照您的吩咐,這里面是八樣點心,還有別的要帶著嗎?” “茶呢?” 女官笑著說,“備下了,江南進(jìn)貢來的明前茶。” 皇后瞅著東西想了想,跟伺候的人說,“跟小廚房還有御膳房那邊說一聲,今兒宮里主子們都不在,不用預(yù)備主子們的飯。皇上要是問起來,就說是我吩咐的?!?/br> 估摸著宮門外已經(jīng)等著了,皇后戴了幃帽領(lǐng)著女官宮女內(nèi)監(jiān)四五個人往外走。 到了城東的茶樓,因著起得早出來的早,進(jìn)來時樓上樓下還是空的,玉璇珠攙著皇后上了樓梯,“夫人,您慢些,這樓梯陡。” “沒事,這樓梯再都還能有山上的臺階陡。”拾裙而上,到了二樓,主仆烏泱泱一群人到了用屏風(fēng)隔出的雅間里,掌柜的看到來了貴客,沒讓跑堂的上前,自己整理整理衣裳,拿著兩本冊子走上前。 “玉行首,今兒您來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將手上的冊子往桌上一放,“夫人看著臉生,可是頭一次來本店?” 皇后和善的對掌柜的說,“我頭一次來,掌柜的,你這兒可有好茶?” “有有有,怎么能沒有呢?!闭f著將冊子攤開,“這是本店常年供應(yīng)的茶,這是配茶的器具?!?/br> 面前的兩本冊子做的精致,畫的茶壺杯子就跟實物似的?;屎罂粗『保吹哪貌幌卵蹃?。玉璇珠見狀,讓掌柜的到自己跟前來,囑咐了兩句之后就讓掌柜的下去準(zhǔn)備東西。 這邊點好了茶,跑堂的端上精細(xì)干果,樓下也開始上人了。 等人坐的七七八八,連著二樓的雅間滿了官眷,一樓的戲臺上也上人了。 戲臺上的胡先生是從揚州來的說書人,受邀來長安給宮中獻(xiàn)藝??墒窃趯m里才說了一天,就被皇上請了宮外頭去了,在城東一茶樓設(shè)場說書。 皇后就是為了聽胡先生說的書才特地跑了外頭來的。 驚堂木響,胡先生今天說的是《薛丁山征西》,正好是昨兒皇后在宮里聽得那段。 看皇后聽的津津有味,玉璇珠在旁邊低頭自顧自的嗑瓜子敲核桃吃,吃的口干舌燥了,就喝兩口茶。 女官看皇后聽得高興,讓內(nèi)監(jiān)出去尋摸些點心果子回來,讓自家娘娘吃點新鮮。 一折聽到大半,皇后將空茶杯遞給宮女,讓人去把水續(xù)上?!胺蛉?,水倒上了?!?/br> “嗯?!辈贿^就是個低眉的空,皇后就看到熟人?!俺虺?,瞅瞅,真是可惡啊?!?/br> “夫人怎么了?”玉璇珠剝了一顆葡萄吃了。 “你看那邊,”皇后拔了頭上的一根簪子指指一樓的一張八仙桌子,“什么人啊,明明在家里能隨心所欲的聽,非逼著我出來。你說說我出來一趟多麻煩?!?/br> 玉璇珠一看,原來是皇上也帶著人來聽書了,一打眼尋思是個教書先生,旁邊的高內(nèi)監(jiān)看著像府里管事的。 “老爺,”玉璇珠抿了抿嘴,心里直樂,這兩口子倆……“老爺也是為著外面這些人想。” “璇珠,你說我這是什么命啊,跟了這么個男的,不知道疼人就算了,連在家里聽個書都聽不舒坦聽不自在?!被屎笙肫鸹噬习褌z說書先生請出宮來,在外面說書她就冒火。“這要是傳出去,誰信啊?!?/br> 喜滋滋的等著第二天聽下一回,結(jié)果內(nèi)監(jiān)回來說胡先生出宮在外頭說了。那時候別提她有多生氣了,恨不能砸了皇帝龍書案上那方從前朝就傳下來的硯臺。 瞅著快到晌午吃中午飯的時候,玉璇珠看皇后是要在外頭吃了,回頭讓自己哥哥照著自己擬的單子去館子定吃食。 看見下樓的玉將軍,皇后搖著扇子說,“這是你哥哥?” 玉璇珠點點頭,“他就是我那個離家多年的親哥哥?!?/br> “這會要留了長安了?” “哪能留下呢,”玉璇珠搖搖頭,“長安城里沒有缺,他自己一個人在外頭也習(xí)慣了?!?/br> 皇后想了想,說,“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整日的跟那個落了單的雁似的,家里也沒個人給他張羅,傳出去也不好聽不是?!?/br> 在旁邊聽著的玉璇珠點點頭,“說是這么說,您說的這些我也勸過,可是勸不動。也不是沒人過來問我,一聽我家在城里沒有宅子,有那個心思也沒這個打算了?!?/br> “嫁人嫁漢穿衣吃飯,”聽到在長安城沒宅子就娶不上媳婦,皇后感嘆,“家里有閨女的,誰也不想自己孩子嫁過去受苦不是?!鄙祛^看自家男人還在下頭坐著,皇后說,“等晚上回去,我跟我家那口子說說,讓他賞你哥哥一宅子。” “夫人,這……”玉璇珠本能的起來跪下謝恩,一想這是在外頭,還是忍著坐了回去,“也太不合適了。” 皇后擺擺手,“多大點事啊,去年抄了那么些門戶,這會都空著呢,我看著徐家那宅子就很好,地段好,地方也大,花園收拾的也精細(xì)?!?/br> “夫人還知道這些啊?!?/br> “跟了我家那口子前,我跟著家里去過,”想起小時候在徐家花園,皇后就覺得跟夢似的,真是戲文里寫的那樣,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倆人等菜的功夫,在宮里守門的宮女出來,一溜小跑上了二樓。跟女官jiejie說了兩局之后,走到皇后身邊附在皇后耳邊耳語了兩句。 “可是真的?” 宮女點點頭,“東平王府派人過來報的信?!?/br> 皇后嘆了口氣,“這都是些什么事??!” 玉璇珠不解,“出什么事了?” 皇后四下看看,見周遭都被屏風(fēng)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示意玉璇珠挨著自己靠過來,“說是昭桀跟那個甄家姑娘有了個孩子,今兒那姑娘生了,是個丫頭。” 玉璇珠大驚,過了年仲春時,十叁娘來重譯樓跟自己說了這事,說是甄慧月有了身孕,肚子大到孩子都拿不掉了??墒菦]想到東平王府居然把這事認(rèn)下來了。 “這事啊,我得想想,怎么跟家里那個開口。”想到陛下與甄家的舊怨,皇后有些頭痛,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風(fēng)流一夜珠胎暗結(jié),這在青樓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庇耔榭此茻o意的一句話讓皇后有了些想法,但是又覺得不靠譜,當(dāng)初老九病成那樣子,都是拜這甄家姑娘所賜。 為著老九那一出,皇帝哪能因為自己輕飄飄一句話就饒了他們兩個,這事啊,還得再想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