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波起鐸州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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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謝琦的婚事排場大了些,連宮里的皇后也知道了幾位行首曾在到府獻藝。 到了晚上,皇后在甘露殿陪皇帝用晚膳時,夫妻二人說起此事。 “這謝琦是新科狀元,又娶了盛家姑娘,婚事辦的熱鬧些也是人之常情。”孟昭明放下筷子,皇后卻依然慢慢的吃一片醋溜白菜。 在旁侍奉的內(nèi)監(jiān)端上凈手的水和擦手的帕子,孟昭明擦了擦手將帕子扔了回去,“召了行首獻藝倒沒什么,就怕這謝琦還沒學(xué)會怎么做官,先明白這風(fēng)月場里的門道了?!?/br> 皇后笑笑,揮揮手讓人撤了飯桌,“那日新科狀元率眾進士入宮謝恩,臣妾在內(nèi)城門上看了,風(fēng)流才子哪有不招姑娘喜歡的,若這謝琦是個白發(fā)老翁,哪有今天的風(fēng)光。說起來,九弟也到了娶親的年紀(jì)了,以前還有東平郡王和九弟一起,如今眼看著東平郡王也要說定親事了,現(xiàn)在宗親里年紀(jì)差不多的,只有九弟的婚事沒個著落?!?/br> 聽皇后說起孟昭平,孟昭明苦笑了一聲,“勸了好幾次,沒用!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看著好商好量的,實際上執(zhí)拗的厲害。”起身走書架前尋了本書,“這也是我疏忽了,當(dāng)年林大人離世,我就應(yīng)該派人把那姑娘接來養(yǎng)在宮里,等到了年紀(jì)直接把婚事辦了。哪像現(xiàn)在似的,九弟執(zhí)拗著聽不進勸,如今那姑娘也不知道在哪兒?!?/br> 突然孟昭明想起一事,扭頭問皇后,“你說東平郡王說定婚事了,是哪家姑娘?” “是金陵忠敬侯甄家?!?/br> 孟昭明想了想,坐到皇后身邊低聲說道,“這事是誰跟你說的?京城里都知道了?” “今兒老王妃進宮,我問起來她才說的,這事我也讓人出去打聽過,東平王府沒有宣揚。沒多少人知道這件事。”說起來皇后也覺得奇怪,忠敬侯府幾世的富貴,甄珉曾是陛下的輔政之臣,他家的女兒,進宮做一個貴妃都綽綽有余。東平郡王能娶到甄珉的嫡女,換別家早就吆喝的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不過這樁婚事說的也是坎坷,本來東平郡王有意娶錦鄉(xiāng)侯家的二小姐,只是不知怎的,甄家突然托人上門說親,一來二去,兩家的婚事都快定下了?!逼镣吮娙耍屎竺摿诵兄实弁嵩谫F妃榻上,桌上紅燭高照,皇后看著躍動的火苗,一跳一跳的,像極了封后那夜寢殿里燃的龍鳳花燭。 思忖許久,孟昭明低頭附在皇后耳邊低語了幾句,說到最后握住了她的手,“這件事你務(wù)必做到?!?/br> “如此以勢壓人,恐有損陛下聲譽?!被屎笈伦?,不明所以的看著皇帝。 “無妨,沒人敢拒絕帝后賜婚,到時候再賞些東西以作安撫,此事就過去了?!鄙焓謱⒒屎蟮囊路蛏侠死??!罢f不定等到了明年,孟昭桀還要進宮謝你今日賜婚的恩情?!?/br> 中秋大宴過去,林衍帶著在揚州查案的結(jié)果回京了。明面上,朝中百官看到的是查抄貪官家產(chǎn)得來的九百余萬兩銀子,但是擺在皇帝書案上的,還有一份涉及朝廷重臣的口供。 “這個謝寶楨科舉出身,為官十八年也只是鐸州縣的縣令,且所貪也有限,林大人怕是弄錯了吧?!泵险哑奖緛碓谥刈g樓聽玉璇珠撫琴,聽到傳旨太監(jiān)來了重譯樓便立刻換了衣服進宮。 然而在看到林衍呈上來的奏疏后,他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陛下,寧王殿下,這謝寶楨雖不起眼,但是這人卻在素來窮困的鐸州縣做了十二年縣令,開始臣并未疑他,但是看過往年吏部對其的考評后,臣一直奇怪,謝寶楨進士出身,吏部對其的考評皆為優(yōu),有如此成績的地方官,理應(yīng)早就離了那窮鄉(xiāng)僻壤的鐸州縣,或在中書或調(diào)往別處。” “那你是怎么查到他身上的?畢竟過了鐸州往北百余里就是回鶻了?!甭犆险哑教崞鸹佞X,孟昭明突然靈光一閃,他隱約感覺到甄瑚的死,與回鶻有牽扯。 林衍慢慢呼了一口氣,沉聲說,“是甄瑚的師爺厲思盛,甄瑚死后他并未跟隨甄珉回金陵,而是帶著妻兒回了應(yīng)天老家。但是一個半月前,那人突然尋到揚州來,說家中突生變故,求臣庇佑。” “是他供出的謝寶楨?”孟昭平在旁出聲問道。 “正是。他當(dāng)日離開揚州時帶了些東西以求保命,但是沒想到謝寶楨竟然在千里之外雇兇前往江南殺人。他恐自己妻兒也死在謝寶楨之手,便攜妻兒來了揚州找到微臣?!?/br> “這厲思盛除了供出謝寶楨,還有什么?” “他有甄瑚在揚州時銀錢往來的賬冊,”說著從袖中拿出得來的賬冊,“這本賬冊上是甄瑚的貪墨賬,上面記了每一筆銀錢的去向。其中有一千余萬兩銀子流向了鐸州縣,而臣從謝寶楨的書房中查抄出了大量用回鶻文寫的書信?!?/br> “臣在審訊謝寶楨時,謝寶楨為求活命,稱自己并不知道那些回鶻書信上寫了什么,他是為甄瑚代收的,府里的書信都是他謄寫下來作為日后要挾拿捏甄瑚的把柄?!?/br> 聽到這里,孟昭明對甄家要做的事已經(jīng)明白了個大概,孟昭平則驚在原地。 原來謝寶楨只是甄家放在鐸州縣與回鶻交易的中轉(zhuǎn),那一千多萬兩銀子是從謝寶楨手里流到回鶻的。 案子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甄瑚蹊蹺自盡這么簡單一件事,而是朝臣私通回鶻圖謀不軌的謀逆大案。 孟昭明揮揮手讓林衍走上前來,“你跟朕說實話,甄瑚做的這些事,可否牽扯到京城?” 林衍低頭斟酌了一番,一字一句的說,“那厲思盛曾說與京城的來往都是甄珉在做,甄瑚主要在揚州撈銀子。” --