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臣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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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正堂寢室里正是情濃,玉璇珠卻被一封信攪得難以入眠。 她離家多年的哥哥,來信了。 披衣而起,推開窗扇,玉璇珠倚著窗框坐在窗臺上,這么多年她四處打聽,還未打聽到什么,哥哥先尋到了自己。 下月他就要回長安述職,到時候與他在哪兒見呢? 約在重譯樓是不妥當(dāng)?shù)?,可是她又沒有別的去處。 以前十叁娘勸自己趁著胡mama好說話,偷偷在外面置辦宅子。那時候覺得沒必要,現(xiàn)在反而后悔了。 在玉堂園,這里是個好地方,可是這里是寧王的。 這般思來想去,玉璇珠想了一夜,還是沒能想出一個合適的地方。 晨起更衣用飯時,婢女桃香看她食不甘味,知道主子心思的她悄悄說,“姑娘若是愁這個,何不叫了十叁娘問問。奴婢聽說岑姑娘在外面置了宅子。” 撿了一枚漬梅子慢慢吃了,玉璇珠搖搖頭,“請她來一同商量是可以,去她的宅子那兒,不妥?!?/br> “愁什么呢?”屋外孟昭平人未至,聲先到。 見他往自己這兒來,玉璇珠趕忙起身相迎。 進(jìn)了屋,孟昭平一眼就看到桌上的吃食,對桃香說,“給我也來一碗粥?!?/br> 重新坐回椅上,玉璇珠握著勺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喝粥,心里盤算著怎么跟孟昭平開口。 餓壞了的孟昭平以兩口一個包子的頻率吃了半盤,緩緩之后,看到玉璇珠似有心事,漫不經(jīng)心說道,“下月你哥哥回長安述職,到時候你們兄妹兩個便能團(tuán)聚了?!?/br> 桃香一驚,偷偷去看自己主子,玉璇珠臉上倒是淡淡。 “我也在想這事,只是沒想好在哪兒見?!庇耔檠b作若無其事的說。 孟昭平看了她一眼,“這個不用你去想,你哥哥自會安排?!?/br> 抬眼悄悄打量坐在身邊的寧王殿下,整個人倒是神清氣爽的,只是不知為何,眼下卻有淡淡的烏青。 再想昨晚在園子里閑逛時聽到的動靜,這兩片烏青是從何而來,不用說玉璇珠也很明白。 將手邊的參湯往前推了推,“這參湯里放了枸杞,王爺喝了補補身子?!?/br> 孟昭平一愣,茂吉已經(jīng)偷笑出聲?!白蛲砩希愣贾懒??” 玉璇珠笑而不語,心想你把我倆都弄出來不就是拿我當(dāng)幌子嘛,你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啊。正欲開口,外面來人稟告,說是宮里的內(nèi)監(jiān)來了,請寧王進(jìn)宮議事。 孟昭平來不及跟玉璇珠算賬,只得換了衣服跟著內(nèi)監(jiān)進(jìn)宮。 他前腳出了玉堂園,玉璇珠后腳就遣人去澹煙閣請了十叁娘。 林清容也是今天見到了長安城里大名鼎鼎的岑十叁娘。 叁人在一處涼亭里坐著,桌上擺了茶果點心,桌邊支了小爐子燒水,陶砂壺里是后山一處泉眼的泉水,篤篤篤的燒著,熱氣騰騰的從壺嘴往外冒。 林清容與她并不熟,也不怎么跟她說話。 她曾聽人說過,這十叁娘也是正經(jīng)官家小姐,父兄落難,無奈進(jìn)了澹煙閣為妓。 誰知她竟把妓子做的風(fēng)生水起,不僅初夜賣了高價,還最先坐上了行首之位,諸多達(dá)官顯貴都與她有來往。 就連舅父,也曾是她的座上賓。 林清容自問無法像十叁娘那般,與能做自己父親的男人共赴云雨。 更舍不下臉面,去放縱自己。 這么想著想著,林清容整個人漸漸呆了,沒有仔細(xì)去聽玉璇珠和十叁娘說了什么,連玉璇珠起身去更衣都不知道。 直到十叁娘連著叫了她好幾聲,林清容才回過神來。“jiejie何事?” 十叁娘搖著扇子打量她,“容姑娘可認(rèn)識甄珉?” 林清容怔了怔,努力裝作若無其事說道,“那是我舅舅。” 放下手上的扇子,給林清容斟了一杯茶,“說起來跟你家還真是緣分?!?/br> “哦?”林清容故作不解其意。 “甄侯爺在長安時常去我那兒,如今在這兒碰上了你?!笔镱D了頓,“回去還要好好勸勸你表姐。” 林清容一時竟然沒反應(yīng)過來,抬頭去看琴兒,琴兒也一臉茫然。 “說是甄家的大小姐,”用帕子包了壺柄拎起陶砂壺重新泡了茶,十叁娘給她一杯新茶。 看著那杯冒著熱氣的茶,林清容竟不知該說什么,只能慢慢喝,趁機(jī)想想該如何開口。 “不知這甄家小姐做了什么,要勞煩岑jiejie勸解。”思來想去,林清容只想出了這么一句。 “也沒什么,就是盛老太太五月十八過生日,盛家下了帖子想請甄家小姐過去。也不知道她怎么了,說什么也不肯去?!?/br> 林清容默然,十叁娘口中的大小姐想必是慧月表姐。如今這般身份,再被舅父家請去赴宴獻(xiàn)藝,這對于表姐來說堪稱是奇恥大辱。 她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 見林清容不說話,十叁娘也不再繼續(xù)試探。心里的小算盤卻沒斷下的打,想了想決定說的再多一點。 “也不僅為著盛家大宴的事,”挪挪凳子坐的離林清容更近些,“有位王爺看上了她,從春天到現(xiàn)在,那真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了嘴里怕化了?!?/br> “月初,王爺漏了口風(fēng)想梳籠買她初次,”說話間伸手在林清容面前比了一個數(shù),“這么多銀子,全長安可沒有比這更貴的了?!?/br> 不遠(yuǎn)處的樹后,玉璇珠看著十叁娘湊在林清容跟前說話,扭頭跟婢女說,“你說,十叁娘會說什么呢?” 婢女搖搖頭,玉璇珠看了她一眼,搖著扇子說道,“我猜是甄家大小姐的事,她也太積極了些?!?/br> 桃香認(rèn)真想了想,斟酌著開口,“岑行首忍了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 “咱倆是知道內(nèi)情,她說了咱們也不會給她漏出去。可是她跟清容說,她就不怕王爺知道?” 玉璇珠覺得這話說了就跟沒說一樣,“唉,我瞎cao什么心,她敢說自然是不怕王爺追究的?!?/br> 桃香低聲勸道,“只是姑娘還是勸勸的好,容姑娘是個多思的,就怕惹出別的事。” 婢女的話在玉璇珠聽來算是有幾分道理,從樹后出來走到亭子里,“這我不在你們說什么呢?” 十叁娘坐直了身子,挪了椅子坐到方才的位置,“還能說什么,當(dāng)然是我們澹煙閣的事了。” “哦?你們澹煙閣又有什么新鮮事了?” 一時間林清容只覺得亭子里一片電光火石,十叁娘和玉璇珠兩個人都在試探彼此。 你一言我一語,話全都繞著彎子說,說著說著十叁娘就把話頭引到了自己身上,“說起來還是容meimei好命,這來長安沒多久就跟王爺來了玉堂園。我認(rèn)識王爺叁五年了,來這兒的次數(shù)一只手就能數(shù)的過來?!?/br> 林清容笑笑,還沒想好說辭玉璇珠就把話接了過去。“你要是重譯樓的姐妹,這玉堂園說不定也能多來幾次,可你不是在澹煙閣嘛。” 十叁娘嬌笑著揮扇打她?!熬湍汩L了張嘴!這要是被我家mama聽了去,可是跟你沒完的?!?/br> “這會就咱們?nèi)€在,有什么話是不能說的,我還怕被別人聽了去不成?” “那要是被本王聽了呢?”孟昭平的聲音隔著水面就傳了過來,抬頭去看時,他已從橋上走了過來。 “王爺?!比送瑫r起身向他行禮。 桃香在林清容身旁放了張椅子,孟昭平徑直走到林清容與十叁娘中間,挨著林清容坐下,“都別站著了?!?/br> 看到孟昭平與林清容兩人椅子的距離,抬頭碰上玉璇珠戲謔的眼神,心中了然,看來這容姑娘手腕了得。 “王爺回來的可真巧,方才我們?nèi)€在想這玉堂園風(fēng)景好,等七夕時正好在這兒好好玩一玩?!绷智迦荼犞鴤z眼說瞎話,都成了妓子了,還過哪門子七夕。只是這會她也顧不上這事合不合理了。 “過七夕?”孟昭平倆眼不住地往林清容身上瞄,沒有繼續(xù)搭理七夕這茬,拿起林清容面前的茶杯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璇珠,上午走的時候我囑咐了廚房晚上要多弄幾個菜,你去看看準(zhǔn)備的如何了。茂吉那小子做事毛躁,我不放心。” 在一邊的十叁娘一聽就樂了,這攆人攆的也太明晃晃了。正要開口,玉璇珠已經(jīng)把她拉了起來,“那我就跟岑jiejie一同去看看?!?/br> 孟昭平不置可否,揮揮手讓她倆下去,十叁娘甚至連個音都沒出就被玉璇珠拖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